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龙八部之天下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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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上的,西首人群中如潮水般空出一块来,只见其中一条灰衣汉子摇摇晃晃站立不定,便如喝醉酒一般。刘飞扬凌空跃起,来到他的身前,抓起他的后背衣领,又凌空跃到薛慕华身前,说道:“慕华,绝不能让他立马死去。”
薛慕华会意,点头道:“明白。”接过那人便动起手来。从刘飞扬一声大喝,到他来回提人不过都在片刻间完成,群雄中大部分人甚至耳中还在雷鸣,多是不解的望着他。
刘飞扬朗声说道:“宋辽间百年争战,我们对契丹人有些仇恨那也是正常不过。便是咒骂,在这数千英雄前也不必藏头露尾。而这人及其党羽却是躲在暗中,惟恐天下不乱,使用邪术,不断煽风点火。其心思便是要迷惑大伙心神,令人心烦意躁,之后引起争端!”说着又发现全冠清面色连着数变,转过身来,对着他说道:“便像今日的武林盟主大会,明着好似为了大宋的安宁着想要选个盟主出来,暗里却是要挑起丐帮和少林派之间的纷争,全舵主,哦不,是全长老,你说我说得可是?”
众人回想起来也是,听到那些人的话语后,的确隐隐感到有些心烦气躁,看来便是为邪功所致了。而听刘飞扬所言,似乎便是这武林大会也是有人从中挑拨而起,群豪中有些江湖耆宿早就觉得这样挑选武林盟主,对江湖而言是大为不妥。刹时几乎所有的目光集中到丐帮全冠清和独孤身上。
独孤站在丐帮前面,仿佛毫不在意群雄的目光,依旧不言不动。而全冠清便没这样的修为了,在群豪的注视下,冷汗刷的冒了出来,瞬间整个后背全被汗水湿透,他强打着精神说道:“胡,胡说。我丐帮是为了大宋千千万万的百姓和武林同道着想,这才要召开这武林大会……”
刘飞扬冷冷道:“适才你不是说,这武林大会是你在丐帮提起的么,怎么现在又推到整个丐帮身上了?”
全冠清一时语塞,额上也在不住冒汗,转眼又见到萧远山站在那里,仿佛抓到了一棵救命稻草,说道:“此次大会的确是全某提出,可旨在团结我大宋英豪,哪里有你说的那用心了?现在少林派的玄慈方丈要与萧峰父亲了结当年的恩怨,你从中横生枝节,莫非是要替他开脱不成,全某倒要问问你的用意何在!”
刘飞扬转身向薛慕华那边望去,但见萧峰及段正淳等人把薛慕华和那人围在中间,料来无人能加害得了,以薛慕华的医术要救醒那人片刻当是不难,回过身来说道:“便看你能撑到几时!”接着向玄慈说道:“请方丈大师继续!”
玄慈微微点头,继续说道:“当老衲等得知萧老施主不但杀了玄苦师弟,甚至早在三十年前跳崖未死便心生复仇之念,藏入我少林寺中三十年遍览我少林武学……”
说到这里,群雄又是一阵动容,纷纷想到:少林派七十二绝技数百年来名动天下,若是被他传回契丹,那可真是后患无穷。玄慈又道:“本来老衲等当时便要留下萧老施主,只是当时刘施主居中作保,保证萧老施主绝不会把我少林武学外传一招一式。”
刘飞扬又走前两步,大声说道:“正是。当日我向玄慈方丈说道:‘我大哥一言九鼎,在下也以性命担保,待解决了慕容博一事后,定给贵派一个交代。而萧老前辈所学的少林绝技绝不会有一招一式流入契丹,否则在下自刎以酬天下!’因此,玄慈方丈才许下这一年之约。”接着提高声音道:“而萧伯父至今为止也没把少林绝学外传一招半式。此刻我——刘飞扬以逍遥派掌门和天山灵鹫宫宫主之名再次作保:上面那句话无论现在以后,依旧有效!”
此言一出,场中群雄皆是震惊不已,苏星河及门下弟子齐声叫道:“掌门!”而灵鹫宫诸女和三十六洞七十二岛群雄更是齐声喊道:“尊主,尊主!”上千人的声音汇成一道,直震得树叶哗哗作响,险些把树上的人给震了下来。声浪袭过每个人的心头,更增几分激昂与郑重。段正淳只听得心中热血上涌,跟着大声说道:“便算上我段正淳一人!”段誉接道:“还有我!”
