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龙八部之天下有我
到时便知,自然有刘少侠的好处。”
刘飞扬不得不佩服他变脸之快,且真是人老成精,太极推手的功夫使得比他还强上几分,也不再多说,便让房佑龙前面带路了。
刘飞扬所料不错,房佑龙正是带他往北宋都城方向而去。来到市镇上,刘飞扬写了封信着人带回庄园,先报了声平安,也没有说出遇见房佑龙的事,只说近期便回。
二人脚程极快,只一日便到了北宋都城汴京。这汴京又名汴梁、东京、开封等名,别看它名字多,可却是当时世界上最大最繁荣的城市,屋宇林立,繁华似锦自不待言。历史上有名的《清明上河图》所描绘的就是汴京城中的繁华景象。当然这副堪称国宝的名画此时还未问世,其作者张择瑞此时还在汴京城中游学绘画,声名未显。
且说房佑龙和刘飞扬二人从南熏门直进,右转朱雀门街,再转保康门街,没多久来到了一座大牌坊映入眼前,上书“大相国寺”四个隽永大字。刘飞扬心下明白要见的人便是在这大相国寺内了。
大相国寺占地极广,殿宇错落,大小寺院多达数十间却又布局严谨。穿过天王殿后,游人香客逐不见踪影,房佑龙径直带着刘飞扬来到一八角殿宇前,向门口两个劲装大汉作了个手势,对刘飞扬说道:“洒家进去通报一声。”说着便打开殿门闪了进去。
刘飞扬抬头一看,上书“琉璃殿”三个描金大字,心道:这殿宇比前面所见的大殿更是金碧辉煌,倒还真不愧了“琉璃”之名。又转眼望向门口那两个守卫,只见二人皆是身材魁梧,三十多岁的模样,太阳穴高耸,显然是内外皆修的好手。不单是他们两个,刘飞扬同时感受到这殿前殿内,方圆十数丈外,至少还有三十几位高手,听其呼吸频率,个个可算一流高手,相比之下倒是眼前这两人水平最差了。难怪他们两个守门,刘飞扬不禁促狭地想道。
那两个大汉面上是一副不苟言笑的神情,其心中却皆是惊讶:为何房总管对他如此客气,看不出他有何特异之处啊!事实上也不能怪他们,刘飞扬此时的修为已到了反璞归真的境界,从外表上甚至还不如之前的英伟不凡。
约小半个时辰后,殿门从内打开,开门的却是一个老宫女。和尚寺中出现女人本是希奇,但刘飞扬转念一想也就释怀,以要见他的人的身份来说,身边没有宫女伺候左右,那才是奇怪!老宫女望了眼刘飞扬,眼中惊奇一闪而过,道:“公子是刘飞扬?”见刘飞扬微笑点头,又道:“主人在内等候,请公子随我进来。”
进入殿内,转入内堂,只见一块黄帘把内堂一分为二,依稀可见黄帘后面端坐着一人,两旁各有一人站立,看身影却全是女子。房佑龙垂手站在黄帘前,神态恭谨无比。那老宫女在黄帘前跪倒说道:“禀太皇太后,刘飞扬带到。”
幕后那人道:“平身。”平淡中也透出股威严,只是元气虚弱了些。
房佑龙低声喝道:“大胆刘飞扬,还不上前向太皇太后叩拜!”
刘飞扬心下一惊,他惊得倒不是房佑龙对他的叱喝,也不是殿中隐伏着的十六位高手,他还以为要见他的该是北宋当朝皇帝赵煦,想不到竟是当今的太皇太后。以她的身份大宋境内何处去不得,便是在和尚寺内也丝毫不奇了!
这位太皇太后高氏在历史上可是大大有名,出身显赫,祖上皆是宋朝开国元勋,本身是英宗时的皇后,神宗皇帝的亲母,神宗驾崩后力扶当年年仅十岁的赵煦登位,垂帘听政八年。为人虽有些固执,但她任用名臣,废除了王安石新法,百姓安康,华夏绥安,算得上是华夏一位英明女主。
刘飞扬上前躬身道:“山野草民刘飞扬拜见太皇太后。”虽对这位太皇太后的事迹不熟,但也记得《天龙》中将她称为“女中尧舜”,心中也有几分敬意,只是要他下跪却也不愿。
黄帘从中张开,居中凤披霞配的老妇人便是太皇太后了,注视了刘飞扬数息,颔首道:“不错!”
