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龙八部之天下有我
刘飞扬道:“三弟这说哪的话,你我兄弟一场何必多说。”段誉道:“二哥的武功当真厉害,竟比伯父还强上半分,想必便是段延庆遇上了,那也是束手无策!”
说到武功,刘飞扬才想起段誉一身绝顶的内力和时灵时不灵的六脉神剑,说道:“哪里。我那日见三弟所使的那剑气,那才叫精妙绝伦,那可是段家的绝学六脉神剑?”
段誉叹了口气道:“正是。可惜我根本无心习武,侥幸练了六脉呻剑也是时灵时不灵,全无用处!”
刘飞扬正色道:“三弟这话却错了。当日若非你使出六脉神剑的绝顶功夫,拖延住了那李庭登的手下,更因此救了我们的性命,怎说习武无用?”见他脸上有些意动,接着说道:“还有,你若有高强的武功,便在救段王爷等人一事上,也可大助其力,你身为人子难道不想亲手救出他们么?”
段誉闻言,脸上青一阵,白一阵,内心也不住翻腾。忽的向刘飞扬深深一揖,说道:“二哥所言甚是,身为人子,我不能亲手救出爹爹,那还像什么话!武功能杀人,更能救人,只要其心端正,越强的武功越能助人。”
刘飞扬闻言大喜,他既然和萧峰段誉结为兄弟,自也希望他们都是数一数二的人物。而段誉本身内力强极,六脉神剑更是天下间绝顶的武学。之前只是段誉懒的去学习罢了,只要他有心学,以他的资质,当不难成为真正的绝顶高手。而萧峰天赋异秉,堪称百年难得一见的人物,更又学了易筋经,比之段誉也是丝毫不会差。他也毫不担心,从此武功赶不上萧峰和段誉,他本就不是自私的人,他深信“一枝独秀不是春,百花齐放春满园。”说道:“三弟本就有一身绝顶的内力,更兼大理六脉神剑妙绝天下,假以时日,当纵横天下矣!”
段誉叹道:“可惜小弟对内力运使一窍不通,六脉神剑也是时灵时不灵,让二哥见笑了!”
刘飞扬道:“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二哥问你,你可想一身武功得心应手?不但自保无虞,救人行善也不必手忙脚乱!”
段誉忽地想起和王语嫣在那磨坊中的情景,当日他如能有得心应手的武功,便绝不会令王语嫣遭此尴尬,显些命丧那西夏人手上,心中豪气一冲,重重点了下头,道:“请二哥教我!”
第十节 情自一字
听段誉这么一求,刘飞扬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道:“三弟放心,你一身的功力便是无崖子师伯也是惊叹不已。只是你不懂如何运用,本来你段家一脉也是能人倍出,用不着旁人指点,只是现下段伯父等人俱无瑕指点。正巧我有一法门,对你来说却是最适合不过,当可在最短的时间内令你掌握内力运使的方法!”
段誉大喜,揖手道:“请二哥指教!”刘飞扬道:“那便到你房中,我传你口诀便是!”段誉自是欣喜拜谢,领着刘飞扬往他自己的房子走去。
进了他的卧室,刘飞扬也不多说,当下便把乾坤大挪移的口诀一层层背了出来。乾坤大挪移虽然神妙,口诀却也极简单,段誉记性又极佳,刘飞扬也只背了两次,他便能记住。刘飞扬每背一层,段誉便当场习练。果然以段誉的功力,加上刘飞扬在旁稍微点拨,同样在顷刻间便练至了第六层顶端。只是第七层的乾坤大挪移刘飞扬自己也不甚了了,便不再背出来了。
段誉圆满收功,从床上一跃而下,不禁喜道:“太神奇了,二哥我练了后,只觉全身舒坦,混身暖洋洋的,人也精神了许多。”谁都知道人体有无尽潜力,只是大多时候根本用不出来。只有到极危急的关头才有可能使出。而段誉之前空有一身绝顶内力,却不能随心使用,便是因为他根本不懂运气使劲一道。而这乾坤大挪移却是一门教人掌握使用身内诸般潜力的绝顶功夫,种种的运气法门皆是为此而用,至于借力打力其实不过是其中的一种罢了。
刘飞扬看他精神奕奕,神完气足,双眼精光炯炯,整个人好似变了个样般,更多了之前没有的英气,说道:“这个法门练者需极强的内力,若换了普通人那习之不但无用,还有大害。三弟你可试着运下你的六脉神剑。”
此时段誉体内真气流转,仿佛有无穷的力量无处使似的,也是霍霍欲试,闻言硬了声,心中默想六脉神剑的剑招口诀,按着乾坤大挪移的心法,双手齐齐伸出,嗤嗤声响,六脉神剑的无形剑气已然发出。
但见段誉双手十指翻飞,一时少冲剑,一时商阳剑,六路剑法轮番施展,有时更齐使两路剑法。他从前要使出这六脉神剑几乎都是在情急无意之下,每次都是狼狈不堪,何曾有过随心所发的情景,只喜得他兴奋地叫出声来:“妙极,妙极!”
