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老婆是重生的
杯子翻出来,用水洗了洗,把酒倒进高脚杯约三分之一满。灯光下,金黄色的液体旋出诱人的纹路,两个女生凑鼻子前闻闻,陶醉的感叹道:“真香啊!”
“干杯!”
“干杯!”
姜红叶先是浅浅啜了一口,嗯,不难喝,再来一口,细细品了品,有点意思,再尝尝……不知不觉一杯酒喝进肚。
董洁也解决了自己的那杯,她笑嘻嘻道:“口感不错吧?再来一杯!”
她再添了相同份量地酒,一边道:“红叶姐,你还没说,火车上遇到的那个家伙,你后来怎么对付他的?”
姜红叶挥手,喝进肚里的酒精起作用了,她的话变的多了起来,“那个脑满肠肥油头粉面的家伙,说着半声不熟的普通话,有几个钱就涨的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敢用钱来诱惑我?我跟他说,哪天他成了世界首富,我一定会认真考虑要不要做他的女朋友,所以,有时间还是先想着怎么做正事吧……”
董洁一拍桌子,“红叶姐你真是太温柔了,应该指着他地鼻子告诉他:你,滚一边去!”
“说的好!”姜红叶豪气的把酒一饮而尽,“下次再遇到类似的情况,呃,我一定照你说的做!”
两个人你来我往,又给彼此倒了一杯酒,先前只喝一点的承诺早抛到了九宵云外。
“你说,我们像不像两个偷偷躲在房里讨论男孩子的好奇女生?”
姜红叶笑的开心极了,她附到董洁耳边道:“如果大山知道咱俩个今天的谈话,一定会怪我把他纯洁的小妹妹带坏了。”
董洁头有些晕,她晃晃脑袋,“纯洁?说我吗?我很纯洁?”
她指着自己,傻兮兮一个人笑道:“才怪,我、我什么都知道,都、知道!”
前院客厅里,大山合上书本。
“好了,题都弄明白了。张燕,谢谢你,我会找时间好好看书的。你看,时间也不早了,你妈在家一定要担心你了,不好意思,耽误你这么长时间。”
张燕把书本和卷子收拾到书包里,“你太客气了,你不也帮我算出了我不会的数学题?咱们这是互相帮忙,对了,你还要请几天假啊?你放心,老师如果讲了比较重要的东西,我一定会告诉你的。”
大山摇头道:“不用了,我很快就回去上课了,这两天我会自己看书复习,不麻烦你了。”
“可是,我……”
“你们全家都对你抱有很大的希望吧?张燕,你应该专心复习,除了考大学,什么也不要想。我自己的事,我自己能处理好。”
大山快手快脚收拾好书包,“同学之间,互相帮忙是很正常的,我以前帮过你,你不需要老放在心里,换了别的同学来找我,我也一样会那么做。所以,你用不着牺牲自己的时间来帮我复习,真的。”
这是拒绝吗?张燕的笑僵在脸上,过了半晌,才挣扎的挤出话来,“哦,好、好的,我知道了。”
“我妹妹这两天身体不太舒服,我就不送你了。路有点远,我请刘大哥送你回家吧。”
两人在门口道过再见,大山便迫不及待回了后院。这半天没有回房,董洁等急了吧?睡了那么久醒来,一定想找人说说话。
千想万想,大山也没想到,屋里竟然趴着两个醉醺醺的女生。
白兰地后劲大,初次喝酒的姜红叶已经昏沉沉伏在桌子上睡了过去,董洁一手支额,神智也不甚清醒了。不过她比姜红叶强些,看到大山进来,还能举手口齿不清的打个招呼。
“嗨,哥!”她把手指竖起放到唇上,“嘘,不许骂人哦,我、我们只喝了一点、一点点。”
她伸出手指,比划道:“真的哦,只有这么、不对,是这么一点!”
大山拿起桌上已经快空的酒瓶,哭笑不得,“是啊,你们喝的确实不多,两个人才喝了一瓶……白兰地?”
他一拍脑门,“我的天,你们喝了一瓶烈酒?”
董洁站起身,对准大山扑了过去。“甜的,呵呵,好喝!”
大山急忙接住她,一手放到她膝盖处,把她抱到床上,点点她鼻尖,“甜的?好喝?哈!好吧好吧,我现在不跟你说,咱们明天得好好谈谈了!”
第一百一十七章 糟糕
董洁只觉得头昏昏的,心里好似窝着一团火,热气腾腾烧的正旺。
大山把她放到床上,扯过被子略盖了一盖,在她耳边叮嘱了什么,然后走了出去。
对了,哥哥他刚刚说什么来着?要去找陈大哥?
