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老婆是重生的
董洁笑着答应,也挟了些菜给他,“哥,你也吃,这家酒店地大厨师手艺不错,菜做的很好吃。”
大山碰碰坐在一旁地张牧,“张大哥,怎么不吃?菜不合胃口?”
张牧笑了一下,摇头道:“不是,可能我在广东呆的时间太长了,突然吃到地道的北方菜,都有些吃不惯了,呵呵。”
“这两年,广东那边经济发展的很快吧?”邱鹏飞及时把他喝空的酒杯添满,笑着道:“我们单位也有意在南方开拓市场,张牧,你是小雪的老乡。又是多年地好朋友,咱们今天认识,以后也就是好朋友啦。如果我去广东出差,还请你多多关照。”
陈雪笑着帮腔,“鹏飞是他们单位的业务骨干,他呀,跟我一样,都想在工作上做出点成绩。他跟我商量了,趁着年轻。出去闯闯,辛苦是辛苦一点。也锻炼人,对吧?老窝在单位里,人都变懒了。广东那边机会多,我也赞成他过去跑跑,张牧,他人生地不熟的,以后说不定会有麻烦到你的地方。”
“不用跟我客气,我能帮上忙的地方,一定义不容辞。不过,小雪。你也知道,我不是擅长交际的人,认识的朋友也不多。我只能说尽力。”
邱鹏飞高兴道:“我听小雪说了,你现在可是鼎鼎有名的设计师。你们公司生意做得大,认识的朋友一定很多……”
陈雪捶他一下,皱眉道:“说什么呢,你还真打着麻烦人家地主意?”
张牧吃了点菜,把酒一口饮尽。“广东那边口味淡。尤其喜欢喝汤,我刚去的时候很不习惯。现在呢。回头再吃北方菜,就觉得有点咸……幸好香槟度数低,要不,我今天非得喝醉不可。”
大山给他添了杯茶,“多喝点茶水,你刚回来,过两天就习惯了。”
董洁附在姜红叶耳边悄悄问她,“红叶姐,陈哥出差去青岛了,你这次回来,他又不在,是不是很失望啊?”
姜红叶和陈群聚少离多,但两人都习惯了这样地相处方式。闻言轻轻敲了她一下,“吃饭吃饭,饭都堵不住你的嘴啊?”
董洁伸手在大山眼前挥了挥,唤回他的注意力。“哥,你想什么呢?”
大山握住她的手,“快上床,刚洗完澡,小心着凉。”掀开被子,让她钻进去。沐浴后少女轻甜的体香,让他忍不住深深呼吸了几口。
董洁得意的笑,她每次洗澡,都会洒一点香水,很淡很淡的一点,似有还无,又不会让人忽视,只是一点点自然的花香。
“张大哥喜欢小雪姐姐。”大山轻叹口气。
“是吗?”董洁皱眉,仔细回想白天酒席上的情景,然后摇摇头,“我没注意,今天张大哥表现的很平静啊。”
“张大哥一向就是很文静内敛地人,这些年锻炼的自控力越发好了。”
董洁笑道:“哥,你的观察力也越发地敏锐了。你觉得那位邱鹏飞,人怎么样?”
“我们只跟他吃了一顿饭,他是什么样的人,这么短地时间怎么能看出来?”大山从来不武断的评论一个人。“男人事业心强一点,不算缺点。”
董洁点头。“其实,感情的事,我们也没有办法插手。”
“今天喝了酒,头会不会疼?”
大山不想她烦恼,探过身子,从床头柜上拿过木梳,拆了她的马尾,一下下给她梳头。据说这样可以促进头部的血循环,大山却是希望能慢慢调理她头疼地症状。
“张大哥和小雪姐姐都是大人了,他们会处理好自己地事,有些话既然错过了机会,就注定得埋在心底,永远不能再说出来。你也当做不知道,不要在他们面前提,都是多年的老朋友,因为这个有隔阂就不好了。”
“我知道,”董洁就是觉得可惜,“张大哥也真是,如果喜欢小雪姐姐,怎么这么多年一直不表示?”
