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宫-宛妃传 作者:解语
“是你?”如诗惊讶无比,她没想到进来的这个人居然是自己认识的:“方为信,你抓我来这里做什么?”她一口道破了来人地身份,原来这个人就是曾纠缠过她的方家二少爷方为信。
“不不不!”方为信不以为然地摇着手指:“如诗小姐千万不要误会。我绝对没有抓你来地意思,只是想请你来我府里坐坐罢了!”说话的时候他的眼一直贪婪地盯着如诗绝美的容貌。
如诗压下惊讶改以嘲讽的口气道:“请我?原来方少爷请人是用迷香地,这我倒还真是第一次听说,还坐坐?你这分明是绑架!方为信,你的胆子可真大,难道你就不怕王法吗?”她不拘言笑的样子还真有几分威严。
方为信脸皮厚的很,根本不在乎如诗的讽刺:“我倒是想正经的请如诗小姐来,可你几次都拒绝了我,就连昨日早上我登门造访。都被你拒绝了,不得已之下才用了此法,若有冒犯小姐的地方还请原谅!”“昨日?”如诗恍然一惊。如此说来她岂不是已经睡了一天了,那齐伯他们肯定担心极了。现在肯定满城的寻找。可是他们绝对不会想到她人竟在方府内。
方为信打开手中的折扇解释道:“不错,你已经睡了一天了!”说到这里他上下打量着如诗道:“果然还是换上女装漂亮。你是我见过最美丽地女人!”
被他这么一提醒,如诗才发现不知什么时候自己身上原先的那套男装已经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套陌生地女装,难道……她脸都白了,抓着领口惊惶地道:“我的衣服,难道你……你……你这个无耻之徒!”想到自己地身躯有可能被方为信看过,如诗真恨不得一刀杀了他。
方为信合上折扇,难得正颜地道:“你大可放心,这衣服是我让婢女替你换地,我是很想得到你,可还不会用这么卑鄙的手段!”
“真地?”如诗有些不敢相信地道,眼中充满了戒备:“既然如此,你为什么还要把我关在这里,如果让宋陵知道了,他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宋陵,又是宋陵!”方为信脸一下子扭曲起来,他一伸手,在如诗避过之前钳住了她的下巴,让她看着自己,然后一字一句地咬牙道:“你告诉我,宋陵到底哪里好,值得你一再的记着他,他能给你的,我一样能给你,你告诉我!”
如诗挣扎了几下见没什么用,索性就不挣扎了,任由他捏着自己的下巴:“宋陵哪里都比你好,和他相比,你什么都不是!”
“你!”方为信的怒火被她这一句话全部都给勾了起来,手上的劲道越来越大,然如诗就是忍着不肯呼痛,从她的眼中方为信看到了倔强与坚定,这让他无端的涌起一阵无力感。
默默地松开手,无言地望着如诗被她捏红的下巴,他的神色突然柔了下来:“疼吗?”他又想去触摸,可这一次如诗没有再让他碰到,后退几步道:“方为信,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喜欢你,我要得到你!”方为信毫不隐瞒的说出了心中的话:“不过你放心,我不会强迫你,我要你心甘情愿的接受我。”
“不可能!”如诗想也不想的拒绝了。
方为信不恼反而还笑了起来:“不着急,反正我有的事时间,可以慢慢磨,总会磨到你答应的那天!”
“你准备关我到什么时候?”方为信的态度让如诗意识到他不是在开玩笑。
“我说过,等到你接受我的那一天!”
“如果我永远都不答应呢?”
“那就永远关着,反正我时时能见到你也不错!”方为信的眼中闪着极度危险的光芒,他似乎是铁了心要得到如诗。
听到这个话,如诗笑了起来,轻轻地笑着。头亦轻轻地摇着:“你太天真的了,你以为宋陵见到我失踪会无动于衷吗?他一定会找到我的!”
方为信很有信心地道:“不可能,他就算从江宁回来。也不知道是我带走了你,他绝不可能找到这里来地。”
如诗的信心比他还要坚定:“他会!我知道他一定会找到我的!而你也会后悔你今日所做地一切!”如诗的眼中闪着异样地光芒。宋陵从来没有让她失望过,这一次肯定也不会!
咱们走着瞧!方为信在心里咬牙暗说,不论宋陵是否真能找到这里,他都不会让其带走如诗的,他的东西谁都不能带走!
