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龙八部之天下有我
只见楼上满是碎碗破片,一个体格魁梧的汉子正与一个年约二十三四的青衣青年在斗着。旁边还有些青年在吆喝不已,不知是哪边的人了。依稀看出,那汉子使得正是楚万千的拳法,只是火侯功力相差不可以以里道计。我想这应该便是林老牛了。而那王文清却是拳法刁钻,只是身手倒算敏捷,十招中有八招是虚的,就是不于林老牛硬碰硬。
我懒得看二人继续斗下去,喝道“住手。”这一喊我暗含真气,直震得场中数人耳鸣做鼓,纷纷停下手来,旁边众人也止住了吆喝声。我很满意这一效果,脸露微笑道:“哪位是‘情义拳’中人?”林老牛道:“俺便是‘情义拳’中人,阁下是谁?”我看林老牛约三十的年纪,身材虽是魁梧,但看过去却也是忠厚,看得倒颇为顺眼,我点点头道:“我受贵帮楚万千楚帮主所托~~”我话还没说完,林老牛接道:“哦,你见过我们帮主,他老人家在哪?我们已数月没见过他了。”看来,他还是个急性子。
我笑道:“楚帮主,有些事分不开身,正好在下路过,他便托我些家事。这位,我便叫你林大哥吧,我们这便去‘情义拳’吧。”我也不想告诉他,楚万千此时被明教擒拿,楚家小姐之事也不宜在这酒楼上谈论,便随口说道。
林老牛乃是个急性子,道:“那,我们先回去再说吧。小姐近来身体越发难过,而楚帮主却又不在,可急坏了帮中上下。”说着,不理王文清等人,率先下了酒楼。王文清见自己竟如透明般,心头大怒,大叫道:“林老牛,你等等~~~~”欲上前阻拦,我眉头一皱,心下起烦,一抬手抓住王文清伸出的手臂。
王文清大吃一惊,他听我刚才一喊,本对我有所忌惮,但不想我一抬手就抓住他的手臂,想奋力挣脱,却如何脱得了分毫。更觉可怕的是,体内真气竟不受自己控制如潮般涌出。他的内力便和无量山脚下那两个弟子差不多,也是三两下便被我吸尽,我放开手,他已如泥般瘫软在地。
我不理其余众人惊恐万分的表情,飘然下楼。这一幕直看得林老牛震惊不已,实在想不出我用什么法子令他半天也收拾不来的王文清就此倒地不起,对我更觉敬佩。
下得楼来,我叫过小二,正想掏钱付帐离去,林老牛却以拿出一吊钱来,帮我付了。
在路上,我得知情义拳与其说是江湖门派,倒不如说是个拳馆。楚万千拳法武功在渝州鼎鼎大名,为人也算仁义,二十年前接手‘情义拳’更令‘情义拳’名声大涨。然楚万千因爱女之事,却也甚少亲授拳法,生平也就一个徒弟,便是这林老牛的弟弟林伟腾。这林老牛本名叫林伟波,只因为人憨厚,性子稍急,熟人边唤成林老牛了。楚万千离去时,并没说去哪,只是交代林老牛的弟弟林伟腾照料拳馆中事。林伟腾今年二十五,一身武功得楚万千真传,拜入门中比楚家小姐出生还早。这几年,拳馆中事已大都由他出面处理了。
走了一刻,我们来到一座宅子前。只见门口摆了两个高约七尺的大石狮子,抬头看“情义拳”三字金字招牌,大门内隐隐传出练拳之喝喝声。
林老牛直直上前,挥起拳头便敲起来,口中喊着:“小顺,快来开门。”
大门“轧”一声长音缓缓打开,开门的是个十五六岁的少年,叫道:“大师兄您回来了。”因为林老牛是林伟腾的哥哥,是以情义拳中人皆叫他大师兄。林老牛应了声,向我道:“刘少侠请。”我回敬道:“林大哥一起吧。”
拐过一道石碑,便是情义拳的练武场。只见场中二十多个身穿白衣的弟子在一起练拳,有十来岁的,也有二十多岁的。教拳的却是一个约二十来岁的汉子,看其脸型与林老牛颇有几分相似,想他便是林老牛的弟弟林伟腾了。
第十一节
林伟腾看见林老牛,高兴地喊道:“大哥,您回来了。”双手环抱林老牛,眼光却落在我的身上。
“来,我来介绍,这是我弟弟,这位刘少侠,他带来楚帮主他老人家的消息。”林老牛兴奋地道,我拱手道:“在下刘飞扬,见过林兄。”林伟腾面露惊疑,却是一闪而过,道:“刘兄请里边坐。”接着吩咐其他弟子自己练习,便领我进入内厅。
分宾主坐下,林伟腾问道:“不知家师近来可好?”我见他先问师傅之事,再加上外面弟子对其也是满脸敬服的神色,心想:这林伟腾倒也还不错。我道:“实不相瞒,在下数日前巧遇楚前辈,正好楚前辈身有要事,分不开身,但又念楚小姐身体,因缘际遇下,托在下来情义拳看看。”此事说来颇为复杂,我觉还是见到楚小姐后再看情况再详细说明。
林伟腾道:“家师现在何处?他老人家出门前曾言,是为小依寻一药,至今已有三月有余,却无任何音讯传来。”我叹道:“此事实是说来话长,在下想见见楚小姐一面,不知林兄意下如何?”
