湘西盗墓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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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当时我……”但是我了半天也没把后面的话给我出来,的确是,如果我当时不站起来的话,事情或许就不会演变成这样了,如果真的要怪罪谁的话,我自己第一个就有错。
蔡琳语气一缓说:“现在不是追究责任的时候,眼下最重要的是赶紧处理他的尸体,要是给路人看见的话那可真的糟糕了。来,我们把他的尸体拖到草丛里,拔一些毛草掩盖一下,这里比较偏僻,估计一时半刻别人也发现不了。”
事到如今也只好如此了,我和蔡琳一人抬一头抬着老七的尸体往草丛里移。没移多远,蔡琳突然叫了一声,松开了尸体,蹲坐在地上,右手快速在左肩上点了几下,然后捂住了一个地方,一些血顿时从右手指缝里渗了出来。
我一见,也松开了手,走到她身边,连忙问:“你怎么了?”
蔡琳一脸汗水,像是很痛苦的样子说:“刚才用力过敏,牵动了伤口。”
我说:“伤口?你什么时候受伤了?我怎么不知道?”
蔡琳说:“还能从哪里来,自然是刚才的那一枪了。”
我一惊说:“刚才那枚子弹不是给你一剑给劈下来了吗?”
蔡琳苦笑说:“你也太抬举我了,你真有以为我那么厉害吗,居然能把子弹给劈下来。”
我说:“可是我明明看见那枚子弹给你劈成两半了啊!”
蔡琳说:“劈下来的那枚子弹是我在离开兵器室偷偷拿的,刚才枪声一响我就知道情况不妙,所以扣了上子弹,一剑劈开了它,让老七误以为是我劈下了他打出来的子弹,然后趁他愣住的时候,飞剑过去把他杀死了,其实他那枚子弹打中我的左肩头了。”
我啊了一声说:“原来如此,怪不得你出手那么狠,你的伤怎么了,严不严重,让我看看。”
蔡琳一笑说:“你现在终于明白我为什么要一刀击毙他了吧,当时的情况下我真的没得选择,我只有一刀的机会,这一刀不中,我们必死无疑。”
我惭愧的说:“对不起,我误会你了,让我看看你伤势,走,我带你去找医生。”说着,就要扶起她赶路。
蔡琳阻挡说:“不用了,没什么大碍,只是打中肩头,给,你用这把匕首帮我把子弹取出来就成了。”她从她的靴子里拔出了把匕首递给了我。
我说:“那怎么成呢,连麻醉药都没有,怎么可能就这样取呢,我还是带你找医生去!”
蔡琳说:“别傻了,就算我们找到了医生又能怎么办呢,这可是子弹,医生问起来,我们该怎么回答?”
我接过了匕首还是有点犹豫。
蔡琳说:“没事的,我已经封住了我的左臂上几处穴道,我忍得住。”
我深呼了一口气说:“好吧,你忍着点。”
我掏出打火机打着,把匕首在火上过了过滤,算是杀了一下毒,然后动手撕开了她左臂上的衣服,朝着她的伤口挖了下去。
刀一下去,蔡琳忍不住疼得叫了起来,大汗淋淋。我当时住了手,关切问:“你没事吧。”
蔡琳摇头说:“我没事,没管我,尽管动手吧,快点!”
我一收心神,专心挖了起来。我从来没干过这事,下手自然也没个分寸,忙得好半天,终于把那枚该死的子弹头给取了出来,一看蔡琳,她早已疼得不成人样,脸惨白得厉害。
蔡琳微弱的说:“老七身上有子弹和火柴,你取个子弹把里面的火药倒在伤口上,然后点火给我消一下毒。”
我依言照办,从老七身上找出子弹和火柴,然后把火药倒在她的伤口上,擦着了火柴,点燃了火药,噗哧一声,火药着了,蔡琳像抽筋一样,晃动了一下身子。
完毕之后,蔡琳从身上摸出了一个小瓶子说:“这里面是金创药,你给我上点,谢谢你了。”
我接过小瓶子,拔开了瓶盖,一看里面原来是些粉末,我倒了一点在她的伤口上,这粉末倒也灵效得很,一下子就把血给止住了,我从身上撕了一块衣角,给她包扎了一下。
蔡琳一笑说:“谢谢你了。要不是有你在,我一个人倒有的折腾了。”
我看着她花容惨淡,心疼的说:“说什么话呢,要不是有你在,我早在虫洞里就死了。你实在是太厉害了,这样也能硬挺下来,古有关羽刮骨疗毒,今有蔡琳忍痛治伤,关羽刮骨的时候至少还得以下棋转移视线,你倒好什么都没用,硬抗了下来,你比关羽还厉害!”
