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龙八部之天下有我
见五男三女八人从远处走了过来,单中一人形态威严自若,正是段正淳,两旁跟着的是刀白凤、阮星竹、秦红棉三女,褚古傅朱四大护卫两旁开道。
大理和少林派关系素来交好,玄慈曾见过段正淳,见他到来,面上一喜,率着玄字辈老僧迎了上去,双手合十道:“段王爷驾临鄙寺,老衲等不克欣喜!”又与三女和四大护卫一一见过。群雄大多没见过段正淳,可一听玄慈所说的“段王爷”,立马知道他的身份。有听过段正淳风流潇洒,到处留情的,此时见他相貌堂堂,身边三女各有各的姿色,果然不愧有风流王爷的称谓。
这时阿朱已奔了过去了阮星竹抱在了一起,好一会,二人分开,阮星竹轻按了下阿朱的额头,脸上挂着抹不去笑容说道:“你这孩子,与哥哥出走也不说一声,害得你爹爹和王妃担忧不已,还要特意出来找你们!”
阿朱先向刀白凤和秦红棉一起行礼问好过去,然后才乏生生向段正淳叫道:“爹爹!”难得的是刀白凤竟也点头微笑回应。段正淳佯怒道:“胡闹!”话一出口,又马上想到自己亏欠这个女儿实在太多,话声转柔道:“你可知道,你和誉儿这一出走,可把伯父急坏了,下次可不许这样!”见到儿子女儿安然无恙心下也是甚喜,只是看到段誉正与一少年恶斗,但见剑气纵横,寒气四溢,心下却也有些担忧。四大护卫本想上前替下段誉,可看了几招,也是咋舌不已,游坦之武功之高,实在令他们望尘莫及,哪里插得上手去?
这边段誉见父亲和母亲前来,也是心喜不已,连展凌波微步想要抽身,却没能甩掉游坦之那如鬼魅般的身法。他武功是胜过游坦之一筹,可是他终究是心地仁厚,没有使出全力,这时要想立时抽身便退,却也难办,只得口中叫道:“爹爹妈妈。恕孩儿不能过来见礼了。”又对游坦之道:“我们无怨无仇,这便住手如何?”
而游坦之见段誉的双亲一起到来,也想到自己亡去的父母,没来由的心中一阵怨怒,心道:你还有爹爹妈妈在世,而我却是孤苦无依一人,谁又来关心我了?双掌连拍数拳出去,正邪相济的阴寒神照经内力直把段誉缠住不放。本来游坦之与段誉无仇无恨,只是恼他替刘飞扬出头,可这时他遭遇连窜变故已扭曲的内心竟也把段誉恨上了。
玄慈见段正淳和刀白凤满脸着紧地望着段誉,朗声道:“阿弥陀佛,这位施主暂请住手如何?”说着双掌合十向两人中间推出,正是大力金刚掌的起手式“礼敬如来”。他是一心想分开段誉和游坦之二人,可是他二人任一人的内力也在他之上,却又如何分得开。见他出手,有三人齐声叫唤扑上,刘飞扬和萧峰叫的是:“不可!”还有一人是虚竹叫道:“掌门太师伯!”他们话音未落,砰的一声,受段誉和游坦之二人内力相激,玄慈不由自主向后蹬瞪退去,在他退到第三步时,虚竹从后疾奔赶上,一手扶着他的后肩,一掌贴在他的后心,替他输入内力。
好半晌,玄慈本是泛白的脸色才稍见好转,转头一看正是虚竹替他疗伤,心中又是欢喜又是愧疚,摸着他的脑袋,道:“我不碍事了。你的九阳神功又见精进了,我……我很高兴!”群僧谁也没听出他话中的酸楚,便连他自称“我”也没注意到。
段正淳上前拱手道:“为了小儿,累得方丈受伤,段某怎生过意的去。”刘飞扬又向梅剑道:“拿一颗九转熊蛇丸来。”梅剑依言取出一颗九转熊蛇丸来递给了刘飞扬。刘飞扬伸手接过,说道:“方丈大师,这是我派秘治伤药,颇有疗效,便请服下吧!”
