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宝他爹是哪位
牢门一开,囚室内的环境使得轩辕胤麒身边的侍卫讶异了下。
囚室内高床软枕,床上的被褥一看就知道是上等的蚕丝制成,地上铺着华美的红地毯,角落放着一张书桌,桌案上整齐地陈列着各类书籍,在囚室中央还放着一套上等的檀木餐桌,餐桌上摆满了丰富的膳食,只是膳食完好如初,一点也没被主人享用过。
囚室在一般人看来又脏又乱,不见阳光,可是,这间囚牢,简直是有钱人家享受的宅邸!
轩辕胤麒挥退侍卫,只身一人走入这间布置得华美的囚室,囚室一隅,一抹高大的身影静静对着高墙上窄小的窗子站立。
窗子很小,与人的头部一般大,位于高墙的上方部位,从这小窗,看不到任何东西,只有无法阻挡的月光从窗外折射进来,让人遐想囚室外边的世界是多么美好。
轩辕胤麒走近窗下那抹高大的身影,朝那身影淡淡开口,“大皇兄。”
那身影转过身,竟然是争夺皇位失败的轩辕千灏。
轩辕千灏的双手与双脚上都锁着沉重的铁链,他一身白色的囚服,在衣襟的胸口处,赫然印着一个囚字,囚字为黑色,在一个圆圈内,圈内的囚字在白色的囚服上格外显眼。
虽是一身囚服,轩辕千灏身上那股尊贵的气势却丝毫不减,他的气势仍然压迫袭人,尊贵霸气到让人不敢多看一眼,只是他俊美粗犷的面颊明显消瘦了许多。
“你来了。”很简短的陈述句,轩辕千灏说得不缓不慢。
轩辕千灏霸气凛然的双眸扫视了眼轩辕胤麒,轩辕胤麒一身明黄色龙纹帝袍,身材清俊颀长,尊贵的帝王气势浑然天成,宛若天生的王者般神圣不可侵犯。
轩辕千灏微眯了眼,这件龙袍,本应穿在自己身上!
“大皇兄似乎早预料到朕要来?”轩辕胤麒抿了抿唇瓣,说的虽是疑问句,语气却是肯定的。
“你我虽无感情,却同为手足,有疑惑还未解开,相信,就算你要我死,也会告诉我,皇位,你究竟是如何抢去的。”轩辕千灏语气冷硬,刚毅的面孔上毫无表情。
“抢?”轩辕胤麒玩味似地重复了下这个字,“皇兄,你以为皇位注定是你的?可偏偏不是。朕登基为帝,已成事实!不过,你的疑团,朕确实会为你解开。”
轩辕胤麒又瞥了眼桌上未动过的膳食,“听狱卒说,大皇兄你这三日来,滴水未进,粒米未食,何苦跟自己过不去?”
“用不着你假好心。”轩辕千灏断不领情,“你以为,命人把囚牢布置得华美舒适,我就会感激你吗?”
轩辕胤麒阴柔绝俊的脸上浮出一缕不在乎的意味,“朕从来不需要皇兄的感激。皇兄身上流着的是轩辕皇室的尊贵血统,凭这一点,囚中的舒适,是皇兄应得的。”
轩辕千灏冷笑了两声,“自古兄弟争夺皇位,不在少数,败者的下场,我从没见史书记载有谁败了还有舒服的大牢坐?”
“既然皇兄看出来,朕顾念兄弟情面,那朕……也认。”轩辕胤麒妖冷诡异的眼眸直视着轩辕千灏霸气漆深的双眸,“皇兄可知,这是第一次,你与朕提到兄弟情面?”
轩辕千灏高大伟岸的身子僵了僵,“确实,你我同父异母,从未讲过兄弟情份。”
轩辕胤麒冷魅地勾起唇角,“朕比皇兄你小两岁,在朕十三岁之前,皇兄对朕这个皇弟可有印像?”
轩辕千灏思了下,“没有。”
“呵呵呵……”轩辕胤麒唇角露出一抹悲凉而又苦涩的笑容,“同样生活在皇宫,同为皇子,皇兄幼时甚至对朕的印像也无。朕的幼年,父皇只来看过朕两次,可朕在父皇面前,要隐藏聪明的头脑,要装得像个痴儿般不晓事理,惹得父皇对朕弃之如弊履。父皇也太过‘英明’,只对聪慧的皇兄你倾力栽培,对朕,父皇甚至差点忘了还有朕这个儿子!朕的童年在奴才们的奚落与欺辱中渡过,谁会相信,堂堂一个三皇子,竟然会被下人毒打辱骂?奴才们敢,因为,他们认为三皇子是白痴!”