萧远山和萧峰心中感激万分,只是向他们投去感激的神色。玄慈道:“此刻萧老施主毫无半点戾气,老衲自是相信他不会把少林绝技外传。”
段正淳道:“方丈大师,便由段某说句话如何?”玄慈合十道:“段王爷请说。”段正淳沉吟道:“佛语有云:放下屠刀立地成佛。方丈大师也说了萧老英雄此刻毫无戾气,看其模样显然是为玄苦大师一事自责不已。佛门广大何处不可饶人,难道真要萧老英雄以命偿命么?”
萧远山道:“多谢段王爷美言,当日萧某心中为仇念蒙蔽,以至错杀好人,现在想来的确心中有愧!”
玄慈和几位玄字辈老僧低声商议了一会,转过身来说道:“人生在世谁人无错,难得的是萧老施主能堪破迷障,回头是岸。老衲与众位师兄弟商议了一阵,玄苦师弟是受了萧老施主一掌,以至重伤而亡。今日鄙寺便还萧老施主一掌,一掌过后无论生死,少林派便与萧老施主两清了!萧老施主,你可同意?”
群雄闻言倒也觉得这也是没有办法中的办法,看此情景,少林派势不可能要萧远山的命,一掌还一命,已是极为公道了。当然,众目睽睽下,少林派也不可能派出一个不入流的弟子来打那一掌。萧远山应道:“好,一掌还一命,老夫还是挣了。不知,可是由老方丈出手?”
萧峰仅管担忧万分,可也说不出其他话来。刘飞扬却是想道:这样一来也好。萧远山现在一心改过,以他的功力,只要不是无名老僧那级数的高手,硬受一掌当不会有性命之危。走到萧峰面前,轻拍了下他的肩膀,示意他放心。
玄慈道:“老衲忝为少林派方丈,这一掌便由老衲出手。”萧远山淡淡一笑,道:“那便最好。”玄慈道:“得罪了!”说罢,身子一晃,右掌平平伸出,一式大力金刚掌的“慈悲有渡”直直击在萧远山胸口。砰的一声巨响,萧远山便如断线的风筝倒飞开去,还未落地,口中已是一口鲜血疾喷而出。
四下里不由响起一阵“啊”、“啊”的声音,想不到萧远山还真是毫不抵抗便硬受这一掌。谁都看得出玄慈这一掌丝毫没有留力。萧峰一声大呼,抢着扑上,凌空抱住萧远山,口中不住叫道:“爹爹!”萧远山面色苍白,面上却挂着笑容,口中说道:“我不碍事。”说着却是咳嗽不止。刘飞扬等人也是齐齐围了过来。
苏星河按着萧远山的脉搏,一会说道:“萧老英雄并无大碍,萧大侠勿要担忧。”说着,递上一颗九转熊蛇丸给萧远山服下。萧峰知道他是薛神医的师傅,听他之言心中担忧放下大半。
第十八节 阴谋
服下九转熊蛇丸后,萧远山伤势渐趋稳定,在众人看护下盘膝坐了下来。因父母俱在,阿朱不便对萧峰太过亲热,只是在不远处投来关切之色,萧峰会意微微向她点了点头。
玄慈道:“从今往后,我少林派与萧老施主再无仇隙。萧老施主与萧峰萧施主虽是契丹人,但并非十恶之人,本派上下皆以上宾待之。”群僧齐齐应道:“是。”玄慈又转对鸠摩智问道:“国师以为老衲如此处理可失偏颇?”
鸠摩智鼻子一哼并不答话。在汾州外的官道上,他被刘飞扬等人逼得落荒而逃,视为毕生奇耻大辱。之后得到消息,丐帮要与少林派争夺武林盟主之位,心念一动便也赶了来。他内力深厚在半山腰便已听到游坦之和刘飞扬等人的说话,忽然记起一年前少林派和萧远山的约定,心中毒念陡起,一上来便揭露两方当时的约定。若能让少林派声名扫地或者与萧远山等人血拼不止两败俱伤,对他也都有好处。而让他千算万算的是萧远山竟然与一年前判若两人,竟一心求和,使他的得意算盘全然落空。眼见场上群雄都默不作声,他再说下去也是枉作小人。
游坦之却又跳了出来说道:“你们与少林派的事是了了,可我的大仇却还未报。刘飞扬萧峰,咱们便作个了断!”
刘飞扬眉头一皱,心想:这个游坦之真是不知死活,枉我对他还一直深抱同情。也罢,今日便与他作个了结,省得日后麻烦不断。见萧峰和段誉都有些跃跃欲试,抢先应道:“好。既然你咄咄逼人,多说无益,便拳脚上见个真章吧!”
