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老婆是重生的
,腿脚乱蹬乱动,我直接抱她大小便就行了。”
杨翠花不信,取笑道:“一次都没有?大山,你可不能因为小洁在跟前,就昧着良心讲话啊。”
“真的没有。唔,除了她生病,好长时间不清醒,才需要垫上尿布。”
杨翠花惊诧的笑道:“想不到,咱们小洁,连做婴儿,也做地这么与众不同。”
董洁有些尴尬,呃,这是夸她吧?好像是。听着怎么这么别扭呀?
外面传来开门声,随后响起了扑通扑通的脚步声。
却是陈雪风风火火,打外面一阵风一般卷了进来,嘴里一迭声嚷嚷道:“快,小宝宝在哪儿?给我瞧瞧!”
进了屋,正正经经一一与众人打招呼问好。
然后忙不迭挤到杨翠花跟前,“哎呀,宝宝都这么大了呀?去年我回家那阵儿,他还在翠花姐你肚子里藏着,一转眼都半岁多了。真是,一直都觉得自己挺年轻,现在呀,生生被宝宝给比老喽。”
杨翠花轻声责备道:“你呀,都二十多岁地大姑娘了,也就是这几年一直在外面,自己长本事了,家里人也管不动你,才由得你一人独身到现在。要不然,现在也该是孩子她妈了,还这么一副急惊风的性子。”
陈雪摆摆手,不在意道:“我也就是在你们这些老朋友面前,活泼一些就是。哪天领你到咱们在北京的工厂,你打听打听去,谁不知道他们陈厂长,嗯,是个铁面无私、做事认真、脚踏实地……”
只听得杨翠花掩嘴直乐,“得得得,怕是人家都说你是个历害的姑娘才对吧?”
陈雪只管伸手去抱孩子,“爱说啥说啥,哎哟,宝宝,乖,姨抱抱啊。”
她把孩子抱自己怀里,挤眉弄眼逗弄,“来,笑一个……哇,笑了笑了,翠花姐,看,小孩子都这么喜欢我,一见我就笑,谁说我历害了?纯粹造谣,是不是啊?宝宝最乖了,再笑一个……”
“明明是宝宝脾气好,不认生,见谁都笑眯眯。”
董洁探头过来给她漏气。扮个鬼脸笑道:“嫂子,咱们地陈大厂长,平时可威风着呢,在厂里,绝对是说一不二的主。上次我听几个人凑一块,一个说:这么厉害的姑娘,将来嫁得出去么?另一个反驳:咱陈厂长能干,男人娶了多省心?就不知道,哪个男人有勇气娶了……哇,救命啊,小雪姐姐打人了!”
陈雪刚作势抬起手,董洁已经一哇哇叫着一溜烟躲大山背后去了。
陈雪咬牙:“这个恶人先告状的小鬼,翠花姐,你甭听她乱讲。那才是个鬼精鬼精的丫头,北京这边的厂,做出来的服装,质量抓的格外严,缝上做工要求就高。小洁只管做出样品,声明,不到她那个标准就得返工,她自己躲后面下个命令就得,恶人全由我来做,我历害?还不都是被她逼出来的!”
大山给赵杰添满茶水,悄声道:“她俩人平日里玩笑惯了。呵呵,也不知道这俩人凑一块,到底是小雪姐姐变年轻了呢,还是小洁变得成熟了?反正,感觉两人差不多大就是。”
赵杰有些感慨,“时间过得可真快,有时想想,咱们几人碰头合计开厂,好像还是昨天地事,这一转眼,厂子开的是越来越大,影响也越来越大。从前创业时的几个人,也天南海北分散开来,再像从前那样聚到一起,已经很难了。”
“我听说,学敏姐姐也离开咱们厂了?”
赵杰点头,“去年走的。她回乡,嫁了人,然后跟丈夫商量着,想自己做点事。咱们厂子的衣服不是很好卖么?又听人说在南方摆摊倒服装很赚钱。她自己手里也有笔资金,在咱们厂也有关系,索性去了南方,听说在广洲那边弄了个店,每个月都要从咱们厂进一大批服装,想来,生意一定红火的很。”
大山点头,虽然今时今日,服装厂早已壮大,更带动了周边一些小厂共同发展,他却不会忘记,当初建厂地七人元老。“对了,盼弟姐姐呢?她还好吗?”
