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老婆是重生的
董洁一直有这个习惯,不管他多晚到家,不管那时候她有没有睡下,至少会在床头亮一盏灯,从来不让他面对一屋子的黑暗。
以前不把这个当事,只是生活中一件最平常的小事不是吗?为此还说过她几回——亮着灯睡觉对眼睛不好,而且影响睡眠质量。
这些日子很忙,常常加班,往往在万家灯火时回去,面对的是一室清冷。
而此刻,同样是站在楼下向上看,突然看到屋里的灯光,一时间真的有很多感慨。
那盏灯,是为他而亮的。
不管茫茫人海中有多少人,世界上有那么一盏灯,单单只为了他而亮。
董洁睡衣外面另套了一件睡袍,在餐桌前忙碌,听到门响,抬起头笑:“哥,你来了?”口气很自然,仿佛他只是去上了个班,当天就回来,仿佛两个人并没有分开一些日子。
“让我先看看你。”
大山把她拉到身边,这时候董洁已经点完最后一根银烛台上的蜡烛。
“小洁,我们真的只分开不到两周吗?”大山拨拨她柔软顺滑的长发。
“怎么啦?”
“你好像——长大了不只一岁!”
董洁白了他一眼,然而眼里笑意盈盈,衬着亮晶晶烛光的反射。反而有另一种杀伤力,“我就那么显老么?”
“单看外表,女人地年龄让人弄不懂,十七八岁的时候可以像二十岁,二十五六岁的时候也还像二十岁,尤其是东方女人,永远让人猜不出年龄。”大山笑笑,“外国人都这么说。”
他把包装精美的大束的香水百合拿给她:“生日快乐!”
董洁埋首深深吸了一口气,“真香!”
她挪过桌上一个造型优美的花瓶。“我猜你就会送我花,特意准备了花瓶等着,看,我聪明吧?”
大山脱下西装外套搭到椅背上,解开衬衣第一个纽扣,一边问她:“有我的生日礼物吗?”
半晌没听到回答,就见她手里拆开花束的外包装,简单做着造型上的调整,仿佛充耳不闻。“小洁?”
董洁咬咬下唇,眼睛却不看过来。故作轻快道:“有啊。”
大山感兴趣地问她:“是什么?饭后才拿给我?”
每年差不多都要在这一天互赠礼物。他一般送的是花,和一些自己有份参与设计的玉饰,今年的玉饰在出国前一并提前拿给她了。董洁的回礼,多半是自己做的某种服饰,甚至是一件短裤,有时候也送领带。
“嗯。”董洁胡乱的点个头,脸上有浅浅的羞红。
她把花瓶放到桌子中央,随着她的动作,大山的注意力也转移了,“是烛光晚餐啊。”
“是啊。很浪漫吧?”这里是法国,偶尔入乡随俗一把也是情趣。
“谁教你地?”
桌子上摆了数个杯盘,也不完全是西餐,准确的说,是中西餐结合。每样都做的少而精,颜色搭配和摆放都看得出主人的用心。
董洁坐到他对面。“这哪里用人教啊。就看有没有心去做。”
她做的是家常便饭。
有最常见的炒青菜、疏菜汤,用的是最简单的食材。西餐是一道烤牛排和饭后甜点,以及一瓶冰镇过的红葡萄酒。
“清粥小菜最养人。哥,这些日子你都在外面吃工作餐吧?不陪客户应酬时,也都在外面吃饭,肚里不缺油水,我就做了些小菜,这个比较开胃。”
大山熟练的打开瓶塞。倒了两杯红酒。
董洁把餐厅地大灯关上。打开色彩极为柔和的壁灯,“偶尔一次。就当给生活找点乐趣,感觉不错吧?”
大山笑着点头。
烛光下的她嫣然巧笑,眼波流转,让他没沾酒就觉得微醉了。
吃吃喝喝,一边说些话,时间慢慢过去了。
喝第二杯酒时,董洁嘴里喊热,脱去外面的睡袍,露出里面那件性感的睡衣。
“哥,我身材是不是很一般啊?”
