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宫-宛妃传 作者:解语





腥吮噶思缬咭R5赝谈9チ恕!?br />   另一边皇后亦得了回报,与贞妃不同的是,她是满怀的高兴,激动过后她问道:“那皇上可有说许宛妃以协理六宫之权?”如今后宫之中是她主事,贞妃协助,然皇后最希望地还是清如亦能帮着她协理。 
  “回皇后的话,据奴才所知,皇上在所颁地旨意中并没提到这个事,只是说封宛贵嫔为宛妃,于本月十九与洛嫔一道行册封礼!”宫人如实答着。 
  听闻此言皇后不禁有些失望,看来这事还要等以后再说,不过不管怎么样清如得到晋封总是一件好事,也可看出皇上对她地态度并不是完全漠视。 
  想到这儿皇后站了起来,对在侧的人宫人道:“走,去延禧宫!”这可是清如回宫后地第一件喜事,她说什么也要去贺贺,搭着宫人的手正要跨出殿门,脚突然又收了起来,摇头失笑自言自语地道:“她宫里现在肯定挤满了来恭贺讨好的人,本宫要是现在去可不是更乱吗,还是明日再去吧。” 
  正如皇后所想,延禧宫中确是挤满了来贺喜讨好的人,早在圣旨传出的那一刻,那些原先以为清如已经失势的人都一窝蜂的跑来了,与日前的冷清判若两样,清如坐在上位,冷眼看着一张张讨好的嘴脸,这宫里可真是现实得紧! 
  待得见差不多了,清如站起来轻咳一声道:“好了,诸位妹妹,这礼也送了,贺也贺了,你们的心意本宫都明白了,现在时辰也不早了,还是请回吧!” 
  众人见她已开口逐客,只得悻悻的回去了,待她们全数走远后站在清如看着天色转身对子矜道:“去将本宫的琴取来!” 
  子矜应了声,入内去取琴了,待得她出来时,琴已抱在手中,她所拿得正是清如时常弹奏的天韵琴,每次看到这把琴,清如都会想起宋陵,他的音容犹在眼前,却已是阴阳相隔,永无再见之日。 
  清如伸手在锃亮的琴弦上慢慢抚过,好一会儿才把手收回来,然后突然对子矜道:“去换另一把来!” 
  子矜闻言不由愣了一下,这琴不是小姐最喜欢的吗,怎么现在又不要了,虽是疑虑,但还是依清如之言进内换了另外一把宫内的琴出来。清如无言地接过子矜手中的琴,神色中有着些微的怅然,不知她在想些什么,正在这时,小福来报,说是洛嫔来了,清如轻哦了一声,复将琴交还给子矜后道:“快请她进来!” 
  小福子领命下去后没多久月凌就进来了,笑意盈盈地朝清如微微一福道:“月凌见过宛姐姐,真是恭喜姐姐了,以后你可就是宛妃娘娘了!”清如单手扶起道:“行这些虚礼做甚,快坐下!”接而又命宫人奉上茶:“有什么好恭喜的,还不都一样,倒是你,才几天功夫就被皇上封为嫔,这以后的前途可是大好啊!” 
  月凌低头一笑,带着些许嗔意道:“姐姐你可是瞒的我好苦,怪不得前些日子你不要我和皇上解释,原来……” 
  未等她说完便被清如打断了:“原来什么,你莫要不信,连我自己都是莫名其妙呢,皇上先前可是一点风声都没透露过,我刚一接到圣旨的时候人都快傻了!” 
  “姐姐你先前真的什么都不知道?”月凌突然问了这么一句。 
  “这是自然,难道你觉得姐姐是在骗你?”清如一脸讶异地道。 
  月凌连忙摇头道:“不是,不是,姐姐怎么会骗我呢,我只是觉得奇怪而已,前些日子皇上对姐姐还是冷冰冰的样子,现在却又一下子将你扶上了妃位,皇上的举动很奇怪啊,我不太明白!” 
  清如闻言笑道:“什么奇怪啊,你没听到吗,这个妃位是因为我在宫外时救了皇上所得的封赏罢了,不论是贵嫔还是妃,对我来说都无所谓,皇上他始终是不喜欢我了!”说到这里,笑容慢慢从脸上褪去,消沉无比。 
  月凌瞥见清如这般模样,不由握了她的手道:“姐姐你不要这样想,虽然皇上心里是怎么想的我们不太清楚,但从他肯封你为妃的情况上看,就可以知道其实皇上的心里还是有你的,你再给他一点时间!” 
