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龙八部之天下有我
萧峰一听,喜道:“贤弟有何妙计?”他虽已得知自己是契丹身份,但从小在宋朝长大,实不愿和大宋江湖人士为敌,更兼能洗脱自己的冤屈,如何能让他不欣喜万分?
刘飞扬道:“当今武林以少林为尊,我是想通过少林方丈玄慈大师,通告天下揭露慕容博的图谋,并顺带洗脱大哥的杀人罪名。”
萧峰忽地面色一苦,说道:“马副帮主不是我杀的,我自是问心无愧,可恩师玄苦和养父养母却是,却是……”说着眼光望向萧远山。萧远山是他生父,他自不能把罪名推到自己父亲身上。萧峰又道:“何况,贤弟和哥哥都在聚贤庄杀了不少的中原豪杰,这却是无论如何推不掉的!就怕贤弟到了少林,自身也是难保啊!”
刘飞扬早想过这点,说道:“大哥放心,大哥诸般罪名都起于丐帮马大元身亡,我上少林第一事便是洗脱这点,而之后玄苦大师和乔氏老夫妇自也牵扯不到萧前辈身上。”
萧峰惊道:“贤弟竟然知道杀马大元的凶手?莫非真是慕容家干的?”之前,他不知道慕容家的图谋,倒颇为敬重慕容复的手下等人,还替慕容复辩护。如今得知慕容博的真面目,自是又想到了“以彼之道,还施彼身”的慕容家。
刘飞扬道:“错了,真正杀马大元的不是慕容家的人,而是丐帮执法长老白世镜。他与马夫人通奸,二人合力杀死了马大元。”
萧峰大惊,道:“怎么可能?白长老刚正不阿,怎么会做如此不义之事。”刘飞扬道:“知人知面不知心,白世镜表面道貌岸然,骨子里却是好色得很,他迷于马夫人的美貌,做了苟且之事,怕马大元得知便杀人灭口。大哥,若不信,可把白世镜抓来一问便知。”
萧峰道:“若白世镜正是如此卑鄙之人,他又如何会直说?”萧远山也恨恨道:“就算白世镜真是凶手,又如何替峰儿洗刷罪名?南朝人最是无耻,视我契丹人如猪狗,当年不是也给我安了个盗书的罪名么?”
第二节 善恶有报(一)
“少林向来以维护大宋安宁为己任,方丈玄慈大师也算睿智高僧,只要我说出当年的真相,他必能明白对大宋而言,最大的威胁来自慕容家。听家师言,少林中还有位绝世高僧,不理世事,但对慕容博的事也是知之甚深。”刘飞扬无奈下搬出了那无名老僧。
萧峰奇道:“莫非少林还有灵字辈的高僧么?”当代少林按辈分排是玄、慧、虚、空四代,而灵字辈却是少林上代高僧,自十余年前少林方丈灵门过世,少林便以玄字辈为尊。萧远山却是鼻子一哼,表示不屑。他在少林寺中藏身三十年,哪遇到什么本领高强的和尚了?便是当今方丈玄慈也不放在眼里。
刘飞扬道:“那高僧虽身在少林,却不入少林辈份,听家师言那高僧的修为大概可为当世第一,家师生平极少评价他人,晚辈也是第一次听家师那般赞赏一人,想必是不会错的了。”萧氏父子面面相觑,大为惊奇,此话若由其他人口中说出来,他们皆当是不知天高地厚的笑话,听听就过。可刘飞扬的话却不由他们不信,经过聚贤庄那场恶战,萧峰更是相信刘飞扬是真心与他结交,他所说的话虽然骇人,却是条理分明,论据充分。而这一切却全是从刘飞扬口中那几乎无所不知的师傅口中得知,那“高人”既然如此评价一人,想是不会无的放矢。
刘飞扬继续说道:“请前辈和萧大哥相信我,我敢上少林自是有信心说服玄慈方丈。”萧氏父子互望一眼,他们也知道若能成功拆穿慕容家的图谋,对他们的报仇是大有助力。萧远山已知道那灰衣老僧便是慕容博,虽是万分痛恨他,但也不得不承认,武功和自己实是不相上下,而他必有许多手下。萧峰勇武过人,却也是粗中有细,他知道以自己目前在江湖上的恶名,若要找慕容家报仇那是荆棘满布,更是有无数的中原豪杰欲找他报仇撕杀。他虽无惧,却实不愿再多惹枝节。
刘飞扬见他二人皆有默从之意,心中暗喜,道:“当下最好把白世镜捉来,有了他自可证明萧大哥不是杀马大元的凶手,去少林之时也更易让人相信。”萧峰听他一度提起白世镜是杀马大元的凶手,大是匪夷所思,不由叹道:“白长老竟是如此卑鄙小人么?”