轩辕千灏沉默了,“这……这些事,我不知道。若是我知道,即使你我之间争斗再强,我也不会允许别人欺负你。”
轩辕胤麒阴冷妖异的眸光闪了闪,“朕记得十三岁那年,父皇亲自率兵征讨外藩胜仗回朝,母后与当时的太子皇兄你接驾。父皇携同你与母后走在康庄大道上,两旁是数万侍卫、千百大臣恭迎,那等场面,何等雄伟壮观!朕是三皇子,理应,朕能陪伴在父皇左右,可朕没有,朕只能一个人躲在阴暗的角落,连暗暗观看,也怕被人发现。”
“那次的场面,我还记得……”轩辕千灏回忆了下,“那时与父皇一同居高临下,受万人膜拜,更加深了我要夺得皇位的信心,想不到,你却……”
“大皇兄你的一切,都是母后为你堆砌的,”轩辕胤麒停顿了下,又道,“那是你的母后,不是朕的。”
“母后岂能一切都做得了主?”轩辕千灏不以为然,“我之所以儿时能得父皇器重,靠的是我自己!”
“皇兄何必为母后辩解?”轩辕胤麒冷冷一笑,眸中乍现寒光,“她贵为皇后,父皇又信任她,何事,是她办不到的?朕年幼时,若非装成痴儿,焉有命在?要知道,父皇一生,六儿两女,除了你我,其余全都死于非命!”
“母后已逝,不允你侮辱她!”轩辕千灏语气强硬。
(胤麒与千灏口中的母后指的是已逝的皇后刘瑞敏,父皇指的是老皇帝轩辕腾飞)
轩辕胤麒冷笑着讽刺,“朕还没说你的母后怎么样,皇兄你就急了?”
“罢了……你说吧,告诉我,在我与马涵……大婚的前夕,发生了什么事?在那之前一切还好好的,父皇母后一切正常,一定是那晚发生了什么致命性转变,使得父皇写了遗诏,把我的太子之位废除……因为父皇的遗诏,你的帝位变得名正言顺,而我,成了皇位争夺下的败者……说吧……究竟那夜发生了什么?”轩辕千灏低沉的嗓音有些无力。
轩辕胤麒瞟了眼轩辕千灏苍白的神色,“母后的所作所为,朕相信,以皇兄你的聪颖,定然知道了不少。就连父皇也隐隐得知了一些,碍无证据,父皇才没有深究。”
“是……母后做了不少伤天害理的事。我是察觉了些端倪,”轩辕千灏自嘲一笑,“我知道,母后不管害谁,也不会害我,她的一切错误已经犯下,她是为了我,我除了睁只眼,闭只眼,别无他法。况且,政治下的牺牲品,不管哪个朝代都多,当时,我的权势不够,母后助我,我是受益者。若是有必要,有些事,就算要我亲自动手,我还是会做的。”
轩辕胤麒邪魅地勾起唇角,“比如说,残害手足?”弯唇浅笑,却苦涩十足。
轩辕千灏闭眼无奈地点了下头,“是。”
“换成朕,朕的做法与你一样。”轩辕胤麒绝俊的面孔上与轩辕千灏同样都是无奈而复杂,“登上帝位,要踩平无数的尸首。包括同胞手足。只是大皇兄你的争位道路,有你的母后代劳铲除。你与马涵大婚前的前夜,朕深夜造访父皇的寝宫,告诉父皇,朕查到了父皇去皇觉寺参神回途时遇到的刺客,母后是买通刺客的主谋,刺客是暗月盟的杀手。父皇突然悔悟,对母后太好,母后心软,便向暗月盟取消了刺杀父皇的行动,这事,被朕的暗探发现。朕告诉父皇,父皇认为此事,无实据。并且,朕跟父皇说,父皇除你与朕之外的另六名已经夭折死去的子女,皆是母后所害,父皇依然向朕要证据。母后做事不留痕迹,朕没有具体的证据,只得让母后亲口承认!后来,朕让父皇配合朕,上母后的寝宫看一场戏……”
轩辕胤麒妖魅的冷眸中,深邃无尽,他低沉而又略带磁性的嗓音将那夜的事缓缓道出……
三天前,深夜时分,(也就是我与轩辕千灏大婚的前夕)
皇后寝居——凤祥宫
皇后刘瑞敏睡在厢房中华美的大床上,夜很静很静,房中漆黑无灯,厢房的窗户原本是紧闭着的,突然,咯吱……一声,窗户陡然打开了,那开窗的响动,惊醒了沉睡中的刘瑞敏。
刘瑞敏惊呼一声,“谁!”
没有人回答刘瑞敏,窗外倏然一阵冷风吹过,树梢沙沙作响,气氛变得犹为怪异,刘瑞敏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她有些颤抖地呼唤,“来人……来……来人!”
