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离我远一点-元媛
时尚剽悍的银色跑车缓缓停下来,一张戴着墨镜的俊庞从车窗探出,一口白牙在她眼前刺眼地闪耀。
「嗨!」来人好整以暇地向她打招呼,那笑容耀眼得像只不安好心眼的黄鼠狼。
凌夏露顿时一阵心寒。
第二章
远远的,徐于伦就看到那道曼妙的身影。英雄救美,他是很乐意啦!可是救个泼妇,还是一个差点害他绝子绝孙的泼妇……哦哦,这个他就要考虑一下了。
「嗨!真巧呀!」徐于伦咧出漂亮的白牙,墨镜后的黑眸毫不避讳地打量着凌夏露,几乎快吹出口哨了。
黑色的短裤包裹住浑圆挺俏的小屁股,那双修长雪白的双腿,则让人联想到邪恶的画面―例如,如果被这双美丽长腿紧紧地勾着腰,感觉一定很棒!
再往上瞟,白色的贴身薄衫,一字领露出雪白纤细的双肩和紫色蕾丝内衣肩带,薄衫中间则是一个大大的爱心图样,被一对浑圆饱满的胸脯高耸撑起。
丰满的胸部随着她的呼吸而起伏,白色的薄衫隐藏不住里头的紫色弧度……
「徐于伦,给我收起你那下流的眼神!」就算隔着墨镜,她还是能察觉到他的注视。
瞧他,嘴角笑得多淫,色胚!
徐于伦懒洋洋地往上瞟,对上那张泛着薄怒的美丽小脸,薄唇勾得更高了。
「小露呀,妳唯一可取的也只有这个了。」他的语气有着感叹。
哈?凌夏露一时会意不过来。
徐于伦将墨镜往上推,深邃的黑眸上下溜了那惹火的身材一眼。
凌夏露顿时会意,火气立即上升,这死色胚,竟然暗指她胸大无恼,全身上下只有身材可取而已?!
「阿伦弟弟,看来你昨天痛得还不够深切嘛!」嫩唇勾起嘲讽的笑,她恶狠狠地瞪着他。
哼,早知道昨天应该更用力一点,让他「断」掉!
被提醒了,徐于伦点点头。「啊,谢谢妳提醒我,再见!」他不是不帮她,是她自己不要这机会的哦!
见他要离开,凌夏露一惊。「给我停住!」她嚷嚷,脚上的高跟鞋很理所当然地往银色跑车一踢。
徐于伦立即瞪着她的脚,「凌夏露,把妳的脚给我放下。」他冷声警告。
「可以,把你的手机交出来。」凌夏露甜甜一笑,这世上的男人都一样,视车如命。
徐于伦缓缓抬眸,讥诮地看着她,「给妳也没用,没人可以下来救妳以及妳那可怜的车子。」
「你少唬烂我,手机拿来!」她才不信他的鬼话,高跟鞋很恶劣地再踢了银色车身一下。
徐于伦危险地玻ы勺潘坪醣惶叩梦嫉某瞪恚芎茫馀怂坪趸垢悴磺宄纯觥?br />
他打开车门,强劲有力的双腿跟着迈出。见他下车,凌夏露也不害怕,高傲地抬起小脸,气势凛人地朝他伸出手。「手机!」看着她那傲然的女王模样,徐于伦微挑一眉,迈步走向她。
陈旧的牛仔裤随着他的动作而扬起强劲结实的弧度,衬衫掩不住他有力的肌肉,长发微乱,性格的俊庞噙着慵懒的笑,就像个迷人又危险的海盗,一步一步地走向她。
凌夏露瞪着他,她才不怕他,可随着他的靠近,她却直觉地往后退,直到背后抵着她的爱车,退无可退。
她抿着嫩唇,扬起美丽张扬的小脸,不驯地看着他。「干嘛?你以为这样我就怕了吗?」笑话!她凌夏露可不是被吓大的。
「当然不,女王大人的胆魄我可是很了解的。」他笑着,一双强壮的臂膀落在她身侧,手掌贴着红色车身,强健的身躯挡在她面前,将她锁在宽阔的胸膛和车子之间。
这样的距离让他轻易地闻到她身上的柑橘甜香,黑瞳盯着倨傲的艳容,眸光微闪。她没上妆,白哲的肌肤吹弹可破,连毛细孔都小得看不见,粉嫩的唇瓣只擦了薄薄的护唇膏,却像果冻般让人想咬一口。
凌夏露戒慎地看着徐于伦,见他盯着自己的唇,美眸微玻В?br />
「嘿!」徐于伦利落地闪过她的突击,手掌扣住她的手,强健的大腿也跟着制住她的腿。
差一点,他就真的要绝子绝孙了!
