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龙八部之天下有我
让黄裳先受丧失亲人的痛苦。明教教主自也不是普通人,出言询问那人的目的,并且与之动手,不想那人武功竟是高明之至,在光明顶许多明教徒众的包围下,那人还是能不损分毫突围下山。”众人想到今日这黑衣人的身手,已知八九和那房佑龙有关。
刘飞扬听到这心中隐隐约约有个概念,却一时联系不起来。“那人走后,明教便大举向黄裳报复,明教中许多教众本就是中原人,自是又约了不少好友,终在洞庭湖截上了黄裳。那一场恶战下来,明教又死伤不少,连那教主本人也是负伤不轻,但还是让黄裳身负重伤突围而出。明教教主盛怒于心,想起那神秘人所说的话,带人杀到黄裳的家中,把他家人不分老幼全部杀死。”“善哉,善哉!”听到这,众僧不禁长叹,皆觉这明教教主行事大是不该。却也不禁暗暗猜测无名老僧的身份。刘飞扬见无名老僧眼中竟有几丝懊悔,心中一动:不会吧,难道他不是黄裳,竟是那明教的教主!天拉!
遥想当年,那必是江湖上的大事,怎么江湖上竟无人提起,刘飞扬心中奇怪不已。无名老僧又接着道:“那之后却没听过有黄裳的消息,众人皆道黄裳已身负重伤不治而亡。不想两年后传闻在渝水一带一个极似黄裳的人和一女子在一起。明教中人皆知黄裳一日在世,便是心腹大患,便又是大群人杀向渝水。到了那后,众人不见黄裳的踪影,只见一个蒙面女子和一个尚在襁褓中的小女娃儿。众人怒冲冲地质问那女子黄裳的下落,言语不合下又是一番恶战。谁知那女子武功竟也是极高,便是和明教教主相比也是不徨多让。只是她产后,身子不便,又要护住婴孩,终是不敌。混战中,那女子带着襁褓中的婴孩掉落渝水中……”说到这,无名老僧已是唏嘘不已,眼中隐隐有泪光闪动。
第十六节 追忆往事(二)
刘飞扬见状,不禁脱口叫道:“难道大师就,就是那明教教主?”众僧心中皆是一震,适才听无名老僧所言,犹如历历在目般,若非当事人,实难以想象他如何知道的如此清楚,齐齐一脸疑问望着无名老僧。
无名老僧不答,继续道:“在那婴儿落水之时,哇得大哭起来。那一声啼哭,仿佛如雷霆霹雳般在那明教教主心中响起,顿让他心生悔意。心灰意冷下,也不欲找黄裳报仇带着手下返回光明顶。可是,在路上却遇到一群侍卫模样的人阻截,看为首那人身上武功竟是那上光明顶的神秘人。直到那一刻,才知那人便是大宋皇宫中的宦官房佑龙。明教自被黄裳大杀一通,高手本就所剩不多,而那群人武功皆是怪异莫名,一边是身疲力倦,另一方是以逸待劳,胜负自是不言而知。是役明教教众全都战死身亡,而那教主也被房佑龙击落水中。因果循环,那也是业报来临,直到那一刻,明教教主竟如梦初醒,过往种种如白驹过隙在脑中一一而过,什么仇恨也都烟消云散。”众僧齐齐双手合十,玄慈郎声道:“那位前辈大彻大悟,实是令人敬仰。”他听到这,自也明白那明教教主,十有九成就是这老僧,只是不知后来如何又到了少林寺。
无名老僧白眉颤动,仿佛知道众人的心思,又说道:“那人身受重伤,掉落水中,却被路过的少林高僧灵嘉大师所救。经此之后,那人已是万念俱空,便随灵嘉大师回了少林寺,抛掉过往剃度出家成了少林寺中一份子。”他甚至不用“明教教主”的称呼改称“那人”便是说自那以后便不是什么明教教主了。说到这里众人再无怀疑,这无名老僧便是当年的明教教主无疑,而那灵嘉大师是少林前代掌门灵门的师兄,无论佛法武功皆为众僧敬仰。众人心头皆是震惊不已,一时无人说话。
刘飞扬心中也有点明白,为何他在寺中数年,明明见到慕容博和萧远山偷学武功却不加阻止,那是因为他进了少林后,勤修佛法,修为日深,心境早和过往大大不同。但同时也有无数疑问,为什么这老僧还有那么高的武功,他大彻大悟后按理对武学一道应该已无兴趣了,可他却能一眼看出自己身怀易筋经内功,这又如何解释?还有那太监房佑龙,武功奇高!那蒙面女子又是谁?和黄裳又是什么关系?几十年来没听过黄裳的消息,估计在哪暗暗思索各人的武功破绽?脑中隐约闪过一个念头,却一时抓不住。