林伟腾闻言,面现难色,嚅嚅道:“这,这~~~~”我拿出楚万千给我的包囊,打开取出那布偶。林伟腾一见,惊道:“这是小依小时候最爱玩的娃娃布偶。”我点头道:“正是,楚前辈着在下带回,正是当作信物罢。”林伟腾想了想,道:“家师可是遇到什么不测,请刘兄见告。”林老牛却惊道:“不会,不会吧,楚帮主武功高强,怎么会?”
我心下为难,正在考虑是否要据实告诉林家兄弟。林伟腾道:“刘兄请随我来,小依住在后厢房,想必家师是有话要传给小依了。”我心想:哎,也算是吧。当下道:“烦请林兄前面带路。”林老牛道:“二弟,我就不进去了,我去外面督促大家练拳。”林伟腾点点头,和我向后走去。
这林伟腾倒是轻车熟路,路遇几个下人都一一称呼“少爷,少爷”。我想:适才在酒楼听那王文清言道,林伟腾对楚家小姐有意,想必这楚家上下也都明白其意了。听他刚才‘小依’‘小依’的叫,倒显亲密。其实,林伟腾与楚依依自小青梅竹马,楚家上下皆以其为未来女婿来看了。楚万千无子,膝下就林伟腾一徒弟,也甚为看重,若不是楚依依自小体弱,再加上近年恶疾缠身,要不早就办了二人的婚礼了。
走到一厢房前停下;只见房前一个约十六七相貌清秀的少女正缓换退出,手里还捧着药碗。林伟腾道:“小薇,小姐怎么样了。”小薇道:“回少爷,小姐刚吃了药,正准备休息了。”
我对林伟腾道:“既然楚小姐休息了,那在下稍迟些再见也罢。”林伟腾正要回话,房里传出声道:“是林师兄吗?还有一位客人是谁?”声如黄鹂,却是淡而无力。林伟腾柔声道:“小依,你刚吃好药,先休息吧。”听其声,便看出林伟腾对楚依依大有情意。
楚依依却道:“不要紧,林师兄从不带外人进来,今天既带客人来此,必有要事,还是进来说话吧。”我不由对她的聪明伶俐叹服不已。林伟腾回了声:“好吧。”便推门而进。我突然想起宋朝礼防极严,成年女子一般极少抛头露面,更不要说男子进女子闺房了。由此可见二人关系一般了。但我这个陌生人好象不太方便进去吧。我呐呐道:“林兄,楚小姐,我,我不太方便吧。”
林伟腾笑道:“刘兄,不必太过介怀,大家都是江湖儿女,哪有那么多规矩。”说着又道:“小依,这位刘兄有师傅的消息,好象师傅要他前来转告。”楚依依闻言,惊道:“矣,是吗。刘公子快请进来,小女子身体欠和,经不得风,望公子见谅。”人家姑娘家都这么说了,我再说就太做作了。
进得房间,只觉眼前一亮。只见一位肌白胜雪,秀丽清雅的黄衣女子坐在正中椅子上,许是刚吃过药的原故,脸上倒有几丝倦色,更添抚媚动人。我来到这个世界,第一次看见如此美丽的女子,不愧‘病西施’的称号。我楫手道:“在下刘飞扬,见过楚小姐。”楚依依还了一礼,轻声道:“适才听林师兄言,刘公子有我爹爹的消息,可是真的?”一脸的关切,我突然觉得若告诉她真相似乎太残忍了,他们父女情深,万一她听了后加重病情那就不好了。想定主意,我道:“数日前,在下于大理会川府曾偶遇楚前辈。”“还有这是楚前辈给我的布偶。”我把布偶交给楚依依,只见她紧紧抓着那布偶娃娃,已是泪流满面。我心想:女孩子真是爱哭啊。
当下我便把那晚之事说了出来,当然没说楚万千是被明教严磷和于怀远捉回明教的 ,而是说楚万千得知明教炼有一药,可治楚依依之病,但炼药费时,便和明教二人一起上明教去了,以便炼好药后尽早拿回。但又恐女儿病情反复,正巧我这个和神医“颇有渊源”的人遇上,便托我来此,先找神医看能否医治。哎,这番话说得我辛苦之至,其中好些地方都是含混而过。