玄慈转眼见游坦之站在一旁,双眼望着这边直欲喷出火来,已知是刚才刘飞扬和萧峰合力已把他和段誉二人分开,说道:“老衲自不量力,倒要浪费刘施主的良药了。”接过药丸吞下,没多久体内升起暖洋洋的热气,伤势大为好转,又是合十谢过。群僧和虚竹也是连口称谢不已。
这时刘飞扬才向段正淳等人行礼见过。段正淳拱手道:“上次得刘少侠相救,可惜少侠第二日便行离去,以至未能亲自相谢,段某一直深感于心。”
刘飞扬道:“王爷严重了,我与三弟情同手足,那是小侄应该的!”这边段誉拉着萧峰上前说道:“爹爹,这位是我时常提起的结拜大哥萧峰,也便是江湖上鼎鼎大名的丐帮前帮主‘北乔峰’。还有那位是萧大哥的父亲萧伯父。”说着又指了指站在远处的萧远山。
萧峰没想到这时见到段正淳,饶是他英雄盖世,一时间也有些扭捏,不知如何招呼,闻言拱手道:“萧峰见过段王爷。”
段正淳还不知阿朱对萧峰情有独衷,但见萧峰往那一站,气宇轩昂,神威凛凛,眉宇间更透出世间少有的英气与稳重,心下也是叹服,笑道:“果然是盛名之下无虚士!”还是阮星竹眼尖,见阿朱双眼直直盯着萧峰,又是羞涩又是痴迷,心中一动,在阿朱耳边轻轻说道:“这萧峰当真是人间少见的男子,难怪阿朱对他动心。”阿朱不自觉应道:“是啊……”蓦地惊觉说漏了嘴,满脸晕红,又说道:“才不是……”说着扑到阮星竹怀中,撒娇不已。
阮星竹一阵轻笑,哪还不肯定女儿的心思,他对萧峰也是越看越喜欢,还真是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中意,心中盘算这如何撮合这一对。
而段正淳已向萧远山走了过去,还未走到他面前,已先看到和楚依依并排站在一起的王语嫣,又是一怔,好在他也算应变奇速,一怔间马上朝萧远山拱手说道:“萧老英雄与令朗相貌毫无二致,皆是一望了然的英雄气概,段某心下叹服!”这段正淳不但对付女人有一套,对男人也是另有一套。
来到这少室山,萧远山一直站立不语,此时见段正淳走来,又是言辞恳切恭维,再加上他也是阿朱的父亲,也是抱拳道:“久闻段王爷风采,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段正淳哈哈一笑,阮星竹上前在他耳边轻声说了句,段正淳大奇,转而向阿朱和萧峰望去,见他们面上各有几分扭捏,而其中情意却是显而易见,不由大声道:“好极,好极。”
群雄见他突然说出句话来,皆是丈二和尚摸不着边际,而萧远山父子和刘飞扬、段誉等却明白他话中的意思,他们功力深厚,自是听到阮星竹向段正淳耳边说的正是阿朱和萧峰的事,听他这番说话,显然对这事毫不反对。萧远山轻轻一笑,如今他身上已无仇恨包袱,自然希望萧峰早日成家立室,这许久来阿朱对他恭敬有加,他也是打心里欢喜,此时听阿朱父亲认可,自也为儿子感到高兴。段誉更是笑道:“太好了,萧大哥,我们很快便可亲上加亲了!”
阿朱此时早就把脸深深埋进阮星竹怀中,一颗芳心喜悦得无以复加。萧峰向段正淳沉沉点了下头,意思是定会照顾阿朱一生一世。
这时段誉又指着楚依依和王语嫣道:“这是楚姑娘,在万劫谷时爹爹见过一面,这是王姑娘与楚姑娘是表姐妹,是孩儿的……孩儿的好朋友!”他早想把王语嫣介绍给父亲认识了,此时心情兴奋下,自是一口气说了出来了。
知子莫若母,听段誉这么说,刀白凤如何不知道儿子对这位王姑娘情根深种。只是她实在没有想到王语嫣长得如此像楚依依,若不是段誉是指着二女介绍,她还真分不出谁是楚依依,谁是王语嫣来!秦红棉和阮星竹上次见过楚依依一次,只是当时她们虚弱之极,也没细看,第二天楚依依便随刘飞扬离开了。她们平日也是自诩美貌,此时细看下二女,也觉自愧不如,当真是倾国倾城的绝色之姿,更奇的是还两人长得一模一样,不由啧啧称赞出声。
楚依依大方的向众人福了一福,王语嫣却是满脸晕红,心中甚至还有几分怨段誉不该这般介绍,见楚依依行过礼,只得依样画葫芦上前见过。之后向段誉投过一个幽怨的神色。段誉看见突然那颗兴奋的心情降到谷底,心中想道:糟了,我只顾得高兴,却没想到王姑娘并不想我这般说法,这可如何是好?哎,这终只是我的一相情愿罢了!
段誉尤在那里自伤自怜,却没看到段正淳脸上神情数变。他是风流场中的老手,如何听不出段誉对王语嫣的感情来?只是他初时在万劫谷中见到楚依依已是心下一惊,后来得知他姓楚,这才心下稍安,还道只是人有相像。可是这时听到王语嫣的姓氏,他心中还真是五味交集,他当然知道他一个情人阿箩后来便是嫁到了姑苏王家,王语嫣姓王,又与阿箩年轻时长得一模一样,天下间恐怕没有比这更巧合的事了,这王语嫣便是阿箩的女儿无疑了。只是他还不知王语嫣是他的亲生女儿,要不然还真不知他心中更做何想了!
