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宫-宛妃传 作者:解语
芸湫惺隆!?br /> 掐指算算,还有十来天就到她生辰了,她早已备了一份大礼给皇上,想他必然会喜欢,只是皇上现在身在病中,也不知到时能不能好,若不然就要另寻时机了,这样必会耽搁一段时间,目前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叫来绿衣,又问了她一些当日要用的东西,听闻最重要的一样东西还没弄好时,不由皱了眉:“你叫那些人加紧赶制,六月二十三之前必须赶出来,否则他们都要受罚!”
“是,奴婢这就去告诉他们!”正当绿衣准备退下时又被贞妃叫住了:“另外你叫人去把凌常在给本宫叫来,这件事也是时候让她知道了,总得留些时候给她准备准备!”
绿衣身为贞妃的贴身婢女,自是知道主子说的是何意思,含笑应下后亲自去了咸福宫请月凌。
恰逢当时月凌正好在宫里,闻得贞妃有事和自己说,赶紧随了绿衣来,进来后向贞妃福了一福道:“月凌见过贞妃娘娘!”
不想贞妃却嗔怪起来:“本宫和你都这么熟悉了。还行这些虚礼干什么,何况这里又没外人,快些起来!”
“礼不可废。娘娘帮月凌许多,月凌都不知该如何感谢娘娘才是。这礼要是再少月凌都要没脸见娘娘!”月凌素净的脸上洋溢着对贞妃的感激之情。
“既然你这么说,那本宫也不勉强了,来,尝尝本宫这里的花茶,是一位太医教本宫的。说是喝多了能养颜美容!”贞妃指着宫女刚端上来地茶道。
月凌依言拿起茶盏,刚一揭开就闻到一阵包裹在水气中的清香,令人心情舒悦,再看这茶水清冽透明,上面飘浮着几瓣玫瑰花瓣,轻抿了一口,然后闭上眼细品着,待得咽下后方张开眼笑道:“真的是不错,不光有花地清香。这水似乎也不错,比普通在喝的要更清更润!”
贞妃略有些吃惊地道:“想不到凌常在地舌头这么灵,这水是本宫叫人在太阳升起之前从御花园中采回来的露水。自然是与众不同,本宫收集了不少。待会叫人装一罐给你带去。你也去泡着喝喝看。”
“谢娘娘!”月凌站起来向贞妃行礼谢恩后再度坐了下来,两人一齐喝着茶。不过月凌却是心怀忐忑,贞妃把她叫来却又不说是什么事,不免叫她奇怪:“娘娘,您把月凌叫来可是有什么事要吩咐?”她怯怯地问着,那副楚楚动人的模样叫人感受到一股别样的风情,而这,正是贞妃所看中的。
贞妃微微一笑,也不隐瞒,将自己叫她来地目的一五一十说了,她丝毫不担心月凌会反对,因为她看的出,眼前这个女子一直希望能得到皇帝的垂亲,特别是在她父亲的事后,这种希望比原先更加强烈,只是一直遇不到合适的机会罢了。
月凌听着她的话,脸上惊讶之色越来越浓,樱唇微张,待得贞妃把话说完后她才回过神来,连连摇手道:“这,这怎么行,那是娘娘的生辰,若是让月凌……月凌……的话,岂不是会损害到娘娘!”
贞妃失笑道:“哪有什么损害不损害,只是让皇上借此看到你地美与好罢了,何况这生辰年年都有,也不缺这一回,但是你却不一样了,你算算,你进宫到现在都快三年了,可是到现在还是个常在,连个流苏都没得带,你不心疼自己我还替你心疼呢!现在有机会当然要把握,除非是你自己不愿意?”
“不是!不是!”月凌急急否认,待得说完才发现自己似乎太急切了些,不由低下头呐呐地说:“月凌当然愿意,只是这样太麻烦娘娘了,娘娘的好意月凌不知如何报答才是!”
“什么报答不报答,说的这么严重,不过是举手之劳罢了,谁叫你我有缘呢,再者说了,你被埋没了也着实可惜,你那位贵嫔姐姐不帮你,我还能不帮你吗?”贞妃吟笑着道。
听得她说到清如,月凌忙辩解道:“不是地,其实宛姐姐有替我安排过的,只是那一次被日夕给暗中破坏了!”