在她观察刘飞扬的同时,刘飞扬也在悄悄观察这位传奇中的女性,见她约有六旬的年纪,纵是皇家保养得体,也挡不住岁月的风霜脸上挂着几道皱纹,看过去倒显和蔼可亲。只是掌权多时,从中多出了一股帝王威势,由她那自信锐利的眼神便可见一斑。
刘飞扬道:“山野草民不知是太皇太后相诏,未能尽早赶来,请太皇太后恕罪!不知太皇太后有何吩咐,只要草民又力所能及,草民定当竭力办到。”这就是他聪明的地方,他是无惧这种权势的压力,可他不熟大宋宫廷礼仪,而这太皇太后明显比之保定帝段正明是全然两种风格,势不可能如对段正明那般处之,多说其他万一惹恼了这太皇太后,也是麻烦至极的事,还不如开门见山进入正事上来。语气恭顺那也没什么,人家怎么说也是一国之母,实际上的一国之尊!
太皇太后眼中闪过欣赏的神色,道:“果然是快人快语,听闻你在民间武艺非凡,颇得声望。哀家要你替大宋取一物回来,你可愿意?”
刘飞扬道:“太皇太后过奖了,不知那是何物?”心下也有些意外,这实际上的一国之尊还有何物不能到手?他这时也明白了,宫廷之中高手那是数不胜数,绝不像金大师笔下那般全是普通货色,只是平常不露面罢了。不说隐藏没现身的人,便是场中三个老宫女身手也是不俗!而到底是什么物事令她不找宫中手下,偏偏找自己这个外人呢?
太皇太后道:“你先考虑清楚了,此物非同寻常,在你决定之前,就不用知道了!你可考虑清楚了?”话中好似打着商量,语气却是透着不容抗拒的味道。
刘飞扬心道:果然是上位者的口吻,说是让人考虑,换了旁人,还有其他选择么?用权势压我,岂不是把我瞧扁了!挺起胸膛应道:“敢问太皇太后,若草民力不能及,可否离开这里?”
此言一出,厅中气氛突的变沉重起来,刘飞扬明显感到那三个宫女气势猛提,没有现身的十六位好手也是杀意大生,还有太皇太后眼中闪过的厉芒也逃不过他的眼睛。太皇太后好似没听见一般,仰头望着殿顶,不知在想什么。顿时场中一片寂静,众人的心跳声也清晰可闻。惟独房佑龙在一惊之后马上恢复正常,甚至朝刘飞扬递了个眼神。其中无惊无异,更多的倒是一种欣赏的神情。
良久,太皇太后说道:“这么久以来,你是第一个敢和哀家如此说话的人,而且还是草莽出身。你以为武功高强,哀家便治不了你么?”语气越发严厉起来,虽是女子之身,却也有着君临天下般的帝王威势。她话音未落,房佑龙已斜半步,立在她身前,三个老宫女也呈犄角之势护在她的身旁。
刘飞扬同时感到隐在暗处的十六人杀机大炽,其势欲动,便待这太皇太后再说一句,便要现身了。心中却是坦然无惧,微微一笑。
只看得众人大奇,不明白刘飞扬这时候怎么还笑得出来,换了旁人不吓得屁滚尿流叩首认罪已是不错了!却突然感到场中气势一变,一股似包容万物的气势蔓延开来。不会武功的太皇太后也就罢了,其他人除房佑龙外皆是心中骇然无比,包括隐藏的那批人,猛然发现这股气势竟是由刘飞扬身上发出,而刘飞扬站在那里,仿佛与天地连成了一片。那些隐藏在屋顶横梁、牌匾之后、墙角暗初的人,甚至生出一种错觉,刘飞扬便就在他们所立身旁。这是什么感觉?
突然间让他们目瞪口呆的事发生了,刘飞扬竟单膝朝太皇太后跪下,说道:“草民不识礼数大体,太皇太后勿怪!草民考虑清楚了,请太皇太后示下。”对着这天下间最具权势的数人之一,威风也耍了,气势也要回了一次,再强下去,除非刘飞扬傻了。他一个人是可以逍遥山林,可他旁边的人却未必能得安宁,和所在的国家作对,除非他像慕容复那样灰溜溜地跑到其他国家,或者造反!两者他都不想,当然就只有顺从了!而最主要的是他不觉得单膝下跪就是卑膝求屈,如果这个太皇太后真要耍那威风,非要他行那什么三跪九叩的所谓大礼的话,那便另当别论了。再说了,他也真好奇是什么东西如此重要,能让太皇太后出面!