  “希望如此吧!”清如略带些嘲讽地说着。 
  月凌点点头,隔了一会儿,她突然以一种怯怯地声音道:“姐姐,你会不会生我的气?” 
  “生你的气?这话从何说起?”清如不明白她这话是什么意思,她们二人之间有什么气好生的。 
  月凌将手从清如手上收回,然后绞着帕子低头道:“恩……皇上以前是对你好……现在却对我好了,姐姐,你会不会怪我……我把皇上抢走了?”这番话她说得吞吞吐吐,好似很不好意思。 
  清如没想到她要说的是这个,不由沉默了下来,而她这一沉默,却让月凌更加紧张,以为她真的是生自己气了:“姐姐,我不是故意的,我发誓我绝对没想过要把皇上抢走的,我只是……只是想……”月凌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想要些什么,越是紧张就越是想不出。     
第四卷 宫内 第五十六章 宛妃(三) 
  清如见状情知她是误会了,哑然失笑道:“傻妹妹,我怎么会吃你的醋呢,皇上喜欢谁多一点就喜欢谁多一点,不是我们所能控制的,你我情同姐妹,你能有出头之日我高兴也来不及,哪会吃醋。我只是奇怪你怎么会问出这话来?”说到这里她神色一紧道:“是不是贞妃和你说的?” 
  这下轮到月凌吃惊了:“姐姐你怎么会知道?”这么一问便等于承认了清如所问的话。 
  清如低头不语,左手无名指与小指上的护甲碰在一起,发出一声脆响,贞妃,她终于开始行动了,挑拨月凌与自己的感情,恐怕这才是她帮助月凌得宠的原因所在,想利用月凌来牵制她。 
  清如想了一阵,抬起头直视着月凌道:“月凌,你信不信任姐姐?” 
  月凌毫不犹豫地点头道:“当然信任,姐姐是月凌在宫里最信得过的人!” 
  “那就行了,以后不要再问这种傻问题了!”清如拍着月凌的脸颊,冰凉的翠玉护甲在她脸上悄然划过。 
  月凌顺从地点着头,两人又说了一会儿才散,而此时太阳已经全部落山了,仅余一丝余辉似有若无的挂在那里,清如瞟了子矜一眼漫然道:“我们走吧!”说完她领着子矜走出了延禧宫。 
  乾清宫里的灯火早早就点了起来,福临坐在书案后面改着折子,常喜则随侍在侧,不时抬眼瞅瞅福临。 
  也不知过了多久,福临突然“啪”的一声扔掉了手里的朱笔站了起来,一脸的不耐烦。看他那样是没心情再改折子了,趁着还没到敬事房送牌子来的时间,心中记着事地常喜凑过去悄声道:“皇上。您累了吧?要不要出去走走?” 
  福临心中正烦,听到这话便顺口道:“好吧。就出去走走!”说着他便站起来走了出去,浑然不管常喜有没有跟来。 
  走到外面后,福临深深的吸了口气,然后将混浊的气与胸中地烦闷一并吐了出来,没有人会知道。他其实一直在压抑着自己去见宛卿的心思,是地,他在乎,他真的在乎宛卿在宫外时与宋陵的事,如果换了是另一个妃子,大不了就是打入冷宫或是处死,可是宛卿,他该如何对待,相信她吗?可是他又该如何放下心中的怀疑! 
  风吹在身上有些热。毕竟现在已经是七月了,天气热是正常的,漫然走在朱红地宫墙间。处处可见重重殿宇,恍然间他竟有几分不识的感觉。福临不禁莞尔。他在这紫禁城里住了二十几年,怎么会有不识之感。 
  正在这时。常喜突然上前几步道:“皇上,您可听到弹琴之声,好像是从西六宫那里传来的?” 
  “弹琴?”福临侧耳听了一下,只闻虫声啾啾,哪里有什么琴声,然常喜却十分肯定的说听到了,福临原也没什么事,听得此便率步往西六宫走去了,还真别说,随着他的步伐,真的是有琴声入耳,到底是哪个妃子如此雅兴,在此弹琴?福临心里好奇,这步伐又快了几分,三弯两拐,这琴音倒是越来越清晰了,可福临却停住不走了,神色颇为复杂的打量着周围,这个地方他再清楚不过。 
  重华宫!宛卿以前住的地方,在她搬到延禧宫之前自己经常过来,而会在这里弹琴的只有一个人。 
  见?还是不见?福临犹豫了起来,脚步几番欲动但都未跨出,常喜在他后面没有出声,不过瞧着神色却有些紧张。 
  隔了好久,福临终于跨出了脚步,瞧着那方向常喜在后面暗自松了口气,因为他去地方向正是那琴音入耳的方向。 
  福临走的很慢,几乎每走几步就要停一下,但路毕竟只有那么点,再慢也有到地时候。 
  临渊池边,他再一次看到了那个熟悉的身影,琴弦在她手下如有了生命一般,每一次音动都带着一丝震撼,这样地情景好似以前,那一夜,他也是被她地琴音所吸引过来。 
  常喜也看到了弹琴之人,正欲过去叫她过来参见福临时,却被福临抬手制止,他的目光一直未离开过那人。 
  琴,泣然地弹着;人,无声的站着;一切如静止一般。 
  弹琴的人没有看到身后的人,在弹完琴后仰首望着墨色的天空,今天没有月亮呢,连星星也看不到几颗,不知道会不会下雨? 