渐渐地段誉内力运使越发纯熟,手指射出的内力已达丈外,剑气纵横下,整个卧室有如无数疾风迅雷在激荡飞舞。刘飞扬已知六脉神剑威力绝伦,此时一见果然是名不虚传,他虽极力运功护身,退在数尺开外,也觉扑面劲风,触体生疼,心中豪气大生,喝道:“三弟,接我几招试试。”说着,双手齐弹,两道真气疾射而出。可刚及段誉身前五尺,便被他的无形剑气搅得粉碎。
刘飞扬喝道:“好!”一拳击出,正是七伤拳功夫。他也知面对六脉神剑,近身极难突破身前无形剑气的封锁,惟有从远处打乱他的套路。段誉此时也是心情亢奋,叫道:“看小弟的六脉神剑!”大拇指对着凌空而来的拳劲按出,少商剑剑气发出。两股力道相撞,砰的一声巨响,两人都是身形不稳,往后退去。刘飞扬叫道:“再来吧!”双拳齐发,一瞬间发出十几记七伤拳。如飓风如狂龙,疾往段誉奔去。但六脉神剑全靠手指发出,点点戳戳最是迅捷,段誉只是一惊,双手有若琵琶连弹,顷刻间也是数十道剑气发出。顿时段誉卧房中的桌椅瓷器全都遭了大霉,被激荡四射的剑气拳风冲得支离破碎。更有无数的幔帐被撕成一块块的碎片,在二人中间飞舞。
连拼了十几招,刘飞扬有意试试他的应变之能,脚下一转绕到段誉的侧面,一拳击向他肋下。段誉也是厕身一指少泽剑切下。哪知,刘飞扬手臂一抖,用上小无相功中的“白虹曲劲”那道拳劲仿佛生了眼睛一般,竟斜移避开段誉迎来的剑气,往他肩膀而去。
段誉一声“哎哟”,左手横切而下,五道剑气拦腰斩下,凭空斩断那一道拳劲。可也正是这一刹那,刘飞扬飞身欺上,连发两拳,挡过段誉右手发出的剑气,借那震荡之力,脚下一个圆转,已到了段誉左侧,左手一式太极中的“提手上架”,荡开他回防的左臂,伸指在他肋下几处大穴位置,轻轻一触便即闪开,口中叫道:“且住了!”
段誉也知肋下被刘飞扬点中,在真正的比试中那是已经败了,听到刘飞扬的叫喊,忙收起真气。可惜他初学乍练乾坤大挪移,对真气的运用也远未达到收发随心的境界,虽是收回了剑气,脸上青一阵白一阵。
刘飞扬上前轻拍他的肩膀,度入一道真气,助他平复仓促间收招造成的真气翻滚,说道:“三弟此时的修为面对一般高手那是自保无虞,只是若碰上绝顶高手,却是情况堪忧。好在你根基深厚,勤加苦练下去,当大见成效。”
段誉脸上一红,道:“多谢二哥指教。”刘飞扬看着满屋破败景象,笑道:“只是可怜了这一屋子的家具饰物了!”
段誉也是笑道:“这不过是件小事,我明日叫管家重新换过就是了。只是小弟还有许多武学上的疑问想请教二哥。”他经过中原一游后,对武学的态度本就有些许改观,在刘飞扬的指点下又初窥堂奥,心中也想早日掌握武功的窍门,能够亲手救回父亲等人。
刘飞扬道:“那有何难,只是这连坐的地方也没有了,便到我房中,你我便来个秉烛夜谈如何!”段誉击掌道:“妙啊,二哥请!”
