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龙八部之天下有我
苏星河见慕容复和李庭登合力围攻刘飞扬,喝道:“原来你们是一伙的!”纵身疾上,卷起棋盘上的棋子,直撞向慕容复身后大穴。慕容复回身一剑荡开飞来的棋子,只觉手臂微麻,暗道:老匹夫功力不弱。他也知道今日势必难以得手,呼啸一声,返身就走。只是奔纵之时见到楚依依晕倒在地,心里想道:“刘飞扬令我慕容家落到如此境地,我便杀了他的爱侣,令他痛不欲生,方解我心头之恨!”几个纵跃来到楚依依一剑向她头颅斩落。
阿朱见到慕容复狠毒的目光时,心头已是极为不安,又见他丧心病狂要杀楚依依,不知哪来一股力气,大喊道:“不要!”飞身扑了过去。身子往他的剑身一撞,慕容复料不到阿朱竟有余力,剑身稍偏,砍中楚依依的腰间,鲜血飞溅。飞起一脚,把伏在楚依依身上的阿朱踢飞,口里喝道:“背主叛敌的奴才,死有余辜!”阿朱凌空飞出,还未落地,一股鲜血疾喷而出。
这一切也就在兔起狐落间发生,刘飞扬听阿朱叫喊时已知不妙,只是被李庭登缠住,一时脱不开身,转头看楚依依腰间鲜血直冒,阿朱倒地不起,皆不知生死。顿时怒火中烧,悲愤不已,大喝一声“滚开”,双拳猛击,直把李庭登打得气血翻腾,连连后退。赶紧呼啸一声,招人逃去,他手下除了被段誉打伤的那人,也全都一窝蜂转身就逃。
苏星河也没料到慕容复竟会下此毒手,待要挽救也已不及。慕容复飞身而起,疾跃而去,嘴里大喊道:“刘飞扬,我便要让你尝尝痛不欲生的滋味!”狂笑中人已去得远了。
刘飞扬悲痛莫名,眼中直欲冒出血来,飞身追去,誓要杀了慕容复。苏星河大叫道:“师弟,救人要紧!”刘飞扬忽地停下,道:“她们性命无碍吧?”
苏星河道:“楚姑娘只是皮外伤,庆幸那一剑没中要害,她只是中了毒香,人昏了过去,倒不打紧。而那位姑娘小腹受重击,五脏移位,若不及时治疗倒有性命危险!”
刘飞扬这才想起苏星河是薛慕华的师傅,论医术比薛慕华那是只高不低,喜道:“那快请师兄救人!”薛慕华在旁叫道:“师叔快从那人身上取过解药来,我们也可助师傅一臂之力!”
刘飞扬一听也是,差点倒忘了众人身中“悲酥清风”还未解,便走向那个倒地不起的飞鹰侍卫前。只见他肋下还在冒血,但双眼圆挣,嘴角也有一丝血迹留出,竟已咬舌自尽。刘飞扬从他怀里摸出两个瓷瓶,凑近鼻边一闻,其中一瓶便是塞着也有股残留的臭气,知那便是解药了,另一瓶自不用说便是“悲酥清风”的毒药了。刘飞扬把毒药往怀里一塞,拔开解药那瓶的塞子,先就近给大理四卫闻过,只是傅思归和褚万里伤重倒地不起,虽被臭气熏醒,但一时也无力爬起。
刘飞扬这才依次给函谷八友和楚依依等人闻过。更庆幸的是既然无一人被飞鹰八卫杀死,可谓不幸中的大幸。没多久,众人皆恢复力气,薛慕华也赶紧拿出药箱加入救人行列中来。
第二十节 心结尽解
这一仗可说是惨胜之极,不但楚依依、阿朱身负重伤,大理四卫中便伤了三个,函谷八右除了老五薛慕华和老七石清露,其余皆是断骨伤筋的。好在苏星河和薛慕华医术高超,没多久便替众人施针喂药稳定了伤势。
楚依依腰侧一道长约数寸的剑伤,要不是阿朱奋力一扑,此刻也已身首异处,香魂飘渺了。薛慕华给她敷上伤药时,她还一度清醒过来,见刘飞扬安然无恙,心中大定。众人也未告诉她是阿朱舍命相救,便是怕她激动时,触发伤口,在刘飞扬的好言安慰下,沉沉睡去。伤得最重的反而是阿朱,她被慕容复一脚震伤内腑,一直昏迷不醒。虽然苏星河不断向刘飞扬保证,阿朱没有性命之忧,可刘飞扬还是担忧不已。想到萧峰对他的嘱托,心中惭愧万分。
待苏星河师徒给众人初步治疗后,聋哑门的弟子抬过担架,把伤者一一抬上去,抬到后面房子安置休息去了。刘飞扬心情沉重,也想过去陪伴。苏星河却叫住了他和段誉:“师弟,段公子。他们伤势也已稳定,两位不必过多伤心。请这边来!”说着印着二人来到那木门前。
段誉见里面黑漆漆的,心下有些畏惧,转头看这刘飞扬,看他有何主意。刘飞扬知道那是无崖子要见他们,只是他此时心忧阿朱和楚依依的伤势,反而没什么心情见无崖子了,只是淡淡说道:“是无崖子师伯么要见我们么?”
