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老婆是重生的
来所出现的贫富两极分化、党内腐败、西方思潮泛滥等问题忧心忡忡,对通货膨胀、以权谋私等问题引发社会动乱的前景深感忧虑。有人说,是学生运动破坏了‘社会稳定’。大山,你觉得这种说法合理吗?要我说,恰恰是一年前的抢购风潮、日益严重的贪污腐败等社会动荡才引发了学生运动。而不是学生运动破坏了稳定……”
“我和哥哥,我们都对这场学生运动持肯定态度,我很佩服莫大哥对理想地坚持,浩然大哥的看法也没有错。但是,到目前为止,我们的政府已经很深刻听到也了解了咱们的意见,具体的措施,不是一天两天可以拿得出来,也不是短时间就能见以实效,为什么不退一步。给大家一个缓冲的时间和空间呢?”
距离六月四日,已经没有多少天了,董洁心里愈发着急,忍不住就道:“大学生热衷于谈论民主、自由等概念,这些,与生活在社会低层为生存和温饱而挣扎着的人究竟有何相干?它难道不也是一种意识形态的乌托邦吗?你们对中国国情和体制,对广大老百姓最需要什么了解多少?老百姓们真正需要的是什么,你们想过吗?只凭着激情和冲动做事……”
大山制止董洁说下去,自己摇头道:“是,我们的初衷没有错。只是想表达一种愿望和情绪,但,事情发展到现在,继续僵持下去,结果只会是事与愿违,直接和间接促成了人心不稳。浩然,志强,该停止了。”
“我曾经看过一个故事,我觉得说地很有道理。
南风和北风看见地上人们在行走,然后他们为了证明自己的能力,打了个赌看谁能让人们脱去大衣。北风先上,费了九牛二虎之力使劲地呼呼吹啊。人没有脱去衣服反而把衣服裹得更紧了。接着该南风了,南风和煦的温柔,就那么轻拂着人们,人们感觉的更轻松。不自觉地敞开了衣襟。
我不懂政治,但我觉得,天下事。总归是同一个道理。我从商这么多年,的确,该强硬的时候,遇事就不可以临阵退缩畏首畏尾。但是,要张驰有度,同一件事,长时间硬碰硬,结果只能是两败俱伤,便宜了第三者。
“我们的祖父辈,为了建立新中国南征北战;我们的父辈,经历过上山下乡的知青生活。我们这一代,生活相对来说,要安稳的多。也许人生来,就是不甘寂寞地,就有建功立业的欲望。可是,”
大山一针见血指出:“我们,不要对前途和理想的期望值太高!要学会适可而止!”
一个人一开始总觉得能改变些什么。先是这个世界,后来发现不成。然后降低要求,改变某个行业,还是不成。再降低要求,总能改变身边的几个人。可是最后却发现,自己什么都改变不了。
大学校园,就像一个象牙塔,学生们总有这样那样的理想和热情,总是以为这个世界可以在自己手中向着更好的方向发展。一般人从学校出来踏上社会,才会被现实教导,认清现实。而这个道理,这些年,他体会的太深太真了。
大家各执一词,立场不同,但好在话里话外,俱是心平气和的讲道理。虽然谁也没能说服谁,但心里,实是承认对方的道理,只是侧重点不一样,一时达不成共识。
因此,倒也算友好的分手,没有闹到白脸红脸的不愉快。大山并且嘱咐他们,如果是因为个人的困难,或者有需要帮助地地方,尽管来找他,他一定义不容辞。
康康却是牵着董洁的手,一再上下打量。
“我从前只以为你是一个在时装设计上有天赋的小姑娘,有时候你也在一边听我们讲话,却只是笑眯眯的听,并不发表意见,真想不到,原来你竟然是这么一个有想法有主见地人,真了不起!”
