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渡桥迷案
飞不嵊胝馄鸢讣泄叵担俊?br /> 乐所长拼命地吸起了香烟,而且不停地喝着茶水。不久,他疑惑不解地问道:“奇怪呵,作案人把三姨太兰菱的尸体悬挂在贵渡桥上,怎么连个脚印都不留下呢?而且二姨太蕙莲的被杀,尸体怎么能够被一个穿着兰菱鞋子的人扛到贵渡桥上去倒挂?何况在桥面上,我们也没有发现溅出的血迹哪!”
铁拐李此时马上把手一拍,欣喜地笑着说:“啊呀,对啦!这个事我也正在琢磨着。刚才我光顾得排查人物线索上去了,差一点连这个‘实验’都给忘记了。这样吧,我本来就打算回来用撑篙玩玩‘杂技’。现在通过演绎法试验一下,咱们再来推敲分析好不好?”
刚说完话,他便交代毛尖尖把两根竹撑篙摆在了外边院子的墙角上。崔队长与乐所长一时都猜不透铁拐李“闷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不禁面面相觑,莫名其妙地议论起来:“哎,怎么了?老伙计,你是要用竹篙练习跳高,还是要来‘吊人’?”
“老李,什么意思?玩这种竹竿‘杂技’,也能用来侦破杀人案?”
铁拐李先拿起一根撑篙,双手抓住竹篙顶端对毛尖尖说:“你用双手抓紧这根撑篙的下部,我紧抓住它的上部;你憋住劲试试看,能不能把我举到墙头高度?”
毛尖尖非常不理解地嘟囔着:“玩什么呀?你的腿还没好,不怕摔成个双腿瘸子?”说完,便不可思议地按照要求,抓住篙头憋住一口气使劲地往上举。只见他两条腿踉踉跄跄直摇晃,撑篙还没举到铁拐李的脚尖离地便“噗哧”一声笑起来:“哎呀,不行,不行哪!你这百十来斤的体重,靠我这个小毛孩子,哪能举得起来哟!”
此时,崔队长与乐所长都象是幼儿园的顽童似的争着跑过来,不服气地说:“来,我来试试看!让我举一举!”“不,让我先来举一下,我胳膊有劲!”
铁拐李马上逗趣地笑着说:“哎,哎,这可不是真的在玩游戏和杂技,不必了!下边咱们再用两根撑篙,先把它们顶部用绳子绑紧;我紧抓住绳结,你崔队长和乐所长各自抓紧一根撑篙支成个‘人’字形,看看能否把我撑举到墙头高度?”
说完,崔队长与乐所长便憋住了劲,如法一试。这次果然摇摇晃晃地将铁拐李举到了墙头的高度。然后,大家都发出一阵爽朗的笑声。铁拐李急忙松手跳了下来,拍着手说:“我的体重足有百十来斤,用刚才的方法,有两个人把撑篙支撑在地上,也同样能把我撑得起来。不过,这样做好象有点不太稳定罢了。”
说着,他又神秘地叉开右手的拇指、食指和中指,三指向下一扣,示范着说:“假如咱们用三根撑篙,同样绑紧顶部;下边叉开来支成一个三脚架,再在顶部绳结上拴一个滑轮穿上绳子。这样,不用说两个人,就是一个人也可以将我拉到墙头的高度呢!——回过头来说,三姨太与二姨太的体重恐怕只有八、九十斤吧?大家考虑一下,谋杀她们的人在小船上,不是也可以利用以上方法实施悬挂了吗?你们想想看,案犯用一个人或两个人,再用一根、两根或三根撑篙,如同以上的演绎法悬挂尸体,哪一种更为有效呢?”
崔队长一听,马上拍着手兴奋地叫道:“啊哟,你老李说得还真是有道理呵!没想到你对‘物理学’还研究得挺深嘛!难怪犯罪分子在桥上连个脚印也不留呢!”
乐所长也仔细地端详着竹篙,欣喜地说:“真没想到,这么两根普通竹撑篙还能引出这么一出好‘戏’,够精彩的!可是,要实施这套方法确实堪费周折,又要周密策划安排,一点也马虎不得呀!这说明犯罪分子的头脑确实够精灵,果然不简单哪!”
随后,毛尖尖又背着手,昂着头凑上来了。他装着一本正经的样子说:“据我分析,老李当初在山东老家时肯定干过泥瓦匠,而且在上海、南京等地的车站码头上也可能当过搬运工。不然,他怎么会从竹撑篙联想到三脚架和滑轮上去呢?怎么样,老李,我判断得是不是正确呢?哈哈哈……”
铁拐李用手拍着他的脑袋,诙谐地笑着说:“你这个毛小子,倒真成了‘华生’了?可惜你说的也不全对呵!我当年在山东老家曾玩过辘轳、打过井,打地基盖房子上过屋梁;当搬运工时玩过‘油葫芦’和撬杠;在朝鲜战场攀岩侦察,玩过滑轮。——算了,别提这些事了,咱们要考虑到这两起谋杀案都有可能用过撑篙和小船。这样,案犯可以避免在桥面上留下脚印,也能避免血迹溅到桥面上。当然,也不能排除案犯使用了更高明的手段啊!”