苏星河面上大惊,为保守这个秘密,他把门下弟子全部刺聋毒哑,虽说有部分原因是屈服在丁春秋的淫威,另一面也是为了避免无崖子还在世上的消息走漏出去。平时无崖子的饮食都是他亲手负责,自信无人知晓。之前刘飞扬传音给他,他还有些半信半疑,此时这才相信他早就知情了。当即说道:“师弟既已知情,那便请进吧。师傅他老人家已等了许久了。”
刘飞扬叹了口气,说道:“三弟,那我们便进去吧。”当先走了进去,段誉自也随后跟上。进了木屋,穿过一道门,来到一个空荡荡的房间,竟比外面那间还要明亮,偶尔还有微风拂面而来。只见一人凌空而坐,段誉大吃一惊,刘飞扬早知道那是他用绳子系住了身子,另一端系在头顶横梁上,是以丝毫不奇怪。
这人自然便是无崖子了,只见他长须尺余,却没一根斑白,面如冠玉,无一丝皱纹,虽然此时年纪不小了,但看上去还是神采飞扬,风度翩翩。刘飞扬虽知道他潇洒不凡,此时见了他的面貌也不由暗暗喝彩,难怪李秋水和天山彤姥会为了他挣了大半辈子,看他此时的模样,他年轻时的风采也可见一斑。
段誉见他风采过人,恭恭敬敬向他行了一礼道:“晚生大理段誉见过前辈!”刘飞扬见他手里还拿着刚才李庭登呈给苏星河的短剑,心头恍惚竟忘了行礼。无崖子冲刘飞扬道:“你怎么见了我,却不行礼?”话音带着斥责和些许好奇。
刘飞扬正欲回答,忽见他衣袖轻挥,一道暗劲涌了过来。刘飞扬体内真气自然生成反应,高速运转起来。无崖子轻轻“咦”了一声,试探他的真气忽地收了回去,饶是如此还是有一小部分真气,被刘飞扬体内的真气卷住,被他同化了。刘飞扬知道这是无崖子试探自己而为,还想给自己个小教训,只是他这手真气外放的功夫,虽说也是极为高明,但却比少林寺的无名老僧稍差了个等级,还达不到无名老僧那种无声无息,让人如沐春风,丝毫生不起排斥的神通。此时,经过对比,刘飞扬还真好奇,那无名老僧到底怎么从明教教主练到那么高的武功。
见无崖子一脸的惊奇,刘飞扬说道:“其实,我也不知该怎么称呼您。”无崖子奇道:“这是什么意思?”刘飞扬道:“我也不瞒前辈,我是学了逍遥派的武学,只是没入逍遥派门下,当时是想求助薛神医替我医治一位朋友,这才借用了贵派的名号。”无崖子道:“无妨,你打跑了丁春秋那逆徒,也算替我尽了份力,我便正式受你入逍遥派吧。”说下直直望着他。
刘飞扬知道他是等着自己行叩拜大礼,可是他心里实在不愿对他下跪磕头,充做不知,只是向他深深一揖,道:“刘飞扬见过师伯!”也不知无崖子怎么想的,并没有要他磕头,只是坦然受了他一揖作罢,接着又说道:“你们两人都练有我派的北冥神功,难得的是功力都极为深厚。只是誉儿竟似不会调节,功力深而驳杂,而……”看着刘飞扬接着道:“而飞扬功力虽不如誉儿深厚,但却极为精纯,竟不在老夫之下。而且竟还和另一种极为高明的内功合而为一,两者相辅相成,更添威力。”他刚才不单试探了刘飞扬的内力,还连段誉也一并试探过去。
段誉心悦诚服,说道:“晚生本就不喜武学,于偶然中习得贵派的武功,又胡七八糟地有了这一身功力,那也不是出自我本愿。”说着,把自己误入无量玉洞的经过,和后来莫名其妙吸了人家的功力的事大致说了一次。的确,他一身的功力几乎都是人家送上门的,以他的性格,估计是不会去吸人内力的。刘飞扬在旁也总算明白了他在大理的经历,和原著也没有什么区别,唯一不同的是,那玉像前的蒲团就是破着在那里,而段誉竟然还是跪了一千个响头。
无崖子听完,长叹道:“她真的说要杀尽我逍遥派的人么?”语声中充满了无尽的悔恨无奈。段誉诚实坦荡,见他伤心难过,心下虽是不忍,但还是点了点头。
无崖子喃喃道:“是我当年先对不起她的……”良久,转而对刘飞扬道:“依誉儿所说,那秘籍是你先发现了,你为什么竟会留下呢?”他也是聪明绝顶之人,举一反三,段誉到之前蒲团已破,而刘飞扬也练有北冥神功,他自然想到是刘飞扬先到了那儿。
刘飞扬忽然发觉自己真地对这个《天龙》中赫赫有名的人物,没什么感觉,说不上丝毫崇敬之情,淡淡说道:“没什么。那卷帛上写明了,有缘者得知。师侄虽然有缘得到,却并不代表我是唯一的有缘人,我既然已全部记住了,把它留那,再等待日后的有缘人也没什么!”只听到段誉面红耳刺,想到自己把秘籍带出洞外,最后还是被自己撕毁,心中暗道:二哥心性洒脱淡然,我实在不如。
无崖子不禁点头道:“面对绝世秘籍,你能不据为己有,实在难得!”话题一转,忽又问道:“你们可知道我要星河摆下那珍珑棋局,有何用意?”
