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老婆是重生的
对于众多蹒跚起步的中国服装企业来说,著名时装周上的时装发布,不仅是一个梦想,也是一条促进自我成长的途径。但是参加巴黎、米兰等国外知名时装周的时装发布,需要充足的资金支持,也需要熟练的国际团队进行操作,如果贸然行事非但不能取得预期的效果,反而会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而董洁并不认为,短时间内,国内会有别的设计师可以闯进国际市场、获得参与国外知名时装周的资格。差距在缩小,这不假,但要追上,不是短短几年就可以办到,他们还需要更多的锻炼。
这篇报道传回国内,反响怎样,会否一石击起千层浪,人在国外的大山和董洁不予考虑。
莫志强在巴黎大学读博。
他以优异的成绩取得硕士学位后,导师推荐他去剑桥大学继续深造。考虑再三,他仍然选择留在巴黎。
莫志强是学经济的,如果离开大山的公司,会有更好的发展。但,父母都是教师,从小饱读经书的他骨子里有很深的文人烙印。大山和董洁在最困难的时候帮助过他,资助他出国并协助他解决生计问题,他于是决心留在公司里,东方元素服装公司日益做大做强,同时大山准备投资别的领域,需要经济方面的人才。
时装周结束后,找了一天,大山和他见面。
莫志强出来三年多了,当年走的太过匆忙,实在挂念国内的亲人,大山准备安排他的父母来法国与他团聚。
“真想回去。我做梦都想着故乡的江南小镇,那种水乡风光……”他摇头叹息,“不知道什么时候可以达成这个心愿。”
“会有机会的。”大山安慰他。莫志强的问题定性算不上很重,只是当时局势不明,大家惊急之下,安排他避出国门,短时间内却是不好回去了。
莫志强自己也知道急不得,过些日子,父母能过来这边和他小聚,他已经很感激了。
大山手里的资金一直比较富裕,近期除了大手笔在土地上投资,另外打算拿出一笔钱,供莫志强以公司的名义在国外做些投资用。先前他用一点闲散资金试着着手运做,积攒些经验的同时,回报亦是不菲。
两人最后谈到董洁的这次时装发布会,莫志强忽然不无遗憾的感触道:“说到民族风格的服装,上个月我参加了一次化妆舞会。别的同学都穿着有本民族特色的服装,我也想穿咱自己国家的服装,可我想了半天,也想不出来——”
最后只能穿着西装打领带,可是,西装本来就是西方社会的传统服装,国际通用,平时还好,在大家都民族风格打扮的宴会上,就显的尴尬。他人在国外,经常有机会参加各种宴会和化妆舞会,这个问题却是困扰他多时了。
“大山,你给出个主意,什么样的服装才是咱们的传统民族服装啊?”
大山怔了一下,尽管他做了多年的服装生意,却从没认真想过这个。女孩子或者可以说是旗袍,男人呢?黄袍马褂?不,不是。再往深里想想,旗袍也不算,历史太短,而且是女真族传过来的,准确的说,是满族的民族服装,那么,汉民族的传统服装是什么呢?
晚上回去,大山向董洁请教。
“咱们国家有五十六个民族,你看,蒙古族、藏族、苗族、白族……每个少数民族都有自己的民族服饰,很漂亮也很有特色。你说,汉族的民族服装是什么呢?”
董洁一弹手指,不假思索脱口道:“汉服呀!”
“汉服?”