蔡琳微笑着并没有回答。
我说:“你先在这里休息一下,我去把老七的尸体移走。”
蔡琳微微点了点头。
我把老七的尸体拖到一个的草丛里,合上了他暴睁的眼睛,又把那把三八步枪放在他的尸体旁,然后低声说:“老七,你那么喜欢枪,这枪我就留给你,虽然这一切都是你自找的,但是我还希望祝福你一路走好,早日投胎转世,来生做个好人,长命百岁,福禄双全。”我拔了一堆毛草盖在了他的尸体上,掩盖了之后回到了蔡琳身边。
蔡琳看起来好多了,我一过来,她就站了起来,一笑说:“好了,时候也不早了,尽早上路吧,天就要黑下来了。”
我一颔首,回头看了一眼,和蔡琳两人双双下了山坡,朝凤凰村走去。
正文 第六章 尸煞
( 本章字数:10207 更新时间:2009…10…28 10:47:39)
老七没有骗我们,沿着马路,走了五里地的时候,果然路过一个土家族的小村子,我们在村里休息一下,买了一点面包和水,充当晚餐吃了。本来我想打个电话给有关单位报告一下鬼山上那个兵器室,但是一想起死去的老七,不由放弃了,虽说我们是为自卫杀死了他,可这事说出来恐怕没几个人相信。
我们问了一下路,正要走的时候,突然,村里响起了一阵很奇特的哼唱声:“秋兰兮麋芜,罗生兮堂下;绿叶兮素华,芳菲菲兮袭予;夫人兮自有美子,荪何以兮愁苦……”
这词不就是屈原那首《九歌》当中的少司命嘛,我心头下好奇,回头向声源之处看去,只见几个村民正抬着一顶红色的轿子往我们这边走来,走在最前面的是个身穿红衣宽袍,头戴僧帽,一身巫师打扮的老人,那哼唱之声便是从他嘴巴里吐出来的。
蔡琳见他们如此古怪,于是好奇问我:“他们这是干嘛呢?出嫁吗?好奇怪哦?”
这情形貌似出嫁的样子,但是哪里出嫁会有巫术带领呢,而且还哼唱着如此诡异的诗歌,所以我也不敢肯定说:“估计是吧,这可能是他们土家族奇特的出嫁方式吧。”
蔡琳说:“真是出嫁?不是吧,哪里出嫁哼唱这样的调调的,这《九歌》可是祭祀词。”
我说:“这我就不知道了,不过土家族的哭嫁歌我倒是听说过。”
蔡琳一怔说:“哭嫁歌?什么意思?”
我解释说:“就是新娘在婚礼上的一边哭一边骂,有骂父母亲的、骂爷爷奶奶的、骂姐姐兄弟的、骂媒婆的,而且哭的时间在出嫁的七至二十天就开始了,到新娘被送上花轿时,才算结束。”
蔡琳有点好笑说:“居然有这等事!听起来蛮搞笑的。”
我说:“这你也有所不知了,这种哭嫁形式在湘西可是衡量女子才智和贤德的标准,谁家的姑娘不善于哭,就会被认为才低贤劣,谁哭得好骂得好,到了婆家就越受到尊敬,娘家人的脸上就越有光彩。”
蔡琳说:“哦,这样啊,那一般是怎么骂呀?”