第十六节 生端
刀白凤和段正淳二十余年的夫妻,见状心中有疑,鼻子一哼,段正淳立马醒觉,打个哈哈,笑道:“想不到世间竟有如此相像的表姐妹,外人不知,还道你们是双生姐妹呢!”他说得也是实情,任谁见到王语嫣和楚依依这两人一般无二的绝色之姿,谁都会心生惊叹,众人也没想到其他,只是相视一笑。
见这边几人嘻嘻哈哈说个不停,一旁的游坦之心头莫名火起,忍耐不住,大声喝道:“刘飞扬、萧峰,你们给我出来,今日若不能替我爹爹伯伯报得大仇,我游坦之势不为人!”
萧峰这时才知他的姓名,可对他的来历还是一无所知,见他满脸怨毒,心下不解,疑惑得望向刘飞扬。刘飞扬叹道:“他是聚贤庄游氏双雄的子侄。”萧峰恍然,说道:“你是游骥游英雄的后人?哎,当日令尊令伯之死,实属意外,说来萧某也的确有愧于心!”当日他在聚贤庄被迫杀了数十人,而游氏双雄其实是自刎身亡,这反倒让他以至耿耿于怀。
游坦之恨声道:“呸,若不是你与刘飞扬二人,我爹爹和伯伯还有我娘又怎会亡去?”四下群雄听罢,这才知道这名不见经传又武功奇高的少年竟是聚贤庄游氏双雄的后人,当日在聚贤庄亲友丧在萧峰和刘飞扬手上的群豪蓦地感同身收起来,不少人开始声援起游坦之,不由四下里又响起了喝骂声,只是这声音多是针对萧峰,骂刘飞扬却是寥寥无几。
薛慕华道:“游贤侄……”话刚出口,就被游坦之狠狠扫过个冰冷的神色,接下去的话便再也说不下去了。薛慕华知道他现在是怨气攻心,连带自己也恨上了,多说根本无益,想到他毕竟是故人之子,只得在心下苦叹。
这时少林派的玄难上前说道:“游施主,各位江湖英豪,当日聚贤庄之会本是个误会,两位游庄主和数十武林同道身亡,老衲与鄙派也深感惋惜。只是冤冤相报何时了,此时我大宋正是多事之秋,多增杀戮,不但于事无补,反更让外族有机可乘,望诸位三思!”
群雄听他这么一说,也觉有理,谁都知道要找萧峰报仇,刘飞扬绝不会袖手旁观,而刘飞扬手下部属众多,更何况他们与大理段家也是关系非浅,便是恨刘飞扬萧峰入骨的,只要稍想明此点,都知道此生报仇那是基本无望。刹时间喝骂声便小了许多,只剩些死硬顽固之人还辱骂个不停,自然也是雷声大雨点小了。
游坦之喝道:“我不管那么多,今日我定要叫刘飞扬和萧峰血债血尝!你这大和尚说得好听,当日明明也在我庄中参加围攻,今日见他们势大便怎又换了种说词,还不是怕了他们!再说萧峰乃是契丹人,你们口口声声说什么为了大宋着想,可却一直与他们眉了眼去的,称什么天下第一大派?”
群僧闻言大是愤慨,何曾有人敢如此当众羞辱少林派过?便是丐帮来到少室山,暗着是要挑战少林派,可明着也不敢对少林派失了半点礼数。不少年轻一辈的僧侣,纷纷摩拳擦掌,便要下场教训这个无礼的少年。只是玄难想及当初自己也曾参与聚贤庄一战,亲眼看到游氏双雄自尽,对游坦之的命运也颇多同情,面对游坦之当众指责,倒也不去反驳。
忽又听得有人哈哈大笑道:“说得好!少林派枉称为天下第一大派,可面对杀害玄苦大师的凶手,不但不思报仇,反而刻意巴结,实是我佛门一大耻辱!”
群雄愕然,闻声望去,但见说话之人是一个宝相庄严的中年黄衣僧人,面带微笑,好一副得道高僧的模样。看到他的身手,群雄是又惊又异,这人说话不急不缓,说第一句话时人还远在场外石阶上,到了最后一句,人已穿过场中群豪,不知不觉站在了场中。
玄慈面色一变,说道:“原来是吐蕃国大轮明王驾临!”想起当日与萧远山定下约定时,他也在场,而他当日便已知道玄苦是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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