董洁笑道:“哥,你莫不是糊涂了?我给你做了一身汉服,你也穿过很多次了。”
几乎每个女孩子小的时候都有过同样的行为——都曾经把被单披在身上扮仙女,最羡慕的就是画中和电视里女孩子那身飘逸若仙的服饰。那样的服装对于董洁仍然深具吸引力,她抚琴时穿的就是一身汉服,宽袍大袖,总觉得汉服与古琴最是相宜。
每当夕阳满天,大山也会换上汉服,两人一个抚琴,一个听,自得其乐。大山有时也动心,想要学会一门乐器,可他并没有专门的大块时间,而古琴并不容易学。董洁会盖上他的手,与他共抚,虽然有一点不流畅,勉强倒也算琴瑟合鸣。
“清朝取明朝而代,汉民族的传统服饰就已经失落,曾经的礼仪之邦、衣冠上国,在群体性丢失了自己民族服饰记忆的同时,也丢失了紧密附着在这身服饰上的文化生活方式。到现在,很多人以满族的旗袍和短褂为我们汉族的代表服饰,实在是——”
董洁摇头失笑。但,汉服需要改良,才能逐渐被更多人接受,现在并不是最合适的时机,小范围内流行倒是可能,常来家里做客的女人,已经有人提出想要这么一身了。
第二百九十三章 纷扰
旧的一年很快过去了。
这一年发生了很多事。
大山与赵杰投资亿元兴建的、二十二层高的全国第一家外商活动中心已经峻工。五羊新城边,鹤立鸡群,傲首羊城,是广州最早的高档涉外宾馆。
它屹立在中国改革开放前沿,是世界各地前来投资的客商休闲娱乐的场所。现在进入内部装修阶段,有游泳场、康乐中心等附属设施。定价一千多块钱一天——这在眼下是个天文数字,它专门接待外商,采用会员证制度,拿十四万块入会才有资格进去。大山不担心客源,南中国目前是外商来华投资的重点。
硬件设施安置到位,大山力求服务水平跟国际接轨。他数次去往国外,有意考察过国外的高档酒店,并且专门把一些管理人员送到国外培训,学习人家的服务、管理模式。中国是美食之国,吃食方面马虎不得,除了八大菜系,也准备有世界各地的美食,以应对各人不同的口味。
农场开始着手建设。秋天时收获了最后一季庄稼,赶在入冬前,把地翻修了一遍,地与地之间的界限全部取消,有那沟沟坎坎崎岖不平的地方,该填土填土,修成平滑的曲线。树林一带,大些的树木已经全部移走,剩下的细枝矮木,附近的村民要走了,回家剁吧剁吧,入冬后正好做柴火用。
来年春天要重新深翻并再一次修整土地,然后洒上草种。草种是美国的舅爷爷给的,去年落到地里的杂草和粮食种子,春天时会一并发芽。想要草地长地好长的茂盛,也需要细心照顾。这部分人手从附近村落里雇佣,不知道村民改侍弄青草,会不会觉得不习惯?好在只是初期杂草多一些,只要赶在它们茁壮成长前疏理几次,以后尽可以改成机械化操作,就不会很麻烦了。
农场自己用的各种乔木已经预定好,只待春天到了再行移栽。主屋设计亦已完工。也是春天时着手兴建。
房地产方面,数栋小区同时破土动工。
刚撒地基时,已经有人递话,想要预订一栋房子,尤其是看过完整的规划图——大山兴建的是中高档小区。小区的环境和绿化面积都充分考虑到,急着出手的人就更多了。房子刚开始兴建,就已经订出去多栋,不知道该不该感叹人们的购买力和购买欲望。
南巡之后,自海南省发轫,蔓延全国地开发区热,形成新中国成立以来最大规模的一次“圈地运动”,倒卖批文、炒卖地皮成为中国“倒爷”最快的暴富手段。
与疯狂、浮躁的海南相比。北京这边情况要好的多。至少到目前为止,像大山这般大手笔攒积土地的人,几乎没有。大多数人眼光仍然放在南边,以炒家心态拿下大批土地。
董洁印象里,似乎后来中央针对股市和房市的泡沫进行调控挤压,银行被勒令与自办房地产企业脱钩的情况。也就发生在南巡的第二年。此举,使得众多的房地产开发项目面临死火状态。不过他们不怕,多年来他们手里积攒的富余资金,使他们可以放心的做长线投资。不用担心资金链突然断掉,况且他们有别的实体企业做后盾。
做商人的,人情往来最是难免。尤其在年关下,该走动的走动,该送礼的送礼,礼轻礼重都要仔细斟酌,不能让人挑出理来。比如东家厚了西家薄了。政府方面下级越了上级去,等等。除了土特产。又要拣着送那不打眼又着实有点份量的东西,比较重要的部门更要考虑到个人的喜好等。