“人家说,‘熟读唐诗三百首,不会写诗也会吟’。我听了你们那么多次争辨,偶尔也会动脑想一想。西方有句谚语,‘人类一思考,上帝就发笑’,我年纪小,懂得道理少,说话有不中听的地方,大家不要生我气就好啦。”
董洁笑的却有些勉强。
这些日子,她跟着大山一起,时刻关注新闻联播和报纸媒体。她都惊讶了,这时地新闻联播基本上还保持中立,不会偏向任何一方,新闻自由竟然有那么高,竟然不是一直在维护政府,而且中国还可以允许自由的游行示威。
而二十一世纪的中国,竟然还没有到达现在这样的新闻自由和游行自由,这些凭着一腔热血自以为站在正义一方的学生,他们的行为让中国的言论自由和游行自由倒退了几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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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月后,学潮日趋严重,首都已经戒严了。
唐老爷子做为军队高级官员,一直紧密关注事态的发展。对大山这个正在北京大学就读的孙子,尤其上心,惟恐他也参与到学生运动中去。
几次把他叫到身前训话。如果不是他再三保证,老爷子的意思,是让他住到部队大院里,这就派人看管起来。
在唐家爷爷那里,大山看到了一些纪录片,而且还是西方拍的纪录片。
李鹏把他们几个学生头目请进人民大会堂,跟他们好言相劝,基本上他们提出的条件都口头上答应了,而学生头目就像一个小丑一样,翘着二郎腿,斜歪着身体,头上绑着个破头巾,简直一流氓打扮,甚至跟国家那么多的领导和开国元勋讲话的时候还用两个手指指着说……
天安门广场上,有学生把自由女神像搬出来,在广场上搭个破台唱卡拉OK,很多人头上系个头巾,还在唱歌跳舞,搞演唱会吗?……
虽然始终没有参与学生运动,甚至拒绝了朋友们筹资的建议,可是,大山心里,始终偏向学生这一派。他也是学生中的一员,他理解学生们的初衷,然而,所谓的学生领袖和活跃份子,就是这样一种表现吗?这就是学生中的精英?
“小洁,我很难过。”
我一直对这场学潮,有一种矛盾的态度。就算到今天,我甚至也说不清,我对底是支持还是反对,也许支持的可能性更高一些。我,也渴望,这场激情和热血的学生运动,可以让上层多一些理性的思考,以后制订出于国于民更有利的政策,可以让政府下定决心,改革弊端刹住官商官倒贪污的不正之风。
历史上,我们不缺敢于舍生取义、舍命直谏的诤臣,那是文人的风骨,刻在骨子里代代相传的骄傲。抗战时,有多少知识青年,面对敌人的百般残酷手段,依旧可以含笑赴死,虽百折而不改初衷。
我们迎来了新中国,迎来了新的时代,可是,除了极少数人外,就整体而言,知识分子实际上从五十年代就死了,今年的激情,更像是一种回光返照,很大程度上是一种假象、泡沫!
“浩然他们定是不知道这些事,他们一腔热情,倒是被人白白利用。如果学生中的精英和领袖竟是这副面目,再不停止,这场学生运动的后果……”
他从唐老爷子话里,隐约听出来了:最高指示已经发话,必要时不惜武力解决,务必要把忧患扼杀于萌芽中。
他起身在屋里团团转,“不行,我要去寻他们说清楚,一定得让他们及早抽身!”
第一百八十四章 大山的愤怒
天安门广场上,到处都是人。
大山前一次过来的时候,学生还是依着各自的学校,有自己固定的集合点。现在已经打乱了,理念相合的、观点投机的、彼此是老乡的关系或者交情比较好的……大混合后又重新分成若干个群体。
这种情况下,想要找到他的朋友,很困难。
大山找了很久,终于在一个小团体里,找到了正拿着大喇叭在讲话的莫志强。
大山一把把他拽出来,“这里怎么这么乱?浩然、大伟他们呢?”
跟上一次见面相比,莫志强显得消瘦了许多,也许是长时间在户外接受阳光的洗礼,人也黑多了。
只有一双眼睛,依旧炯炯有神,“大伟负责学校方面的宣传和组织工作,留在校园里。浩然和伍阿哥还有其他同学去别处当联络员了……”
大山心焦的打断他的话,“刚刚我在别处,听到有学生在喊口号,‘打倒李鹏,推翻政府’……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这什么意思?他们想干什么?”
莫志强自己的眉头也紧紧皱了起来,“那是柴玲他们负责的激进派。僵持的时间太长了,大家都有些情绪,胡乱喊两声发泄一下吧?”