董洁反手连掀带用脚蹬,把被子踢到一边,略喘了口气,支起身子,用手揉了揉太阳穴,唔,醉酒的滋味,一点都不好玩。从前她一直是循规蹈矩的好孩子,烟酒不沾,就是啤酒,也只偶尔少少喝过那么一两次。一个人的时候,也会寂寞,偶尔也想大醉一场,话说,她一直对醉酒很向往呐。呵呵,古来圣贤皆寂寞,唯有饮者留其名;何以解忧,唯有杜康。每每灯下翻书,漫漫长夜,古人字里行间纵情肆意的豪情总是让她心往神驰。五柳先生的田园农家乐,还有太白先生的白日放歌须纵酒的酣畅……感觉真正的豪爽人生,实在离不得这酒字。
可惜,她向来是思想的巨人,行动的矮子。想归想,想了千百遍,终是不曾真的自谋一醉过。头前也不知道为什么,鬼使神差一般,忽然就想喝一杯,然后一发不可收拾想着索性醉它一场。从前种种自律再也束缚不了她,但凡无伤大雅一事,她皆想顺着本心随性子做上一遍。哎呀呀,重生后,尤其是近年来,她好像变的,嗯,怎么说呢,任性?真是不可爱的形容词,不过呢,好像是有那么一点这意思啦!
一个人傻傻的发了会儿呆,只觉得脑子也变得僵硬不如喝酒前灵活了。才后知后觉的担心起,宿醉醒来后会不会头疼地事来。听人家说,醉酒的时候却也无妨,只是宿醉后的头疼可折磨人了,不行,醉酒的滋味也领略过了,总得来说,还不坏。嗯,要想办法把酒吐出一些才好。
姜红叶伏在桌上,这半天也没一点动静,想是醉的睡着了。嘻嘻,她好像喝的比自己还多些,如今她还能这般清醒,自己应该属于很有酒量的人吧?
蹭啊蹭,蹭到床边。董洁想办法把身体挪到地上。
董洁觉得自己在踩太空步,身体轻飘飘的,明明想往前迈左脚来着,结果左脚仿佛有自己地意识。死活不动,努力命令下,反而是右脚斜斜行了一步。愤怒!跌跌撞撞迈了两步,只觉得有点失去平衡,忙不迭伸手待扶住桌子以稳住身体,却不料估算错误,或者眼花扶空了?右腿一软,自己拌到了左腿,身体不受控制的跌了下去。额头正巧直直磕到了桌子上。
“哎呀!”
大山去前院寻陈群帮忙。两人一边走,大山一边解释说:“都怪我,从法国带回来几瓶酒,收拾行李的时候随手放到床头柜里了。小洁和红叶姐刚刚在屋子里说话,可能是好奇吧,竟然打开了一瓶喝。现在都醉倒了。陈大哥,你帮我把红叶姐扶回房间,我……”
正说着话,还没走到门口,就听到房间里传来董洁的痛呼,声音里饱含着货真价实的惊慌。
“小洁?”
大山急忙抢进屋,却见小姑娘倒在桌子跟前,一手捂着头,眼泪汪汪极委屈的道:“疼!很疼!”
董洁也不知道为什么,剧烈的疼痛让她神智清醒许多。却有点控制不住泪腺,扁着嘴负气道:“这该死的桌子,太硬了!”
“撞到头了?”
大山抹去她地眼泪,轻轻掰开她的手,“来,把手拿开,哥哥瞧瞧”
小心摸索,只发现她后脑壳有一个核桃大的包鼓了起来。“陈大哥,你给看看,这儿撞的挺重,是不是要去医院长大夫给瞧瞧?”
陈群蹲下身去,在董洁呼痛声里,试着把撞出地包包轻轻按了按,“我看没什么大问题,一会儿上床睡觉的时候,小心别压着了,如果休息一晚还不消肿,再去找大夫给瞅瞅。”
大山同意,手里发力,把董洁抱到床上。“陈大哥,红叶姐就麻烦你了!”
陈群把姜红叶扶起来,连着唤她几声。可她不像董洁,还有清醒点的意识,便是被挪动身体,也只是口里咿唔两声,丝毫没有醒转的迹象。一个软绵绵的身子,根本不知道自己迈步,总要往地上滑。
陈群没办法,干脆把她打横抱了起来。扑鼻一阵女儿香,软软的身子伏在他胸口。“我先送她回房,你们也早点休息!”