送礼这中间学问多着呢,重了人家有受贿之嫌,轻了面上不好看。因下半年添了房地产这块,赶上节下,少不得各方郑重打点一番。房地产利润比服装要大地多,牵涉到的头头脑脑也多,所以今年大山要费的心思尤其多。
进了腊月,天气越发冷起来。送礼外,大山要核算一年的帐目,总结得失,初步理清来年地头绪,各地重量级的管理人员要进京汇报工作,要开总结会……
公司大了,人事臃肿,总会有这样那样的问题,想要做的面面俱到根本不可能。大山只能在把握大概方向,细节处偶有缺失,也就全当交学费、长经验了。但教训是一定要记住的,不能总在同一个地方跌跤。
手头的事一时多了起来,晚上免不了要经常熬夜。
等到一切终于可以告一段落,年假开始了,心里憋着的一口气一松,大过年的,大山感冒了。
又一年平安过去了,感觉松了一口气地还有萧烨和吴单。
因他俩没能就吴亚楠去巴黎走秀一事,跟董洁说情,吴母生气,很是冷淡了他们一阵子,连带着吴亚楠对萧烨的态度也不似从前热切。
秋天时董洁携模特载誉回国,国内传媒着实热闹了一阵子。
很多外国人觉得蓝印花布非常地神奇,非常的有韵味,他们从蓝印花布身上,看到了一种真正的非常优美的旋律。来中国旅游的外国人,一些人也热衷于带上这么一件具有中国特色的原汁原味的东西回去。
东方元素服装公司对产品制作的每一道工艺都严格把关。比如变色度和沾色度,都远远超过了国家标准。工艺方面不断改良、创新,在传统民俗的基础上模仿牛仔布的做法,大胆加注时尚的元素,做出不同的味道。公司无论设计能力,还是运作模式,都处于领先地位。并且推出卖韵味、卖回忆、卖文化的新理念,手工蓝印花布系列主打,包括服装、布艺和家居用品。其中纯天然、纯手工的全棉制品的家居用品,非常受欢迎。
而模特也都在报纸上大大扬了回名。国内方面地时装展示的邀请一直不断。也接拍了许多广告,可谓名利双收,国外时不时也能接到一些邀约。
吴亚楠发展的虽说不如这些同行好,但工作一直都有。坐着飞机飞来飞去,眼界开阔的同时,收入亦是不菲,是从前做小学老师时万万不能比的。钱赚的多了,底气似乎也足了。很多时候,人的底气跟经济收入关系非常之密切。
做模特工作,常与时装打交道,吴亚楠学会了化妆和着装的一些窍门,她长的本来就好。这一装扮更是锦上添花,已经有人向她表示好感。其中不乏家里有背景或是自己经商的有钱人,吴亚楠第一次享受到了被人追求的快乐,虽说心里仍旧放不下萧烨,然而态度已经有了微妙的变化。
萧烨自然是乐见这种结果,如果能就此摆脱她放在他身上的感情,吴单也不会时时为此纠结了。
腊月底萧烨跟吴单告别,南下回老家过农历春节。跟他前后脚动身地。还有陈群和姜红叶,他们北上赶赴东北。
他俩人要结婚了,总得回去祭拜一下姜红叶的父母,还有对她谈不上好,但到底有抚育之恩的舅舅舅妈一家。
这些年姜红叶年年往老家寄钱,她挣的多。又不是斤斤计较于钱财的人,舅家的两个表弟结婚的新房都是她出钱买的。
一个在城里上班,于是在城里买了楼房,另一个在家务农地盖了宽敞的瓦房。
然而家里的弟弟总觉得自己吃亏了:哥哥书读的比自己多。工作也好,不像他还是个地道的农民,家里在哥哥身上开销比他多太多了,上学时的花费且不说,城里那套房子多值钱呀,农村地房子盖的再好,总是不能比的……
一番算盘噼哩啪啦打下来。舅妈来信了。
先是暗示。说是城里机会多,哥哥姐姐都在城里做工。弟弟也不想种地,他想进城上班,只是城里没有落脚地,生活实在不方便。
姜红叶不理。几封信后,舅妈干脆就在信里点明,希望在大城市上班的她能“借”笔钱,弟弟想在城里买房子。
“借”?说地好听,其结果不过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
姜红叶烦不胜烦,已经连着两年没回去过年了。
“我对他们已经仁至义尽,该尽的义务也都尽到了,以后他们要怎样,与我不相干。”
姜红叶一次醉后曾经跟董洁吐过苦水。她对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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