  子矜在清如旁边道:“主子,您要回去了吗?” 
  “不,我还想再呆一会儿!”清如轻轻说着,目光始终不离夜空,虽不见月,然只要心中有月亦是一样的呢! 
  子矜沉默了一会忽而道:“小姐,你是不是在想皇上?” 
  听到这话,虽隔得有些远,然福临依然清楚的看到清如的身子颤了下,而同样的,他的心亦紧了起来,无声的等待着她的回答。 
  清如的脸上逸过一抹苦笑,手指在琴弦上略微一勾,一声脆音在指下回响:“就算是想又如何,皇上不会想,他也不会知道我在想他,这宫里那么多的娘娘,皇上也许早就忘了我!”不待子矜说话,她又道:“我在等月亮出来,没有月亮的夜晚总有些不完美。” 
  她们等了很久,可是这月亮就像和她做对一样,就是不肯出来,反而是雨倒开始下了起来,本来只是一点点,到后面却是越来越大,福临所站的地方还有屋檐可以遮挡,清如那边却是什么可以遮的东西都没有,然她还是直直的站着,丝毫没有要离开的意思。 
  子矜着急地劝道:“小姐,下雨了,快回去吧,不然会着凉的!” 
  另一边常喜也同样着急的对福临悄声说着同样的话,皇上要是着个凉什么的他可担待不起,然福临不动也不说,目光依然停在远处那个逐渐淋湿的身影。 
  对于子矜的话清如恍然未闻,头始终仰起,然既是雨越下越大又怎会有月亮出来,衣服终于全部都湿透了,子矜还在不停地劝着,清如却突然哭了起来,身子慢慢滑倒,若不是子矜扶着,她便要坐到地上去了,子矜手足无措的扶着她,不知她为何哭,更不知该如何安慰她。 
  福临在后面静静的看着,几番欲冲出去,但最终还是忍了下来,垂在两侧的手握得死紧,隐隐约约他听到她似乎在说什么,极轻听得不是很清楚,只有一句“皇上”听得再清晰不过,因为这两个字她说的最多。 
  也不知哭了多久,清如终于在子矜的搀扶下离去了,从始至终她都没有看到福临,而福临也一直没出过声,在清如走后他亦默默的回到了乾清宫,常喜本想先自己回去拿顶伞过来,哪知福临完全不在意,就这么淋在雨中,不过这雨并没有下太久,走在半道上雨就停了。 
  到了乾清宫,常喜服侍他换下湿衣服时,福临突然说道:“明日一早宣太医去延禧宫给宛妃瞧瞧,这一淋雨很可能会生病。” 
  常喜小声地应下,随后他又想到件事:“皇上,那……是否跟太医说是您的意思?” 
  若换了今夜之前福临一定会说不,然现在他却挥手道:“随便吧!”虽说是随便,但其实就是默许了。 
  常喜再度应下后又道:“皇上,您今晚要召哪位娘娘主子侍寝,奴才好去吩咐敬事房准备。” 
  福临眉头一皱,想也不想便语气生硬地道:“不用了,朕今夜要静一静,你也下去吧待常喜退出去后,福临一个人躺在床上,想了好多事,也不知过了多久才迷迷糊糊的睡去,正在迷糊之际,一阵刺耳的敲锣声,还有嘈达的人声传到了耳朵里,将他从睡意朦胧中拉了回来,是谁在外面吵闹,福临被吵醒心情极为不好,朝外大声唤道:“常喜!常喜!” 
  连着唤了两声,常喜才从外面跑进来,一边跑一边擦着头上的汗水。 
  “外面怎么了,怎么这么吵?”福临不悦地问道,连个觉都睡不安稳。 
  常喜“咕咚”一声跪下后,神色慌张地道:“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