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宾历险记





  “他讲是由于做业务上的缘故,因而直到夜里11点钟左右方回到家里。”
  昨夜11点钟恰恰是累思克被人枪杀的前互小时。
  “在他返回家之后是否又一次外出?”
  “没有。据他所讲很是疲倦,很快就上床睡觉了,直至今天清晨,在清晨6点钟
左右他便外出……你为何探听这样的情况?莫非说德若雷他……”
  男爵太太的眼神中满是迷惑不解,但又有所瞒藏,害怕让威克朵瞧出来。
  “男爵太太必定知晓他丈夫与这起凶杀案有牵连,她惟恐说走了嘴,眼下必定
让她将隐情坦白出来!”
  思索到此处,威克朵便将手伸进衣袋,打算将那顶灰色狩猎帽掏出来。就在这
个时候,屋门被打开,一个年龄在五十五六上下的男子来到了客厅。
  “玛习思!你可回家了!”
  男爵太大飞奔上前,吻了吻那名男子。进到屋内的男子便是玛习思·德若雷男
爵。
  “佳立露!他是?”男爵向自己的太太询问道。
  “我是快反组成员威克朵!”接着,威克朵向男爵掏出了身份证明。
  “您有何公干呀?”
  男爵的神情镇定自若,根本无法从他的神态上判断出他是昨夜的犯罪嫌疑人。
  “请坐!咱们坐下来再谈!佳立露,给我来一杯咖啡,不加牛奶,加块方糖就
行了。”
  看到这样泰然面对的男爵德若雷,威克朵有些被他震慑住了。虽然他的手里已
握着狩猎帽,但却难以掏出。
  “如今你能对我讲述你此行的目的吧?”
  “昨夜,夹体发生一起凶杀案,受害人是位名叫累思克的老者。”
  “累思克……此人与我素不相识,他因何而惨遭杀害……”
  “我想你应当通过报纸对此有所了解。一个黄颜色的大信封内装有被盗的90万
法郎的债券,有人在6点发出的那列车中,将那个大信封交至累思克手中,然而却被
一个人瞧在眼里,因而便有了夜里偷偷进入累思克的住所,将其杀害,并盗走了那
些债券。”
  “因为我也乘坐那一列火车,因而你们疑心是我所为?然而昨夜11点钟左右我
方回到家里!”
  “这些男爵太太都已对我讲诉过了。”
  “如此看来,我应当排除嫌疑了!”
  “不过,我们却找到此物!”威克朵从衣袋里掏出那顶狩猎帽,放到桌子上。
  “这顶狩猎帽被遗落在案发现场周围的一个院落里,有目击证人证实,曾亲眼
所见一名男子头戴此帽,接连在两天夜里在累思克的住所周围徘徊,行为非常神秘
古怪。”
  威克朵审视着德若雷男爵的面目神情。
  “如此说来,我被你们疑心为枪杀累思克的犯罪嫌疑人也是情有可原的。没错,
这顶狩猎帽确系我所有。然而,我必须指出的是它是我曾经拥有的,因为它过于破
旧了,我便将它丢弃在衣橱内。佳立露!我所讲的是不是那样?”
  “没错!一周之前,我将衣橱内丢弃的物品都整理出。就在上一个礼拜天,和
那让虫子咬坏的围巾统统扔进了垃圾堆,也许让谁把它捡去了。”
  “警察先生!如今你当清楚明了了吧?”
  “不过,有个头戴此帽的男子,接连在礼拜二、三的夜里在累思克住所周围徘
徊,非常巧合的是那时你外出散步。”
  “我一向未养成饭后散步的惯例。不过,那两日头痛得厉害,因而那一次我打
破常规外出散步,然而我并未到累思克的住所周围。”
  “那你散步到了哪里?”
  “我散步去了胜葛耳的大街。”
  “那你是否遇到认识的人?”
  “大概因为时间过早,只碰到几个素不相识的路人,对他们我也未加留心,因
而也就想不起来了!”
  “那么,你昨夜几点钟回到了家里面?”
  “在11点钟,我已在巴黎用过饭,因而回家倒头便睡。”
  “据你太太所言,你在今晨6点就外出了。”
  “没错!”