她俏生生站到他跟前,摆了几个姿势让他打量。
真丝材质的睡衣,灯光下几乎可以透视到裹在里面少女无暇地身体曲线。
大山只看地腹下一紧,忍不住在椅子上挪动身体。偏生她提前开了空调,调成恒温,也没借口让她添衣。
“这些天看的净是国外的女人,她们的身材可真好,特别性感。臀部挺翘,腰特别细,胸又特别丰满……”
大山的眼睛随着她的话,逐一落到她身体上的这些部位。
她是翘臀,腰部细到几乎让他双手合握的地步,胸部——他几乎屏住呼吸,心里命令自己眼光离开那个地方,但眼睛似乎有自己地主意,死活不肯服从指令。
“哥,我不在这些天,有没有姑娘向你献殷勤啊?”
“说什么呢你。”
大山地声音有些沙哑,他清清嗓子,忽然觉得嘴里发干,赶紧拿起酒杯喝了一大口。
“真以为我什么也不懂呀?美国的女孩子最热情了,跟我们国内地女孩子不一样,喜欢一个人一点都不懂得含蓄,哥,你没有做对不起我的事吧?”
董洁跟从前一样,爬到他身上坐好,凑近了逼问。
她柔软的身体贴着他蹭来蹭去,大山暗暗叫苦:这小丫头真把他当了柳下惠不成?
“小洁!”
他声音里充满隐忍和警告。
董洁得意的轻笑。包住他不自觉紧握成拳的手,一根根把他手指掰开,然后放到自己腰上,双手揽住他的脖子,两人身体贴的更紧,“哥,你叫我吗?”
大山几乎可以听到自己血液加速流动的声音。
欲望来的又快又猛,超过从前任何一次。
深吻,唇齿贴合、追逐、纠缠。
渴望不但没有得到安抚,反而火上浇油般欲演欲烈,他不打算再忍了,“小洁,你想好了么?”
“我们结婚了,而且,”董洁迎着他炽热的眼光,不游移,不退缩,“去年你送我农场做生日礼物,我一直想着送一个同样份量的回礼。今年,今天,现在,我把自己送给你,这是我送你的生日礼物,你可以选择接受和——不接受!”
我把自己送给你!
这句话在大山脑里反复回旋,他气息越来越粗重。
勉强控制自己的双手不要乱动,大山把心爱的女孩抱到床上,拂开她脸上的散发,最后一次确认,“真的吗?”
“真的!”董洁低声回答,眼睛只敢盯着他脖子上的喉结看。
与心爱的人发生亲密关系,两世为人加起来,这是头一遭,尽管已经做好了足够的心理准备,事到临头,她还是觉得紧张,也夹杂着一些期待。
大山再不犹豫。
衣服在缠绵时落了地,为对方敞开自己,像是从母腹中第一次降临世界一样坦诚相待。
耳鬓厮磨中,无限度的去亲近另一个人,贡献自己,接纳对方……
大山抱着她翻了个身,让她躺到自己身上。
心情是前所未有的放松和满足。
“哥?”
董洁手指从他眼角滑过,凑近了看指上的湿润,并用舌尖舔了舔咸的!
大山笑笑,用手擦擦眼角,“真是的,我自己都没感觉…
董洁看着他,有千言万语想说,最后却道:“你也疼吗?”
大山怔了一下,忍不住笑道:“我弄疼你了吗?”
董洁摇摇头,又点点头,伸手抱紧他,不说话。
“我——很满足,突然觉得,我的人生,在这一刻才完整,没有一点遗憾,就好像拥有了所有想要的一切,突然有这种感觉。”真的好像做梦一样,一切都美好的有些失真。昨天晚上还是一个人冷冷清清在床上辗转难眠,仅仅相隔一天,心境却发生天翻地覆的变化,这一切,只因为她。
“小洁,我只让你疼这一次……”
董洁心里感动,唇边却忍不住上翘,打趣道:“当然只会疼这一次,不然你以为呢?”
第三百二十八章 爱恋
一切人一切事都会在时间下被改变。
有人说:忘记过去就意味着背叛。
不记得这话是谁说过的,似乎曾经很是流行了一阵。
大山本人却是发自内心的认可。
从一无所有到富可敌国,从孤苦无依到拥有放心倚靠的亲人,并且自己也成为更多人的依靠,其中变化着的,不仅仅是四季的轮回。
近来他偶尔会重复的想到这样一个问题:到底在短短几十年的一生中,什么东西才是他生命中最重要的?