匆匆扔下一句话,急忙去了姜红叶的卧室。
姜红叶住的不远,就在内院的左厢房,这还是陈群第一次踏进这间屋子。
打开灯,把她放到床上。想了想,把她头抬高,塞过去一个枕头,床头叠好地被子抖开,盖到她身上。这才抽空打量了一下屋里的摆设。
到底是女孩家住的地方,无论是床上被单被套的花色,还是窗帘,颜色都娇嫩嫩透着清新。柜子和桌子上,摆着一些精心淘来的小玩件,件件精致可爱独具匠心。墙上挂了一幅她自己的大照片:赤足踩在草地上地女孩,美的像童话中白衣飘飘的仙子,只是这仙子眼中……陈群走近了细瞧,才发现那明眸如天上星的眼中,透三分迷离并七分忧郁!这是她的另一面吗?人前落落大方的姜红叶,永远温柔的笑着的姜红叶,人淡如菊恬静如诗像一阵宜人的春风的姜红叶,却把忧郁地照片挂在自己私人的小天地,她,是会用微笑掩饰不快乐吗?
陈群禁止自己再想下去,确定她正好好熟睡中,于是带上门便要回自己房间。走到半路,忽然又站住了脚。那个,酒醉后容易口渴,如果她醒了来,一定会渴的历害吧?心里思量再三,终于返了回去,给她倒了一杯水放到床头的桌子上。
咆哮正跟在他身后摇尾巴,陈群俯低身子。摸着咆哮的耳朵小声道:“咆哮,这个姐姐喝醉了,咆哮今天晚上留下来守着她,好不好?”
咆哮抬头看看他,又转过头看了看姜红叶,黑黑地大眼睛眨了眨,低低哼了一声,自己走到姜红叶床前趴低了身子。
“咆哮真乖。”陈群赞许的再摸了摸它,“晚安,明天见!”
陈群抱着姜红叶离开后,大山把门插好,看着董洁头上的大包。揉吧,一碰她就喊疼;不揉吧,又担心明天消不了肿,又气又疼又是担心。忍不住埋怨道:“在床上躺着不好?下床做什么?”
疼痛感这会儿已消了许多,晕沉沉醉酒的感觉又袭来了,董洁捧着头,苦着脸道:“我想吐!”
待到大山拿来盆。她把右手食指和中指并拢放到舌根处,——她印象中,催吐好像是这样子的。只是她自己因为头晕,手指伸过了,竟直直捅到了嗓子眼,恶心反胃的感觉一下子涌了上来,急忙伏到盆边,吐了许多液体出来,其中还混着一点苹果渣。
大山给她倒杯水。漱去口中的酒气,一边拍着她的背,“好了,吐出来慢慢就会舒服些。”
董洁头上地包包,差不多正巧位于后脑勺正中间,平躺自然是不可以的。侧躺大山也不放心,醉酒了没有自控,换姿势的时候压到就不好了。只好自己先躺平,让她差不多整个上半身都伏到自己胸口。“睡吧!”
董洁脑子晕归晕,睡意却是一点都没有。
“哥,我睡不着!”
大山叹了口气,是啊,她刚睡了一天一夜,醒了总共也没有多长时间。“小洁,白兰地度数很高。不能乱喝,你知不知道?”
呃,她知道吗?这个、好像不知道吧?没有人跟她讲过。可是,这是常识,她应该知道啊。唉,大山挠挠头,差点把自己绕糊涂了。等等,问题不是这个,“小洁,小孩子不可以喝酒,我从前跟你讲过,对吧?”
“我现在不是小孩子了,而且,我、我也不知道白兰地度数这么高,在法国时,你们也喝了许多,都没有醉。”
“我们那个是普通的葡萄酒,不是白兰地。”
我知道!董洁在黑暗中露出一个得意的笑,她当然知道!“我以后再也不喝酒了,除非你允许我才喝,好不好?”哎,醉酒的滋味总算体验了一把,还不知道明天会不会头疼,结论就是:不怎么样!
“哥,我真想快些长大,最少也长到你这么大才行。”
大山有点跟不上她的跳跃思维,“为什么?做个小孩子不好吗?”
“不好!”董洁用手指戳戳他的胸膛,“长到你这么大,你就可以跟别人介绍说,我是你地女朋友了啊,我讨厌有别的女孩子接近你!”
她是骄傲的,她的骄傲藏在骨子时,只给自己看。示人地一面,从来都是潇洒如风,从前的她不会为任何男人放下自己的骄傲,因此和一个又一个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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