  “不过,车站剪票口的工作人员对我讲,他并未看见你。”
  “我比往日晚了几分钟,因而未能搭乘那列车。昨夜又是疲乏过度,因而今天
清晨起床迟了。若在往日出现这种情况,我便乘坐出租车去下一站搭乘火车。”德
若雷男爵井井有条地陈述,竟说得头头是道,让人找不到破绽。
  “我都了解了,对不起,这样麻烦你。”
  威克朵又返回所住旅店,用过晚饭,他便在屋内浏览报纸。艾特汶走过来对他
讲:
  “德若雷男爵有重大嫌疑!”
  “凭什么这样讲?”
  “家住夹休的一对夫妇指证,他俩昨日前往巴黎,黄昏时分从停车坪返回时,
瞥见德若雷男爵与一名妙龄女子一同坐在出租车内,并且车上还放着两只大箱子。
  “那女子什么模样?”
  “听他们所言是长着满头金发的靓女……”
  “什么?一头金发的靓女?”
  这让威克朵惊诧万分,那女子分明就是在电影院遇见的长着满头金发的年轻貌
美的女子吗?倘若这名女子与德若雷男爵共乘一车的话,毫无疑问德若雷男爵是枪
杀累思克的元凶,而那名女子自然是他的同谋。
  这俩人带着两只大箱子,必定是打算远走高飞……愈加妙不可言。
  威克朵在那一夜又来到德若雷男爵的住所,与男爵在客厅会谈。
  “男爵先生!请问昨日在停车坪那里,与你同乘一辆出租车的女子是什么人?”
  这句问话让男爵顿时面无血色,竟然好半天无话可说,最终他似乎痛下决心似
的。
  “你们真的非常神奇,任何隐情都逃脱不了你们的眼睛,我只能坦白地讲出来
了。我在巴黎蓄养着一名情人,我们的相识是在几个月前。昨天晚上,我去她的住
所与她一同吃了晚饭,随后她招了一辆出租车送我去停车坪。”
  “因而,你欺瞒自己的太太由于业务上的缘故而回来晚了。”
  “我的心中也感到十分愧疚!”
  “我要求你领着我去与那名女子会面。明日清早,我开车来接你,你必须等着
我!”
  闻听完威克朵的指令,德若雷男爵面露难色。然而,他又害怕惹恼威克朵,因
而特别不乐意地说:
  “就这样吧!明天我在家守候!”

  第二天一早,威克朵租了一辆出租车前去接德若雷。从夹休驶往巴黎,共计20
分钟的行程。在车上,这俩人都自始至终一言不发。
  威克朵偷眼观察德若雷男爵的面目神情。他显得苍白憔悴,一双充血的眼睛,
估计是昨晚夜不成寐,为这日之事殚精竭虑!
  “透过男爵的面目神情就能够作出断言,德若雷男爵的情人必定是那个长着一
头金发的靓女子!他便是凶杀案的元凶无疑!”威克朵在脑中翻来覆去思考着这些。
  他俩所乘的汽车驶进了巴黎。
  “她的住所在何处?”
  “路萨堡一带,博奇腊耳街。”
  “她叫什么名字?
  “爱立思·玛桑。她原是罕立·博齐戏剧院的舞蹈演员,后因得了肺病而难以
登台演出。出于可怜她,我便出资为她治疗,她为了报答我方与我相好。”
  “作治疗的费用一定不少吧?”
  “还可以。目前她不过是肺病初期……然而以我的财力而言,这笔钱数目已是
相当大了。这些爱立思都很清楚,因而发自肺腑地感谢我,用她的深爱对我进行补
偿!
  “如今她的肺病已全部康复了,然而,依旧不能再重操舞蹈演员的旧业。那种
职业要有较好的体力,而她不得不静养。”
  他们所乘坐的出租车开进了博奇腊耳街狭窄的巷道,车子停在一栋上了岁月的
公寓楼前。德若雷男爵轻轻扣响了屋门,有一妙龄女子把门打开。
  “你来了!玛习思!”她拥住了男爵并吻了吻他。
  让威克朵大失所望:尽管这名女子长着满头金发,发型与先前见到的那个涵异,
也是年轻貌美,却有重病康复之后的虚弱,也许是因为期望过大,因而失望也很大。
  “这位是你的朋友?”那名女子注视着威克朵。
  “并非那样,他是名刑警。你也曾闻听过相关的报道,他是快反组的成员,目
前在侦破那宗债券盗窃案,我恰好可以为他提供一些帮助。”
  “快请进来!您受累了!”