是问题,但未必就需要一个完整的答案。
感情不是一个男人的全部,事业也不是。
但一般人往往容易顾此失彼。有多少人的牵手,是因为爱?有多少因为爱的牵手,到最后放开彼此的手,甚至形同陌路?又有多少人,维持着一个完美的表象而同床异梦?
照比这些,大山实在不能不庆幸,庆幸自己的幸运,得以事业感情双丰收。
到目前为止,他自认为人生中最大的成功,不是成功经营了一家企业,白手起家从无到有做大做强,及至今天凭一已之力登上国际的舞台。
他的成功,是一手带大了董洁。
很难形容,或许永远也没办法分清,他对董洁的感情里,到底是亲情更多一些,还是爱情更多一些。
人说生育恩不及养育恩大。
亲手抚育的孩子,亲身参与她从四肢爬行到直立行走,看到她迈出第一步。听到她发出第一声清晰的叫声;
没有学会喊爸爸妈妈之前,先叫地第一声是“哥哥”;
为着冬天太冷土炕太硬,从小就把她揣在怀里,晚上整个人趴在他身上睡,人形床垫一当就是好多年,就是亲生父亲和亲生兄长,也未必就能做到这一步;
像母亲看护儿女,一夜夜不敢合眼守在病中的她身边,给她洗澡、擦身、喂药……
或许冥冥中真的有神灵庇佑。又或许这份相依为命真的感动了上天。
她一天天长大,不那么健康,但终于熬过一场场病痛,比别的孩子更聪明懂事的长大了。
没有给她一个幸福的童年,所以对自己发过誓,一定,一定要给她幸福的后半生,有生之年,尽已之力,给她幸福的后半生。就像她说地。先甜后苦和先苦后甜,她选择后者。
一路牵手走到今天,已经很难说清楚到底是谁成就了谁。
如果没有相遇,也许在各自的世界里,他们仍然会做出成绩,但必然不会有今时今日的风光,也许将泯然众人矣,谁知道呢。
没有必要在这上面较真儿。他所能做的,就是感谢上天让两人相遇,为了这份缘份。他将永远怀着感恩的心,去认真的生活、工作,和相爱……
“哥,你还不睡,不累吗?”
董洁小睡一觉醒来,床头的灯旋到了最暗的底限。室内只有蒙蒙亮。不至于影响睡眠。但影影绰绰可以看得到他没有睡,还在看着她。
她睡眼朦胧,喉咙里轻声咕哝道:“你又做车又做飞机,折腾了一天——时差没倒过来吗?”
累,但不想睡,舍不得睡。
大山给她紧了紧薄被,手指从她裸露的肩头滑过,那软滑细腻的手感让他心头一荡。
她地皮肤极好。别人见她露出来的脸和双手。无不夸她皮肤好,却不知藏在衣服底下的皮肤更好。真个是白皙如玉。如上等的羊脂美玉——不单单表现在色泽上,触感也一般无二,一样的温润细腻,透着一股清凉——然而大山心里对这种清凉殊无好感,它代表的是亚健康。
“就睡,这就睡了。”
大山低声哄她,伸手捂住她要挣扎着清醒的眼睛,便见她唇边缓缓绽开一朵浅笑,像是传说中只在深夜绽放的最美的昙花,花开未及一半,人已跌入香甜的梦乡。
她累坏了。
入睡前地激情,那种水乳交融的激狂,透支了她全部的体力。
一念及此,大山心里绮念丛生,忍不住又有些心缘意马。
年轻的身体真可怕,根本不能想,光是稍微想想便激动起来。
欲望是个奇怪的东西,没有经历过,忍忍也便过去了。一旦开启欲望的阀门,就没办法再过从前清心寡欲地日子。像是潘多拉地魔盒,明知道不可以打开,却又完全没办法抗拒那股诱惑力。
可她是第一次,初承欲望的身体,青涩的没有完全成熟——
大山在心里告诫自己,终于压下体内叫嚣的兽性。
那时候完全被欲望主宰,到现在才可以清醒的审视已经发生的一切。
他有一点后悔,不该这么早——通俗意义上来说,她还是未成年少女,多年来受传统教育熏陶,心里多少有一点罪恶感——但骗不了自己的是,其中喜悦和满足的成分更多一些。
就算人类进化为万物灵长,披上文明地外衣,用各种道理教化思想,但本质上,雄性对异性地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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