“看你那急样,本宫不过是随便说说而已,用得着这么激动吗?”贞妃取笑月凌现在地模样,直叫月凌羞红了薄薄地脸。
“好了,这次把你叫来就是为了这个事,你回去好生准备着,另外一些要用到的布置本宫也叫人去赶制了,等弄好后再叫你过来看看,同时也熟悉一下!”贞妃没有就清如地事上说下去,而是转回了正题。
月凌离座朝贞妃深深的福了下去:“娘娘的大恩,月凌铭记于心,日后娘娘但有所差遣,月凌无不从命!”可不是吗?这可不是一般的人情,简直就是恩同再造了,非亲非故能如此无私的帮助于她,莫说是在皇宫中就是在民间也很少有如此好人,现在却教她给遇到了,她自是感激涕零,暗中决定以后一定要好好报答贞妃的恩情。
“行了,行了,不用说的这么严重,只要你心里记得就行,一切都等到了那日再说,若你能脱颖而出,本宫在皇上面上也有光,不管怎么说也是本宫提携的!”贞妃替她扶正头上的金簪后又道:“现在距离本宫的生辰还有十日光景,你抓紧着些时间,别到时候让本宫失望啊!对了,还有一件事你记着,这次为得是给皇上一个惊喜,所以你谁都不能说,连和你最要好的宛贵嫔都不能说,否则便没了那效果,你知道吗?”
“恩,月凌记下了,谢娘娘教导!”月凌乖顺的应着,看着贞妃的眼中充满了崇敬之意。
“那就好!”贞妃点点头,扬目示意绿衣,绿衣立即知意的将刚才端出来装露水的罐子交给月凌身后的宫女阿琳:“这罐子水你拿去慢慢喝,要是不够就来拿,本宫这里还有很多!”
“谢娘娘,那月凌告退了!”月凌甩帕再次向贞妃行了一礼,待得贞妃点头后她带着阿琳慢慢走了出去,瞧着她曼妙的背影,贞妃脸上露出一丝笑意。
随着六月一天一天的过去,福临的病逐渐好了起来,他这本是因心病所引起的旧患,这病的好转是否亦代表着心结的解开?清如着实不知,因为自那日后她就再没见过福临,他不曾踏足过延禧宫一步,亦不曾让她再走入过乾清宫,清如在听说福临病体渐起色后又去求见了一次,却被常喜挡在了外面,无奈之下只得回到延禧宫,心沉如石,难道福临已经不再相信于她?
且不说清如心里是如何的猜想,福临对她的态度宫里的人可都是瞧见的,本来门庭若市的延禧宫逐渐冷了下来,到最后真可再次用冷清来形容,这样的情形在清如得宠翻身后,还是第一次出现。
先前众人见其失踪后皇上如此紧张,甚至于还亲下扬州寻找,想她回宫后必会得到皇上更甚于从前的宠爱,所以不论是宫里的妃子,还是奴才都极尽奉迎之能!哪知事实却全然相反,自她回来后皇上再不曾召见过她,连她的求见也拒之门外,显然这位昔日的宠妃肯定是哪里得罪了皇上,以致于骤然陷入失宠之地,如此一来,别人自也没了迎奉的心思。
延禧宫里冷清安静,六月是开始放冰的时节,然清如失宠于皇帝,让内务府对她也怠了心,这冰迟迟不见送来,绵意等人气不过要去内务府说理,被清如拦了下来,内务府都是一群跟高踩低的货色,即使去说理也没用,反会遭得白眼,这冰不送便不送吧,以往也不是没过过。
另人奇怪的是这别人不来她这里也就算了,可月凌竟也是有好几日没来了,有一次她去月凌的宫中想找她说话,哪知她宫里的人说其去了贞妃那里,似乎是从贞妃帮月凌摆平了其父的事后,月凌与贞妃就亲近了好些,这情形与当初佟妃和日夕的情形倒有几分相像。
所不同的事,日夕是将计就计,月凌却是毫无防备,一头栽了进去,她现在去和月凌说估计也不会有什么用处,只希望贞妃不要对月凌存有不好的心思,这样安慰着自己,然心中总是觉得不安稳。清如略觉得有些烦燥,不时望向宫门,也不知道是在盼谁来,子矜端了碗燕窝粥放到桌上道:“小姐,喝碗燕窝粥吧,您从早上起来到现在还没吃过东西呢!”
