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老婆是重生的





  原来伍阿哥为了表示体贴,主动下厨为老婆做爱心晚餐。他第一次烧菜,把糖当成盐放下去了。第二次烧菜。有长进了,到底知道该放盐了,可他老人家炒的那个菜呀,咸的能气死卖盐的。好了,家事是不指望他了,那就烧水吧…… 
  “这也不成?”众人齐声问,并且拿看白痴的眼光看伍阿哥。好家伙,拿水壶接上水。放煤气上。一会儿工夫水滚了就完成任务了,这么简单的事他也做不好?“又整出什么夭娥子来了?” 
  伍嫂吐槽道:“我们家差点没让他给毁了。他老人家前脚烧上水。后脚就忘了这茬,去看了会文件,然后锁上门出去了。我下班回家,这一进楼梯,全是呛人的煤气味,谁要是不小心打个火吸烟,非着起来不行……” 
  这件事的影响是深远的,意义是重大的,教育是深刻的,经验是惨痛的。这次事件之后伍阿哥整个人养成了非常良好的生活习惯,从根本上从源头上彻彻底底的杜绝了此类事件的再次发生:他君子了。 
  “呵呵,能耐,太能耐了,这绝对是个本事,一般人还真比不上。”众人哈哈大笑,“五阿哥这份君子气度,我等俗人忘尘莫及,甘拜下风!” 
  伍阿哥灰头吐脸的埋怨道:“老婆大人,您可真给我长脸呀!” 
  伍嫂手有意无意抚上小腹,伍阿哥立刻焉了,“没关系,没关系,您高兴就成。”转过头狠狠瞪了眼笑不可抑的人,咬牙道:“很高兴娱乐了大家!”笑笑笑,尽管笑好了,回头有时间,他挨个打电话疲劳轰炸,非得让这帮兴灾乐祸的家伙知道什么是疼。 
  大山和董洁的生日在秋天。 
  往年兄妹俩每逢过生日,大多人在国外。今年可赶上这两人没有出门,长辈们也都在跟前住着,于是大家商量着,想给两人好好过个生日。 
  除了必不可少地生日大餐,也要准备礼物——虽说他们俩什么也不缺了,但收礼物的喜悦,总归是多少钱都买不来的。 
  两个人,当然要送两份礼物,各人私下里自己去伤脑筋。郝璐月月从大山那里拿一份零花钱,想借机表示一份心意,又头疼不知该买些什么,便拽了罗兰出主意,俩人挑了时间逛商场。连唐峰都嚷着要妈妈领他去买礼物。 
  于老爷子没退下来前,在京城那绝对属于重量级别的人物。唐老爷子是军队系统,政界核心尽管也隐隐分了派系,但与他干系不大,一般人倒都处得来。两人虽谈不上有多深地交情,但互相也说得上话。 
  几年前,董洁义务献了两百毫升血给于老爷子的外孙女。 
  这事说起来。本该是于家承了她天大的人情。怎奈孩子最终夭折,伤心失望之下,外孙女钻了牛角尖。一门心思以为:倘若董洁早些答应献血,哪怕再多献一些血,她好不容易盼来的儿子就一定会得救,相对于一条活生生地小生命的离世,董洁的行为等于构成见死不救! 
  为此,越寻思越怨恨的她三番两次在外公面前哭诉。 
  她糊涂,于老爷子可不糊涂。 
  没办法跟一位钻牛角尖的女人讲道理,他最后亲自出面。跟唐老爷子郑重道谢兼道歉。 
  孩子多了,又是隔辈,难免会出一些自视甚高凡事以自我为中心地后辈。两位老人家把话说开,倒也不致于因此心存介蒂。 
  农场建成后,这里渐渐形成一个小圈子,一批青壮成为其中的核心人士,他们背后地老一辈,偶尔也会在这里聚聚——都说这边不但风景好,疏菜瓜果都是不用化肥不打农药地绿色食品,老人吃了最好。 
  兄妹俩生日前几天。难得出门一次的于爷子跟另两位老朋友过来散心,于乐江随行。 
  老人们相谈甚欢,于乐江瞅个机会,请董洁到外面散步。 
  他把一个窄长的绒盒拿给她。 
  “这是什么?”董洁奇怪道:“送我的?”这种盒子一般被用来装字画,董洁买古董的时候常碰到。 
  于乐江点头,“打开来看看。” 
  “燕子?哦,画的真好!” 
