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艳游戏
东村也把昏迷的龟田大山绑好手脚,把脖子固定在床腿上,蒙住眼和嘴。关好窗户,熄了灯,吃完饭后,东村给金典银行高崎支店挂了个电话,查一查龟田大山的女儿佳子是否上班了。
“龟田刚被一个电话叫出去了,您是哪一位?”电话里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
“我是佳子父亲。她刚出去了?我过会儿再打过去。”
东村说完挂了电话。
下午侠5点的时候,东村把车开到了金典银行高崎分行门前不远的地方停下。龟田佳子的脸早已印在东村的头脑中。
快六点的时候,下班的职员们纷纷从大门里走出来。龟田佳子和三个同事一起走在路上。东村下了车,向龟田佳子打了声招呼。
“对不起,因为您父亲龟田大山先生的事要耽误您一点时间可以吗?”
龟田佳子听他这样说,停下了脚步,走到东村面前。
“我父亲在哪儿?”龟田佳子问道。
“前天晚上,听说你父亲失踪了。我叫东村受高平知事和他的亲人之托,负责寻找你父亲的下落,请过来上车吧。”
东村催着,天真的龟田佳子跟着东村走过去。东村打开助手座那边的门,让佳子上了车。
“那么,你找到我爸爸了吗?”
东村刚坐进车里关上门,佳子连忙问。
“找到了。你父亲现正被关在良吉高原的一幢别墅里,是被门啡组绑架的。”
东村一边发动汽车一边说。龟田佳子表情顿时变了。张着嘴想说什么又没说出来,转过脸看着东村。
“这事很棘手呀。和上次选举中的平江派有关,门啡组是平江派的手下,你知道吗?”
东村说。龟田佳子默默地点了点头。然后说:
“东村先生是警署的人吗?”
“是刑事。”
“可是,我们并没有把父亲失踪的事报告给警署……”
“我的工作都是与黑手会打交道的,所以要扮演成很多人,我也请你扮演一个角色。”
东村说,龟田佳子又点点头。
车开出了高崎市的中心街道。
“这是去哪呀?”
龟田佳子表情不安地问。
“去前山市。”酒吉答道。
“你要我做什么呢?”
“你会开车吗?”
“会。可是为什么呢?”
“现在去前山市,绑架门啡组组长的女儿。”
东村说完,看到龟田佳子大吃一惊的表情。
“这太过分了吧。难道没有别的办法吗?”
“把门啡组组长的女儿抓来当人质,带到良吉高原。那只是为救你父亲而做的交换,不用担心。知事也允许这么做。你父亲现在怎么样我不清楚,但肯定没事。把你父亲接出后,你立即开这辆车带他回家。你父亲能不能自己开车还不知道。为防万一,所以就把你请来了;东村编得滴水不漏。龟田佳子对此深信不疑。
“爸爸受伤了吗?”
“不知道。可是昨天下午3点,我在电话中听到你父亲的声音,听起来没什么危险。”
“你和我父亲通过电话了?”
“是那边打过来的,我要求知道人质是否安全,他们就让你父亲对着电话讲话。
“门啡组把我父亲当人质抓起来,到底要知事做什么呢?”
“那些详尽的情况我还不太了解。我只知道这是黑社会插手选举的继续。”
东村说。龟田佳子陷入沉思,一直到前山都沉默不语。
进入前山市区已是晚上了。东村把车开到新地的青山饭店前停下了。
“你能先在后车箱里呆会吗?如果受惊的人们跑出来看见了你,以后会有许多麻烦的。”
东村熄了车灯,对佳子说。龟田佳子犹豫片刻,还是点了点头。她也完全任由东村摆步了。
东村打开车箱开关,催促佳子下了车。正对小巷的那条路上没有行人。东村刚一打开车箱盖,佳子就急速跑过来,一边拉着裙角一边跨进车箱,卷缩着躺下来。
“我要跑到路尽头,把门啡组组长的女儿塞入车箱,在那之前先请你暂时忍耐一下吧。”
东村说完,关上车箱盖。向正前方的通口钻进去。石头小路的尽头,有灯光闪烁。厨房里传来人的说笑声和锅碗瓢盆的声音。蒸煮的食物的香味漂了过来。
“对不起,有点急事,能叫一下你们的女老板吗?”