第四卷 宫内 第五十四章 疑心难消(三)
被她这么一说,清如才发现自己真有些饿了,默然点头拿起小勺在碗中舀了一些后放在嘴里,这刚一吃进去这眉头立时皱了起来,随即侧过头“呸”的一声将刚吃进去的东西吐在了地上,她擦了一下嘴不悦地道:“这是燕窝吗,怎么这么难吃,和以前吃的完全不一样。”
子矜听此连忙跪下来请罪,清如问她为何这燕窝会如此难吃,子矜嗫嗫着不敢说,待见得清如面色不对时才说道:“回小姐话,以前的燕窝已经吃完了,这些是内务府刚送来的,碎得很,里面还有渣子,与以前的差了很多,奴婢见此与他们说了几句,但那送来的人说这是总管那边的意思,延禧宫只能得这样的燕窝,其实除了燕窝,那些送到小厨房的菜也比以前差了好些!”烁烁的有些恼恨在话中,然更多的是无奈,这样的日子她们以前也经历过,然在主子得宠后却是第一次经历,反差与讽刺都大得很。
子矜说话的时候,清如一直低头看着那碗难以下咽的燕窝粥,勺子在碗里徐徐的转着,唇边逐渐勾起一抹笑,好一个内务府总管,好一个御膳房总管。
然她自己却也是有点糊涂了,在宫外走了一圈,回到这吃人的宫里竟还留着在宫外的脾性,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她不争不响,别人却认为她好欺负,连几个奴才也敢骑到她头上来,不管怎么说她头上还顶着个贵嫔的名份,又不是一般的小常在小贵人,可以任他们欺负。
当笑容扩散到最大的时候,她放下勺子对子矜道:“把那些碎燕窝都给我拿来。还有去小厨房挑一些最烂的菜来,另外你把御膳房总管和内务府总管都给本宫请过来,就说本宫有些话要和他们说。他们要是敢说不来,本宫就亲自去请他们!”说话地声音柔和万分。子矜却听得有些心颤,看样子小姐这次是真生气了。
子矜匆匆的去了,碎燕窝和几样干瘪不新鲜的菜亦放在了桌上,清如静静地看着这些东西一言不发。一直到快到中午地时候,子矜终于将两个总管带来了。清如看着越走越近的两人无声地冷笑着,真是好大地架子,居然让她等了这么长的时间,而且瞧那两人脸上神情似乎是很不情愿的样子。
这两个总管一个姓姚,一个姓张,都是入宫有些年头的人,不然也不可能做到总管的位置,同样地,一般入宫的时间越长。人就会越势利,看到哪边风光就往哪边倒。
子矜当先进来后朝清如一福:“启禀娘娘,两位总管到了!”瞧她那神色分明是憋了一肚子气的模样。可见这请的过程并不是那么顺利。
清如点点头示意知道了,然后就将目光转向了她身后的两位总管。两位总管对视了一眼后有些不甚情愿的朝清如打了个千:“奴才见过宛贵嫔。贵嫔吉祥!”
“两位总管请起!”清如再度勾起习惯性的笑,那份无瑕的笑容让她原本就绝色的脸上更添了一份丽色。
两位总管直起身后都看到了桌上堆着地东西。这些东西他们再是熟悉不过,现在眼见它们堆在这里,不用想也知道肯定没好事,内务府的姚总管当先询问道:“不知贵嫔娘娘把奴才召来所谓何事?”
清如抚着鬓边些许散发,不说正题反而笑着道:“二位总管都是大忙人,要你们在百忙中抽出空来,可真是难为了你们了,也是本宫的不是!”
“娘娘言重了,奴才等人虽诸事缠身,但娘娘有召,奴才等人就是再忙也要过来!”这话是御膳房地张总管在说,他的脸上堆起了叫人反胃地假笑,垂手在侧地子矜听到这话轻哼一声,小声地道:“说的好听,刚才也不知是谁推着不肯来!”她这话听在二位总管耳里,任他们脸皮极厚也不禁有些红了脸。
清如亦听到了,她收起脸上地笑冷横了子矜一眼道:“本宫在和两位总管说话,你插什么嘴!”
子矜没想会引来清如的不悦,脸顿时白了起来,她跪下叩首道:“奴婢知罪了,请娘娘恕罪!”
清如挥手道:“恕罪?若是这么简单就饶了你,那你下次指不定有多放肆了,行了,你先去外面跪着,没有本宫的命令不许起来!”
“……是!”子矜没想到一向待她很好的清如会如此责罚,虽心里不愿但还是无奈的应了,然后自己走到外面去跪着,此时日正当午,跪在太阳底下的滋味可想而知本来觉得没什么的姚总管和张总管在看到清如惩治子矜后,不禁有些为自己担心起来,不管怎么说他们终归是个奴才,而宛贵嫔是主子,她要是真想责罚他们,他们可不能反抗。
待子矜出去跪好后清如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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