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龙八部之天下有我
出声喊道。他站起身来,步入玄难和萧峰之间,一出手便是寂灭爪的绝招。萧峰独战两个少林玄字辈高僧,心中豪气大生,大声道:“好,乔某就会会两位少林高僧。”掌法一转,降龙十八掌中的“亢龙有悔”连发两掌,掌力如山汹涌而出。玄难玄寂闻言脸上各是一红,论起辈分来,他们还是萧峰的师叔辈,以他们的身份两个打萧峰一人已是大大丢了少林的威名。只是见萧峰在久战之下还能发出如此掌力,心中实在又惊又怖,皆想:这乔峰实在是天生勇武过人,他是人人得而诛之的契丹恶贼,能杀了他为大宋除此一害,便是有损少林威名那又如何。两人互望一眼,心意相通,便不答话,联手攻上。
刘飞扬见萧峰苦战许久后,还能有如此功力心中也是又惊又羡,不禁想道:大哥果然神勇无匹。只是他自己此时也被群雄团团围住,一时不能上前相助。
萧峰的降龙十八掌虽是威猛无伦,但极耗真气,他连发数掌,牵动腰后两道伤口,只觉火辣辣的疼痛。玄难玄寂二人不愧是少林高手,玄难的袖里乾坤不但两袖间股满内力,袖中双手更是精奥莫侧的拳法;玄寂的寂灭爪也是手法精妙,双爪上下翻飞,每一爪中皆含开山裂石之力。三人拆了十几招,萧峰已知自己此时的功力难以胜过二人联手,心中暗道:莫非今日我萧峰便死于此地么?转眼又瞥见刘飞扬武功也是大打折扣,脚下原本神奇的步法也不太灵便了。
正巧刘飞扬也同时望向萧峰,他大叫道:“堂堂两个少林玄字辈高僧竟不顾江湖规矩以多欺少么?”赵钱孙喝道:“对付契丹狗贼,还用讲什么江湖规矩。”刘飞扬眼见萧峰处境越发不利,心中暗暗着急,心想:萧远山怎么还不来?却没想到萧远山一人能否同时救出他和萧峰两人。
刘飞扬脚下凌波微步连走,饶了几个圈才来到萧峰边上,一手接过玄寂的爪招,口中叫道:“玄寂大师,我们再来走几招。”然而此时他内力耗损太多,和玄寂相比也是大大不如,也亏得太极拳以柔克刚,才不至于手忙脚乱。萧峰分去一大敌,顿感压力一轻,大喝一声一掌拍向玄难。
若在平时萧峰胜玄难自不是难事,但此刻他连番恶战,内力耗损极巨,与玄难拆了十几招也只是平手之局。他转眼见刘飞扬在玄寂爪下只有招架之力,而无反手之攻,心中暗道:今日就算胜了玄难大师,在群雄包围下也是难逃一死。义弟义气过人,我绝不能让他葬身此处,我乔峰怎也要保他性命。当下连发几掌降龙十八掌,掌风却是越推越近。
玄难见状心中暗喜,双袖飞舞,砸、扫、推、压仿佛两条巨龙向萧峰吞噬而去。萧峰连连后退,突地他左手横引玄难右袖,身子猛地前冲右手探出,一把抓住玄难胸口“膻中穴”,只是自己的小腹硬受了玄难一击。
萧峰一口鲜血冲口而出,强忍剧痛,把玄难高高举过头顶,大叫一声:“大家住手!”玄难要穴被抓,饶是有一身高强武功,登时全身酸麻,半点动弹不得,只要萧峰手上内力一吐,必是五脏俱裂而亡。群雄见状纷纷停下手来,玄寂大叫道:“乔峰,不得伤我师兄。”刘飞扬却是心下大喜,来到萧峰身边。
萧峰道:“我一身武功,最初出自少林,饮水思源,岂可杀戮少林高僧?乔某今日死在这里便是,但我这义弟确与此事无关,但求各位放他离去,我乔峰的命你们拿去就是。”说着,放下手来,把玄难放开。群雄面面上觑,为他的豪迈之气所动,一时倒无人上前动手,有的心想:这乔峰如此重情重义,又怎么会杀父杀母,还杀了他的受业恩师玄苦大师?
