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老婆是重生的
董洁笑嘻嘻道:“知道啦,我又不是不懂事的三岁小娃娃。”
大山招手,待她近前来。捉住她有些冰凉的手道:“只会嘴上说知道,看,你现在只穿件短睡衣,就这么站这儿,着凉了怎办?”
董洁吐吐舌,跳上床,钻进被窝里,嘴里不服气辩解道:“刚刚起地太急了,一时忘了披件外衣。哥,你同学一定想不到。平时看你酷酷的话不多,竟不知道你还有这么,这么、”她眼珠转了转,“这么罗嗦的时候吧?”
大山洗好脚,把脚架在脸盆地边上,稍晾了晾,另从床下拽出双拖鞋汲上。听她揶揄,冲她挤了挤眼睛,“是啊是啊,也就只有你,才认为我罗嗦了,你多了不起啊。”
出门倒去洗脚水,另换了半盆干净水,拿了干净的睡衣内衣,躲到衣柜后换上,换下来的衣服放水里泡上,洒了些洗衣粉,略搓了搓。
“哥,先放着吧,太晚了,明天再洗好了。或者,我给你洗?”
其实家里已经配备了洗衣机,只是平时多用来洗大件的物品,个人的衣服,除了大的外套,基本上大家还是习惯自己随换随洗。没办法,这屋子一半的人都是军人出身,个人自理能力强。
大山把水盆端到外屋,自己重洗过手,一边关灯,一边道:“免了,你地衣服多半还得我来洗呢。”
董洁往边上让了让,待他舒服躺下,自己方重新趴过来,“明明是哥哥自己抢过去,不让我自己洗衣服,这时候来挑嘴啦?好没道理哦!”
“呵呵。”
大山笑着拍拍她地肩,手顺着她的头发滑下,拆去绑马尾辫的头绳,以手做梳,顺着她鬓边理了理,把她一头秀发拢到两人靠着的身体之间。
“你地手是用来画漂亮的山水画,和设计图纸的,洗衣烧饭这样的活,偶尔做做就行了。再说,我瞧着你也不像喜欢做的样子呀,干脆,还是我主动些,免得你自己都觉得自己是个懒丫头。”
董洁气结,忍不住摸过他的手,放嘴里重重咬了一口。
“哎哟,”大山低呼一声,随后抗议道:“怎么咬人呢?我哪里有说错呀?都是十足真金的大实话嗳。”
“你还说?”
“哎呀……”
趴在屋角的咆哮抬起头,无奈的瞅瞅床上两个玩闹地大孩子,摇了摇尾巴,喉中呜咽一声,自顾自趴下,闭眼睡去。
却说那医院里,大山走后,张燕慢慢收拾起书本。
父亲因为疲累,早已经昏昏睡了过去。母亲正在父亲床侧搭折叠床,母女俩晚上就挤在这简易床上将就一宿,早晨赶着在医生查房前收拾起来就行。
她迟疑了一下,走到母亲身边坐下,低声道:“妈,我还是不念书了吧。”说出这话,她心如刀绞,滴血一般难受。
她深呼吸,极力压下痛上喉头的酸楚,“爸身体都这样了,咱们家现在的条件,根本就念不起书。我也十八岁了,妈,我去上班挣钱,咱们家去了一个花钱的多了一个挣钱的,以后情况会慢慢好转的。”
她不舍得看着母亲鬓边地银丝,妈妈她才四十多岁啊,因为过度操劳,看上去却向五十多岁的老大妈,她做女儿的,真的不忍心看父母如此辛苦了。
“胡说,”张母跳了起来,床上的张父似被惊扰到,皱了皱眉,嘴里咿唔两声。
她忙降下声音,紧挨着女儿坐下,道:“妈和你爸没赶上好时候,年轻时候响应号召上山下乡,在乡下结婚有了你。自己没文凭,家里也没关系,回城了也找不着正经工作干。你爸这人老实,也没本事,妈跟了你爸就没过过啥好日子,妈这辈子就这命,妈认了。可是燕子,妈就是拼了这条命不要,也不能让你走妈的老路。”
她喘了口气,“不上学?不上学能有什么好工作给你做?将来想找个好人家有多难,你知不知道?妈和你爸就你一个女儿,现在连房子都没有,将来老了干不动了靠谁?还不得靠你?你要是上了大学,那就不一样了。燕子,不是妈夸自夸,我的女儿长的就是漂亮,性子又贤慧能干,学习也好,转过年来考名牌大学肯定不成问题。你想想,如果你考上清华北大,等你大学毕业,那时候会被安排什么样的好工作?到时候追你的人,什么优秀地都尽着你挑。妈和你爸就是砸锅卖铁去沿街要饭,也得把你供到大学毕业。”
“燕子,你是妈的希望,你绝对不能走妈的老路,”她抚着张燕的头发道:“我的女儿这么优秀,你有资格过上最好的生活。”
“妈!”