方为信还要再说什么。一个下人走了进来,在他耳边悄悄说了句什么,方为信的神色马上为之一振,挥手让下人出去,然后自己走到如诗跟前:“你好好休息,要是饿了或有什么事就叫门外的人,我不会再锁门了,但是你也不要想逃跑,乖乖留在这里啊!”
如诗转过头理也不理。方为信也不以为然,转身出了门,他一出去。如诗强撑起来地坚强立刻崩溃了,她怕了。真的怕。怕这个方为信会说的出做的到,将她囚在这里一辈子。怕以后真的见不到宋陵了!如诗退到床上,双手环膝而抱,脸埋在双膝中间低低地啜泣着,宋陵你在哪里,你快点来救我,我好想回去!
方为信退出门后,快步离开,绕过假山小池,来到了正厅处,里面并排坐着两位年约五十左右的人,左边的人与方有信有几分相像,正是方为信的父亲,也就是方家的掌权人,方堂!
左边地那个身穿知府官服,体型有些发福,此人正是扬州的知府大人:耶达,也是方为信的姑父,方为信地姑姑是耶达的元配夫人。
其实真正要论实力,方家在宋、方、钱、杜四大家中根本排不上第二,至多只能算第
他们能压下钱家,成为仅次于宋家地第二,就是有耶达这个扬州地父母官在背后撑腰,方为信的姑姑极有手段,虽然耶达在她后面纳了很多小妾,可对她还是听话得很。
方家下面店铺有很多,钱自然也不少,双方正好可以各取所需,这么多年下来,为耶达疏通了不少关节,而耶达也尽是将朝廷方面有好处地差事分给方家。
方为信进去后拱手低头道:“见过父亲,见过姑
“信儿你过来!”方堂向其招手道,他与耶达的面色都不怎么好,方为信依言上前不解地道:“爹,是出了什么事吗?”
不等方堂说话,耶达在旁边道:“你爹没事,是我有事,我这个知府就快做到头了!”他苦着一张脸。
方为信吃惊地道:“姑丈你这是出什么事了,怎么好好的说起这话来了,难道是朝廷……”
方堂重重地叹了口气接过话道:“不错,就是朝廷,还记不记得前些日子咱们凑钱帮你姑丈去浙江总督那里疏通的事?现在出事了,有人不知用什么办法,搜集了好些个江南一带官员贿赂的事,并统一上报朝廷,现在皇上已经下旨将所有涉案的官员统统抓起来,带回京城受审,你姑丈的名字也在其中。”
耶达一拳捶在茶几上狰狞地道:“要是让我知道是谁干的好事,我一定扒了他的皮,看他还怎么闹腾!真是没事找事”
方老爷子安慰道:“老弟先消消气,不要急,咱们这不正在想办法吗?”接着他对方为信道:“信儿啊,你脑子比你大哥活泛,快帮你姑丈想想,还有什么转还的余地没,要不咱们再想办法上京城疏通一下?”方堂心中清楚,他们方家能有今日,与这个身为知府的妹夫帮助是分不开的,所谓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一旦耶达出了事,只怕方家也要受到牵连。
第三卷 宫外 第四十七章 宋陵之怒(三)
耶达此刻已经没了主意,他附着方堂的话道:“是啊,信儿,快帮姑父想想,听说江宁府那边已经在抓了,最多还有三天就会到咱们这里来了,到时候,我这顶上乌纱可就真的保不住了,甚至连命也……”
方为信倒也没想到会是这么大的事情,他赶紧理了一下有些凌乱的思绪,然后道:“这件事确是比较难办,钱倒是不怕,只要不是太大咱们都可以凑出来,问题是送给谁,怎么送,京城那里的官员咱们没几个认识的,冒然送过去只会得不偿失,姑父,这事咱们需要从长计议,你先想想,你有没有认识一些在京城里当官,最好是能在皇上面前说得上话的人?”
在方为信和方堂的注视下,耶达好生想了一番:“京里的官员,我倒是有几个认识的,都是当年与我同窗的,可他们现在最多也就是个四品官,真正那些个一品大员,比如索相,苏克萨哈大人等在皇上面前有份量的,我认识他们,他们不认识我啊,求了也没用!”