大家刚回到会议室,还没来得及喝口水,突然虞阿四气喘吁吁地跑了进来。他紧盯着竹篙,非常吃惊地说:“乐所长,今天中午,我才发现自己的撑篙不在了,我也太糊涂了!据说是你们……帮我找到的?是不是……又要扯到案件上去了?咳!真是倒霉!回家去没法交代了,我担心老婆又要对我罚跪、拧耳朵,又要臭骂我了……”
乐所长严肃地说:“你怎么总这样粗心大意呢?整天丢三拉四的!老李已经说过了,不做亏心事的人,他会自己来领取的,暂时还没怀疑到你的头上。可是你也应该仔细想想,这里面到底有什么问题?平时也得多长个心眼,不然,每天光说怕老婆拧耳朵怎么行?”
虞阿四马上点头哈腰地表示感谢,并笑嘻嘻地拿起撑篙溜了出去。毛尖尖把头一摇,轻蔑地说:“哼,纯粹怕老婆的货色!每天让老婆治得象个狗熊,头脑里老是缺个心眼儿。”
此时,“叮呤呤……”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突然响了起来,崔队长马上拿起了话筒。一瞬间只见他的眉头紧蹙起来,两个眼瞪得比牛眼还大。他激怒地对着话筒大声叫着:“什么?兰玉喜他逃跑了?……混蛋!……看守人员的责任到哪儿去了?……什么,他还留下了一张纸条?那么……好的,……行,我马上就赶回来!……”
铁拐李与乐所长都急忙站了起来,焦急地等待着这不祥的消息。不久,崔队长放下了话筒,垂头丧气地说:“这个该死的兰玉喜!他在看守人员的带领下到医院里治脚伤,结果假装上厕所,然后跳窗逃跑了。他还留下了一张纸条,上面写着‘李、崔、乐,后会有期!我等待着看好戏的那一天’。——我要马上赶回去,立即展开追逃工作!”
铁拐李听完话,愤怒地把拳头砸向了桌面,并且叹息说:“你走吧!兰玉喜这家伙火上浇油!他的出逃,又会给我们侦办案件增添许多麻烦啦!”
第14章清茶代酒论“英雄”
傍晚,太阳还依偎在山巅迟迟不肯落下。虞塘镇中心街上的顾客稀少,许多小店面都收拾货物准备打烊了。铁拐李独自闷闷不乐地来到“溢香面食馆”,向店主要了一碗阳春面。他一边吃,一边睨视着对面“梅记屠宰店”的门面。只见店铺门敞开着空无一人,案板上的肉类都已经卖完,只有几把砍刀、屠刀还摆放在旁边。地板和墙壁上虽然经过一番洗刷,但是还隐约显露出斑斑点点的乌黑的猪血迹,以及散落的丝缕猪毛;一股股油腻污秽的气味随风飘来,使人觉得有点反胃。此时,突然有一位穿着灰裤蓝衣、头戴宽沿破草帽的不速之客,匆匆路过屠宰店。只见他左手用帽檐挡住面孔,右手迅速从案板抓起一把屠刀,急忙往怀里一揣转身而去。铁拐李看到这种情景,马上放下了碗筷向“梅记屠宰店”走去。只见“梅记屠宰店”内的门框上,贴着一副红纸写得词性粗俗的对联:
拽进肥首大耳三五头猪嗷嗷叫放血刮毛去黑变白
卖出孤店寡铺百十斤肉呵呵笑执刀掌秤脱贫致富
铁拐李看了看对联,便啼笑皆非地摇了摇头。他刚要迈步而入,只见一个赤膊光头的小矬个、体态较肥胖的50余岁男人走了出来。这个人猛然抬头一看,便惊喜地叫了起来:“哎哟哟!这……这不是县里来的神仙侦探‘铁拐李’嘛?听说——你在朝鲜战场上还当过英雄啊!我就是梅阿大,快,快,里面请!——莎莎,快上茶!”
铁拐李悠闲地坐在木凳上,对他微笑着说:“过奖了,别客气!我根本算不上什么‘神探’和‘英雄’,只是一个瘸腿的警察。办案子全靠你们老百姓帮忙呵!怎么样,近来心情舒畅,生意兴隆吧?”
