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老婆是重生的
董洁怀疑道:“只是不够小心?是不是真的啊,这么明显,我这个外行都看得清清楚楚。就算是不小心,也不至于买到砂心这么多地料石吧?”
“当然是不小心,不然你以为呢?以后再不犯这种错误就好了。”
大山轻描淡写的回避重点,公司的事千头万绪一大堆,生意做大就是这样子。他不会事事说与董洁听,只挑一些她会感兴趣的说说,能处理的都自己处理掉,真没头绪的时候,两个人拿出来聊聊也是常有的事。
“厂里的师傅说,这样的料石没什么用,你觉得呢?”
“哥,你这是考我呢,还是故意为难我?行家都发话了,我一外行难道还有啥金手指不成?”
大山笑道:“你擅长制造奇迹啊。”
“这算是夸奖吗?听着怎么这么别扭呢。”
董洁扶着下巴皱眉,合计自己是不是被揶揄了。
“不用多费脑筋,想不出来就算了。这种料石大家都不会用,已经被判了死刑。”
“哈,感情你这是死马当活马医,压根就没抱指望喽?”董洁嘟起嘴巴,忍不住拍他一掌,“那你还问我,嫌我日子过的太舒服,消遣我是不是?”
大山倾身在她翘高的嘴上啄了一记,顺着她细嫩的脸颊滑过她小巧白皙如玉的耳朵,一时情动,双齿轻合,小小咬了一下。
“哎呀——”
其实不痛的,但董洁却捂着耳朵跳起来,张牙舞爪扑过来报负。
大山抱个满怀,头不配合的左躲右闪,不肯让她轻易咬回来。
董洁眼珠一转,转而盯上他的颈侧,坏笑着低下头去,连吸带吮加轻咬,最后制造出一块极明显的吻痕。
“哥,你惨了。”她瞅着自己的杰作笑个不停,“看你明天怎么跟别人解释。”
“什么啊?”
大山觉得不妙,赶紧钩过镜子细看,嘴里叫苦不迭,“哎呀,我太冤枉了。现在又不是冬天,可以用高衣领藏起来,这么显眼的位置,别人肯定以为我做坏事了。真是,要是名副其实也就罢了,偏偏我徒顶个虚名——亏了,太亏了!”
董洁红着脸去掐他的脖子,“还敢胡说,我掐我掐我掐掐掐——”
“我投降、投降!”大山赶紧高举双手,“我军的政策是优待俘虏。”
“我是民,不是兵,那些纪律束缚不到我。”董洁直起身子跪到他腿上,很满意这个居高临下的视野。
大山一手扶着她的腰,一手摸摸脖子,自言自语般道:“如果我说这是蚊子咬的,会有人信吧?”
“你才是蚊子呢。”董洁咬着嘴唇笑,“谁家的蚊子会咬出这样的痕迹呀?贴块创可贴吧。”
“你可真有创意!”
“你才知道呀?”董洁笑,手指恍若无意识抚过他彻底舒展开的眉峰。有些事情发生了——不必说的太白,她也不需要刨根问底。所有的问题都会解决,只要哥哥不再皱眉郁郁不乐就好。
李阿姨在外边敲门,晚饭已经做好。
董洁跳下来,一边去拉他的手,“哥,我们去吃饭,我让李阿姨做了你喜欢吃的菜,一会儿你——”
桌上的电话响了。
“你先去,我——”大山拿起话筒,只是片刻,他嘴边的笑僵住了。
“哥?”董洁隐约听到话筒里传来的哭声。
大山脸色沉重,“陈哥的妈妈,她说陈哥——出事了,红叶姐在医院。”
第三百一十五章 天灾
人生没有如果,如果只适用于幻想和事后的追悔,谁都不可能跑前面看看。
陈群和姜红叶怀着甜蜜的心情回乡。
儿子年纪不小了,这些年独身在外奋斗,到现在不但事业有成,而且带回一个漂亮的让人眼晕的未婚妻——只把陈妈妈高兴的见天咧着嘴,半夜里常常从梦中笑醒。
那么漂亮的女孩子,人美心更美,性情尤其温柔,到家第二天,就开始快手快脚帮着忙里忙外。
家里总有人打着各种名义上门来瞅新媳妇,镇上的年轻人有事没事就在陈家房前房后转悠,就盼着来次“偶遇”。虽然这辈子是没人家这神气,但看看也好啊,能瞧见这么美的女人的机会也不是常有的。