“你怎么知道他没有表示过?张大哥地为人你也知道,我想,他就是表达估计多半也含蓄的很,小雪姐姐那样的性子,哪里能领会?再说,这几年公司发展的太快,他们两个一南一北,也没有相处的机会……”
“所以说,喜欢一个人,就要勇敢的大声说出来。”
董洁把梳子拿开,在他怀里转个身,抱住他笑道:“看我多大方,怎么想就怎么做,一点都不瞒着你。”
大山用手把她的头发向后拨,露出她光洁的面孔,一只手从她额头,沿着眉毛、鼻梁……一一抚过,最后滑到双唇,顿住,忍不住用食指轻抚,“不是每个人,都能像你我这么顺利,把所有的想法,完全向另一个人坦诚,这话说来容易,有几个人能真正做到?”
第二百零八章 辛苦
于大伟是农家孩子,他的家乡在大西北。内陆的偏远农村,生活水准与沿海发达之地不能比,他是家乡第一个大学生。
考进首都名牌学府的他,是全村人的骄傲。村里有一台老旧的黑白电视机,一个村干部城里的亲戚送的。因为信号不好,只能收一两个台,还常常伴着噪声,雪花点点。
这么一台二手家电,就是村里人对外信息的窗口,五月六月的时候,他的父母从这里知道了北京的消息,日夜为他揪着心。因为得不到他的消息,母亲人前人后,没少为他流眼泪,父亲抽着乡下自己种的旱烟,整夜整夜的叹气。
写过悔过书,他重新回到了课堂。然而,事情真的就此结束了吗?大家私底下说起,对前途仍然有着另一种担心。
暑假,于大伟回到了家乡。
他受到了父母和乡亲们的欢迎,大家七嘴八舌问起他的经历,得知他从头到尾只躲在宿舍里,安安静静的读书,于是言语间充满了庆幸和安慰。
他挽起裤腿,跟父母一起下地干活。盛夏的太阳很毒,汗水一滴滴流下来,像眼泪一样,带着微微的咸意,流下来然后渗进土里。他不说话,不叫一声苦,只是沉默的和父母终日在田里劳作。远离京城的家乡,和北京是如此的不同,精疲力尽后,灌一肚子凉水,然后躺在土炕上,北京城经历的一切。就像是一场梦,显得那么陌生和遥远。
父母心疼儿子的辛苦,“我娃懂事,从小就给爹妈帮忙。大伟,别干了,爹妈现在干得动,你是读书人,好好读书是正经事。将来捧个铁饭碗,娶个城里人做媳妇,永远离开土窝窝,就是爹妈这辈子最大地心愿。”
的确,他是全家人的希望。考进大学,是农村孩子唯一的出路。考上大学,就意味着毕业有国家分配工作。捧上铁饭碗,一辈子吃穿有了保证。
听着父母对将来的憧憬和期盼,于大伟心里全是苦涩。生活的沉重,生计的艰辛,农家长大的他,体会至深。他自己不怕吃苦,一想起永远离开地朋友,肉体的辛苦顿时就觉得不算什么,可是,他害怕,害怕自己最终会让父母失望。
有时候,父母下地,硬把他留在家里。让他看书。
他一个字也看不进去。
忽然想起了学长吴涛的话:“我就像一只趴在玻璃上的苍蝇,前途一片光明。但又找不到出路。”
吴涛是今年毕业的应届生。他一直是学生会骨干,从小到大都是班干部,本来内定了一份非常好的工作,可是,因为某些原因。他的分配被取消了。
“操什么心?社会主义国家饿不死人。咱们都是正儿八经地大学生,还愁找不到工作?”
刘晨却是不以为然。他是吴涛高中时的同窗。一道考进了北京的学校。吴涛常笑说,他这位同学,是个典型的乐观派。
于大伟曾经好奇的问:“什么叫乐观派的人?”
“这个……就像茶壶一样,屁股烧得红红地,他还有心情吹口哨。”据说,刘晨的父亲是某个城市的实权人物,早已经为儿子踏上仕途铺好了路。因为这场突如其来的事故,所有的打算都落空了。
学长的家在大城市,条件是他根本不能比的,都因为工作的事忧心冲冲,于大伟顿时感觉到了生活地压力。
他是成年人了,儿时的玩伴,小学和中学地同学,都谈了朋友,有的已经结婚了,父母的期望,还有乡亲们的关心,像一座大山,沉甸甸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这个时候,他收到大山的信。
对他这位同学,于大伟是很佩服地。他在北京上学两年,交到地朋友不多,但都是可信服的好朋友。大山幼时地坎坷,他自己说的不多,却也没有刻意隐瞒几位交好的朋友。
想起这位同学的经历,于大伟忍不住责备自己。无论如何,还是要抱着认真的心态学习和做事,他是男人,又受过高等教育,不管怎么样,也要站直了,不趴下,人还有吃不了的苦?