张燕靠进母亲怀里,忍不住潸然泪下。
妈妈,我好累,爸爸身体不好,常年打针吃药,妈妈你为了挣钱养家,明明不到中年,却老的像个老婆婆。我好恨,自已什么忙都帮不上,上学还要家里再挤出一份学费。看着你四处求人借钱,看着你苦苦跟医生哀求,我、我真的不忍心啊。
忽然就想了自己的同学,李悠然。想起自己傍晚几经挣扎,厚着脸皮登门借钱,他不但如数借给,还开车送自己来医院。如果爸妈有他那样的儿子,现在一定过上幸福安康的生活了吧?自己果然是一个无用的女儿……
第一百零七章 故人来访
赵杰携杨翠花远从沈阳来京,给了兄妹俩一个意外之喜。
夫妻两人到了北京火车站才往厂里挂电话。
接到电话的陈雪很兴奋,一边通知刘大同开车接上大山与董洁,一起去车站接人,一边在电话里叽叽喳喳激动的讲了半天的话。“翠花姐,你们在候车室等着别动地方,大山他们可能得耽误一会儿才到。车子坐不下那么多人,我就不去车站接你们了。回头,咱们找机会聚聚,我做东,呵呵,来了北京也有一年多的时间了,跟你讲,北京好吃的好玩的地儿,咱不敢说知道的多清楚,大体上也摸了个七八分……”
刘大同先接了董洁,又跑了一趟大山就读的学校。
左右一耽搁,再去候车室里里外外找人,就花去了小半天的工夫。
“赵哥,你也真是的,来之前也不先吱一声,看,多误事呀,害得小宝宝也跟着多受了半天累。”
见了面,大山连忙去接赵杰抱在怀里的小娃娃,“这就是宝宝吧?哇,好重哦。”
两个大包的行李,刘大同提起了一个,赵杰提起另一个,边走边笑道:“都半岁多了,吃好喝好,一个大胖小子,能不重么?”
“应该我们回沈阳看你们才对,哎呀,真是,让你们大老远跑过来。”
杨翠花挽起董洁的手,“你们两个孩子,千里迢迢来了北京,你赵哥可不放心了,总说要来瞧瞧。不巧去年我有了身子,想来也来不了。现在孩子大了。身体壮壮实实的也不生病,大山正高三呢,说是要考北京的名牌大学,功课肯定忙的很,我们自己商量了一下,干脆趁着没入冬,过来瞅瞅。”
董洁歪头笑道:“呵呵,赵哥好像又胖了些。嫂子也更漂亮了,看起来,日子过得不错,家里一切都好吧?”
“好,都好着呢。张牧现在出息了,自打年前开始试着自己搞设计,现在也做了不少款式,卖地都挺好。就是吧。他总念叨着,要是能在你身边就好啦,你给指点指点改改设计图纸啥的也更方便。这两年,牛仔系列的衣服可是越卖越火。也没有以前那些反对声啦,你周灵阿姨休息时,也敢穿着走出去了。还有,你赵哥的那个饭店,如今扩大经营可成酒楼了,哪天的流水都少不了。咱们一切都好,只听说你们过得也不错,没有自己亲眼瞧见,怎么也不放心哪。”
那家小饭馆。离开沈阳时,大山坚持退出自己的份子,算是赵杰独自经营。“嗯,看得出,嫂子脸子红润,赵哥肯定尽心照顾了。”
杨翠花摸摸自己的脸。有点担心,“我是不是胖了很多啊?自打生下宝宝,一天到晚吃的又多又好,我以前地衣服通通都小了一码,穿不上啦。你赵哥那人,整个有子万事足,只会笑呵呵抱着自己的儿子,口口声声都是好好,不错不错的。”
董洁偏头打量了一会儿,“是胖了一点点。哎呀,生过小宝宝以后,都这样啦。嫂子个高,胖点更好看。再说,只要赵哥没意见,嫂子你怕什么?”
杨翠花斜了她一眼,“那可不行,现如今日子好过了,漂亮的衣服也有条件买啦,我可不能胖得没法穿。以前没条件打扮,现在可不能因为太胖打扮不了。”她冲赵杰那边努努嘴,“你赵哥现在应酬也多,他那些个旧日战友,天南地北的都有,时不时也会凑一块聚聚,不说别的,就冲这,我也不能给他丢人呀。真要成了个大胖子,你赵哥跟人一介绍,多没面子,是不是?”