萧峰道:“二弟,此事由我引起,便让我来领教游公子的高招吧。”刘飞扬道:“还是我来。”
游坦之见二人抢来抢去,竟似不把自己放在眼里,心下大怒,喝道:“你们便一起上又如何!”呼的一拳,向刘飞扬猛击了过去。
刘飞扬侧身避过,道:“你还没那本事!”一记七伤拳还了过去。二人逐又拳打脚踢战到了一起。萧峰见状便不再作声。
游坦之已见识过刘飞扬怪异莫名的功夫,不敢与之缠斗。可是刘飞扬的凌波微步乃天下间一等一的步法,无论游坦之身法再是诡异,也占不了丝毫便宜。不能以身法取胜,游坦之惟有将全身功力运到极至,一拳拳拍出,混合着神照经内功和冰蚕寒气的拳劲倒也声势惊人不容小觑。只是他内力虽是不俗,但手上拳脚功夫毕竟差了太多,之前他所遇上的对手,无一人能挡得了他亦正亦邪的阴寒内劲,一触他的绝寒掌力便即不敌,是以他拳脚上的不足倒并不明显。可刘飞扬一身内力修为已是登峰造极之境,所学武功皆是深奥绝伦,天山六阳掌、天山折梅手皆是逍遥派数百年的武学精华,远胜游坦之那学自房佑龙那粗浅的《葵花宝典》入门功夫,他每出一招,游坦之都要连出数招才可勉力接下,其中差距明眼人一看就知。
而此时刘飞扬也不再留手,招招进迫,每一招每一式皆带着沛然内劲,真气回旋盘舞,游坦之的阴寒掌力一触便被弹飞。游坦之心下大急,忖道:我连他都打不过,还如何谈为父报仇?转念又想到:不,不!上天即让我有此奇遇,学得一身奇功,便说明我终能手刃仇人报得大仇,我又怎可丧气?想到这,精神一振,大喝一声,连击数拳接下刘飞扬的一招“阳关三叠”,身形不退反进,猛扑向前。
奈何现实总与愿望相违,游坦之的武功与刘飞扬相较差了不止一筹两筹,近身相斗如何是讨得了便宜?只听刘飞扬也是厉喝一声,双手翻转探出,架上游坦之的双臂,大叫一声:“起!”身子猛地向后跃去。游坦之双手被他缠上,连着数次发劲也挣脱不得,正欲出脚,可身不由主被他带得双脚离地冲去。惊骇欲绝时,却见刘飞扬飞起一脚,他只觉小腹一阵剧痛,接着手上一轻,整个人凌空连翻几个筋斗跌飞开去,啪的一声,游坦之肩肘落地,当场右手手臂脱臼骨折。刘飞扬叹道:“游氏双雄也算一方名侠,我也不杀你,你自己看着办吧。”他那一脚本可把游坦之立毙当场,可最终他还是收回了一半的力道。游坦之不比丁春秋,刘飞扬自然不可能在众目睽睽下杀了他,不过受了那一脚,游坦之没十天半月也恢复不了。
游坦之左手撑地,哇的一声吐出口鲜血来,想要提气站起,小腹一阵絮痛,竟提不起半点力气。
灵鹫宫诸女和三十六洞七十二岛群雄自是欢声雷动。其他各路群雄再次惊与刘飞扬的武功,也有的附声喝彩,可就是没人过去扶游坦之一把,最多只是向他投去怜悯的神色,江湖便是这样,报仇雪恨天经地义,可技不如人也无话好说。
段誉心地善良,心中不忍,走了过去,伸出手来说道:“我扶你起来。”游坦之一怔,左手搭上他的手掌,接着眼中闪过恨戾之气,暴喝道:“谁要你假惺惺?”奋起余力,把段誉往下猛地一拉,右脚脚尖便向他胸口踢去。
段正淳和刀白凤大惊,齐齐叫道:“誉儿!”抢身扑上。谁知,刚跑几步,却听到游坦之的惊呼声。只见游坦之的右脚还没踢到段誉身上便无力的垂了下去,左手却在拼命甩动,可怎么也甩不开段誉的手掌,一脸的惊慌失色。
刘飞扬心下长舒一口气,忖道:当真是偷鸡不着蚀把米。游坦之以怨报德,却想不到三弟身有北冥神功,以手相接,此时的他又哪能甩得掉三弟的吸力。
重伤之下的游坦之本来便没剩多少内力,没多久,他只感脑中一眩,整个人便昏了过去。而到这时,和段誉抓着的手才自然松开。饶是如此,他一身的内力倒有三成进了段誉体内。刀白凤紧张的道:“誉儿你可有事?”段正淳道:“江湖险恶,誉儿可要记住这次教训!”
段誉摇了摇头,心下却是苦笑。
群雄却看得莫名其妙,他们都看见游坦之心怀不轨,可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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