萧远山道:“南朝多的是虚伪小人,那白世镜是不是好人,把他抓来一问便知,多说什么?”说着身影一晃,人已飘身而去。萧刘二人知他便是去抓白世镜,萧峰喊道:“爹爹小心!”萧远山暗中观察萧峰多年,自是知道丐帮中各人的名号相貌,徐长老做祭,白世镜身为丐帮执法长老自也在卫辉城中。
不到一个时辰,萧远山便夹着一人,回到屋中。那人裘衣百结,面色须黄,双眼紧闭,正是白世镜。萧峰探他脉搏,知道白世镜只是昏迷过去,说道:“要怎么才能让他自己说出杀害马副帮主的事来?”
刘飞扬想起原著中,是萧远山装神弄鬼迫得白世镜害怕,才让他说出真相。只是这件事总不好自己说出口来,略一深思便有了主意,说道:“白世镜和马夫人勾搭成奸,要开他的口,自是马夫人现身最为妥当。”
萧峰道:“可马夫人,怎么会……哦,你是说阿朱!”忽又见刘飞扬眼中含笑,嘴角向萧远山嚅去。他马上会意过来,如果阿朱能助他洗脱恶名,便更能改变萧远山对她的介怀。心中暗暗感谢刘飞扬的心思机敏,大声道:“阿朱易容术天下无双,由她扮马夫人自是容易不过。”
萧远山一脸冷然,不置可否,刘飞扬那小把戏怎逃得过他的法眼。刘飞扬道:“只是夜已深了,阿朱也已睡去,还是明日再行审问这白世镜吧!”
萧峰向萧远山望去,他当然知道阿朱定会帮他,但也不想这么晚了打扰阿朱休息。忽听萧远山道:“就算白世镜在这说出是他杀了马大元又有什么用?不能让那帮南朝和尚和武人知道,还不是一场空!”
刘飞扬道:“前辈说的是,但请前辈放心,我既知道白世镜的所做所为,自有办法让他在众人前认罪!”萧峰大奇,说道:“贤弟有何妙计?”越和刘飞扬相处,他越觉刘飞扬处处透着神奇。
萧远山也是一脸好奇的看着他。与有夫之妇勾搭,并合力杀了亲夫,不管在哪都是身败名裂的大罪名,白世镜也是丐帮耆老,又怎么会当着天下人面前坦承罪名。
刘飞扬道:“只是此事也有些风险,除了要阿朱帮忙外,还需要萧前辈和大哥从旁协助!”
萧峰问道:“那有何难,贤弟尽管说来。”萧远山虽未说话,但看他神情也是毫无问题。
刘飞扬笑道:“其实说穿了,也很简单,就是……”当下说出了心中所想。萧氏父子听了,心中暗叹,虽觉古怪,但也实在想不出什么更好的办法,各自点头。
白世镜昏昏沉沉中醒转过来,只觉脖颈间一阵疼痛,除此外全身并无他伤。细看四周竟然还是在那个巷子中,回想伤自己的那个黑衣人武功奇高,不过二招自己就中招昏迷,看那人身形依稀和乔锋有几分相似,难道是乔峰找上自己?也没可能啊,自己往日与他交情便是不错,就是在聚贤庄也承他多翻手下留情。自己也没有做过什么对不起的事,哎,除了那件事!
此时日已中天,白世镜想破脑袋也不知是何人下的手,拍拍身上的灰尘走出巷外。今天已是徐长老最后一天做祭,他身为丐帮的执法长老,还有许多事要做。走向城西那座破庙,也便是摆徐长老灵位地方,一路上许多丐帮弟子皆是恭恭敬敬向他行礼让路。
忽地前方奔来两个丐帮弟子,神色慌张,白世镜喝道:“孙路,唐立什么事如此惊慌失措,没的辱没我丐帮声名,岂不让这的江湖群豪笑话!”那是他手下的执法弟子,平日倒甚稳重。年纪稍长的那个弟子道:“白长老,不好了,马夫人被杀了!”
白世镜闻言大惊失色,康敏抚媚动人,尤其在床上更是令他欲仙欲死。这几日他忙于处理徐长老的后事,正想待明日事了再去信阳找她颠龙倒凤一翻。他急急问道:“是谁下的毒手,莫非又是乔峰么?”