两人复又来到刘飞扬房中。一直谈到了五更鸡鸣,二人皆是内力深厚之极的人,一夜未睡也丝毫不觉疲累,稍一打坐就恢复了精神。这一晚段誉可说收获颇丰,在武学修为和见识上皆长进许多。要知道段誉不差绝顶高手的内力和武技,差的反而是一般武师都知道武学粗浅的道理。所谓由浅到深难,段誉已拥有了成为绝顶高手最重要的两样条件,再加上他此刻是有心学习,在刘飞扬细心指点下,自是进境极大,所差的便是临敌的经验了。
之后楚依依等人也一一醒来,众人一起吃过早餐,刘飞扬便把昨晚和保定帝商议的事说了出来,并吩咐薛慕华着手制作那个无色无味的相思粉,薛慕华自是马上领命而去。
到了午时,范烨来到镇南王府,兴高采烈地向众人诉说了保定帝已把那道旨谕压了下去。刘飞扬和段誉都知道他是非常反对认为段延庆的,对他的反应也丝毫不奇怪。范烨也从保定帝的只言片语中,得知这一切都是因为刘飞扬,也不问他有何办法,对他又谢了几句,便以公事繁忙为由退去了。
从滨城往大理的官道上,正有一男一女各牵着匹骏马缓缓行着。男的英气逼人,女的风姿若仙,只听那女子向南的道:“刘大哥,你说段延庆可得到消息了没有?”那男的也有些忧郁,道:“我也不敢肯定,我们这一路上不断借事传出名号,段延庆理应听到了。除非他真躲在哪个山沟沟里,那就难办了!”不错,她二人正是刘飞扬和楚依依。
那日晚间,薛慕华制好相思粉,刘飞扬便要依原先定好的计策,连夜出城。谁知楚依依竟也想与他同行,说是这样传出去,才更让段延庆相信。刘飞扬心想:就段延庆一人,他也应付的了,当不会让她有什么危险。便允了她,二人连夜出了大理。
第二日二人便到了大理东北向的洱海,还特意绕道进城。正巧当地有个小门派的少主觊觎楚依依的美色,刘飞扬借题发挥,严惩了他一番,并直接闯上那个小门派,把那闹得鸡飞狗跳,留下名号后扬长而去。如今刘飞扬在中原可谓名头响亮,便在大理也有些听过他名号的,而楚依依又是容颜绝色,消息想不传出去都难。
二人在洱海附近呆了一日,便又往大理城而去。一路上刘飞扬又遇上了些江湖人物,他又故意装成醋劲奇大的人,凡是多看两眼楚依依的,皆借故发作挑衅,事后留下名号而去。楚依依虽觉这办法不妥,但每次见刘飞扬戏假情真,对她也是温柔倍至,心中也是暗暗欢喜。
不知不觉中二人行到了怒沧江旁。刘飞扬眼角撇去,见到数十丈远的江边大石上坐着一个青衣人。刘飞扬心念一动,于楚依依走近一看,楚依依看了那人的模样,惊叫道:“段延庆!”却是惊喜交加。她曾被四大恶人掳去,自然见过段延庆。
刘飞扬心中暗喜,终于把你引出来了。段延庆闻声,转过脸来,小腹鼓动,说道:“女娃子,我们又见面了。”一双眼睛却紧紧盯着刘飞扬,一眨不眨。
楚依依对他还有几分畏惧,搂着刘飞扬的手臂,侧身躲在他身后。刘飞扬也一眨不眨地望着段延庆,见他长发枯黄,随意披于肩后,满脸疤痕,完全看不出原来的长相。喉间还有一道刀疤,更显凄惨绝伦。心中不禁想道:当年他身遭大难,由一个风度翩翩的太子落到如今这个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也难怪他性情大变。说道:“你便是段延庆!很好,当日你掳去小依,正好要找你算算这笔帐!”
段延庆闻言,双眼斜斜望着他,仿佛听到了世上最可笑的事般,忽的哈哈大笑,只是他面上神经被伤,根本看不出肌肉变化,笑声只是由他小腹发出。良久,他止住笑声,说道:“好狂的小子。莫以为你在中原有了些名头,又打赢了些酒囊饭袋,便自以为天下无敌了。”
刘飞扬淡淡道:“天下无敌不好说,对你么,试过便知道了。”谁知段延庆竟是丝毫不怒,说道:“老夫也不和你一般计较。只要你如实说出一事,我便放你们离去!”
刘飞扬冷笑道:“你问的是我传给谭青的那几句话么?这你倒记得清清楚楚,难道你忘了我还说过一句话:若你事后敢找情义拳麻烦,我将让你后悔莫及!你说我会否告诉你?”
蓦的段延庆拿起两旁的细铁仗,往脚下一点来到刘飞扬身前数尺,眼中闪着凶狠的精光,说道:“敬酒不吃吃罚酒,看来老夫不给你些苦头,你倒忘了老夫‘恶贯满盈’的名号!”说着缓缓举起右手铁仗。
刘飞扬呵呵笑道:“要动手了么?小依,你先在旁看着,看我如何为你出气!”楚依依闻言,走到身后一块大石上坐下。
段延庆顿感诧异,这女娃子见识过自己的武功,怎么如?
页面: 1 2 3 4 5 6 7 8 9 10 11 12 13 14 15 16 17 18 19 20 21 22 23 24 25 26 27 28 29 30 31 32 33 34 35 36 37 38 39 40 41 42 43 44 45 46 47 48 49 50 51 52 53 54 55 56 57 58 59 60 61 62 63 64 65 66 67 68 69 70 71 72 73 74 75 76 77 78 79 80 81 82 83 84 85 86 87 88 89 90 91 92 93 94 95 96 97 98 99 100 101 102 103 104 105 106 107 108 109 110 111 112 113 114 115 116 117 118 119 120 121 122 123 124 125 126 127 128 129 130 131 132 133 134 135 136 137 138 139 140 141 142 143 144 145 146 147 148 149 150 151 152 153 154 155 156 157 158 159 160 161 162 163 164 165 166 167 168 169 170 171 172 173 17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