这可真难办了,四品官在地方还可说是个不小的官职,可在京城,这个天子脚下的皇都里根本什么都不算,一抓就是一大把。
方为信紧皱着双眉,时间这么紧,他一下子也想不出什么来啊,突然脑中灵光一闪,他促然道:“姑父,听说你有个女儿,也就是我的表妹,入宫成为皇上的妃子了,那是不是可以从她那边入手,让她在皇上面前帮你美言几句,而且她在宫里应该会认识一些娘娘。这些娘娘们的身后可都是一个势力啊,我听说当朝索相索大人的女儿也在宫中为妃,而且还颇得皇上宠爱。只要能求得她帮忙,那索相甚至于皇上那里都有希望了!”
方堂地眼睛随着儿子的话越来越亮。待得方为信说完,他忙不迭地点头道:“不错!不错!这是个办法,妹夫我看这个可行,你不妨现在就写书信通知你的女儿,让她在宫里替你求求人!”
“靠她?”出乎他们地意料。耶达听了之后神色极为不屑:“我呸!那个没用的死丫头,你们是不知道啊,她入宫都两年多了,居然到现在……”说到这个他觉得脸上很是没光彩,压低了声道:“她入宫两年多,居然到现在都没被皇上宠幸过,依然还只是个常在,你说她能顶什么用!”
接着他又气冲冲地道:“人家女儿一入宫马上就封嫔封妃,就像先皇后那样。你说她虽然没活了多久,可她地家族却是沾足了光,再看看我们家那个。一点出息都没有,和她娘一个德行。我看我这辈子都靠不上她了。而且现在宫里乱得很!”
听到这里方为信顺口问道:“宫里出什么事了,怎么会乱得很?”
耶达不以为意地道:“这件事京城那边瞒的紧。我也不是很清楚,只听说好像是有人在江宁府失踪了,正到处找呢!”
方堂颇为担忧地道:“信儿,除此之外,还有没有别的办法可以帮到你姑父?”
“是啊是啊,信儿,你可得帮姑丈想想办法,姑父平时可没少疼你!”耶达现在也不管这根稻草能不能救命,先抓住再说。
“姑父你先别急,我这不是正想办法吗?!”方为信头疼地说着,他不是不知道姑丈对自家的重要性,可这件事真是非同小可,朝廷既然已经发文抓捕,那就是铁板上的钉子,不可能不抓,主要问题在于刑部,只要刑部能判其无罪,那就什么事都没了。
耶达搓着手道:“我能不急吗?如果想不出办法,那我地仕途就算到头了,说不定以后要在牢里过完下半辈子!”
方为信一时也想不出什么好办法来,只好道:“这不是还有两天的时间吗,总是会有办法的,真要是不行,咱们就走一步看一步,叫人带着银子和你一起上京城,然后多方打点,求求人,说不定就是一条活路了,不过姑父,在人来之前你要先把所有对你不利的证据都毁了,比如来往的书信等等,在别人手里的,能拿回来也尽量拿回来,千万不可落入京城派来的官员手里!”在他说话的时候,耶达嘴唇动了几次,但都没发出声音,最后他叹气道:“要是真没办法也只能这样了,可惜总督大人已经被抓起来了,否则还能求求他,现在,唉,真的要看天意了!”
方堂想留耶达在府里用过饭再走,可是耶达现在哪里还有这个心思,他匆匆告辞,急催着抬轿地人回府衙,准备按方为信的吩咐,将那些个不利的证据都毁了,还有他地万贯家财也要赶紧想办法转移才行,否则叫人查实了,他就真的不用想再脱罪了。
方堂与方为信将耶达送到门口,等其走远后才回身,方为信正想走,不想却被方堂叫住了:“信儿,我听说你昨日让人带了个昏迷不醒地姑娘到府里,确有这回事吗?”
见已经被方堂知道了,方为信倒也不否论:“是这么回事。”
“你!”老爷子点着方为信地头似乎要发火:“你平日里行事虽荒唐,可多少也有个度,怎么这次居然干出这种事来,你要姑娘,青楼里多的事,府里也多地是,还需要到外面去抢吗?”
“爹,她不一样,在孩儿眼里没有人可以及得上她!”方为信毫无惧色地道。
方堂见儿子这副模样不由摇头道:“冤孽,真是冤孽,都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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