好友的助学计划,为他的生活打开了另一扇窗。过去,他也犯了一个形式主义的错误,说得多,做得少,从前不觉得有什么不妥,现在和大山一比,忍不住就觉得惭愧。文人尚清谈,容易于口舌上计较,常常忽略了脚踏实地做实事,这才是根本。
只有五十个名额,看着不多,光他们村里,大大小小上学的孩子和失学的孩子加起来,就不只这个数。可这五十个名额,好友说得清楚,他会长期支持,从小学到大学,基本的生活费和学费都由他负责。
“个人的力量,终究有限,我能做的,就是希望一些品学皆忧,有机会踏进大学校门的孩子,不致于因为家贫失去上学的机会。大伟,我愿意提供这个机会。你说过,你之所以能成为家乡第一个大学生,因为你的中学时代,接受了很多村里乡亲的无私帮助,也因为,有很多和你一样聪明肯学的孩子,他们过早的被迫承担起生活的责任,从此与学校无缘。有时候,我自己想一想,也觉得痛心,一个好孩子,自己再努力,终于也要向现实和贫穷低头,没有人肯给他们一个可以改变命运的机会……大伟,你的为人,我相信。一个人,从苦难中走来,却没有丧失对生活的热情,仍然保留着本性中的纯朴和善良,所以,我相信你会做好这件事。如果情况允许,请把帮助的范围扩大。尽可能帮到一些真正有希望的孩子,拜托了……”
于大伟拿到这封信,想了很多,也想了很久。
这是一件好事,一个善举,大山说这件事,悄悄做就好,不希望被张扬出去。于大伟觉得有道理。
他地亲戚,还有曾经帮助过他的乡亲,家里也都有孩子,有些孩子也面临失学,在徇私不徇私中,于大伟挣扎了很久。手里握着一个希望,他也是有私心的普通人。很想优先照顾到自己认识的人。
最终还是放弃了这份私心。大山说得对,接受教育,是很多孩子改变命运的机会,尤其是这个机会,不是短暂如昙花一现,以大山的为人和经济实力。他会贯彻执行自己做出的承诺。也就是说,只要个人肯努力上进,就会在生活有保障的前提下,最终踏进大学地校门。这对贫困地区的农家孩子来说,是做梦都渴望的好事,于大伟想,他不能因为自己的私心,葬送掉这份希望。和朋友的信任。下定了决心,于大伟就忙开了。
正值暑假。孩子们都放假了。他就跑学校,大大小小的学校,包括小学和中学,路近的用双脚走,再远些地就借一辆自行车。或者搭人家的牛车驴车。
乡下没有北京城的柏油路。黄土地,早起的时候有风。尘土飞扬,走在路上,常常被风吹的一口沙,像个泥人。中午的时候,大太阳又烤人,路上难得遇到遮荫地地方可以歇脚。
很辛苦,可是于大伟心里充满了希望,反而觉得干劲十足。他去学校,跟值班人员了解学生的情况,打听到学校老师的住址,一家家跑,尽可能详细的多知道一些信息。他背个背包,随身带着笔和本子,打听来的情况详细都记到本子上。他把可以选择的孩子,在名字下做了记号,又一家家拜访,跟那些孩子谈心。
从前,他也是这里走出的农家娃娃,知道家乡人日子苦,但对具体情况了解的不是特别清楚。上学地时候,他一心扑在学习上,明白自己上学的机会难得,恨不能把睡觉地时间都挤出来学习,在县城中学读书的时候,他年年考年级第一,而且把第二名的分数甩开一大截。每个周末,父亲步行几十里进城,给他送来一星期的口粮。
在他们这里,读书,真的是很难得地机会,往往小学没毕业,一大半地孩子就缀学了。于大伟忘不了小学的同桌,一个漂亮懂事、学习也好地女孩子,她常常说,她要读书,要考大学,常常谈起她对未来的憧憬,于大伟印象最深的,是她说的时候,那一脸充满希望的笑容,和她被迫缀学时,趴在课桌上的号淘大哭。
这次回家,他见到了已经嫁到邻村的她。她的脸上,过早的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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