原本在门口守夜的太监不知何故,没一个应声,刘瑞敏穿着中衣赤脚走下床,她打开门,守门的太监全没了踪影,“这帮狗奴才……哪去……了”了字没说完,一道披头散发的红色身影在刘瑞敏面前晃了晃,刘瑞敏大骇,发出凄厉的叫声,“鬼!鬼啊!”
说也奇怪,刘瑞敏的尖叫,没有引来任何人,反倒是几步开外突然腾起了一股浓雾,刘瑞敏定盯一看,原本的红衣身影没了,雾气越来越浓,鬼气森森!
刘瑞敏吓得砰!一声关上房门,背靠着门板直喘气。
刘瑞敏的心脏在狂跳,那红衣身影分明是死去多时的静妃。
(静妃是老皇帝轩辕腾飞其中的一个妃子,静妃生下了一个女儿,在老皇帝的子女中,排行第七)
杀人害命的往事一幕幕浮上刘瑞敏的心头,静妃化成厉鬼来寻仇来了吗?刘瑞敏眼角的余光瞥到敞开的窗户,她赶忙跑到窗边,欲关上窗户,突然!
静妃红色的身影从窗外上空袅袅降下,她头发披散,掩了面部,在散乱的头发后,还可见流着鲜血的七窍,静妃伸着长长的利爪,嘴里凄厉地吼嚎着,“刘瑞敏!你还我命来!你还我女儿命来!”
“鬼啊!……来人……来人……”刘瑞敏大声呼救,没人来救她!
静妃嘴里发出阴狠的笑声,“没用的!你这是在梦里,没有人会来救你!你在做梦!你残害人命,多年恶梦缠身,今夜,你将死于梦中!再也无法苏醒!”
“不……本……本宫不要死在梦里!”刘瑞敏吓得跌倒在地,“不要!我不想死……我不想死……”
“你不想死?”静妃突然暴怒地低吼,“你不想死,为什么要杀了我,为什么要害死我的女儿?”
刘瑞敏吓得浑身直哆嗦,“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是为了灏儿……我要皇上的注意力全部在灏儿身上,所以我要杀了你女儿……”
静妃森冷的嗓音又怒,“那,二皇子、四皇子、五公主、六皇子,我那可怜的女儿、还有八公主,全都是你害的?”
“是!他们存活在这个世界上,男的会影响我灏儿的登基大业!女的会分去皇上对灏儿的注意力!所以,我要杀……杀光他们!”刘瑞敏的表情变得有些疯狂,她的眼神彻底迷乱了!
卷一 133 回忆
没料到刘瑞敏突然这么说,静妃怔了一下,随即反问,“何以见得?”
“静妃死时,灏儿年纪尚小,你居然问灏儿知不知道我杀人的事,摆明是要对灏儿不利。静妃不会问这种问题!”刘瑞敏从地上爬起来,冷哼一声,“告诉你,灏儿他不知道!本宫什么也没做过!你休想来骗本宫!”
“皇后娘娘,奴家确实不是静妃,不过,你刚才对残害几名皇子、公主连同静妃的罪行供认不讳,现在才来反口,不嫌太晚了吗?”‘静妃’说着,恭谨地退到了一边。
此时,房门打开了,老皇帝轩辕腾飞一脸铁青地站在门口,在老皇帝身边,还有一皇子轩辕胤麒陪同。
“敏儿……你……你太让朕失望了!”老皇帝声音沉痛不已,他原本布满了皱纹的面孔仿佛一夕之间苍老了十几岁。
见到老皇帝,刘瑞敏骇白了脸色,她颤抖地开口,“皇……皇上……您怎么来了?”
轩辕胤麒冷冷开口,“母后,是儿臣请父皇来看‘戏’的。”
聪明的刘瑞敏马上明白过来,“你设计本宫?”
轩辕胤麒妖冷的眸子波澜不兴,“若是母后心里没鬼,心中无愧,又岂会自乱阵脚?”
刘瑞敏脸色越来越白,她指了下一旁的假静妃,“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让朕来告诉你吧。”老皇帝眸中蓄上一缕悲凄,“麒儿查到你背着朕做尽了伤天害死的事,因证据不足,奈你不何,只好请人装鬼吓你。哪知一吓,你竟然认了滔天大罪!若非朕躲在暗中察看,又岂知你的真面目!”
老皇帝又向先前假扮静妃的红衣女子使了个眼色,女子将手上长利的假指甲一个个取了下来,同时又从袖袋中掏出一方白绢将自己七窍上故意弄上去的血迹擦干净,露出了一张平凡白净的面孔,这女子根本不是女鬼,而是活生生的人。
刘瑞敏瘫软地跌回地上,她指了下门外刚刚消散的雾气,“那……院中突然起了大雾是怎么回事?先前守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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