刘飞扬大惊,叫道:“大哥……”萧峰笑道:“乔某能在临死之际交到你这么一位慷慨义气的好兄弟,也算此生无憾!”刘飞扬看着他那坚毅豪迈的神情,眼中不禁扶上泪花。萧峰对群雄道:“你们动手吧。”
单正二子分别丧于萧峰和刘飞扬手中,心中悲愤难挡,抢过身旁儿子的单刀,大呼向前,一刀往萧峰脖间砍去。
第十三节 夜会远山
眼见单正刀峰离萧峰脖子不到一尺,而萧峰丝毫没有闪避抵御之意,刘飞扬大惊,飞起一脚向单正提刀手腕踢去。便在此时,半空中忽地窜下一人来,正好撞在单正身上。单正只觉一股巨力袭来,全身剧痛,身不由己向后跌去,连滚几滚就此晕了过去。
单正其他三子顾不得萧峰,齐齐跑到单正边上,大喊“爹爹”,群雄也是大惊,纷纷惊呼叫嚷,这时已有人看清撞下来的人是早先埋伏在屋顶以防萧峰逃走的,但却被人擒住当暗器给丢了下来。
蓦地里屋顶角上一条长绳甩下,劲道凶猛,向着众人的脑袋横扫过来,群雄纷纷举兵刃挡格。那条长绳绳头陡转,往萧峰腰间一缠,
随即提起。萧峰知是救己而来,身子快离地时,一把拉住刘飞扬。
刘飞扬已看到那抛绳的黑衣大汉,心中暗想:萧远山,你终于还是来了。萧远山将萧峰拉上屋顶,连带着刘飞扬也上来了。刘飞扬朝他说道:“多谢萧老英雄!”萧远山闻言,头罩下双眼精光爆闪。突听种种暗器破空之声,群雄纷纷掏出各自的暗器往这袭来。
萧远山左手一把将萧峰夹于肋下,右手长绳一甩出,已卷住了聚贤庄大门外高高的旗杆。萧峰口中叫道:“二弟。”人已随萧远山荡去。刘飞扬大叫道:“大哥放心,我自有脱身之法。”说着脚尖连点向远处跃去。
群雄正待追赶,玄难大声叫道:“大家,听我一言。”群雄转头望向玄难,只见他双手合十,说道:“大家穷寇莫追!乔峰和那刘飞扬若真是多行不义,自有他们的业果。”他适才在萧峰手中,生死一念之间,脑中闪过过往种种,待萧峰放下他后,隐约间也觉萧峰事属冤枉。而此时萧峰和刘飞扬早去得远了,群雄望着满地的尸首残骸,心中只剩惊骇莫名了。
刘飞扬窜高走低,后见背后并无人追上,心中稍安。只是现在混身血迹,他潜入一大户人家盗了身衣服,匆匆换上,把旧衣服埋了。此时他不敢再去客栈,趁黑在药铺抓了几副药,就返回那户人家中隐起养伤。
就这样刘飞扬就在那户人家中隐起养伤,好在那户人家房屋甚多,他日间就隐在一客房中,晚间便去厨房偷些食物。如此过了二十来天,渐渐觉得身体好转。这些时日他脑中不断浮现聚贤庄一役,想道自己本想前去为萧峰辩解的,可他还是低估了中原豪杰对萧峰的仇恨,却高估了自己。他虽然来自另一个世界,清楚知道萧峰是冤枉无辜的,可他又不能拿出确切的证据,空口无凭之下谁会信他说的。不但最终没能替他洗脱嫌疑,反而自己也陷入江湖仇杀中。只是能和萧峰结为兄弟,确也是人生一大快事。
不过在这件事中他终于明白一点,就算他在怎么知道故事的发展有些事也是难以解决,只有在发生前就把事情扼杀在摇篮中。想起康敏阴恨的嘴脸,刘飞扬心中暗下决心,绝不让康敏活到见萧峰和阿朱那一日。刘飞扬望着满天的星斗,心中道:康敏,你就等着受死吧!他本不是嗜杀之人,就是来到这学了高深的武功也只是想救下阿朱,然后和萧峰等人饮马江湖,快意天下,却没想到这中间的重重困难。慕容博虽是挑起争端的罪魁祸首,而那康敏却是让这一切变成争端仇杀的毒妇。
刘飞扬离开那户人家,还特意往聚贤庄去了一趟。只是此时的聚贤庄经过那一场大战,游氏双雄自刎后;庄丁下人全都鸟兽散去,游坦之也不见了踪影。黑夜中一片静寂,更添几分阴寒。
刘飞扬站在昔日血战的厅中心中暗自长叹。突然耳中听到轻微的声响,接着左侧一道刚猛的掌力袭来。他脚下轻点,闪身避过,入眼正是一个高大魁梧的黑衣汉子,正是当日救走萧峰的萧远山。只是此时萧远山身法快如鬼魅,招招皆是重手攻向刘飞扬,逼得他展开太极拳,上下相随游走应对。转眼间二人拆了十几招,刘飞扬大喝一声,右肘横击过去,正中萧远山拍来的一掌,两股内力相冲,身体向后旋转两圈,卸下那一掌的冲力。萧远山也是连退三步这才站定。
刘飞扬口中叫道:“我大哥,他的伤势可复原了?”萧远山在他面前三尺站定,一双眸子在黑夜中也是闪着精光,只听他问道:“你究竟是什么人?”刘飞扬在萧远山来救萧峰时,故意叫出他的姓,便是希望他能找上自己,从中化解他对中原江湖人士的怨恨。这几日养伤时,也早已想好了说词。刘飞扬说道:“萧老爷子可是奇怪当日我能一口叫出你的姓来?”