广场上闹哄哄像个菜市场,实在找不到清静的适合说话的地点。大山只得忍着,“志强,你认为现在大家的情绪正常吗?这里简直就像个火药桶,有根引信就会爆炸。你也知道,我们都处于最冲动最热血的年龄。现在,连、连那种口号都出来了,下一步呢?会不会有人头脑一热。嚷嚷着要政变?”
莫志强摇头,“你不要危言耸听,哪有那么严重。单凭咱们一些学生,再异想天开,也不会冲动到这份上。”
“这些天,我一直在家里看直播,电视里天天放这里的消息。我们公司有香港的老顾客,他们说香港的电视二十四小时,不间断直播。这样闹下去,在我们国家地首都。闹了这么长时间,是不是想让外国人看热闹?”
大山简直想一巴掌拍醒他。“我来问你,那些、还有那些,这么多的帐蓬和播音器材,哪里来的?我听有同学在那儿,还挺骄傲的鼓吹,是什么国际友人的友情支援?”
“对,这是国际友人赠送给我们的。”
回答的是一个突然插进来的女声。
“李悠然是吧?久闻大名。我是柴玲,我很早就知道你的事,可惜一直没有缘份认识。”
她冲大山伸出手。“我很佩服你,你比我还小呢。竟然把生意做的那么大,都做到美国和法国去了,了不起,真了不起!不过,悠然同学好像只对经商感兴趣,这样不太好吧?”
她笑着,语气里半带责备,“前些日子,我们需要资金,购买一批紧需物资。大家就想到了你。你地同学自告奋勇去找你,结果呢?悠然同学很不给面子,竟然让他们空手回来了。我当时就想亲自登门拜访,不过。这时候我的朋友主动找上我,解决了我们的燃眉之急。悠然同学,做为中国人。大家又是亲密的同学关系,你还不如我们的国际友人,实在是……”
“我也对您的大名,如雷贯耳。”
大山平静了一下情绪,这位学生中富有盛名的所谓学生领袖,果然够强势,“女孩子如果能干的话,我们男生确实是自愧不如。不过,很少有女同学,像你这样对政治有这么大的热情。”
她摇头纠正,“错了,我不是对政治有热情,我是对我们的国家,因为爱地深沉,想让她变得更好,所以才这么努力。只要够认真,女生往往比男生做得更出色,你们公司之所以做的这么大,在国际上都闯出了名号,不正是因为有一位出色地女设计师?悠然同学最不该有偏见,最应该对女生的工作能力有信心才对。”
“我从来不会小瞧任何人,可是,也从来不会高看哪个人,不管别人怎么吹捧,我有自己的评判标准。爱不爱国,不是嘴皮子工夫,拿到所谓国际友人的援助物资,也不代表就是有很强的工作能力。”
大山直言道:“我也有外国客户,和他们也有往来,我只知道,他们抱着一种疑惑,甚至是看热闹的心态,来看发生在首都发生在这个广场的事。你所谓的国际友人,是什么样的背景?说来我听听,别人不知道,我自信还可以打听到他们的来头!”
柴玲脸冷了下来,“你什么意思?”
“我只是好奇,什么时候开始,抢劫圆明园地强盗们,也会在意中国人民的民主自由和人权了?拿了人家的东西,跟着叫嚷出‘推翻政府’的口号,我想知道,这两者有什么内在地关联?”
他们说话间,越来越多的同学围了上来。
大山抓着莫志强不放,毫不怯场,坦言道:“同学们,我跟你们一样,也是一个学生。对,我没有参与到这场运动中来,很多人觉得不理解,包括我的朋友们。在这里,我想说说我地想法。
首先,跟你们一样,我也对现在的很多政策和现象有意见,认为政府应该对此加大改革力度,这也是我们这场学生运动的初衷。我对此是十二万分赞同的态度。
可是,正因为我也是学生,我很了解一件事,我们自己内部的意见不统一,甚至自相矛盾。举个例子,我们学校,一个很有影响力的同学,就提出了这样的理论:认为中国只有殖民化,才能富裕。证据是香港,港台的社会太富裕了,和我们根本是两重天,由此得出我们的制度不对。他主张将中国大卸八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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