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老婆是重生的
姜红叶不觉得意外,很久以前董洁说过这话。陈群是实打实吃了一惊,不过大山一向是做决定的那个人,公事上已经习惯了听从他的指示,换成私事陈群也不觉得这其中有自己反对地余地。只是,到底是春天还是秋天办婚礼,至少在年前没办法确定了。
姜红叶把耳边地碎发掩到耳后,笑道:“现在还在考虑。你在部队干的怎么样?听说你服从学校分配,去了偏远地山区,那边条件艰苦,身体还吃得消吗……”
虽是傍晚,气温有所下降,但厨房里的温度到底要高一些,只呆了一会儿,陈雪就觉得有些吃不消。她拉着姜红叶回房冲凉。
晚饭设在院里的葡萄架下,空气中有一丝风,微弱了一些,拂过身上却也能带来一点清爽。
饭到中途,正在说笑的陈雪突然停了下来,她用手揉着自己的胃部,不舒服的转头干呕了两声。
“姐,”董洁反应最快,“你——怀孕了?”
姜红叶怔了一下,立刻伸手去扶她,“真的怀孕了?哪里不舒服啊,要不要去医院?”
“哎呀,没有啦,”陈雪急忙摆手,另一手握成拳,一下一下抚着胸口,顺过气来才叫道:“什么怀孕啊,没有的事。”看到其余人狐疑的目光,她肯定的点头,并且强调道:“真的没有。”
丁睿立刻取笑道:“小洁,你知道什么是怀孕的表现啊?不懂装懂不要紧,误导别人就不好了。”
董洁白他一眼,嘴唇刚动,陈雪抢着道:“不怪她,是我误导大家了。这两天太热,晚上睡不好,今儿白天又晒了太阳,就有点中暑,胸口一直堵得慌,刚刚吃东西顶着了,有点反胃。”
陈雪不太舒服,而丁睿第二天一大早就得离开,饭后大家说了会儿话,早早散了各自回房休息。
陈雪回家也是一个人,身边没人照顾,就没有走,她吃药后不久就睡着了。
大山和董洁关了灯,躺在床上闲聊。不知怎么说到了陈雪该不该要孩子的事。
“绝对不能要!”董洁在大山跟前向来有一说一不藏着掩着,“现在生孩子,姐夫不在跟前,里里外外全靠小雪姐姐一个人带,这怎么成?合着男人结婚,娶个女人操持家务还得赚钱养家,末了连生儿育女都一手操办?”
“你不喜欢邱鹏飞?”
“虽然他和小雪姐姐结婚有几年了,可我们接触不多,不了解,也谈不上喜不喜欢——这个一点都不重要,关键是小雪姐姐她喜欢就好。不过,哥,”
董洁支起胳膊,“我只是觉得,小雪姐姐结婚后,也没有表现的多快乐。去年春天,有一天她过来吃饭,很高兴的宣布说姐夫就要回来了,而且回来后会好生呆一阵子。结果盼来盼去,那边来个电话,说是工作需要,回不来了,让人空欢喜一场,这样的事不是一回两回了。前两天又用这个理由,打过了年到现在,他一次没回来,小雪姐姐两个月前去广东看他,去了没两天就回来了,理由还是忙。哼,他好像比你还忙,姐姐她身体不舒服不是没有原因的。”
“有时候工作忙也没办法,”大山刮刮她秀挺的鼻梁,“姐姐自己都没说什么,你倒先抱不平啦。”
“男人看重事业不是坏事,为此忽略家庭说明这人责任心不够。”
第二百八十七章 助军
不论董洁看法如何,事实上陈雪的事情上她并不能真的拿什么主意,偶尔找机会说一下自己的看法还行,具体人家心里怎么想会怎么做、还得是陈雪自个儿做主。各人的事,终究是如人饮水,冷暖自知。
丁睿第二天起早离开北京,奔赴大西北。那里是另一个世界,青一色的橄榄绿,充满阳刚气,跟大山习惯并将继续生存的尔谀我诈的商场截然不同。
大山亲自开车,送他到与战友约定的集合点会合。分别时两人心里有不舍,但更多的是对未来的憧憬,他们约定要努力工作,做出成绩,像个真正的男人一样活着。
军车整装待发,丁睿要上车时,大山最后叮嘱他道:“有困难给我打电话,只要我力所能及,一定责无旁贷。”
丁睿笑着点头,车子刚开出不到五十米,忽然急刹车。
丁睿打开车门跳下,匆匆跑过来,用手拍拍自己的脑门,懊恼道:“瞧我这脑子,昨天光顾着跟你乐呵了,差点忘了一件重要的事。”
“什么事?”
