墙头草(可怜受变女王受,校园文,轻微虐心)作者:永无草
高远和他的小学妹终于修成正果,费云鹤却生平第一次被甩,每天苦着一张脸到处诉说被抛弃的痛苦,博取同情的眼泪无数。我则是耐心的等待,总觉得也许下一刻,陈奕南就会出现在我面前,对我露出灿烂的笑容。
开学不久,林雅琪发短信向我告白,我拒绝了
早上发现学校假山周围的桃花都开了,一派春意盎然。我不禁开始胡思乱想,我仿佛看到陈奕南轻快地从远处跑过来,手擎一枝桃花,两颊绯红,娇羞地穿过花丛来到我跟前,低头玩弄着花瓣对我说:“奴家来晚了,相公莫怪。”然后我淫笑着对他上下其手:“娘子来晚了,该罚。”再然后,我就把他就地压倒,先XX再OO然后OOXX。。。。。。
也许我没把表情掩饰好,费云鹤鄙夷地看了我一眼:“芹菜,你笑得真贱。”
我不再主动联系陈奕南,却放任自己自己想他。我在这株植物上灌注了这么多,我所有的一切都与他分享,从不在别人面前露出的阴暗面也全部展现给他。他一定要长成向日葵,把我当成太阳的向日葵。等久一点,也没关系。
三月底,班级组织春游。大家的兴致很高,去年因为非典的原因没有出去游玩的遗憾要在今年弥补。“有家属的都带来啊,人多了才热闹。”班长这样说。
高远听说我们班要去落霞山,极度热情地要求我带他一起去。“反正你们班长也说了,人多才热闹,就让我去嘛~早就想去那玩了,听说那边还有个小公园 。。。。。。”
春游的那天果然来了不少人,本来只有42个人的班级,竟然有一半都带了家属。高远遗憾地说:“可惜小若今天有事不能来,唉。只能将就着和你一起玩了。”我白了他一眼,在人群里寻找陈奕南。
他和胖子站在一起,身边没有姚玉书。
我看向他的时候,他也在看我,目光在我旁边的高远身上扫了扫,又看向别处。
高远在我头上敲了一记:“看什么呐?你们班的人我都不认识,你要好好的陪我。”我咧咧嘴,拽着他走进人群。
落霞山不高,以樱花闻名,此时正是赏花的时节。山上一条小径曲曲折折,道旁樱花开得正盛,像是粉色的雪落满了枝桠,繁繁密密。倒真像云霞落在山上。我们浩浩荡荡几十个人现在两人一组,三人一堆慢慢沿小径向上走,好不惬意。
陈奕南就在我前面不远处,中间却隔了几个人,看不真切。他不时地回头,我想叫他,又记起自己已经把他甩了。
我愣愣地隔着人群望着他的背影,明明只有几步的距离,却触不到他。今天姚玉书没有来,他们分手了么?如果分了,陈奕南怎么还没告诉我?如果没分。。。。。。又要等到什么时候?
走到半山腰,豁然开朗,地势平坦。一个小型公园建在这里,供游人休憩的座椅,各色小吃,微型游艺机,纪念品商店一应俱全。高远兴致勃勃去看廉价纪念品,我环顾四周,发现陈奕南远远站着,热闹的人群将他的背影衬得有几分孤单。
“陈奕南。”我叫他,走到他身边。
他神色落寞:“你来了。”
“怎么啦?出来玩就开心点啊~”我笑,狠狠拍他的肩。天知道我现在多想拥抱他,却不能。我在心里别扭着,干脆现在就跟他和好算了。
“小苏,”他伸手想揉我的发,我闪开,又在下一刻后悔,渴望他的碰触的心情是如此强烈。陈奕南摸摸鼻子,有些尴尬,再也没碰我。
“小苏,”他说,“刚才,我已经发了短信告诉姚玉书,我喜欢男人。”
我没想到他竟然如此直接:“你不是打算渐渐疏远吗?”