一个满面红光的老僧道:“大师可是觉得那黑衣人是当年房佑龙一路?”他是当前玄字辈老僧中年纪最大的一位,也是已过世的灵嘉大师的弟子玄渡,听闻这老僧和恩师有关,大感亲切。
无名老僧缓缓点头。玄慈道:“那黑衣人声音尖细,颈细背曲,行走时后跟微翘,想必是宫中人物。而房佑龙既是宫中执笔宦官,是他手下也是丝毫不奇。但又为何上我少林,此事极是费解?”若说为了无名老僧,那又不像,他的身份数十年来无人得知,房佑龙若是知道早就该有所行动,自不会等到今日。
群僧自是猜不透其中原因,刘飞扬道:“也许那房佑龙和慕容博本就是一伙,那个黑衣人就是奉命来助慕容博的。”他纯粹只是想往慕容博身上抹黑,随口而说,却不知还真给他说中了,只是他们间的关系较为复杂。那黑衣人所以潜入少林,却是为了刘飞扬而来。那人奉慕容博差遣,在少林寺附近监视,目的原只为了萧远山。但见刘飞扬所易容的汉子要入少林,竟惹得少林若大动静,心中起疑,冒险潜了进去。只是他也不敢正面进去,从侧面翻进寺中。少林寺占地本就极广,房屋比邻,大白日的他又要隐迹藏行,实找不到刘飞扬进去后的位置。也不知是幸还是不幸,他终于在藏经阁外发现那群老僧和脱去脸上易容物的刘飞扬,可是马上就被无名老僧发现,之后一场恶战负伤逃离。
玄慈道:“慕容博图的是谋反大事,又怎么会和宫中宦官扯上关系,他不怕事情败露么?”
刘飞扬接道:“正是因为这样,慕容博才更需要和宫中的人交往,以做他日后起事的外援助力。”他看《天龙》原书时就想不明白,慕容博图谋的是复国大业,怎么假死三十年,竟然不去结交各国那些实权人物,或暗中控制几个也好,总比他躲在少林寺中偷学武功有益的多。也许是原书中他一现身就被无名老僧收服,万念俱空下也不再和慕容复提起。
群僧一想皆觉有理,玄慈道:“如此看来慕容博是筹谋已久。只不知我们要如何消泯这场浩劫,刘施主可有良策?”
刘飞扬心中暗喜,终于说到点子上了,说道:“在下原先是想请各位大师出面,向天下公布慕容博的图谋,好让朝廷和天下英雄知晓慕容家的真面目。但现下来看,慕容博必也是准备得极为充分,就怕那样打草惊蛇,甚至反逼得他孤注一掷,到时天下大乱,那就是在下的罪过了。所谓蛇无头不行,若能擒住慕容博那是最好不过了。”
群僧齐齐双手合十,高念佛号,玄慈道:“善哉,善载!施主宅心仁厚,实是我中原之幸。能擒住慕容博把危难消于无形,那自是最好不过。可慕容博心机深沉;为人谨慎机警,要想擒他实是极为不易!”他三十年前便与慕容博交好,可说对他也较为了解。
刘飞扬道:“方丈所言甚是,但凡事有利有弊,也正是慕容博过于小心谨慎,这点也是我们可加以利用的地方?”
玄慈道:“愿闻施主妙计!”语气平和,神情不动,光是这点就比其他耸然动容的老僧强多了。刘飞扬心中也是暗暗佩服,若不是心中早有定计,还真说不上来,逐不慌不忙道:“其实,在下曾遇见过慕容博。”接着把在杏子林丐帮大会后,遭慕容博阻击之事说了出来,只是撇开那神秘的飞鹰九卫。
玄难问道:“施主如何得知那蒙面人是慕容博乔装?”
刘飞扬笑道:“那实是托他慕容家‘以彼之道,还施彼身’的名头,在下出道江湖前,家师曾与在下言过天下几大奇功,慕容家的斗转星移正是其中之一。而他之所以要劫杀在下,正是因为在下在杏子林中直斥了他麾下金风庄庄主包不同,谁知慕容博当时便隐在林中,从中听出了在下的弦外之音,怕坏了他的复国大业。”他这点虽是自己猜想,但却说得丝毫不差。
玄慈沉眉道:“施主可是想以身作饵,引出慕容博?”心中却对刘飞扬的武功赞叹不已,他自是知道慕容博的武功,三十年前就强过他许多,而后躲在少林偷学了少林绝学那更是如虎添翼,刘飞扬能在他手下逃脱,武功自是不凡。若说玄慈也是这代少林中的佼佼者,学识渊博,聪慧过人,马上明白过来刘飞扬的意思。
第十七节 各逞心机
刘飞扬昂然道:“正是,在下实不想见到慕容博起事,生灵涂炭的那一天!”神情庄重,大显慷慨豪迈,虽万千人吾往矣的决然。群僧不由皆肃然起敬,刘飞扬话音一转,接着道:“只是需要各位大师帮忙!”