段誉惊道:“原来那棋局是前辈所布,可惜晚辈棋力不济,破不了棋局,让前辈失望了!”
无崖子笑道:“那也怪不了你,那棋便是我自己也解不开。我本意是想找个资质聪慧的弟子继承我的衣钵,并为我办件事,可听你们所说,那儿早也是人去楼空,去了也是枉然。只是老夫没想到的却是,飞扬竟能打败我那逆徒丁春秋,实在令大出老夫意料之外。”
刘飞扬心道:是了,看来他还不知道李秋水已经改嫁西夏皇宫。哎,说来他也挺惨的,被徒弟陷害,又妻离子散的。恐怕他连自己女儿下落都不知道吧。不禁对他产生了同情之心。谁知,他这微微的叹息,也瞒不过无崖子的耳目,问道:“飞扬,你叹息什么?”
刘飞扬一惊,说道:“师侄是想到师伯之所以摆下棋局便是希望有个聪明绝顶的人继承前辈的衣钵,并去无量的无量玉洞找秋水师傅学艺,最终是为了对付丁春秋吧?只是秋水师傅早就离开那玉洞多年,连‘琅擐玉洞’内的所有武学,都被师傅的女儿般走了。”段誉一听,这才知道玉洞中住的女子是李秋水,想道:原来神仙姐姐芳名叫李秋水。他还是以为那玉像是李秋水。
无崖子一惊,急急问道:“你是说阿萝?你可知她现在何处?”刘飞扬假装惊疑,叫道:“阿萝?”无崖子叹道:“我也不瞒你,阿萝便是我和你师傅的女儿!”刘飞扬这才说道:“我听闻姑苏洞庭湖有个曼陀山庄,庄主是个女子,她庄中便有个‘琅擐福地’,不知是否是阿萝师姐。”
段誉听到这,已明白那王夫人便是无崖子的女儿了,插口道:“正是。我曾经去过曼陀山庄,当时便觉奇怪,王夫人和洞中玉像竟有六七分相像。原来她是前辈的女儿,难怪和李前辈的玉像那么相似了。”
无崖子知他把玉像当做李秋水了,也不解释,问道:“那她现在还好么?”段誉想起王夫人拿活人当化肥的事,心想这事就不用说了,免得他伤心,说道:“王夫人寡居多年,现下有个女儿名叫王语嫣,对了她刚才也有在外面。”想到刚才王语嫣全副新神都放在慕容复身上,心中又是一阵神伤。
无崖子虽遭丁春秋迫害,但一身功力还在,外面的情景自是听得清清楚楚,只是看不到情景,问道:“刚才外面共有四位年轻女子,目前还有三位还在。你是说跟在慕容复身边的那个女子便是我外孙女?”段誉和刘飞扬齐齐点头,段誉忽地说道:“最神奇的是,外面那位楚姑娘也和往姑娘长得一模一样。适才她和王姑娘同在场中,若不是衣饰颜色不同,外人根本便难分彼此。她还是我二哥的红粉知己呢。”
无崖子大奇,望再刘飞扬道:“真有此事?”刘飞扬本不想告诉他这件事,但马上想到,终究瞒不过去,逐点了点头。无崖子突然大为激动起来,手臂虚空乱抓,大声吼道:“那她是沧海的外孙女,是不是?你们刚才在外面所说的我都听见了,不要瞒我!”一时竟是状若疯狂,直震得木屋颤抖不已。
段誉怎么会想到温文闲雅的无崖子竟会突然发狂,竟被吓得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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