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老婆是重生的





  大山捶了他一拳。“瞧你说地,这叫什么话,你把我当成贪图享受的人了?我也不是没吃过苦,这就不错了,比这差多了的地方我和小洁又不是没住过。” 
  “那都是哪年的老皇历了?你现在可是今非昔比,瞧你把个家布置的。那是一般人敢想的?出门在外,恨不得住进当地最好地酒店,冷不丁钻进咱这个小山沟……” 
  丁睿笑着躲过好友拍过来的巴掌,跟陪着兄妹俩一起来的另外六个人彼此介绍,简单寒喧几句。引他们去了隔壁房间。吃晚饭前,他们还有稍事洗漱、休息的时间。 
  陪着说了一会儿话,董洁拿着脸盆毛巾洗脸去了。 
  丁睿看着她走远,虚掩上门,回头对大山挤眉弄眼道:“怎么样。我很体贴吧?” 
  大山不解的皱眉道:“体贴?” 
  “你这家伙,慢半拍还是怎么着?看见我把你带来地人安置的房间没?你们隔壁没人,晚上要做点啥,那什么、那不是方便吗?” 
  大山反应过来,简直要哭笑不得了,“我说你小子是不是哪儿憋的有点不正常了?” 
  “你别瞧咱这房间简陋了点,我跟你说。隔音效果可不错啊。平日里谁家的家属来了。那些长年聚不了几天的夫妻可就指着这儿了。” 
  丁睿撇撇嘴,“甭跟我这儿假正经啊。”董洁和他一直躺同一张床上睡觉,同是青春期地大小伙子,丁睿私下里不止一次问他:你真能忍得住?简直就是现代版柳下惠嘛。大山含含糊糊回说,怎么着也得等她成年吧?问多大算成年,答曰:十八岁左右吧。 
  丁睿碰碰他,“喂,我说,小洁今年满了十八周岁。这不假吧?你给哥们交个实底。你们俩真就没——” 
  大山扬眉,不客气的反驳道:“你脑子整天都在寻思什么乱七八糟的?看来你是真到了想女人的年龄了——对了。临来前,丁爷爷还让我问问你哪,你和那位徐小姐处得怎么样了?你今年可是二十六了,该考虑考虑个人问题了。” 
  说到这个,丁睿就沉默了。 
  过了半晌,他抬头笑道:“什么徐小姐不徐小姐的,她就我一同学,我爷爷可真能想,打去年开始我是看出来了,他恨不得把所有他能看得顺眼的女孩子都拉来跟我凑对。” 
  “丁爷爷也没要求你今年结婚,就想你找个喜欢的先处着,彼此多了解一些,处个一年两年,到时候你也二十七八了,可不就是到了该结婚地年纪了?” 
  丁睿烦恼地撸撸头发,“人长大了可真麻烦,烦工作烦前程还得烦成家生子——大山,你就好了,跟小洁打小的感情,到现在也好的跟一个人似的,我到哪里找合适的人去?你也看到了,这里是军营,我们这块除了男人还是男人,差不多就是现代的和尚营,我到哪儿找合适的姑娘去?” 
  “你小子别蒙我,丁爷爷可是跟我交了实底了。”大山拍拍他的肩膀,“过年的时候,不是有女孩子去你家拜年?爷爷对那女孩子一百二十个满意。人家都拜见长辈了,你还不认?” 
  “什么呀,这都哪儿跟哪儿地事,我爷爷能扯,你也跟着瞎琢磨?那位徐小姐就是我军校的一位同学,毕业后有段时间没联系了,前年一次出任务时在兄弟部队上碰见了,这以后大家时不时有些联系。她过年时休假,有个长辈在东北——这不赖我,她家里也是部队口的,互相一问,可不就都认识,也不是特意去我家拜年地。你们真是想多了。” 
  “你心里有数就好。总之,要是人家姑娘有心,你也别太冷淡了。” 
  丁睿摆手道:“我现在哪有心思想这些?最近我可能要挪地方了。” 
  “去哪儿?定下来了吗?” 
  大山对此倒不觉得吃惊。丁睿一毕业就来了这块儿,前后呆了好几年,也是时候该动动了。 
  他本身是个争气的,家里在部队又有关系,合该是大有做为才对。 
  大山在地方呆的久了,成日里免不了与官场上的一些人打交道,深谙权势带来的好处和便利。倘若今天丁睿不是在部队,而是在仕途上发展,他肯定会不遗余力支持他上位。就好比说让他为官一任造福一方,带动当地经济飞速发展等,总之会成全他的政绩就是。 
  虽说部队和地方隶属两个系统,丁睿在部队发展,大山能做的有限,但无论如何,他还是希望好兄弟能有一番作为的,不是说“不想当将军的士兵不是好士兵”吗? 