“他婶子,怨不得陈群这孩子说啥也不肯相对象,人家这是心里有数,冷不丁领回来,可是把大伙眼睛都看直了。您这媳妇真俊,跟她一比,这画报里的明星都成了狗尾巴草啦。”
邻家大妈拉着陈妈妈窃窃私语,口气里全是羡慕,“就说这人长的漂亮是爹妈给的,可你这媳妇还能干,听说她挣的不比陈群少……”
姜红叶熟练的烧水冲茶,切一盘水果,一并用托盘托着送过来。她听不太懂这边的方言,但从别人时不时瞧不过的眼光也猜得出,自己是他们的话题人物。
“李婶,请喝茶。”附蹭一个笑脸。
“哎哟喂,这孩子长的俊,这性子咋也这好呢?镇东头的老刘家,媳妇长的也还行,那脾气大的,他老公伺候老佛爷一样就差供起来了,公公婆婆在她跟前就不能说个不字……”
陈妈妈跟老姐妹唠嗑。眼睛一发就没离开过儿媳妇,眼睛都笑成一条缝,“是,红叶脾气好,她昨晚上跟我商量。他们在北京买了新房,地方宽敞,请我和娃他爸过去住。她说陈群打参军起。到现在十多年了。一直不在我们跟前,以后成了家,生活稳定了。想让我们搬到北京。跟他们一起住也行,另外买房子也中,都随我们的意思。”
“那可不,我算算,陈群参军早,十七、对,十七就离家参军了吧?正经十多年,今年他都三十出头了。他婶子。你盼着抱孙子也不是一年两年的事了,这下子儿子终于要结婚,小夫妻俩恩恩爱爱,赶明年就让你抱上大胖孙子。那俩人都是干事业的,没工夫管孩子,你可不是得去帮忙北京带孙子嘛。”
邻家大妈碰碰她,冲姜红叶努努嘴。“嗳。我说,有这么漂亮地媳妇。这孙子得该长得多招人疼啊……什么时候摆酒,这日子订下没?”陈妈妈一想到孙子就心花怒放,“孩子们说要旅游结婚,去国外。等他们回来再摆酒,大约得十月中旬了。”
“在大城市工作,这结婚也实兴新花样,出国结婚好,咱们活了这把子岁数,连省会城市都没去过,他们已经可以去国外了……那,登记没有哇?趁着他们这次回来,赶紧把记登了,这样才正经算是你们老陈家的人。”
邻家大妈叮咛道:“这事可得抓紧。”
陈妈妈赶紧点头,“我也正寻思这事,明天就让他们去民政局登记。都老大不小的,先登上记,酒席晚点办,两不耽误。”
这事陈群和姜红叶没有意见,第二天就顺着老人的意思去了民政局,签字盖章,从此成为受法律保护的合法夫妻。
定下了摆酒地日子,也去一些亲戚家吃请,顺便亲口邀请他们到时光临。陈妈妈答应,等两人从国外回来,在家乡摆过酒,就跟着去北京生活。
听说儿子媳妇工作都忙,时不时要去外地出差,陈妈妈已经在心里盘算,要亲自照料两人的生活。他们上班已经很辛苦,回家吃口现成饭,身体调好好,才能让她早点抱孙子。
后天就该动身回北京,姜红叶在自己屋里开始收拾行李。
登记后,法律上来说,已经算是合法夫妻。只是按着这边的老规矩,行了婚礼才算是名正言顺,否则住到一起会被说闲话地。
一个屋檐下住着,家里有老有小,姜红叶脸薄,不好意思与陈群住到一个屋。陈群也想再等一等,穿上婚纱做新娘是姜红叶地梦想,他想让她这个新娘做的名副其实。
其实也没什么可收拾的,回来时大包小包都是礼物,已经按着远近分送出去,剩下地是几身换洗衣服。夏天的衣服既轻且薄,不占地方。倒是陈妈妈张罗了一些土特产要他们带回去,说是给北京那边的朋友尝个鲜。
傍晚时,陈群被人叫出去接电话。
这边私人家里有电话的很少,陈群是打算给家里装一部,这样以后打电话也方便。勤俭惯了的陈妈妈不同意,要单独拉线,而且装一部电话很贵,她寻思着这往后儿子成家有了孩子,她跟去照看,家里电话用不上几次,白白浪费钱。
电话是他从前战友的一位老乡辗转打来的。说秦家老伯病重,拖了一段日子,眼瞅着不好,老人家想在闭眼前看看多年来给了自己一家很大帮助的陈群。
接到这个消息,陈群满口答应。也不知道老人病情到底怎么样,家里经济是不是吃得消……满心牵挂地他先给大山挂去电话,又请了几天假——如果老人病情严重,他想帮着照看几天,如果有个万一,也好帮着料理身后事。