他揉揉头发,深深吸进一口气:“是啊,我一直这么做的。但是就在刚才,我忽然等不及了。”他低下头,“我怕,让你等太久,你会等不及。”
我的鼻子有些酸楚,这不正是我期待的结果吗,为什么会这么难过呢。直接告诉别人自己是同性恋,我自己都做不到,我有什么资格要求陈奕南这么做呢。
“她还没有给我回复,但是——我能不能预支——预支——”他费力的寻找合适的词汇,我打断他的话,“够了。”
我说:“可以。”
他看着我,带着一点惊喜。
我拽着他快步离开人多的地方,拐弯走到一处僻静的所在。我借着草木的掩护尽情吻了他。
“你不会再做墙头草了,”我们额头相抵,呼出的气息纠缠,“你是我的向日葵。”
他顺着我的脊背抚摸,舔我的唇:“不,我是树。你可以依靠的,可以栖息的,树。”
始终觉得象在做梦,幸福来得这样快,这样突然。
姚玉书并不相信陈奕南是同性恋,但男友对自己百般疏远,最后甚至连同性恋这种借口都搬出来,任谁也明白放手才是最好的选择。
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陈奕南发短信告诉我他刚与姚玉书谈过,已经把事情全部解决了。我让他来寝室找我,他拒绝。问他原因,他只说累了。我在心里起疑,莫非他对姚玉书还是余情未了,所以心情低落?奶奶的,他都已经有老子了,还不老实点。
当我一脚踹开他们寝室的大门时,陈奕南惊愕的望着我,脸上赫然留着五个红指印。
我本来是一副怒气冲冲的捉奸样,看见他不由一愣,随即哈哈大笑。
他窘迫地捂着脸:“你怎么来了,本来不想让你看到的。”
小川在旁边心情大好的解释:“他被系花小姐甩了。”
我嘿嘿一笑:“既然如此,本大爷这就来抚慰抚慰你受伤的心灵。”说罢,拧了拧他没挨打的半边脸。
“本来就是我对不起她,就让她打一耳光消消气也好。”陈奕南在别人面前向来显得傲气卓越,玩起来虽然够亲和,却也是个一呼百应的主儿,除了在我面前不曾对谁低声下气过。这会儿看他挨打,我又不爽了:“你就这么宠她,分手都要让她给你一耳光?”
他严肃地说:“不是,我去了就说了一句话,你爱怎样就怎样,我们分定了。然后她就给了我一巴掌。”
我愣了愣,对一个女人,陈奕南竟能这么决绝,不久之前,他还说自己做不出这样的事,最后,还是伤害了曾经的女友。
“你这个混蛋。。。。。。”我喃喃地说,“你要是敢像这样对我——”
“那就杀了我。”他吻了吻我的眉毛,笑得邪气。
“你要是敢这样对我,我就先自杀,再杀你!”
我后来告诉林雅琪说,我也想信她所信的神。她便在周末带我去了教堂。虽然我觉得这个实现了我心愿的上帝蛮好的,但实在是不喜欢听牧师唠唠叨叨讲什么人生来就是有罪的之类的废话。最后祷告的时候,我很诚心地默默地说:神啊,请你让我和陈奕南一直像现在这样下去,直到我们变成老头子,死掉来到你跟前。神啊,请你让我毕业留在这个城市,不再回家。神啊,我向你忏悔我所有的罪过。我奉主耶稣的名而求你,阿门。
睁开眼睛,我发现其他虔诚的基督徒仍在祷告,于是又装模作样地闭上眼,默默说:神啊,即使是我这样的伪教徒,你也一定要保佑,因为你是如此博爱。
幸福的感觉在心里涨的满满的,我觉得自己是个充满氢气的气球,随时都要飞起来。以前那些苦涩的回忆,现在回想起来竟也觉得甜蜜。
我忽然想起一件事,兴奋得嘴咧到了耳根。
“喂,孙乐乐。我是秦苏。去年班里聚餐的照片你有吗?”我记得那次陈奕南当众吻我时这家伙好像拍照了。
孙乐乐相当不情愿地将她“珍藏”的那张照片给了我,一脸沮丧:“人家好不容易捕捉到的真实宝贵的镜头啊。。。。。。”果然是真实宝贵的镜头,难得在混乱的餐桌上也能照出这么清晰准确的照片。“孙乐乐,你真该去当摄影记者。”我说。