  “目前有两个选择,一个是去省军区,一个是重新回学校进修。”丁睿想了想,补充道:“哪个省还没有得到最后通知,我也没想明白,到底该选哪条路。” 
  “这个我也不懂,咱跟爷爷他们商量一下……对了,到了这里,净顾着跟你说话,还没给家里打电话报平安。爷爷估计该等急了。”毕竟一路走一路玩,着实耽误了不少时间。 
  接电话的是陈老爷子。 
  春天来了,他和丁老爷子做伴,又从沈阳过来了。兄妹俩不在,唐老爷子等人也一道搬到农场里住下来。 
  大山说了几句话,就把电话让给丁睿——董洁回来了,她端回来半盆清水,毛巾打湿了半挂在盆沿。 
  洗过脸,大山一边用湿毛巾擦手,一边走到窗前向外望。 
  他们的房间是位于二层,居高临下,可以看到营区的操场上,落日余晖里,仍然有着一些人在做体能训练,动作整齐划一,远远瞧着,也是一道让人能看上很久的风景。偶尔也能看到另外的身影,都是统一的绿色着装,有条不紊步履匆匆做着自己的事。总之,这里的生活,安静、简单,让人安心。 
  “哥,你好了没?爷爷要跟你说话。” 
  大山接过电话,两边又说了会儿话。 
  挂电话前,那边突然叫道:“大山,等等……” 
  大山等了一会儿,奇怪道:“爷爷?” 
  唐老爷子似乎欲言又止,沉吟半天才道:“哦,没事,家里一切都好,你和小洁在外面多注意身体。尤其是小洁,刚到那里,可能有水土不服的问题发生,你留心一下,别让她生病……” 
  挂上电话。 
  陈老爷子立刻凑过来问:“怎么没说?不告诉他俩行吗?他们到底相处了这么多年,感情深着呢,这时候说,要是赶得及,说不定能赶上最后一面——” 
  唐老爷子摇摇头,“他们俩个刚到丁睿的部队,大山工作上的事还没开始接触,再者说,”唐老爷子看看天色,“从丁睿的驻地,不管是赶火车还是飞机,今天都赶不上了。算了,先不说了,让两个孩子安心的在那边做事吧,别影响了他们的心情。” 
  大山和董洁计划在部队上呆三到四天。 
  而就在第三天,兄妹俩还没离开,就有人辗转找到了丁睿。 
  干啥呀?求助,借钱救命!     
第三百五十三章 借钱   
  钱家宝浑身是血的等在急诊室门外。 
  姐夫被送进去好几个小时了,身边医生来了又去。 
  他一开始会抓住每一个路过的人,不管是医生还是护士,急切的,又惊又慌的追问姐夫的情况。 
  没有人给他一个可以安心的答案。 
  人们要么是摇头表示不知道,要么一把推开他:你想耽误我们抢救病人吗?还想不想要病人活命了? 
  钱家宝的身上除了一块块的青紫,手上额头上都有血口子,又是泥又是血看着怪吓人的。 
  可他感觉不到疼,他几乎是绝望的靠到墙上。 
  他宁愿躺在里面那个被抢救的人是自己,而不是无辜被牵连的姐夫;他宁可发生危险生死不知的那个人是自己,而不是有妻有子有老有小要照顾的姐夫…… 
  钱家宝性子倔。家里的耕地被占用了,人们传的沸沸扬扬的土地补偿款一分钱都没有拿到。 
  他找村长,找村支书……一家家挨门找上去。 
  先是被告知:不管有没有土地补偿款这回事,都是归村集体所有,与农户个人挨不上边。 
  钱家宝不明白,说好是分给自己家的土地,自己家耕种了十多年的土地,咋就突然间变的跟自己没有一点关系了呢?国家征地修公路是好事,如果按村干部的说法,土地是国家的,那么国家干啥还要给补偿款呢?补偿款是做啥用的,不就是给失去了土地地农民的补偿吗? 
  钱家宝怎么想都想不明白。他就问了:国家给出的补偿款。到底补偿地是谁?失去土地的人,难道就不在这个补偿的范围里? 