答话的是杨翠花。“盼弟也要结婚了,彩礼都过了。嫁在城里,买了新房,她的陪嫁又是全套的家电,可威风着呢。”
第一百零八章 大山的心里话
赵杰在北京过的很愉快。
屋子里的几个男人,都当过兵,沟通起来一点都不困难,闲暇时说说各自参军时的经历,说一些当年部队里的大小事,倒也不寂寞。尤其是与陈群两个,最是投缘。同是参加过越战的老兵,说起朝夕相处、牺牲在越战的战友,两个大男人往往要唏嘘很久。
夜已深,秋风凉,院子的石桌上,摆了几个空酒瓶。
赵杰劝陈群成家的话,使陈群的情绪激动了起来。
“我是个一无所有的人,”
陈群摊开手,他拍着自己的胸膛说,“我有的,只有记忆,压的我喘不过气,又痛又深的记忆!”
“整整一个排,最后只活了我一个人。赵哥,是我的战友,最危险的时候,他们用生命保护了我,因为我是排里年龄是小的,他们平时都叫我小弟,他们说,我还小,一定要活下来,活着,活着就有希望!”
“我的战友,有的来自偏远山区,有的是家中独子。我的老班长,上战场前,刚接到家信,信里说,媳妇给他生了个大胖小子。他就牺牲在我怀里,他说,我还没娶媳妇,还没真正当个男人,所以,我最应该活下去。我永远都忘不了,他最后的一句话,他说:真想看看我的儿子呀,真想看着他长大……”
他狠狠灌了口酒。
“从前线辙回国内,我一个人,去了连部通讯处,每一个牺牲的战友。他们都有来自亲人最关心的问候,可是他们,都看不到了。老班长,他媳妇接到他上战场的消息,第一时间给他寄来了,孩子地照片,她说,她和孩子在家里等他。盼他平安归来……”
“我的战友,他们有的,永远留在了异国的土地上,血和肉,与泥土交融在一起,不知道魂魄,能否找到回家的路。有的安静的躺在了麻粟坡烈士陵园里,他们的家人。连去祭拜地路费,都拿不出来,有的攒了好几年的钱,好不容易到了麻粟坡烈士陵园。却连回家的车票钱都没有。”
“前年,我去给战友扫墓,亲眼撞见了这样的事,也亲耳听别人说了更多这样的事。我请假,想办法去了牺牲了的战友的家,我看到地情况……”
他的眼圈红了。
“我的命,不仅仅属于我自己,也属于那些可爱的战友们,和他们地家人。赵哥。不瞒你说,大山给我的工资很高,真的,我很感激他。结婚?想都没想过,钱,我一分没有。而且以后,我挣的钱也全部要拿出去,一个男人,不能养家活口,我凭什么结婚呀?有时候吧,一闭上眼睛,就会想起从前的那些人那些事,唉。”
赵杰抹抹眼角,“不说了,不说了。来,喝!”
秋虫唧唧,时缓时急,夜风吹来,树影摇曳。两个大男人你一杯我一杯,直喝到昏沉沉,连思绪都模糊了,才在别人的扶持下,踉踉跄跄,各回各屋。
黑夜,只有无边的黑夜,在酒精的催化下,他们才吐露了埋在心底的话,才允许自己稍微流露出伤感与软弱。
第二天太阳高高升起,阳光趋散了黑夜,似乎也趋走了他们心底地阴影。
陈群去服装厂上班了,昨夜醉酒,并没有给他留下头疼脑热的不适,如往常一样,他早早就起了床。现在,他基本上一手撑起了北京分厂服装的对外销售工作。
赵杰起床的时候,大山上学都走了好一会儿。
梳洗后简单吃了点早饭,赵杰抱过儿子,“哎,这几年真是舒服日子过的太久,整个人都懈怠了,多贪杯酒,就得睡到日头高挂的时候,连咱们宝贝儿子地吵闹都听不到。”
杨翠花里里外外收拾打扫屋子,“你呀,和那些装过军装的人,特别有感情,哪次不得喝醉了算?真不明白,这男人凑一起,就爱拿酒整事,空着肚子也能灌几瓶,不醉?才怪!”
赵杰抱着儿子,蹭到老婆身边,偷空在她脸上冷不丁亲了一下,“对不起啦,我也就是和一些当过兵的兄弟一起,容易喝醉,平时交际应酬,你啥时候看我醉醺醺过?”
杨翠花红着脸,瞪他道:“儿子在看呢,你这人。”
赵杰哈哈笑,把儿子高高举起,晃悠的儿子高兴的又笑又叫,“怕啥?儿子这么小,他懂什么?”
“我看见了哦!”