「亲爱的小露,妳觉得同一招对我还会有用吗?」徐于伦勾着笑,邪恶地看着凌夏露,身体很恶劣地往前倾,紧贴着高耸的浑圆,不露出一丝空隙,两人的脸靠得极近,近到她可看到他眼里的恶意。
凌夏露不挣扎也不反抗,她又不是呆瓜,知道再怎么反抗,自己的力气一定敌不过他,而且两人紧紧相贴,她随便一个扭动都是便宜了他。
她也跟着扬起笑,猫似的媚瞳勾着他,不但不退,小脸反而往前,唇瓣几乎与他相贴。「所以呢?你想对我用强的吗?好满足你那虚荣的男人心,还是安慰你昨晚被我所伤的受挫?」她轻语,呼出的甜腻拂上他的唇,两人眼瞳相视,谁也不让谁。徐于伦微微玻ы老挪坏剿奕さ乩浜咭簧趴鸥恍碜呦蚝蠓匠德帧?br />
他一离开,那浓烈炙人的男人味也跟着散去,凌夏露一直紧绷的心弦顿时松懈下来。
她暗暗吐了口气,可身体却仍记得他方才的强硬,还有那惑人的气息,让她的心隐隐慌然。她强自镇定,冷淡地注视他的一举一动。
徐于伦随兴地用手指爬梳了下头发,看了爆掉的轮胎一眼,黑眸瞄向她。
「我想我不该指望妳车里会有备用轮胎吧?」
凌夏露没说话,只是淡淡抿唇,对他那嘲讽的目光视而不见。
徐于伦摇摇头,他就知道,女人!
「不用你管,把手机给我就好。」不用他讲,她也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
微恼地瞪着他。她有没有备用轮胎关他屁事?她又没叫他修车!她只要他的手机,让她打电话求救就好,废话那么多干嘛?徐于伦看着她,眼神有着怜悯。
他的眼神让她很不爽,「喂,你那什么眼神?」
「小露,妳还不懂吗?」他一副她没救的样子。
「什么?」凌夏露不耐烦地皱眉。
「妳觉得我为什么会在这里?」徐于伦靠着车身,懒洋洋地挑眉,改不了嘲弄她的习惯,又加了一句。「还是妳以为我是在跟踪妳?」
凌夏露瞪他,懒得理会他的讽刺,心里想着他的话,然后渐渐有了不好的预感……
「很好,看来虽然不多,不过妳脑子里还是有点脑渣的。」她的神情愉悦了他,他龙心大悦,又好心地开口。「哦,对了,他们一同出国去日本玩了,昨天出发的。」
他们―指的是两家的父母。而方圆百里只有一家修车厂,就在他们居住的小镇上,修车厂的主人刚好姓徐。凌夏露听了,脸色一阵青白,煞是难看。
该死的!老爸老妈要出国竟然没跟她说,这下好了,她要跟谁求救?现在唯一能修她车子的人就只有……
她看向徐于伦,而他则朝她咧出一抹笑容。
那笑容,让她咬牙切齿。
不!她才不会开口求他帮忙!而且就算她开口了,这贱胚一定只会找她麻烦,根本不会帮她。
哼!相识多年,她对他的「恶质」可是清楚得很!
可是不求救……她真的要踩着高跟鞋走到小镇吗?更何况她也不能把爱车放着不管呀!
这下……该怎么办?
「简单,只要给我一点甜头。」
什么?凌夏露一愣,一抹黑影瞬间笼罩,她一抬头,小嘴立即被覆上,她瞬然一惊,直觉地张嘴。「你―」她错了!才一张唇,滑溜的舌尖立即窜入,方才那让她慌乱的男人气息瞬间覆盖了她。
「唔!」瞠圆眸子,她抡住拳用力推打,奋力地想躲开他的唇舌。
可强健有力的男人胸膛紧紧扣住她,她的挣扎完全被他压制,炽热的唇舌如火般追击着她。
她气急地瞪他,对着那双霸道恶劣的黑眸,美眸一玻В趴闯荩?br />
「唔!」他竟敢先咬她?!
她不敢置信,一时的错愕让他更得寸进尺,长舌舔过小嘴里的软嫩,他卷住丁香,切切实实地攫取她的甜蜜,而身体更放肆地与她紧紧相贴,男性的愤起在窄小的牛仔裤里紧绷,火热地贴着她的柔软。
这色胚!