  没有人跟他摆事实讲道理。问的多了,得到的就是白眼。跟着就是冷言冷语,然后他就被人家推出来,门“哐”的一声关上了。 
  钱家宝倔脾气上来,他死活要把这事搞个清楚。 
  找村长找支书不管用,他就去乡里找乡长。 
  每天早上天不亮,钱家宝怀里揣两块窝窝头就出门。家里的地绝大部分都被占用了,剩下的一点点抽空规整规整就没啥事了,他有的是时间。 
  他在乡镇府挨个部门问。 
  这的确是个敏感问题,那些人要么摆手说这事情不归他们管。一问三不知推的干干净净,要么就是领导开会去了、领导下乡去了、领导不在……反正是见不着人。 
  钱家宝的姐夫毛荣壮比小舅子多了点见识,两个男人一合计:人家这明摆着就是跟你磨,你是一靠种地吃饭的农民。你磨的过人家吗? 
  终究是毛荣壮一位退伍后、托关系进了乡里一个小部门上班的战友悄悄告诉他们:别找了,没用。国家是给了土地补偿款不假,补偿款年前就到帐了。市里到县里到乡里再到村里,可以说是层层剥皮。 
  看到那发育不良的玉米没用?膨膨松松看着老大一个,剥来剥去,到最后留在棒子上的,也没剩几粒有用的东西了。有的村多少给村民一些钱,有的村发下来一些东西,有的做的更绝的,就好比钱家宝他们村。干脆就一毛不拔。 
  “咱这地方穷啊。不但老百姓日子不好过,当官地也舒坦不到哪儿去。这好容易有了这个机会,上面哪个部门不想沾点油水?你们想告谁?村长、村支书?我这也就是私底下跟你露个底:上面没打点好,他们敢把这钱一把捂下来?谁能真给你们做这个主?算了吧,胳膊拧不过大腿地……” 
  毛荣壮回去后又是失望又是生气,然而翻来覆去辗转了一个晚上,他一边叹气一边跟钱家宝商量:这事看着没了指望,算了,别往乡里跑了。前前后后路没少走。末了却是白费一番力气。村里别的人也不吭声。背后说起时都撺掇着要他出头,他们自己却做起缩头乌龟。 
  “眼下最要紧的是解决吃饭问题。家宝啊。你家剩下的那点地,可不够一家三口吃饭的,得赶紧想辙。” 
  毛荣壮的意思是,指着上面出面把土地补偿款落实下来,估计是没啥可指望的了。这凡事还得靠自己,他托战友打听过了,他们所在的装饰公司规模日益扩大,跟上面管事的说说情,再给安排进两个人干活没啥问题。 
  “干脆,咱俩进城打工得了。反正家里地也没了,咱妈在家照顾咱爸,我家那头,你姐辛苦点,她带着聪聪种地,忙不过来地时候,我哥我嫂子也能帮衬点。咱俩去打工挣钱,好好干上一年,不行就两年,等咱俩都挣了钱,先给咱爸治病。” 
  这也的确是条出路。 
  钱家宝动心归动心,可是离开自小熟悉的土地,到离家数千里远地陌生地方给人家打工,心里哪能不泛嘀咕。再说,这家里老的老小的小病的病,能撑起门户的男人一出去就是一年,他这心里头怎么能放得下呢? 
  况且,从长远来看——“姐夫,眼下能出去打工当然好,可说到底咱是农民,农民没了地,我这心里就是不踏实。你说咱年轻时候还好说,可这打工能打一辈子啊?人家能用咱多长时间啊?到干不动那天咋整?这地说没就没了,国家政策说给补偿,咱就这么两手空空的?” 
  想他上学那阵,老师拿着教科书一个劲的告诉他们:他们是生长在新中国,生长在红旗下,生长在党的光辉照耀下的新一代,人民已经推翻了旧社会,推倒了压在老百姓头上做威做福的几座大山,他们是幸福的新一代…… 
  钱家宝对此一直是深信不疑的。可是今天,党地光辉都照耀了谁、温暖了谁? 
  “我一定得讨个说法。”活就活个明白,他不想活的稀哩糊涂。 
  “家宝……”毛荣壮只有摇头叹息了。 
  钱家宝继续在乡政府蹲班蹲点。他闯进乡长办公室硬是不走,坚决要个明白答复,并且宣称:如果乡长做不了主。他就去县里找县长,去市里找市长…… 
  乡长不想把事情闹大,十里八乡的,也就他倒霉,摊上这么一个刺头。这事要是闹大了,可是会影响他地前程。 
  村长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