玄慈道:“施主仁义过人,老衲等深为敬仰,但请吩咐。”
这二十几年来,刘飞扬所受的赞誉莫过今日之最,心里不由极是兴奋,连连谦虚了几句,说道:“在下是想……”
按下少林这边,且说那黑衣人负伤逃出少林后,直往林中深处奔去,好在众僧也忌惮他的武功,没有派人再做追拿。到了隐秘处,他这才停下身形,运功逼出被刘飞扬反击所中的银针。好在那银针没有喂毒,他中的也不是要害处,伤势也是一般。饶是如此,他也是咬牙切齿自语道:“刘飞扬,你等着,今日之辱他日必十倍回报!”说着,口中发出低沉的啸声,两长一短,断断续续几不可闻。
约半个时辰,远处一个黑衣人快捷奔来,显是闻声而来,人还未到,口中就道:“老四,发生什么事了?”
老四也便是逃出少林的这个黑衣人,拔下面罩,恨恨地道:“刚从少林出来,受了点皮毛小伤。”细看他的相貌,年约三十许,肤色白皙,颚下无须,眼神中带着鼓阴鸷之气。他和这后到的黑衣人皆是宋朝皇宫中大宦官房佑龙的亲信手下。房佑龙当年受过慕容博父亲慕容筹的恩惠,而后慕容博找上门来,要他相助。房佑龙也是年老成精的人,虽不明白慕容博的具体野心,但也明白他所图不小,每次都是委婉推搪,这次只是派了两个亲信前来恭候慕容博差遣。只是名为差遣,实为暗中调查慕容博的图谋,以做后谋。因宋朝规定太监私自出宫是为死罪,慕容博心中虽是不满,但也不敢太过相逼。而两个黑衣人相互间也只以旧时称呼,也是怕有心人知道。
而这后来的黑衣人在房佑龙手下排行第三,称为老三。只是这排行却不是以武功来定,只是跟随房佑龙的时间来说,论武功,老三也知道这老四的身上绝不在他之下,闻言惊道:“你好糊涂啊,房公公不是交代过么,我们的身份绝不能暴光。少林寺历经数百年不倒,其中藏龙卧虎之辈不少,你又何必为慕容博犯险。”房佑龙早在派遣他们出来时,便嘱咐过不必对慕容博太过尽心,做做样子便可。
老四道:“少林秃驴不过尔尔,我还不是照样来去自如!”忽地脸色一变,想起了无名老僧和虚竹的武功来。老三和他自幼相识,怎会看不出他脸色的变化,但素知他性格好强,只是问道:“对了,你潜入少林那是为了什么?”
老四咬牙道:“因为我见一个人进了少林寺,老三,你可知道那人是谁?”
老三奇道:“谁?”他当然知道老四所讲的人必是大大有名的人,且绝对不会是寻常少林僧侣,不禁接道:“难道是那个神秘黑衣人?”却不想自己也是黑衣蒙面,论神秘比萧远山尤有过之。
老四道:“我看见刘飞扬进了少林寺,而且还是易容后进去的!”老三道:“是他?他在聚贤庄不是和少林和尚为敌么?他不是易容了么,老四,你怎么肯定是刘飞扬?”老四道:“说来难以置信,刘飞扬进寺后竟脱去易容物,以本来面目和少林几个老秃驴见面,而且还甚是融洽,而更吃惊的是他似乎知道我们与慕容博的关系!”他在寺里仓皇中听到刘飞扬那随口一句,竟似惊弓之鸟般,误以为刘飞扬知道了他们的底细。
老三闻言也是吃惊不小,愕然道:“这怎么可能?老四,你能肯定么?”眼中精光暴闪。说来也是,他二人奉房佑龙之命供慕容博差遣也不过是这几个月的事,而平时行踪更是诡秘异常,江湖上可说无人知晓有他们这号人物。就如那扬州船运商人刘溪,在他们打探消息不果后,也被他们灭口。
老四见状知道那是他动了杀机,说道:“宁可杀错,不可放过。绝不能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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