凌夏露知道那是什么,她又气又恼,可身体却莫名地泛起不该有的骚动,她的气息因他的吻而急促,反抗的手早已软弱无力。混合着烟草的男人气息席卷着她,舌尖尝到他传来的味道,身体被他紧紧压制,让她凤觉到他的男人线条,火热又紧绷,她的肌肤彷佛也被感染了,泛起阵阵酥麻。
「咻!啧啧啧,少年仔,火辣辣哦!」
口哨和椰褕的声音隐约飘入脑海。
「耶?这不是阿伦和露露吗?」像是发现了什么,来人的声音变大。「哎呀!你们两个哈时感情变得这么好了呀?」这个口气很暧昧。
凌夏露迷迷蒙蒙地睁开眼,然后立即回神!
不知何时,一台小货车停在一旁,驾驶员和后面的工人皆一脸暧昧地看着他们。
她的脑子顿时空白,而一抹性感的低嗓则在她耳畔轻语。
「小露,妳毕竟还是太嫩了呀!一
「妈!你们出国怎么没跟我讲?」拿着无线电话,凌夏露绷着脸,怒气勃勃地对着人正在日本的母亲大吼。
「有呀,我有叫阿伦通知妳呀!」凌母的声音从话筒另一边传来。
听到徐于伦的名字,凌夏露眼眸凌厉地一玻В亲踊鸶恕?br />
那该死的王八蛋―
「再说,我怎么知道妳会临时回家?」凌母又开口。「奇怪,之前叫妳回来妳也不回来,这次怎么想到了?对了,阿伦也回去了,妳有跟他碰到面吗?」
有!托他之福,现在小镇可炒得沸沸扬扬的。
她和徐于扬在山路上「热吻」的事早已在镇上传开,现在镇上的人都觉得他们两个是一对,甚至还说他们的热情如火差点就把山路给烧了!
烧个屁!她只想亲手把那姓徐的给宰了!
那家伙竟敢亲她?那就算了,一个吻嘛,哼!她凌夏露也不是没接吻过,那么多男朋友她可不是白交的,谈的也不是那种纯纯的恋爱。可是,他那句话是什么意思?什么她太嫩了?他是在嘲笑她的接吻技巧烂吗?还是在笑她一下子就被他吻得茫茫然的,连反抗都忘了……
是没错啦!那家伙的接吻功夫是真的不错,比她以往的经验好太多了,他的味道尝起来也不错……
想到他的吻,她突然觉得口干舌燥,见鬼了!她到底在想什么?凌夏露忍不住尖叫。
「要死了!妳叫什么叫?」被女儿突来的叫声吓到,凌母也慌了起来。
「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没、没什么啦!」凌夏露赶紧回神,懊恼地把自己甩进沙发,可恶!她在想什么呀?
「妳呀,年纪都老大不小了,个性还毛毛躁躁的,明明工作那么自由,也不住家里,一个人住台北有什么好……」
知道老妈又开始念了,凌夏露翻了个白眼,可却没胆打断老妈的话,只得乖乖听训。她的工作很自由,自己开了一间工作室,员工就她一个,学广告设计的她独自一人创业,举凡商业网站设计、网页LOGO、广告传单或是营销设计图她都接。
她的要价不高,算是中等的合理价格,口碑也不错,因此生意还过得去,让她饿不死,还有余钱败家。
这类的工作,基本上只要给她一台计算机就行了,她也很少跟人谈case,通常都是E…mail联络,因此工作时间很弹性,而不是朝早晚五的上班族。
因为这样,老妈一直叫她搬回家住,没必要一个人住在台北,让老人家不放心。
她才不要呢!住在家里一定会被老妈管得死死的,而且她二十八岁了,老妈几乎天天催她结婚,甚至还叫她去相亲。
拜托!凭她的条件,需要去相亲吗?她宁愿一个人在台北,天高皇帝远,除了有个碍眼的脏东西外,她过得如鱼得水。
「算了,念妳也听不下去。」一直没听到女儿的声音,凌母就知道女儿又左耳进、右耳出了。
「总之,我和妳爸还有妳徐爸、徐妈要在日本玩一个多月,妳和阿伦要好好相处,别三不五时就去找人家阿伦麻烦,妳大人家一岁,要有当姊姊的风范。」
什么?谁找他麻烦呀?凌夏露十分不满,正想开口抗议。
「肚子饿了就自己去外面吃,不然就找阿伦吧!就这样,拜拜!」凌母自顾自地说完就把电话挂了。
「什么呀!」瞪着电话,凌夏露没好气地将话筒丢进话座,气呼呼地吹着从额头掉下来的发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