众人感觉一轻,三个老宫女像看怪物般看着刘飞扬,眼中充满了惊惧和难以置信的神情,不觉冷汗都湿透了后背,不是因为刘飞扬的气势霸道压得他们透不过气来,恰恰相反,还极是柔和,可偏偏就是这种柔和至极的气势令她们生不出半点抵抗的勇气来,那是一种极度颓唐的感觉。
而最轻松的就是太皇太后了,在刘飞扬刻意控制下,她反倒感到极为舒坦,有如沐浴在春风中,原本已显老弱颓败的元气竟似受到鼓舞,重新活跃了起来。她也隐隐猜到这是刘飞扬的缘故,又见他屈服,心中权势征服感油然而生,更是大为满意,说道:“很好,识实务者为俊杰。房总管。”
房佑龙应了声,从怀中讨出一个丝绸来,递了给刘飞扬。刘飞扬接过打开一看,见上面画着两个令牌模样的东西,想是令牌的两面,已知这便是所要找的东西了。
太皇太后道:“那上面画的便是那物的依稀模样,你可记住了?”
刘飞扬点了点头,问道:“只是不知此物现在何处?”他自然不会蠢的去问这是什么东西,但天下之大,若没有个大概指示,他再是神通也是无法。
房佑龙向刘飞扬作了个手势,刘飞扬这才明白原来这丝绸还要上交的,把丝绸逐又还了过去。
太皇太后道:“此物在辽国皇宫中,最有可能便是在辽国金库中。”顿了顿又道:“但哀家相信你定能把事情办妥,不负哀家所望。事成之后便是大宋功臣,哀家重重有赏。”
刘飞扬道:“能为朝廷办事,草民不敢多求,不知太皇太后给草民多少的时间期限?”心中寻思道:难怪她不派手下的人去,原来要去辽国的皇宫偷东西。只不知这东西拿回来后有什么用?转念又想道:是了,若是朝廷中的高手去辽国偷这玩意,要是事败,那问题就麻烦了。只好找外人了,假如自己失手,她也可以推得干干净净。
太皇太后大为满意他的自觉,脸上露出笑容,说道:“此去辽国都城一来一回也要一个月,哀家便给你两个月的时间。事成后便来此找这的方丈即可。”
此事一定,太皇太后便让宫女送刘飞扬出去了。只是刘飞扬转身时,不经意间对房佑使了个眼色,这才往外而去。
第八节 再遇金善明
出了大相国寺,漫步在汴京城中,走在熙来攘往的人群中,刘飞扬又反复沉思起这件事来。大宋的太皇太后要偷辽国的东西,传出去都没人相信。那件东西明显是个令牌之类的东西,可就算是辽国的兵符之类的东西,她到手了也没有办点作用啊?辽国皇帝知道丢了这东西,难道不能重新再铸一个么?转念想道:罢了,想不通就不用想了。这些政治家的用意我又怎么猜得到?有时间还不如逛逛这座城市,怎么说这也是北宋的都城,当前世界上最大人口最多最繁华的城市,既然来了,就走走看吧。
暂时放下心事,刘飞扬便在这城中游览了起来。一路所见,车水马龙,真个是川流不息。骑驴的、挑担的、抬轿的、问候的、休闲游玩的,男女老幼,士农工商,三教九流,应有尽有,当真是热闹非凡,一副百业兴隆的景象。刘飞扬花了几个时辰走马观花一般,也不过绕了汴京城半圈,别说走完所有的街道了。
天色渐晚,意兴阑珊下,刘飞扬不禁想起了楚依依,寻思道:该回康广陵的庄园了,前去辽国的事也要告之诸位前辈一声,也好商量个对策。接着又盘算了下此处离那庄园并不远,以他现在的脚程全力使出,大概不到五六个时辰。领悟了苍穹无尽奇功后,他的真气已到与天地相接的程度,只要真气运使不是太剧烈,超过经脉的承受极限,几乎已是无始无尽,真气之充沛可谓已是天下无匹,五六个时辰下来倒还承受得起。
主意打定,刘飞扬连店也不住,便向城外走去。汴京城中没有宵禁,城中居民又数十年生活在歌舞升平之中,城中极多的娱乐去处,便是天色入黑,街上人流也不见减少几分。好在刘飞扬的身法极是玄妙,在川流的人群中如鱼一般潇洒自如的穿梭前进,也丝毫不引起人的诧异。
正当刘飞扬穿过御街,过龙津桥时却忽地停下脚步,直直望着前方。只见从桥下走下三男两女五个锦裳华衣的年轻人,而让他吃惊的是其中一个女子竟是金善明。
那几人显然也注意到刘飞扬正目不转睛地望着金善明,五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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