我买了一个精致的影集,将这张照片夹在最后,前面放了我们在哈尔滨拍的照片。
“孙乐乐把我拍的这么帅,应该把这张放在第一页嘛。”陈奕南不满地抗议。
“不行,那次喝醉了,我的脸太红。”
“又看不见多少。。。。。。”
“乖,娘子听话。”
“好吧。。。。。。以后再拍就是了。”
以后,每当陈奕南说起这个词我就很快乐。听上去,好像可以一直这么幸福。
不管是墙头草,还是向日葵,或者是树,他的“以后”,都属于我。
“相公,今日奴家想要了。”
“娘子还是歇歇吧,房事过多对身体不好。”我头大。
“今日甚热,奴家恐相公中暑坏了身体,不如去宾馆小憩,吹吹空调也是好的。”他继续引诱,酷暑炎炎,空调的确很吸引我。但是。。。。。。虽然羞于承认。。。。。。在床上,我相公的威严不再,很是憋屈。
“奴家想相公实在想的紧。”
“好罢,娘子不可过度索求,莫过于淫荡。”
(完)
正文 番外 穷光蛋的同居生活 结束了一天的工作,我下班回家。想到接下来就是一个双休日,心情好得不得了。
在单元楼门口,遇上了对门的王阿姨。王阿姨和她丈夫退休在家,儿子在外地上班,老两口闲来无事每天早上都在楼下的空地上打羽毛球,下午就在小区的健身设施上消磨时光,和邻近的老人聊聊天,直到晚饭时间才回家。
“小秦,怎么才下班啊。”王阿姨见了我,热情地跟我打招呼,“奥运会开幕式,好多单位下午都放假,你们怎么不放。”
我笑笑:“资本家就是要剥削我们嘛。”
“呵呵,年轻人嘛,辛苦点就辛苦点。”王阿姨拍拍我的肩,“快回去吃饭吧,八点前一定要把饭吃完,安安心心地看直播。”她跟我一起往回走,絮絮叨叨的说,“……这可是国家大事,我也要赶紧回去给老头子做饭了……唉,那老家伙,根本就不进厨房,一顿饭都不做!男人啊……都是这样……”
我脸上挂着殷切的笑容,时不时地点点头,表示我在听。王阿姨人特别好,热情,善良。就是总唠叨些没什么营养的话。
“……唉,我就说,家里没个女人给做饭不行……单身男人日子也不好过,小秦有对象了没?”
我含糊地说了声:“有了。”
王阿姨的热情一下燃烧起来:“呀,我跟你叔都没见过。怎么样啊,啥时候结婚?哎,你们现在的年轻人心就是定不下来,我儿子也是……早早成个家有什么不好……”
我有些哭笑不得,就算已经有了女朋友,以我还不到25岁的年纪结婚也太早了吧。
用钥匙开了门,就听见咚咚咚剁菜板的声音。“陈奕南,你干什么哪?”
陈奕南穿着一条可笑的围裙——那是在一次超市促销活动中得到的——走出厨房:“忽然想吃饺子了,剁馅呢。马上就剁好了。”
我一边换鞋一边笑他:“刚才王阿姨还说呢,没个女人在家给我做饭不行,现在看来,没女人也可以嘛。”
“都有我了还敢找女人?我掐死你。”陈奕南瞪我一眼,又钻进了厨房。
“我哪舍得再找女人啊,古人云‘糟糠之妻不下堂’,”我跟进厨房,在他屁股上摸了一把,“你就是我的糟糠妻。乖,为夫帮你和面来了!”
“洗手去!面早就和好了,你擀皮儿。”陈奕南已经将芹菜剁得碎碎的,倒进肉馅里。芹菜馅的水饺,是我的最爱。
这套租来的房子实际上很小,厨房造的更是憋屈,我索性把擀饺子皮的工程搬到了客厅吃饭的方桌上。陈奕南搬了个凳子坐下,悠哉游哉地看我擀皮儿:“看不出来你还会干这技术活儿啊。”
我从鼻子里哼了一声:“谁像你,大少爷似的。”我们刚住到一起的时候陈奕南还不会做饭,我以前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