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老婆是重生的
ㄓ邪旆ǎ竽懔恕!薄?br /> 可医生也不是神仙啊,他不知道怎样跟这个绝望的男孩解释,正左右为难中,有人过来了。
“这位先生,你快劝劝这个孩子吧。”
来人正是昨天送他们来医院的好心人。
陈靖文,西平县县委书记。也是知青出身,学校时就早早入了党,下乡期间,一直协助做一些管理工作。早两年,知青返城大潮中,他留了下来,立志从基层做起,被破格提拔做了西平县的县委书记。
由于工作能力突出,最近被上级调往沈阳工作。
这次跨省调人,他的父亲起了一点作用。
老人家为革命工作了一辈子,不惑之年才成家生子。年轻时南征北战,常常是旧伤未好又添新伤,年龄一大,身体算帐似的跟他找上别扭了。组织上考虑到老将军身体不好,于是安排他唯一的儿子到身边工作,也好就近照顾。
妻儿已经先行上路,陈靖文要把手头的工作做好交接,所以迟了两天。
临行前,想起昨天的事,特意赶了过来。他最了解知青生活的辛酸,知青的遗孤,在老知青眼里,和自己的孩子一样,有能力,当然要尽尽力。
“你叫大山是吧?快起来,有什么困难和叔叔说。”
一边,早有那机灵些的护士送上毛巾。陈靖文仔细把大山额头流下的血擦净,露出的伤口看着有些狰狞,他心疼的埋怨道:“你这孩子,有话好好跟医生讲嘛。”
“哦,是这么回事。”史医生赶紧抓住机会,解释医院的难处。
“昨天送来的女孩子,噢,就是这孩子的妹妹,说实话,送来的时间有点晚。我们一直在想办法,可那孩子一直高烧不退,现在已经恶化成肺炎。你知道,我们这种小地方,能力有限,所以……”
“没有好一点的退烧药吗?”
“能用的都试过了,退了一点,转眼又烧回去了,孩子现在体温已经超过四十度了。她年龄太小,身体又比较虚弱,我们也不敢加大用量。”幼儿药量过大,对听力视力大脑神经会造成不可逆的伤害,那可不是开玩笑的。
“那还耽搁什么?赶紧转院,送她去大城市的医院啊。”
“可是,”医生为难道:“我们医院仅有的一辆老爷车,动不动就闹罢工,就是往最近的医院送,那路也太远,万一车要是坏在半路上……”我们也负不起那个责任啊。
陈靖文眉头皱了起来,高烧不退,这问题可不小。当年他插队时,一个知青的孩子,也是长时间高烧不退,最后虽然救了过来,可好好一个孩子,生生给烧成了一个傻子。他还记得孩子父母那痛不欲生的揪心痛哭声。
“这样吧,用我的车,医生同志,请你安排一个有经验的护士在路上照顾,我送他们去别的医院。”
“病人现在情况不妙。”站在医生的立场,他有义务对这位好心提供帮助的人说清楚事情真相。
“除非医术非常高明的专家出诊,否则就是送到了别的医院,加上路上的耽搁,情况只会更糟。而且,体温再得不到有效控制,病人支持不了多久的。也就是说,现在留给我们的时间不多了。”
“我对医疗这块也不懂,同志,请你推荐一下,哪里有擅长儿科的专家,越有名越好。”
医生想了一下,“听说沈阳市第一人民医院有位姓王的老专家,有手祖传的针炙绝活。我个人的意见是,西医恐怕对这孩子已经无能为力了,如果条件允许,从中医方面想想办法。”只是沈阳离西平县,何止是千里之遥,他也只是说说罢了,心里可没抱一点希望。
“沈阳吗?”
陈靖文沉吟了一下,下定决心道:“我来安排,就去沈阳!你们现在马上去做上路准备,同志,有电话吗?”
……
“爸,我是靖文,有件事想请您帮忙。……是这样的,我这边有个病人,很危险,要送到沈阳第一人民医院抢救,您看能不能……是,我理解,请您老人家破次例,找找关系……对,我的意思是,能不能请部队方面帮忙,调一架军用直升机过来……爸,孩子是知青留下的孤儿……哦,好,我马上出发,直接去这附近的部队基地,医院那里,您还得帮我先打个招呼。还有,爸,谢谢您!”