走在一边的赵杰,听到这话,回头笑道:“我那些个战友,哪个不羡慕我娶了个漂亮老婆?都说我有福气呢,现在咱们儿子也有了,该吃你就吃。大山,你是不知道,你嫂子呀,现在都不吃肉了,光吃疏菜,说怕长肉,人家要减肥呢。喏,夏天那阵子,翻出件从前的裙子,怎么样也穿不进去,你嫂子多能啊,硬是咬牙一天没吃东西,发誓说要瘦到能塞进那条裙子里算。”
大山与董洁一怔,只是不好意思当着杨翠花地面放声大笑,憋笑只憋得满脸通红。
杨翠花又羞又急,嗔道:“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这人真讨厌!”
说说笑笑回了家。
因为带着孩子,赵杰托关系搞了两张卧铺票,一路上除了空间窄些也闷了些,基本上也没觉得有多累。
先由大山带着,前前后后参观了下四合院。两人都对这套房子连声赞叹,地方大,景色也好,一砖一瓦古朴中透着大气,室内的家具摆设尤其别具匠心。
“我和你赵哥去年也在沈阳新买了房子。我爸妈要帮我带宝宝,于是选了套三室两厅的楼房,当时也觉得地方够大,和你这里一比,却给比成鸽子笼啦。当初屋里摆设那也正经费了一番心思的,去过地朋友哪个都夸好,咱自己也觉得不错,这会儿咋就突然觉得自己家有点拿不出手了呢?”
赵杰接口道:“别的且不说,你说我当初怎么就觉得楼房好呢?听人说住三楼四楼最好,还为自己买了三楼的房子很是沾沾自喜了半天。现在瞅瞅,还是这样脚踏实地好啊,有个大点的院子,栽花种树,小孩子活动空间也大,多好!”
大山把他们让到客厅里,自己一边泡茶,一边道:“这楼房有楼房的好,平房有平房的好,只要是自己的家,住着舒服,都好,都好。”
董洁取了几样点心,洗了两盘水果,把一张桌子摆的满满当当。
大山接过宝宝,抱着他坐到沙发里,赵杰夫妻腾出手来吃点心喝茶。
杨翠花拿颗苹果咬着吃,“红叶呢?她不是住这儿么?上班去了?”
“她这两天去上海啦,上海的专卖店也离不开她。现在红叶姐最辛苦。上海北京要跑来跑去,每个月总有几天得在路上奔波。”
大山抱着孩子,忽然“哎哟”一声叫出来。
“怎么了?”
杨翠花立刻站起来,鼻中闻到一股异味。
赵杰接过孩子,“哦,这小子拉了。”他晃晃儿子,“臭小子,你搞了个大工程。”
杨翠花不好意思地笑笑:“这家伙。能吃能喝也能拉。那个,一路上都裹得紧,想着回家也让他松快松快,刚把他的尿布辙下来,就这一会儿工夫,他就闯祸了。”
她拧拧儿子地小鼻子,小家伙笑嘻嘻的,咧着嘴笑得得意。一只手还不安分的要去揪站在一边的咆哮地耳朵。
“大山,你把脏衣服换下来,我给你洗洗去。”
“没关系,我自己来就好。你们先坐一会儿。”
大山狼狈的跑回后院。董洁从柜子里另拿了一套衣服。因为上衣和裤子都脏了,大山索性全部脱下,只留条内裤。
董洁忍着笑,安慰道:“小孩子的便便味道不重啦,洗洗就好了。哥,先声明哦,你要自己洗!”
大山一边穿上干净衣服,一边没好气的啐了她一口,“幸灾乐祸地鬼丫头。放心,没敢指望你。”把脏衣服用水冲了冲,冲去异物,倒进洗衣粉泡着,“晚上再洗。”
客厅里,杨翠花已经把儿子弄的清爽了。她一边给儿子换尿布。一边问:“咦,大山,不是说你把小洁带大的么?小孩子都这样啦,小洁小的时候,也没少往你身上拉呀尿呀吧?”
“嫂子。”
董洁跺脚不依,她、她哪有啊。
大山摇头,想了一下,“没有啊,小洁别说拉,就是尿也不曾尿到我身上一次。她呀。每次想便便了,都会提前哼哼,腿脚乱蹬乱动,我直接抱她大小便就行了。”
杨翠花不信,取笑道:“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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