董洁打门口探出个头来,做鬼脸道:“赵哥,羞羞脸,大白天,敞着门就敢亲嫂子。哦哦,嫂子脸红了,糟糕,赵哥,你要倒霉了,快跑!”
赵杰挨了杨翠花一拳,不以为意,“小丫头,赵哥亲自己的老婆一口,谁敢有意见?倒是你,偷窥别人两口子亲热,不知道躲开,给咱两人留个空间,还大张旗鼓的跳出来,你这可做的不对啊。”
董洁跑到杨翠花跟前,“咦,嫂子,赵哥以前不这样啊,现在这儿,”她指指自己的脸皮,“怎么这么厚啊?”
杨翠花急忙调开话题,“小洁,吃过早饭没有?”
“吃了一个苹果,这么大一个。”董洁用手比划道:“我早上都吃水果,反正过不了很久就要吃午饭了嘛,吃别的会影响中午地胃口。”
赵杰抓住机会,取笑道:“哦,小洁是个大懒虫,天天赖床,瞧,宝宝都笑你了,比咱们家不晓事的小婴儿还能睡呢。”
董洁皱皱鼻子,“睡眠充足,身体才好嘛,哥哥都要求我不用早早起床。哼哼,赵哥想赖床,可没有这个福气,所以,你这是嫉妒!”
赵杰腾出一只手来,揉揉她的头,把她扎的好好的马尾揉地乱七八糟,“是是是,我嫉妒,我嫉妒死你了,大山对你太好了,什么都由着你的性子来。”
董洁一矮身,逃出他的魔掌,抗议道:“那是因为人家我天生懂事,善解人意,知书达礼,上进心强。冰雪聪明……”
赵杰看看她,无奈的摇头道:“我的大小姐,谦虚使人进步,知道不?”
“过度的谦虚等于骄傲!”
董洁跳到小宝宝身边,伸出手指逗弄小小的婴儿,“来,给聪明可爱的姑姑抱抱。”
她小心抱过婴儿软软地小身子,扑鼻一阵甜甜的奶香味。“尿布换好了吧?”
“放心。不会拉到你身上啦。”杨翠花也想到昨天大山遇到的尴尬事,“我们宝宝,要说尿到别人身上,有过。拉到别人身上,大山还是头一个,呵呵。”
两人坐着唠嗑,话题渐渐从婴儿身上,绕到沈阳的服装厂。杨翠花把厂里这几年的发展情况,一一讲来,两个人就现在和以后的发展交流了一些想法。
“你们慢慢聊,我出去转转,中午别等我吃饭了。”
交待一声后。赵杰出门找到刘大同,两人开车,由刘大同引路,去北京大大小小的餐馆酒店考察去了。做了几年饭店,赵杰在这方面做的越来越得心应手,受大山他们公司开分厂地启发。他也想投资再开新的酒店了。有机会来北京,倒想亲身体验一下,首都的大酒店的管理方式,还有装修地环境,希望能参考一下,顺便考察一下这行的前景。
一天下来,两人去了好几个名声不错的餐馆,每个地方要一两个招牌菜尝尝,直把两人撑的肚子滚圆。
看看天色,大山快放学了。最后一家离开的酒店。距离大山的学校不是很远。两人决定去接大山放学,为了消食,也不开车,溜溜达达走了过去。
大山放学后,收拾好书包,随着人流一起往外走。还没走到校门口,就听见后边有人喊他。
“李悠然!”
张燕从后边追了上来。一边喘气一边道:“你走得真快,我刚刚抄好作业,你就走得不见人影了,幸好我追上了。”
“什么事?”
两人一边往外走,张燕一边解释道:“我爸出院有些日子了。居季会知道我家情况困难,特意照顾,帮我爸支了个报摊,也卖些烟。只有白天才出摊,也不用出什么力,我妈为了照顾我爸,自己在家做点包子饺子啥的拿到那儿卖,这几天觉得还不错。我妈让我跟你讲,她很感激,你在我爸住院的时候,能借给我们家那么多钱。我妈说,一定争取早点把钱还给你。这么大人情,我们也没办法还,明天是周末,妈妈想请你和小洁吃顿便饭。”
她不好意思的笑笑,“只是在家里做一些家常菜,我们家一点心意,希望你不要嫌弃。”
“不用麻烦了。”
大山推辞道:“明天是周末,你们正好多做点吃食拿出去卖,周末生意肯定比平时好。”
张燕急道:“不麻烦地,只是一顿便饭……”
说话间,已经出了校门,刘大同眼尖,一下子就认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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