大山等在一边,因为紧张,牙齿深深咬进了嘴唇,两滴红艳艳的血珠挂在唇上,颤微微眼瞅着就要滚下来。
他感觉不到嘴里的甜腥气,看到陈靖文放下电话,立刻小心翼翼的开口:“叔叔?”这已经是他最后的希望了。
“放心吧,孩子,叔叔保证,我们会在最短的时间赶到沈阳,那边的专家正等着我们呢。”
在大山忐忑不安又是期待又是害怕的复杂心情中,他们乘坐的汽车驶出西平县城,向着部队驻地赶去。
……
军装笔挺的共和国卫士,从车里抱出董洁,放到事先准备好的担架上,几个人抬着,平稳却迅速的跑向早已整装待发的飞机。
临行前,大山郑重对这群最可爱的人,敬了一个孩子所能做到的最端正的军礼。昨天义助的军人叔叔,到今天部队无私的帮助,他内心深处,根植了一种叫做橄榄绿的情结。多年以后,已经拥有个人的私人飞机,成为世界著名财富论坛特邀嘉宾的他功成名就,怀着感恩的心,设立了一个面向部队的基金,专门为军人在实际生活中遇到的困难提供帮助,并且为退伍军人提供再就业的机会,和创业基金。当然,这都是后话了。
在一阵阵螺旋浆的轰鸣声中,飞机划破苍穹,向着沈阳直飞而去。凭窗望去,一座座高山,在视野里越变越小,被远远抛到了身后。
大山不知道,此刻,大山深处,他早已残破的小屋里,一个女人正扑在人去屋空的床上,哀哀痛哭,他深深感激的军人叔叔,正坐在一边劝说。
“听邻居讲,两个孩子刚走没两天,我们马上往回赶。西平县城也不大,一定能找到他们。”
军人心底正犯嘀咕,他昨天碰到的那个孩子,会不会就是他们此行要找的人?也许正因为他要照顾妹妹,才向人开口乞讨吧?
他不忍心让自己的爱人知道,这样的事,会让一个母亲心碎!
女人坐了起来。
“对,我们马上回西平,一定要找到他!我可怜的孩子,这几年,他吃了多少苦啊。”
她要把他们带回北京,让儿子进最好的学校,受最好的教育,让他过上吃穿无忧的好日子。
第十四章 神奇的中医
沈阳第一人民医院。
专机专车,一路绿灯。陈靖文一行以最快的速度赶到医院,已经做好接诊准备的老中医杨善明,立刻接手救治。
心急如焚的大山,硬是跟进了诊室,固执的不肯离开半步。
“无妨,中医没那么多讲究,让这孩子留下吧。”
一头白发的老中医号完脉,放开董洁的手,和善的冲他笑笑。
“留下可以,不管看到什么,都不要发出声音哦,要相信爷爷。”
他拿出一个小包,打开,里面是长长短短十几根针状的东西。
先取出一根三厘米左右的三棱针,在董洁耳后静脉处迅速刺下,十宣、耳尖处用同样的方法,各放了四五滴血。
另取了几根针,风池、大椎、曲池、合谷……手指翻飞,针针直插而入。
大山睁大眼睛,总算记得医生先前的嘱托,没有发出惊呼声。只喉咙处不自觉滚动,咽了几次口水,一张脸不忍的皱了起来。唔,那么长的针,小洁会不会很疼呀?
老大夫逐一快速捻动,好一会儿,方一一拔下。
重新号脉,提笔开方。
交代护士照方煎药,老中医向眼巴巴望着自己的大山招招手。
“来,爷爷也给你瞧瞧。”
大山用敬畏的眼神瞅着医生拈起的长针,挣扎道:“爷爷,我身体很好。”
“别动啊,扎歪了会很疼的。”
身上挨了几针后,大山只觉得精神顿时为之一振,身体的疲乏感消失了大半。
他站起来,动动身体,“咦,好像不疼啊。”
“小家伙,中医针灸可是门大学问。疲倦和生病,在医家看来,不过是人体内阴阳二气不平衡所致。你可别小瞧这小小一根针,通过刺激穴位,它能疏脉理气,调和阴阳。”
“那,爷爷能治好我妹妹的病吧?”
“一会儿吃完药,再出一身汗,温度就能降下来,嗯,最迟明天,小姑娘就能醒过来了。”
“醒过来就没事了?会和以前一样聪明?”想起西平县那两个护士的话,他很担心高温会对妹妹的大脑造成不良影响。
老中医愣了一下,旋即笑眯眯道:“放心吧,爷爷保证还你一个和以前一样聪明的妹妹。”
……
董洁睁开眼睛,第一眼便瞧见屋顶上亮着的白炽灯。
呀,电灯!
她几乎以为自己正在做梦。久违的亲切和熟悉感,让她感动的差点流下眼泪。
近乎贪婪的盯着它,直到眼睛发酸发疼。
哎,这几年被困在大山深处,物质上的困难勉强也能克服,就是没电灯没电脑这问题让她十二万分的苦恼。
谢天谢地,终于回到文明社会了!
大山趴在一边,正以一个别扭的姿势睡着,梦中犹自皱着眉头。
墙壁是干干净净的白色,床单被子和枕套也是清一色的白,这里是医院吧?也不知道身无分文的大山,是怎样把自己送进来的。目前为止,很多时候,她一直扮演的是一个累赘的角色,她对这一点深恶痛绝,身为穿越过来的重生人士,这简直就是赤裸裸的耻辱!