我说:“在众多哭骂中最精彩的该是骂媒婆了,也是最有意思的,我给你学上几句,你这该死的媒婆,你的心怎么这么黑呀,三番五次上我家,吃好的,喝辣的你却用你那三寸不烂之舌,说动了我的父母,打动了我家兄弟,就连我家那凶恶的狗,也对你摇头摆尾,害我如今要远离……”我怪声怪气的给她学了几句。
蔡琳噗哧一声笑了说:“晕死,这也太逗了吧。”
我故意板着脸说:“小蔡同学,这就是你的不对了吧,笑什么笑,人家这是风俗,懂不,严格的来说是一种文化,这表达了新娘出嫁对亲人的不舍和依恋。”
蔡琳说:“去去,少又再我面前装老学究了,我不吃你那一套。她们出嫁还有什么有意思的地方,都说来听听。”
我说:“算了,不告诉你了,省得你又笑别人。”
蔡琳说:“你是不知道吧,不知道就直说,不要绕弯子,我不会说你的,因为我也不知道。”
我说:“呸,谁说我不知道了,今天本少爷就给你上一堂关于湘西土家族的婚俗,好让你长长见识。这湘西土家族姑娘出嫁除了哭嫁之外,还有‘发轿歌’和‘拜客歌’,前者是在送亲时新娘和母亲唱的,后者则是新婚夫妇进了洞房由专门负责唱歌的歌手唱的。另外他们结婚还有一大特色那就是在出嫁的当天晚上,有锅灰涂抹‘模米’的风俗,所谓的‘模米’就是代表新郎来迎亲的那个小伙子,一般‘模米’没有特殊标记,还故意混在人堆中,要女方将其找出来。”
蔡琳笑吟吟说:“结个婚搞得像打游击战一样,还派卧底呢。”
我一耸肩说:“没办法,这是习俗嘛,不可思议吧,呵呵,还有更不可思议的,在湘西的永顺县还流行半夜娶新娘呢,据说现在都还有。这个风俗的来源有点郁闷了,相传有一彭姓土司王,横行乡里,谁家娶新娘,他必须先霸占三天。乡里人敢怒不敢言,在背地里,有人在半夜里偷偷迎娶新娘,清朝雍正年后,虽然废出土司制度(元明清三代中央王朝在西南和中东南的少数民族地区,在建立省级行政机构的同时,根据少数民族的实际情况,推行有别于内地的土司制度,其实质是“以土官治土民”,利用各少数民族的首领进行间接统治。),改土归流(就是由中央政府选派有一定任期的流官直接管理少数民族地区的政务。),但半夜迎娶新娘的习俗却被沿袭下来。不说了,他们过来了。”
那行人走了过来,跟我们擦身而过了,加那巫师在内他们一共五人,其他四人抬轿,五人表情都似笑非笑似哭非哭,样子很是古怪,从那顶红色的轿子传来的哭泣声来看,里面坐着个女人那是毫无疑问的。难道他们真是迎亲队伍不成?但是越看越不像呀,既然是迎亲队伍,那新郎呢?还有就这四五个人也太寒酸了点吧,另外最重要的一点是这哪有半点迎亲的喜庆,简直比送葬的还沉闷。更让我们郁闷不已的是,这一行人出来之后,全村子的人不是关门就是闭户,原本还算热闹的小村子,一下子变得静悄悄的,好像空城一般,只有那个老巫师的哼唱之声,这歌调在这黄昏时分显得异常的刺耳与怪异。 我隐约觉得这事有点不对头,可是又不方便上前问问,怕触犯他们什么忌讳。
突然,前面也不知道从哪里闪出了一个二十上下的年轻人,拦住了那顶红色轿子,并与他们起了争执,两方还大大出了手,见他们那么多人欺负一个人,这情形我们怎能看得下去,也顾不得那么多了,冲了上去想劝住,由于我们有意跟他们保持距离,所以当我们赶过去的时候,那行抬轿子的人早已把那年轻人打翻在地,然后扬长而去。
我们把那年轻人扶了起来,那年轻人看起来并没受什么伤,可哭得不成人样,我们忙问个究竟。
那年轻人哽咽的告诉我们,他叫张程荣,是麻黄村的村民,那轿子里的人是他的未婚妻林飘苹。在他们村头的山上一座废弃的土司王城,三年前来了个妖怪,这个妖怪每年要吃一个女人,不然就施妖法进村作乱,村子里请了不少巫师和法师过来除妖斩魔,可都没把它消灭掉,后来村民求助当地政府帮忙,但是每次政府派人前来围剿的时候,那妖怪就躲着不出来,等他们人一走它又出来捣乱,村民们被迫无奈,只好答应了妖怪的要求,每年供奉女子一名以求平安。每年到了供奉的日子,全村未婚女人就聚在一起,以抓阄的形式选出被供奉的女子,然后抬上妖怪盘踞的那个土司王城,今年很不巧,林飘苹被抽中了,作为未婚夫的张程荣怎能眼睁睁看着自己心爱的女人,所以就有了先前那一纠纷。
蔡琳听完火冒三丈说:“居然有这样的事,走走,我们追上去跟他们论理,如果他们不听我们把人抢下来。”说着,作势就要追上去。
我一把拉住她说:“先不急,我看事得从长计议。”
蔡琳以为我怕事,推辞不去,一甩我的手说:“还不急,在晚点林姑娘就要给那妖怪吃掉了,好,你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