  画卷展开,一幅早春三月春光明媚的气息迎面扑来,大地回春,春意远远近近深深浅浅铺开。数只春燕衔泥,忙碌穿梭于田间垄上……农家露一角屋檐,新垒的燕巢隐约可见。 
  是崭新的纸质,董洁笑道:“你还记得——”很久以前的闲聊了。 
  “不是什么值钱地东西。前些日子偶尔见到,想着或许你会喜欢。你不是要过生日了?就算送你的一个小礼物,别嫌弃就行。” 
  董洁略做迟疑,点头道:“我很喜欢,谢谢你。”虽然不是古董,但画家浅浅数笔,燕子活泼灵动的韵味尽数捕捉。 
  她脸上的笑是由衷的,低头瞬间。鬓边的发角被风吹动。遮向脸颊。于乐江实是见惯了浓妆艳抹的女人,似乎每个女人出门前。必定要花大量时间打理门面。可她并不,素着一张脸,如玉肌肤是温润的白,眉毛、眼睫毛和头发是黑色,黑白对比使得她整个人尤如一幅中国古典的素色山水画。而淡红色的一抹红唇,宛如画龙点晴地神来之笔,让山水画霎时间变的鲜活…… 
  于乐江不知不觉双手握成拳,忍了又忍,才忍住没有冒冒然伸手给她拂去垂落的散发。 
  “于大哥?” 
  哦,于乐江定了定神,笑道:“小洁,我上个月出国,顺路看了一场时装大师的秀。非常奢华,放眼望去,全是金发碧眼和高个子,很难得看到亚洲人,摄像机记者多地很……那个时候,我突然想到你。你第一次在巴黎登台的时候那么小,不是像我一样的旁观者,是站在聚光灯下,作为主角展示自己的作品,接受所有人的挑剔和审评。小洁,那时候你是怎么过来的?我试着想了一下,换成我自己,八七年,嗯,肯定得手忙脚乱……” 
  可是你处理的很好,落落大方,谈吐不俗。“小洁,我以前和别人一样,很理所当然的认为,好好表现就是了,能是多难地一件事?当我真正置身那个秀场,感受到那种现场氛围,试着把自己放到主角地位置,我第一次觉得:我很佩服你,真的!” 
  董洁偏头想想,笑道:“那时候小,不是有句话说初生牛犊不畏虎吗?我就想,小有小地优势,只要做好自己该做的事,没有人会按着成人的人要求去要求你,比如着装是否高贵,妆化的合不合适,首饰戴的是否合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等等,这些成人的束缚规则旁人不会拿来束缚我。如果我是一个成年人,初次跑到巴黎,要顾虑的东西就太多了,我想效果肯定不会、嗯,怎么说呢,只能说,每一份成功,都有它的偶然性和必然性吧……” 
  于老爷子站在窗前,看着那两个在草地上交谈的人。 
  董洁正在看的那幅画,他知道。他虽然不太管事,但很多事都瞒不过他的耳目。 
  他这个孙子,为了这幅画,私下里找了很多画家,重金礼聘,挑了最得意的一幅装裱送人,想不到送的是董洁。 
  这是他这个向来骄傲的孙子,头一次这么精心的为一个女孩子挑礼物! 
  那两个人,从他这个角度看上去,实在像一对璧人。董洁这个女孩子,是很多老辈人心目中理想的孙媳妇人选,只可惜——想到李悠然,于老爷子轻声叹息。他不认为那兄妹俩之间的感情,有第三者插足的余地。 
  老人家忍不住油然升起一声感叹:既生瑜,何生亮!     