东村站在开着的门前大声说道。在那的厨师和女服务员,一齐转过头来看着他。
“您是?”一个白头发象厨师头的男人在里面问。
“我叫东村。关于你们老板父亲的事,我想跟你们老板谈谈,能帮忙请他来一下吗?”
一个年青男子答应了,走到里面去了。不一会他和女老板——青山正原的女儿美子出现在厨房入口处。美子穿着和服,化妆得很漂亮。
东村和美子目光相对的一刹那,停下了脚步。
东村无言地低下了头。
“你是哪里的,东村先生?”
青山美子说。多少带着些防备。
“我和与门啡组有交情的田木君认识,您知道田木君吗?”
“名字好象听说过。那您有什么事吗?”
“这是一点私事,我想跟您单独谈。到外面去谈吧!”
东村说完,向后退了一步。青山美子换上白色塑料凉鞋。东村关上门,在外面等着,从口袋里拔出了刀子。
“对不起,我不想自找麻烦,详情以后再说跟我一起到组长的住地吧。”
东村说,一只手突然抓住青山美子的手腕,把刀子横在她面前,美子面部僵硬,张开嘴发出微弱的叫声。
出了巷口,东村命令美子坐在了助手座上。立刻捆住她的两手,用布蒙住她的眼睛和嘴巴。
“忍耐15分钟吧。”
东村说完,把助手席的座位放倒,让美子躺在上面,发动了汽车。
出了前山市,进了山间道路,东村把车停了下来。他把龟田佳子从后车箱里放出来,让她接着开车。接着把美子眼睛、嘴上蒙着的布解开,手脚上的绳子也放开了。自己坐在后面的座位上。车一开起来,东村就向双方介绍了各自的姓名。两个女人谁也没说话。
“有一件相当为难万不得已的事,需要麻烦你们一下,真是对不起。现在要去的地方是你们的父亲被监禁的地方。绑架龟田和青山的人就是我。”东村说。
青山美子猛地回过头。龟田佳子踩住刹车,车一下子停了下来。
“别停车。可别把我惹急了。我与你们毫不相干,想尽量少给你们找麻烦。从现在开始,你们一切都要听我指挥,是你们的父亲高平知事还有平江谷三逼我这么干的。说明白些,就是跟随知事的高级政客和黑社会组织长连集营。”
东村平静地说。
“你也是黑社会的人吧。”
青山美子仍没回过头来问道。
“过去是。现在不是了。因为过去的关系,长连集营要我杀掉门啡组组长。我拒绝了。所以长连集营把我的妻子抓起来当人质,逼我杀掉门啡组长。前天,长连集营给我送来几张我妻子的裸体照片。她的阴毛被剃光了。
“那些事与我有什么关系?爸爸究竟对你做了些什么。把我也卷进来干什么?”
龟田佳子哭着说。
“你的心情我理解。龟田先生并没有什么对不起我的。青山先生也是一样。可我既不想杀人又想救出妻子。因此,我只有抓住长连集营的支持者知事及平江深一郎的把柄,才能让他们不敢下毒手。你们的父亲又对双方的底细了如指掌。所以,我把他们二人绑架至此。可是,两个人都守口;如瓶,不肯透露半句。所以我想请你们帮帮忙。”
“想用女儿来威胁,让他们开口讲话吗?”
青山美子说。
“我没有时间了,长连集营要我在一周内杀掉门啡组长,已过去三天了,我只剩四天时间了。让你们来实在对不起,但我没有朋友,只有这么做了。”
“你说要逼我们做些事,到底是什么?”
“不知道。我也不知道是什么。如果龟田和组长一见到你们就肯说那是我求之不得的。如果还不行,只能勉强你们做些事了。说了你们也不明白。左思右想,还是请你忍耐一下了。”
“东村先生的妻子很漂亮吧?”