  那名女子领着这二人进入挟矮的房间。威克朵一直在仔细打量着那名女子,由
于疾病所致,使得她的姿色锐减。深蓝色的眼珠,修长密集的睫毛,略微一笑,白
如珍珠般的两排牙齿就显露出来。
  “太太!因为侦破上的需要,烦扰你一下,向你提几个问题。”
  “好的!你打算问些什么呀?”
  “昨日你是否与男爵会面?”
  “有的呀!德若雷昨日在我这里用过午餐与晚餐,随后让我用出租车将他送至
停车坪!”
  “目击证人说你们携带了两只大箱子。”
  “没错。箱子是我俩在半路上买的宝箱子。”
  “你们俩打算外出旅行吗?”
  “是这样的,我打算把爱立思送至南边去休养一断时间。然而,外出的花销还
无处可找,因而一直未能成行,现在箱子里装得不过是些衣物。”她很是难为情地
笑了笑。
  “让我看一下!”
  威克朵来到了搁置在屋内角落里的大箱子跟前,把其中的一个箱子打开,里边
盛满了衣服。他将手伸至下边摸索,德若雷男爵的神情突变厉声喝道:
  “不许动!”
  德若雷男爵的脸由于愤怒而变了形,威克朵挺起身。男爵靠近了威克朵的脸庞,
恼羞成怒地讲:
  “谁同意你这样行事的?你有搜查证吗?……你根本就没有!作为一名警察,
根本不尊重他人的合法权益。我已一再忍让,你却得陇望蜀。你在事情之初就疑心
我为将国库债券据为己有而将累思克致死。
  “你之所以要搜查箱子,就是在于你认定我将债券藏匿在箱中,是不是?”
  恼羞成怒致使德若雷男爵脸红脖子粗,紧握双拳,浑身战栗。
  对于男爵急转之下的神态,让威克朵疑惑不解,不由地后返几步,他手握衣袋
中的枪,向男爵直言:
  “德若雷男爵!你讲得丝毫不差,我对你的疑心非常大,只不过到目前为止尚
未掌握证实你有罪的铁证,我令你跟我去警局走一趟,我的手中并未握有搜查证及
逮捕证,倘若你不打算跟我走的话,我也无能为力。不过,倘若你真的不跟我去的
话,只能徒增我对你的疑心。”威克朵声色俱厉地讲。
  男爵先是沉默片刻,方张嘴说道:
  “我可以跟你走一趟,我去洗刷我的罪名!”
  威克朵又转身对爱立思讲道:
  “你就守候在此,断不可离开此地。”爱立思眼中满是泪花地点头答应。
  威克朵使用公寓楼内的公用电话打至警察局调派了几名警察,对爱立思进行监
控,防止她逃之夭夭。随后将德若雷男爵带至警局,先羁押在看守所。
  将所有的事情都安排好后,威克朵便走进快反组组长戈捷的办公室。
  戈捷与摩立奥组长谈着话,他们所谈之事可能举足轻重,威克朵默不作声地立
在旁边。组长的脸恰好扭向了威克朵,威克朵趁此机会汇报情况。
  “那你多有劳累了。我们这里也发生了一件大案!”戈捷兴奋不已以致于脸色
通红。
  “是吗?有何重大案件?”
  “我们已获知此案与罗宾有牵连!”
  “掌握了确凿的证据了?”
  “铁证如山,目前我在听取摩立奥组长陈述具体的内容,这个你也曾了解。罗
宾这段时间以来常出没在施特腊思堡,我们差一点点就将罗宾抓捕。他正计划着盗
窃中央银行金库中存放的那90万法郎的国库债券,然而没有成功。”
  “那就是说罗宾并未将债券窃取走?”
  “没错!那些债券的主人是施特腊思堡的工厂主之一。他原打算将债券存放在
自家的保险柜内,但在后来,他将那些债券放到黄颜色的大信封中,存放到中央银
行的金库。翌日,那位工厂主自家的保险柜受到盗窃,而那些债券并未在其中。这
次不成功的盗窃活动系罗宾做下的,江洋大盗罗宾仅差一点就大功告成了。”
  “有什么物证可证实确系罗宾所为?”
  “当然有!就在那边!”戈捷向威克朵指了指摆在桌上的一封信。
  “这便是摩立奥组长所取得的重大突破。这是罗宾寄给他住在巴黎的妻子的一
封信,这仅是部分内容,你阅读一下吧!”
  威克朵开始浏览那封信。

    我并未成功地偷盗那些债券,中央银行内部工作人员雅色·奥及罗兰
  已从金库里将它们窃取走,这的的确确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