第三百四十四章 意料之外   
  大山和董洁过完生日后,秋色一天比一天深,数场秋雨过后,天气便冷了下来。 
  初冬前,陈老爷子和丁老爷子提出要回沈阳。 
  一晃出来多半年了,农场的日子舒坦归舒坦,那边总归是家,时间长了不回去,还真想得慌。趁着天气还没冷到下雪的地步,两个老人家商量着赶紧动身。 
  大山拦不住,好在老人家答应,来年春天,天气一放暖,早早就过来住着。 
  可巧了,两位长辈生日都在冬天,一个年尾进了腊月头,一个年初赶上正月底。这一来一回,大山他们正好错过老人家的生日宴。 
  他跟董洁商量后,提前送出生日礼物。 
  去年秋天,兄妹俩去美国参加马丁的时装发布会,随身带着的俏色玛瑙玉雕在国外受到了热烈好评。不独外国人喜欢这种来自中国的精美又独具东方特色的艺术品,消息传开后,许多华人华侨以及台湾、香港澳门和东南亚等地的客户也纷纷表示出浓厚的兴趣。 
  大山带出国的数件玉雕,最后只带回了一件“童子戏水”,为唐老爷子特意留的,另一件“将军出塞”在董洁的授意下,卖掉了。 
  这一年多来,玉石厂的产品,光是供应镜外客户的要求,就已经是供不应求了,厂子的效意彻底扭亏为盈,帐面上第一次出面了大笔的净利润。 
  石头的魅力,正悄然兴起。 
  送了唐老爷子俏色玉雕做礼物,却不好厚此薄彼,当年,外公和陈老爷子、丁老爷子都收到了一件大山精心挑选的俏色玉雕做礼物。 
  丁老爷子和董洁一起盘点她数年下来的收藏时,很喜欢她众多藏品中的寿山石系列。 
  董洁想,倘若从中挑一块送给丁老爷子做今年的生日礼物。老人家一定喜欢。 
  董洁收藏的早,寿山石买了不少,光是寿山石中的精品——素有“一两田黄三两金”的田黄石印章。先后买了就不下几十块。 
  挑了两块成色很不错地田黄,放进盒子里包好。等老人家启程前,才拿出单独的一个小行李箱,说是她和哥哥两个人提前送的生日礼物。 
  陈老爷子有些懵懂,丁老爷子可识货。到家打开一瞅,没来得及休息。立刻拉着陈老爷子打电话道谢——这可算是重礼了,小小一块田黄,看着不起眼,依现在的市价,一块正经值几万元呢。也就董洁舍得送这样贵重的礼——当然,她买得早。这两三年间,田黄的价钱翻着翻往上涨,她买的时候可没这个价。 
  董洁放下电话,跟大山说道:“陈爷爷吓了一跳,电话里还一个劲地咕哝:有没有搞错,不就是一块小小的石头吗,哪就值那么多钱了,搞不懂,怎么就能卖那么贵……丁爷爷在旁边一个劲的数落他不识货,说是好东西到了他手里。可算是明珠暗投、暴殄天物,可惜了的了……” 
  田黄石素有“万石之王”之称,是增值保值的极佳选择,而且它体积小,不占地方。董洁送这个给老人,也是希望老人留在身边,将来传给子孙,多少也算是一些财富。“哥。两位爷爷这一走。家里立刻变的冷清多了,我都有点不习惯了。” 
  大山也有这个感觉。有意让她开心,遂笑着道:“过些日子,爷爷和外公答应回来住些日子。以前多少年都是咱俩个一起过,也没听你说不习惯,怎么,是不是我哪里做地不好,让你不满意了?真失败啊,这么快就让你有这种感觉,太伤心了… 
  董洁咬唇忍笑着推他一把,“真是的,说什么呢,你在耍宝啊?” 
  大山抱住她,低头笑道:“不是,我在效法古人,彩衣娱亲——” 
  正说着话,电话又响起来。 
  是赵杰从广州打来的。这几年,两人连手合作,在各地开了数家连锁美食楼。广州方面,除了高档的涉外酒店,另开了一家酒楼。 
  赵杰每年都有一段时间留在广州打理生意。但这次,他没有谈及生意上的事,只道:我前些日子看见邱鹏飞了。 
  “看见邱鹏飞了?”大山下意识的重复了一句,然后警觉的伸直腰,“他——有什么不对吗?” 
  赵杰语气平静,然而平静的语气里又藏着听得出的愤怒:“我偶然间碰见他,当时他和一个女人在一起,不像一般的朋友关系,两个人表现的很亲热,我觉得有些不对,派人查了查,结果——” 
  “继续说!” 
  “邱鹏飞跟那个女人不清不楚三年多了,两个人现在是同居关系……” 
  想到怀孕快六个月了,挺着大肚子一个人在北京的陈雪,大山简直是出离愤怒了。 
  怀孕仅仅只是做妻子的一个人的事吗?在妻子受苦受罪的时候借口工作忙不能陪在一边照顾的男人,却有时间陪在别的女人身边,真是岂有此理!大山从齿缝里逼出两个字:“人渣!” 
  赵杰和邱鹏飞虽有数面之缘,却只限于表面上地泛泛之交,对这个人不是很了解,所以打电话征求大山地意见,“他那天没看到我,现在还不知道这些事被咱们知道了。大山,你觉得咱们该怎么做?是我找他,还是你寻思个理由把他叫回北京跟他说说这事?” 
  陈雪是赵杰回村,第一批找到的跟着大山和董洁一起创业的人。多年来,她从不足二十岁的女孩子,长到现在三十出头即将为人母的女人。从沈阳到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