回家跟父母打过招呼,就要连夜动身。姜红叶要求与他同行,陈群没有多做考虑,便答应下来。
两人轻车简行,除了多准备了一些钱,陈妈妈准备的东西一样未带。陈群答应母亲,他们回北京前会先回来取东西的。
秦家老伯住在偏远的乡下地方,他们到的时候。天正下着暴雨。
老人自觉大限将至,临去前能亲眼看到陈群,心里非常欣慰。
他拉着姜红叶的手絮叨,儿子在越战中牺牲,多年来陈群一直默默帮着支撑这个家。到现在都没娶上媳妇,老人家心里特别难受,总觉得是自己这些人拖累了他。如今能够在闭眼前看到他有了媳妇马上就成家。他也终于可以放心的去见儿子了。并且一个劲念着老天保佑。好人有好报,嘱咐两人要好好过日子……
村里人告诉陈群,去年冬天太冷。老人感冒后一直不好,断断续续拖了一冬,可能就此伤了元气,身体便不如从前硬朗。去年这时候还能下地做活,今年就不成了。
陈群想把老人家送去城里地医院。只是路太泥泞,雨已经连下了好几天,于是决定等雨停再做打算。秦老伯暂时去不成医院,陈群便把他送去了村里地卫生所。有村里的赤脚医生照顾。
这两年当地人生活有所好转,许多人盖房子,这里山上出石头,附近办了几个采石场。秦老伯在陈群地帮助下,前年也新起了房子,依山而建。
第二天夜里,雨仍然下个不停。白日里陪了老人一天。陈群和姜红叶早早睡下了。
陈群在睡梦中突然惊醒。身体敏感的捕捉到细微的震动。推醒姜红叶时,震动已经变大。
是地震吗?来不及向外跑。而且正值黑夜,外面下着雨,视线不良,也根本分不清方向。意识到危险迫在眉睫,陈群当机立断,拉着姜红叶躲到桌子下。没有时间找别的地点,事实上房里也根本没有更好的地点,只有一张用于摆放供品的桌子下边可以藏人——下一刻就是噩梦般地黑暗。
姜红叶在陈群地呼叫声中醒来,空间被压迫到极限,身体一动都没法动,胳膊疼的历害。
“陈群?”她感受不到身边有人,害怕的叫起来,“你在哪
停了片刻,陈群地声音响起,“红叶,别怕,我在这里,就在你身边。”
“发生了什么事?”她仍然有些懵懂。
“房子塌了。应该不是地震,可能是山体滑坡吧?以前听人说,这附近发生过类似的情况,可能是山上滚下来一些石块,把房子压塌了。红叶,你别怕,我陪着你呢,相信我,会有人来救我们的。”
他声音里的平稳,有效安抚了姜红叶的恐慌,“嗯,我不怕。你在哪儿?我怎么摸不到你?”手勉强动了动,摸到的都是冷冰冰的石头。
“我在你旁边不远的地方。红叶,你试着感觉一下,身体有没有事,有没有哪里受伤?”
姜红叶极力调动肌肉,虽然没有办法动,哪怕轻轻挪动一下都不可能,但仍然可以感知身体地大概情况。“右胳膊有些疼,别的——好像没有了。你呢,有没有受伤?”
陈群松了口气的声音传来,笑着道:“你都没有事,我就更不会受伤了。你忘了,你是受过训练的人,知道怎么最大限度的避开危险,保护自己。你胳膊还在流血吗?现在也没办法包扎——你能不能试着用衣袖缠一下?”
姜红叶努力半天,最后放弃了,“不行。你别担心,血流的好像不是很多,差不多快止住了。”
周围一片黑暗,是那种伸手不见五指的黑,什么都看不到,又冷又湿,姜红叶很不安,“会有人来救我们吗?现在什么时间了?”陈群立刻道:“会地,肯定会地。天应该快亮了,只是我们被挡住了看不见。红叶,你困吗,是不是想睡?”
“有一点。陈群,是不是睡着了时间可以过的快一些?如果一觉醒来,发现咱们已经被救了,那该多好。”
“不行,不能睡,这种环境下,睡过去就醒不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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