第三节 善恶有报(二)
孙路也就是说话的那个丐帮弟子见路上来往人多,把白世镜引到路边人少处,小声道:“是穷凶极恶云中鹤干的!”接着把信阳康敏家中的事说了出来。
原来,刘飞扬离开的第二日,康敏家的婢女醒来,来到康敏房外听不见任何声息,推门一看,云中鹤和康敏早已气绝多时。惊骇欲绝下出门找了丐帮在信阳的弟子,又通知了信阳的分舵主。那个分舵主赶到康敏房中,见状正如刘飞扬所设计般,他也认为是康敏抗暴之中和云中鹤同归于尽。他认得那人是淫贼云中鹤,愤怒下把云中鹤大卸八块,他知道此时丐帮大部分长老皆在卫辉,处理了康敏的尸首,并飞速传信来卫辉。
白世镜面色不变,心中却是暗叫可惜,早把云中鹤骂个狗血淋头,那两个丐帮弟子还道执法长老果然稳重老练,喜形不现于色,还暗暗佩服不已。
白世镜问道:“传功长老和其他四大长老知道了么?”孙路道:“各位长老已知道了,此时正在徐长老灵前,正等候白长老过去商议。”
白世镜道:“我这就过去。”心中却满是康敏丰腴雪白的肌肤,后又想道康敏一死,虽是再也不能和她巫山云雨,但他和康敏私通之事便永不会泄露出去,也是一大好事。想到这里,白世镜不由高兴起来,脚步更加放开,朝那废园而去。
走入灵堂,却没看见传功项长老等人,整个灵堂冷冷清清,虽是大白天却也觉阴风阵阵。看着徐长老那灵牌上那涂满的鲜血,白世镜不由想到之前马大元灵牌也是如此,不由打了个冷颤。这是丐帮的规矩,意思说死者是为人所害,本帮帮众得为他找着凶手报仇雪恨。
白世镜正欲询问外面的弟子,几位长老哪去了,耳边忽听到呜呜的声音,似人非人,似哭非哭,却听不出由哪传来,仿佛凭空而来般。白世镜大喝道:“是谁在装神弄鬼?”四下张望哪有人影?
忽地白世镜感觉不对,若往常他这一叫,外面该有守门弟子回应才是,怎么却听不到半点动静。蓦地一阵寒气吹向白世镜脑后,白世镜不禁一阵冷颤,急忙前冲一步,猛地转身却不见半个身影。
又是一阵寒气吹向他的脑后,白世镜从怀中摸出他的独门武器破甲锥,猛地向后刺去,却是刺了个空。如此几次,白世镜只觉脑后阴风阵阵,可无论他怎么转身都不见半个人影,心中惊骇欲绝,大叫一声就往灵堂外冲去。
眼前忽地现出一人,悄无声息,白世镜大骇不由倒退几步,一看那人的样貌,只吓得惊声尖叫道:“马,马大元!”只见对面这人,裘衣百结,年约六旬,只是脸色青白,无半点血色,一双眼睛也是混无生气,舌头更是伸出下鄂老长,正是已经死去多时的丐帮副帮主马大元。
白世镜终究是丐帮耆老,虽大吓一跳,但马上喝道:“是何方朋友敢冒充我丐帮已死去的马副帮主,有胆子便报出名号!”
可这“马大元”全不理会,全身一动不动。白世镜更是不敢大意,如临大敌,紧盯着眼前人影。足有盏茶时间,两日皆是一动不动,在这灵堂上面对着一个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东西,白世镜早已汗留夹背。四周更是寂静无声,更显死气沉沉。
突然白世镜感觉到一件怪事,对面的人竟没有半点呼吸声,再看他的喉间肌肤竟似有些腐败,也是毫无蠕动之相。若是生人,岂有不透气之理?白世镜只觉自己心越跳越快,这颗心似乎要从胸腔中跳出来,再也忍耐不住,大喝一声,向那人扑去,破甲锥连连幌动,刺向那人面门。
那人左手一掠,将白世镜的右臂格在外门,右手疾探而出,抓向他咽喉。白世镜直吓得魂不附体,急忙后跃避开,颤声道:“这,这是……”那人使得正是马大元锁喉擒拿手的功夫,只是出手比马大元在生时更快捷许多。这门功夫是马大元的家传绝技,除了马家子弟之外,无人会使。白世镜和马大元相交已久,自是明白他的武功家数。
不待白世镜回神过来,那人身形僵直,向他跃来,上跃时膝盖竟是不弯。只听得腾的一声,那人重重的落到白世镜面前两尺余,和刚才的距离却是一模一样,却又不动了。白世镜心中更是发毛:这人若是武学高手,纵起落下的身手怎会如此笨拙?难道世间真有僵尸么?
白世镜微一犹豫,咬牙道:“我就不信你真是什么僵尸!”揉身又上,嗤嗤嗤三声,破甲锥三招都刺向那人下盘。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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