此时,一个体态瘦弱、身段苗条的姑娘端着茶水走了过来。她一边抽泣一边低声说:“请……请用茶,老李同志……我求求您,请你为我们做主……”
“呸!下贱东西,厚脸皮!一点不懂礼节礼貌,滚回去!”梅阿大怒目呵斥着女儿。然后,又转过头来堆起笑脸说:“她就是我女儿梅莎,失礼了,请多原谅!说句实话,近来我的肚皮被她气得比老母猪肚子还大!你说说看,她……她竟敢暗中与虞芙勾搭……。咳!太丢人,我都快气死了,真是没心思再做生意了……”
铁拐李低声安慰着说:“哎呀,我看你老梅肚子鼓得挺大的,怎么胸怀这么狭窄呢?这年头,社会上不是提倡男女婚姻自由吗?当爹的,怎么能干涉女儿的婚事呢?”
梅阿大“蹭”地站了起来,烦恼地说:“你不知道啊,我老婆在20多年前病死,我是又当爹又当娘才把她拉扯大。现在,没想到她的‘翅膀’变硬了,心也开始野了;每天在我面前‘挤猫尿’,吵嚷嘟囔着要与虞家攀亲。——你想想看,虞俊才家里祖宗八辈儿上都是靠吃人肉、喝人血富起来的,他们能有一丁点善心?再说他们家近年来连续不明不白地死人,多少冤屈的鬼魂都在虞沁园内显灵讨债索命啊!如果我女儿非要嫁过去,那不是等于自己去找‘阎王爷’签名报到了?……所以我是坚决反对攀亲的。假如他们虞家还不死心,到时候我梅阿大真敢象杀猪一样,对他们‘白刀子进,红刀子出’!——哎哟,我光顾得自己撒野怄气,扯得太远了。鄙人是个直肠子,口无遮拦,失礼了,失礼了!”
铁拐李大笑着说:“哈哈哈,看来你老梅肚子里的‘花花肠子’并不多,挺直爽啊!可是你的性格太外向,俗话说‘抽刀出鞘适有度’,这杀人——与杀猪可不是一码子事啊!这个‘度’,就是法律!你要是真有了歹心恶意,对不起,我手里拿的这手铐和脚镣可不是吃‘素’的哟!再说,你的思想也落后了,封建迷信更不能提倡。你看,让我插手过问一下梅莎的婚姻大事行不?我敢保证利用法律的武器和科学方法,来揭开这些迷案的事实真相,最终给你一个称心满意的答复。怎么样?信不信由你了!”
梅阿大一听此话,马上堆起笑脸说:“好,好啊!我一百个相信!假如你能为我女儿的婚事把住大关,今后我也决不敢胡思乱想、为非作歹了!……”
他的话还没说完,梅莎急急忙忙跑了出来。并马上双膝跪地,不断呜咽着说:“多谢老李大恩大德!您的一片好心,我……我永世不忘……”
铁拐李赶紧把梅莎扶起来,并且对梅阿大说:“好吧,我也该回去了。另外,我看你的那副对联上,写的‘执刀’、‘放血’等字眼也太肆耍∥送几黾次蚁氚镏阒匦椿蛐薷囊幌驴珊茫俊傥室幌拢愕目车丁⑼赖妒欠袢绷艘话眩俊?br /> 梅阿大光顾得点头致礼道谢了,此时连忙向案板上一看,不禁大叫起来:“啊?我这屠刀——怎么少……少了一把?老李,我刚才只是随便说说杀人的气话,心里头可真是没有什么坏念头。可……可别让外人拿去干坏事,栽到我头上来啊!”
铁拐李走到门口,转回头来笑着说:“放心吧,只要你能看住剩下的屠刀,以后不要再对梅莎随意辱骂,明天我会让那个偷刀的人自动给你送回来的。再见!”
太阳已经落山,橘红色的晚霞倒映在菱溪和莲溪水面上,远方一阵阵低咽的洞箫余音,隐约地回荡在贵渡桥的两岸。如此美丽的景色,多么使人留恋往返呵!
铁拐李从梅阿大家出来,又来到了莲溪岸边。他将小船逐条进行了检查,甚至对一些有疑问的小船都作了详细的记录。正在他低头观察的时候,突然,身后岸边上一棵伏卧水面的枯老柳树背后闪出一个神秘的身影。铁拐李机警地回头一观看,那个人影却又急忙缩回到树背后去了。他并没有理睬,转回头来悄悄拿出一个小圆镜子,对着自己的面孔抚摩着粗硬的胡须碴。此时,枯柳树背后慢慢地露出了那个人的半个面孔。铁拐李突然间把小镜子往口袋里一塞,背对着那个人大声地叫道:“虞铁牛,出来吧!我背后长着眼睛呢!”
只见虞铁牛移出身子,慢慢地走了过来,并且颤抖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