“我们当兵的穷啊,大山,你也晓得,许多人管我们叫穷当兵的——哎,你别笑,我跟你说正事呢。”
丁睿不轻不重拍他一掌,“是,部队管吃管住,每个月还有津贴。可是,对于普通的兵来讲,那点津贴真不算多,而他们除了是军人,还是儿子,要孝敬父母的儿子。这平时还好说,可人吃五谷杂粮,哪有不生病的。我们这些当兵的,不能在父母跟前尽孝,总该汇些钱给父母瞧病吧?很多人都是农村兵。闲时我跟他们聊天时,听他们讲小时候和家乡的情况,真的很苦,他们都很不容易。”
丁睿认真道:“大山,我记得你给我讲过。你打算成立一个基金会,准备把退伍和伤残军人列入资助对象。有这事吗?”
“有!”
大山有些惭愧。
早和董洁议定,准备放宽帮助范围的,可一直都停留在计划层面。基金会名下,现在只有助学一项,其余的想法尚未及实施。于大伟现在地工作重心已经转移到基金会的事务上。只是他出于习惯和个人的经历使然,暂时只着重抓助学。
大山资助的学生已接近三百人,最早的一批已经进入第三个年头。一部分是小学生,一部分就读于初中。没有后顾之忧。全身心专注于学业上。大多数学生都是拔尖地资优生。只是其中值得推敲的事也不是没有,比如说很多学生两耳不闻窗外事,只认得读书,他们总担心自己成绩不好,会被取消资助名额,毕竟当初能获得资助最重要地一个原因就是学习好。
兄妹俩的本意,并不想培养出一批高分低能只晓得读书的书呆子型人才。某种程度上来说。他们非常重视德育教育,也就是一个人的品性问题。只是这事急不来。将心比心,兄妹俩也能体会到学生们的心情,这事上只能慢慢引导。于大伟最近打算亲自考察一些孤儿院,从里面挑些孩子认养和资助——孤儿院长大地孩子,大多只能接受最基本的教育,只有极少数人运气好些可以读到大学。
“你是不是想让我也把他们、那些遇到困难的在职军人也划进帮助范围?”
“大山,我以前跟着你,也在市场摆过摊,那时候挣的钱都拿来胡乱花了,一点没觉得心疼,总以为挣钱也不是多难地事。现在换了环境,接触地人多了,才知道根本不是那么回事。我是拿津贴的人,可我爸我妈都是公务员,哪里不舒服有单位报销,我没有啥负担,可有些人不一样,真的不一样。”
有一位老班长,铁骨铮铮的汉子,训练多辛苦都不怕,是连里的标兵,上面准备给他转志愿兵,给他提干。可在这个当口,他却拒绝了,这出乎所有人意料之外——他是一位非常热爱军旅生活的人,转志愿兵是他长久以来一直追求的目标。丁睿无意中发现他夜里一个人躲在小树林里,痛哭失声,不是像女人一样嚎啕大哭,压抑地哭声却比她们更悲苦。
经过了解,丁睿才知道,老班长地父亲脑血栓瘫痪在床,他多年省吃俭用攒下来的钱,老父亲住院没多久没花光了,家里欠了一屁股债,母亲也愁病了。这种情况下,做为儿子地他最终选择在床前尽孝,“我没有本事,不能给我爹继续瞧病,那是生我养我为我操碎了心的父母,现在他们病的不能动了,我总该在病床前伺候他们吧?”
丁睿沉默了一会儿,接着道:“有些农村兵,他们的家乡偏远落后,在他们那里,能争到一个参军的名额很不容易,除了个别人走后门,大部分人都要经过精挑细选。他们在部队上没有任何一点关系,也没有文化,有的只是朴实肯干的勤快,在部队呆上几年,然后就得退伍回家。有些人,平时真的是不舍得花一分钱,省下来攒着,要给乡下的兄弟娶媳妇用,要给家里买肥料……退伍的时候,他们说:一天是军人,一辈子都是军人,无论什么时候,都不会给这身军装抹黑——”
丁睿有些动情,他低声道:“选择做一个军人,穿上这身绿军装,我现在不后悔,将来也一定不会!可我只是一个普通的军人,没有多大能力,大山,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你能伸把手。”
大山垂下目光。穷人的日子不好过,每一分钱都有计划好的用处,恨不能一分掰成两半花,这时候如果家里哪个人生病,往往超出他们负担能力之外。小病基本靠挨,最多难受的狠了,找村里的赤脚医生抓点药吃。好了也便好了,不好就拖着,直到拖成大病难以挽回,就像他的——奶奶。
他轻叹口气,“你想让我怎么帮,有什么详细些的想法没有?”