青山美子把头转向前方说。
“啊。和我很相配。为了他我情愿给那些流氓洗脚。我的妻子现在象长连集营的玩物一样任其摆布。所以你们最好别惹我发火。”
“明白了。我要想帮东村君就得忍耐。”
青山美子说。
“开什么玩笑。青山小姐可以帮东村去杀你父亲,我可办不到。”
龟田佳子大声喊道。
“要说被杀,还不只组长一个人。一会你就明白了。门啡组早就要干掉龟田大山。我倒不是帮门啡组的人,因为我把他们两个都绑架了,门啡组就没办法杀龟田了。可见门啡组长要我来杀龟田。”
“我不相信!这个县会成什么样子啊!”
龟田佳子又大叫起来。
“你喊什么!不会怎么样的。龟田小姐。因为你年轻可能看不出来,但我能看出东村先生是个沉着镇定的男人。请放心吧。这个具会怎么样,谁当知事那些事现在怎么样都大不了。我父亲你父亲固执己见满脑子义理,让他们开口讲话才是当务之急。如果办不到,我们什么时候能回家还不知道呢。我们并不一定死呢,多少忍耐一些吧。除了这个,我们别无选择。”
青山美子说。
到达良吉高原时,已是10点了。
龟田佳子老实了很多。东村把两人带到二楼,打开了两个房间的门。两人看到自己的父亲眼口被蒙、手脚被绑、脖子被拴在床腿上,不由地倒抽一口凉气。
东村让她俩把各自父亲眼睛、嘴巴上蒙着的布摘下来。龟田和青山一看到站在眼前的女儿就吃惊地叫出来,瞥了一眼东村,叫出了女儿的名字。两位小姐都没有说话。
东村扛起龟田大山,背到青山的那间屋里。二位姑娘进了这间空房子。
“肚子饿了吧?”
东村问俩人,二个人都摇摇头。
“告诉我要吃的还是喝的,虽不是样样齐全,也准备了速熟食品。”
东村说完下了楼。一边喝着罐啤,一边将方便米饭倒进热汤里,做了拉面吃了下去。但他私毫不敢放松警惕,密切注视着楼上的动静,青山美子虽然腹内空空仍不敢大意,这些东村都看在眼里。但东村并不想把她们捆起来。不想让她们吃苦头。当然必要时,也决不手软。
吃完饭,东村拿了两罐啤酒,两碗乌龙茶上了二楼,一句话没说,放在了两位姑娘呆的房间,打开了隔壁房间的房门。站在房门口,没有进去。
“你们的女儿来这的途中,跟我谈了话。两人都赞成你们早些开口。如果你们不答应,我让她们做什么都没怨言。怎么样,还是说吧!”
东村对龟田和青山说。旁边屋房门开着,在里面呆着这些话也听得见。青山和龟田只是叹气呻吟。龟田佳子在隔壁房间用颤抖的声音喊道:
“爸爸!听东村的话吧!知事选举的事算得了什么!难道在爸爸眼里,知事比女儿还重要吗?”
一听到女儿的喊声,龟田大山紧闭双眼、紧咬双唇。
“龟田先生好象不打算说。那么你呢。青山先生?”
“我除了说还有什么办呢?”
青山说完,看了龟田大山一眼。
“也就是说,我可以不客气了。带你们的女儿来,如果不按我说的做,我可管不了那么多了。”
东村说完,抓住两个姑娘的手腕,拽到他们二人的房间。
“龟田、青山,我跟你们说过好几次了。别把我逼急了。你们俩,把衣服全给我脱下来一件不许剩。”
东村对二个姑娘说,龟田佳子哭了出来。当场坐在地上。
第六章 同命天涯
天亮了。
别墅的院子里,鸟儿叫个不停。
东村从楼上下来,把手里拿着的录相带放在了沙发上。电话放在起居室的屋角。楼上静悄悄的,偶而传来龟田大山的咳嗽声。东村走到电话旁,按了东原条木家的电话号码。
“大清早就打扰,真对不起,我是东村。起来了吗?”
“因为孩子要上学,我们都起得早。我先生也起来了,我去给你叫来……”
东原条木的妻子说。东原拿起电话。
“怎么样了?”
东原条木的声音里带着焦急和担心。东村为了不让楼上听到,东村压低了声音开始讲话。
“已办妥了,正打算去东京,你那边没什么变化吧?”
“没有。你还在前山市吗?”
“在前山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