董洁伸出手,想要抚平哥哥紧皱的眉峰,又担心吵醒了他。正犹豫呢,大山突然睁开了眼睛。
嗯,他又做梦了,又梦见小洁醒过来了。
睁开的眼睛重新闭上了,须臾,马上又睁开来:“小洁,你醒了?”
董洁调皮的眨眨眼,“好像是哦。”呃,声音像破掉的锣,真难听。
一骨碌爬起来,大山欢喜的不知道说什么好,只是不断的搓手。一连声的重复:“太好了,真是太好了。”
说着说着,眼泪忽然就流了下来。
董洁仔细看着他。“哥,你瘦了。”
终于平复些许激动的情绪,听到她暗哑的声音,大山暗暗责任自己的粗心,急忙拎起暖瓶,在事先准备好的凉开水里,另添了些热水,自己先喝了一口试试温度。
“来,喝点水。哎,慢点,小心烫。”
嗓子眼里有些刺痛,经过水的滋润后,感觉好了一点点。她试图坐起来。
大山制止,自己坐到她身边。“躺着别动,有事跟哥讲,想上厕所吗?”
董洁摇头。“这里是西平县医院?”
“不是。小洁,你一定想不到,我们现在在哪儿。”他现在还有做梦般的不真实感。
“这里是沈阳,一个很大很大的城市,离西平远着呢。”他简单把她昏迷后的事情讲了一遍。
沈阳!他们竟然到了沈阳!走出山村,这个念想耗了她无数的脑细胞,几年后才勉强成行。而从西平到沈阳,却不过是短短一觉的时间,不得不让人感叹命运的奇妙。
她知道事情不会像自己听到的那么轻描淡写,这其中,大山为她担惊受怕提心吊胆的心情,她都可以想像得到。
“哥,你坐过来,再靠近点。”他依言半伏下身子。
董洁伸手揽住他的脖子。“闭上眼睛。”
大山鼻间嗅到淡淡的药香,接着,唇上一热,被两片小小的柔软包围。
他睁开眼,傻傻的用手摸着自己的嘴。
“小洁!”
第十五章 针灸
董洁把被子拽到下巴处,只露一双圆圆的大眼,滴溜溜转来转去,偶尔会偷偷抬起睫毛瞅他,竟有一股“眼波才动被人猜”的小儿女情态。
被子掩去了她唇角的羞怯。呀,这是她第一次同异性接吻呢。尽管只是唇与唇的单纯接触,少男少女的第一次亲密,青涩的不带一点涟漪。
遥远的从前,也曾经偷偷对某个男生有过好感,只是求学时期,全心全意沉浸在书中的世界,工作后,又因人在他乡,一心扑在工作上,竟是不曾真正开始过一段感情。可是,对感情的期待,却从不曾在心底有过片刻的消失。
这算不算青梅竹马、两小无猜?
正用手摸着自己的唇,傻傻的只知道笑的男孩,在她眼里,比她曾经遇到过的所谓的白领精英,更让她心动。
她往里挪挪,拍拍身边的床位:“哥,上来吧。”
病床是单人床,不大,睡两个孩子却也绰绰有余,不会觉得挤。
董洁习惯性把自己塞进他怀里,满足的打了个呵欠,口齿模糊的嘟嚷:“活着?
页面: 1 2 3 4 5 6 7 8 9 10 11 12 13 14 15 16 17 18 19 20 21 22 23 24 25 26 27 28 29 30 31 32 33 34 35 36 37 38 39 40 41 42 43 44 45 46 47 48 49 50 51 52 53 54 55 56 57 58 59 60 61 62 63 64 65 66 67 68 69 70 71 72 73 74 75 76 77 78 79 80 81 82 83 84 85 86 87 88 89 90 91 92 93 94 95 96 97 98 99 100 101 102 103 104 105 106 107 108 109 110 111 112 113 114 115 116 117 118 119 120 121 122 123 124 125 126 127 128 129 130 131 132 133 134 135 136 137 138 139 140 141 142 143 144 145 146 147 148 149 150 151 152 153 154 155 156 157 158 159 160 161 162 163 164 165 166 167 168 169 170 171 172 173 174 175 176 177 178 179 180 181 182 183 184 185 186 187 188 189 190 191 192 193 194 195 196 197 198 199 200 201 202 203 204 205 206 207 208 209 210 211 212 213 214 215 216 217 218 219 220 221 222 223 224 225 226 227 228 229 230 231 232 233 234 235 236 237 238 239 240 241 242 243 244 245 246 247 248 249 250 251 252 253 254 255 256 257 258 259 260 261 262 263 264 265 266 267 268 269 270 271 272 273 274 275 276 277 278 279 280 281 282 283 284 285 286 28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