萧远山混身一震。那日听刘飞扬竟叫出了三十年来无人叫他的姓氏,心中便已惊骇万分。不说他三十年假死偷身少林,更何况他的姓氏中原江湖都是无人知晓,却实在想不到刚露面就让个年轻人叫了出来。只是当时他急于救萧峰脱身,无暇询问其中原因。他安顿好萧峰后马上又潜回聚贤庄附近,暗暗打听刘飞扬的下落,却丝毫查不到他出城的线索,他暗暗猜测刘飞扬定是躲在城中某处疗伤。而后群雄大多散去,就几个游氏双雄生前好友替他们办了后事,也一一散去。就在他也准备暗中离去时,正巧看见一道身影进了聚贤庄。他随后跟进,一看正是那刘飞扬。
萧远山道:“你怎么知道老夫姓萧?”他本是契丹磊落汉子,虽身遭大变,一心复仇,但被人叫出姓氏后也不否认了。刘飞扬道:“前辈三十年前雁门关外一家惨遭横祸,晚辈自从家师那得知后也是万分同情!”萧远山惊道:“令师是何位高人?”心中暗想:他小小年纪谅也不会知道三十年前的事情,他能叫出我的姓氏想便是他师傅告诉他的。他年纪轻轻武功却是极高,他师傅必也是一代高人。
刘飞扬道:“家师名讳恕晚辈不便告知,只是他老人家已把当年雁门关外一事原原本本告诉了我。前辈便是我那结义大哥乔峰,不应该是萧峰萧大哥的生父萧远山萧老前辈吧!”
萧远山闻言大震,不由自主倒退一步,颤声道:“你,你还知道什么?”刘飞扬长叹一声道:“晚辈出道前从家师那只知道前辈在雁门关遗下当时襁褓中的萧大哥,跳崖自尽却大难不死,后心生复仇之意潜入少林。我初时并不知道萧大哥并不是雁门关外那契丹小孩。后来在杏子林中,经智光和徐长老等人叙说当年之事,这才知道萧大哥便是萧前辈的孩子。”
刘飞扬见萧远山默默无语,继续说道:“晚辈出道江湖来久闻丐帮帮主英勇神武,豪迈过人,心中极是敬佩。在杏子林中也正因为明白大哥的身份,无力替他辩驳。”萧远山道:“契丹人又怎么样了?总比那些南人阴险狡诈好得多!”刘飞扬道:“晚辈自小听从家师教诲,辽人宋人天下一家,并不觉得汉人便高人一等。”萧远山听了这句,不禁连连点头,心中直觉刘飞扬口中的“家师”见识果然非同凡响。
第十四节 卅载血仇
萧远山突然问道:“令师又怎么知道我挑崖后没死,而又隐藏少林之中?”他隐身少林三十年,自问无人得知,蓦的他想起一人,心中暗道:难道是那个和我一起隐藏在少林的人?可转念一想,又觉不对,那人和他交手三次,武功虽也是极高,但偷师于少林,行迹难免诡异,和自己般落入下乘了。他想到的那人便是和他同时隐身少林三十年的灰衣人慕容博。
刘飞扬笑道:“家师学究天人,当年偶然间得知此事那也丝毫不奇怪!”心里却在暗笑:李秋水,我可是在赞你啊。萧远山也和其他江湖中人般只知道刘飞扬是薛神医的师叔,至于是什么门派也不清楚。不过,他也知道薛神医在江湖上的名气,可只是刘飞扬的师侄辈,心中对刘飞扬所说的“学究天人”还是有几分相信。
刘飞扬接着道:“家师早不问世事多年,他猜到你投崖不死,潜入少林,一方面是偷学武学典籍,以报当日中原众人诬赖你欲入少林偷书之举。另一方面必也是积极准备报仇血恨吧。”
萧远山喝道:“不错,那般宋人杀死我爱妻,害得我全家三十年阴阳两隔,这仇我如何能够不报!”刘飞扬长叹一声,说道:“便是因为这样,你杀了乔三槐夫妇和少林玄苦大师,可他们却不是你的仇人啊!”
萧远山惊道:“这你也知道!不错,他们都是我杀的。南朝中还有什么好人了?那乔氏夫妇养我峰儿三十年,却不告诉他真相,夺了我三十年的人伦之乐。那玄苦授我孩儿武功,却教他视我契丹如豺狼野兽,又安什么好心了!”
刘飞扬明白他身为辽人,本就对宋人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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