时间不容丁睿说更多话,司机已经第二次从驾驶室探出头来催促了。
“我也不是说要你什么情况都管,你也管不过来。我就是想,如果有可能,请你帮一下我们部队上确实有困难的家庭。救急不救穷,那个,如果你能解决一些人退伍后的工作问题就更好了,据我所知,很多农村退伍兵回乡后日子过的不是很好,哪怕只是有机会进城做几年工,让他们多少攒些钱也好——”
看到司机第三次探出头,丁睿急匆匆道:“我得走了,具体情况和钱款上的事,我给你写信。”
“也好。丁睿,你放心,只要你不给我一下子成百上千的揽人,我这边没有问题。”
大山不是没这个能力,只是不想出这个风头,人数一下子来的太多,很容易滋生别的问题。“你记住一个原则,救急不救穷!”
“知道了!”丁睿答应一声,匆匆上车离开。
留在原地的大山在心里盘算着,嗯,农场建成后,会需要一些人手。安全问题当然要请特种兵出身的,这点不容更改。不过,其它方便也需要不少人手,像丁睿所说的农村的退伍兵,他们打小在农村长大,应该会适合在农场里做活,而且他们在部队呆过,保留下良好和规律的生活习惯。
大山回家时,姜红叶和陈雪等人吃过早饭,各自上班去了。
董洁有些抱怨道:“我让小雪姐姐留在家里休息一天,可她说昨天吃的药挺管事,睡了一晚没觉得不舒服了,硬是坚持要上班。”
“她是忙惯了闲不下来的人,要是留在家里,说不定会感觉更不舒服。你吃早饭了没?”
“吃了,和红叶姐她们一起吃的。哥,你这就上班了?”
“嗯,昨天没去,今天再不去,攒一堆工作不说,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也给别人树立坏榜样。”大山一边收拾东西一边道:“你一个人在家是闷了些,要不,和我一块上班?”
董洁想了想,摇头又点头道:“上午不去了。小芳的信收到快一个星期,今天上午留在家里写信,中午我做些吃的去公司找你吃,路上顺便把信寄出去。下午在公司画图,正好跟杨总监谈些事。”
周日是个大晴天,不但热而且闷。
头天晚上预报说第二天有雨。真有假有不晓得,反正直到午后,太阳仍然热情不减的当空照,空气中一丝风也没有,闷得人心烦。
大山与张凤桐约在酒店里,一个安静的包厢。
第二百八十八章 房地产
午后的大街行人很少,明晃晃的阳光太热情,大家都躲在家里消暑。车窗外偶尔掠过树荫下卖瓜的摊子,红瓤的西瓜一块块切着摆在显眼的位置招揽顾客,这时候买的人少,摊主也没心情大声吆喝,拿个板凳做着脑袋鸡啄米般一下一下打起了瞌睡。
大山怔怔望着车窗外的风景,明明看进眼里,却又仿佛视而不见。想到张凤桐的建议,脑子仍然有点乱。
“祥子,先不忙回家,你从这条路拐过去——对,再从前面的十字路口左拐,咱们顺着二环和三环转转。”他对田志祥交代,“开慢点。”
车里开了空调,气温比外边要舒服的多,但,为了看的更清楚些,大山摇下车窗。
空气中没有风,田志祥放缓车速后,外面闷热的气温立刻袭卷而来。
大山仔细打量两边的楼盘。
大多数是老楼,时不时要经过一片平房区的民宅,为了尽可能多的宕宽居住环境,或者是家里儿女长大了结婚嫁娶用,或者想租给来京工作的人换些费用贴补生活,很多人在房前屋后、院子里、厢屋的房顶上动脑筋,建起一个个不大的小房间,像鸽子笼一样。
背景是远处新起的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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