一番话说了近半个时辰才说完,楚依依始终是泪眼朦胧,听我说完才拿出丝巾搽了下泪痕,接着向我福了一福道:“小女子多谢刘公子传达家父音讯。”我连连摇头道:“不敢当,不敢当,在下却有事请求小姐。”楚依依和林伟腾闻言,都好奇的看着我。
我不好意思地道:“请楚小姐,不要再叫我公子了,这‘公子’二字,我听了有点别扭。”老实说楚依依叫我‘公子’实是非常动听,但我总觉这词实在听了不惯。不料,楚、林二人闻言却“卟兹”笑出声来,林伟腾哈哈笑道:“刘兄说笑了,依刘兄言,小依要怎么称呼你才是?”楚依依也抿嘴笑道:“刘公子不也‘小姐,小姐’的叫唤吗?”我闻言却是大窘,摆摆手道:“也罢,总不成叫我‘老爷’什么的。”说完自己也哈笑了起来。
被我这一打岔,楚依依似乎心情也好起来。我正想说薛神医的事,突然小薇慌慌张张地跑了进来,张口就叫道:“小姐,林少爷,不好了,神拳门找上门了,还打伤了几个弟子。林大哥也受伤了。”
“什么?”林伟腾闻言大怒,双拳紧握,一脸煞气。“小依,你先休息,我去去就来。”我也说道:“林兄我也出去看看。”楚依依道:“师兄,万事小心。”我与林伟腾向外奔去。
第十二节
还没到练武场,我就听到林老牛那粗犷的声音:“妈拉个巴子,潘天鸣,你好狠。小顺快闪开,咳咳~~~~~”显然是受了内伤,但却还不忘提醒门人小心。
只听“啊”的一声,一人被打飞,林伟腾飞身上前接住。原来小顺还是没能躲开来敌的攻击,小顺嘴角淌着血,艰难地叫声“二师兄”就晕过去了。
神拳门中人见林伟腾来到,纷纷停止了攻击,集合到一个黑衣大汉旁边。只见一地的情义拳中人,几乎个个带伤,场中充满了哎哟的呻吟声。林伟腾双眼几欲喷火,拳头紧握,全身传来劈啪劈啪的声音。
我望向那群人,见来人约有十来个,个个天庭饱满,想是神拳门的精锐了。而中间那黑衣大汉年约四十许,豹眼环睁,全身肌肉虬结,显是走外功路子。只听,林伟腾怒喝道:“潘天鸣,你今上我情义拳伤我门人,难道真不我把我情义拳放眼里,今天若不给我个说法,说不得我只好领教下阁下的功夫是否真有长进了。”情义拳和神拳门同处渝州,本就存有过节,楚万千在时,因他武功冠绝渝州,神拳门门主就曾败于其手下。
潘天鸣闻言脸上青筋跳动,显然这句话触其旧痛。当年潘天鸣刚接掌神拳门时也是意气风发,欲一举战败楚万千成为渝州第一高手,逐上门挑战,不想十招不到既招败北,潘天鸣一直视为奇耻大辱。潘天鸣道:“哼,我倒想知道你学了楚万千几成功夫。”
这时,潘天鸣旁一人凑近潘天鸣耳边说了几句。我看那人似乎见过,回想一番记起却是在渝喜楼上王文清的一个随从。潘天鸣听罢眼光向我描来,我引向他的目光,心道:原来是找我来的。
其实,这点我却又想错了。潘天鸣自败于楚万千手中,苦练数年,只觉武功大有长进,但慑于楚万千余威,仍不敢轻举妄动。但楚万千失踪几个月,再加上自己刚结交了个极有来头的人物,是以雄心大壮,率门中好手欲一举灭掉情义拳。而王文清之事不过是个引子罢了。
只听潘天鸣道:“不知,这位朋友怎么称呼?”却是向我问道。他见过王文清后,发现王文清并无任何外伤,但就是全身无力,练了几年的功力竟一丝不剩,经旁人指点竟是江湖上令人闻风色变的化功大法。对我也是极为忌惮,若不是结交那人的师长辈也是闻名江湖的一流高手,在没摸清我的虚实前,他实不敢轻举妄动。
不待我回答,林伟腾就道:“潘天鸣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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