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兽人生
。他连忙隐身树后,举枪瞄准。“叭”的一声,第一发子弹从金钱豹的前腿一擦而过,金钱豹猛地跳了起来。艾克兰以为打中了猎物,从树后跑出,正要上前观察猎物,猛见被激怒的金钱豹疯狂地扑了过来。艾克兰见势不妙,正准备补上一枪,然而金钱豹已扑至面前,艾克兰此时连逃走都来不及了,只得快速扭转身体,避开金钱豹的进攻。金钱豹的利牙没有咬中艾克兰的喉管,却咬住他的右手腕。艾克兰被金钱豹扑倒在地,胸膛也被它那锐利的爪子狠狠地压住了。
艾克兰急中生智,忍着剧痛,勇敢地用左手紧紧卡住了金钱豹的喉咙。一时间,人同豹一起在地上翻滚着,扭打着。无论怎样,艾克兰的左手就像铁钳似的掐在金钱豹的脖子上。
金钱豹的呼吸困难了,它微微松了一下嘴巴。艾克兰见势,咬紧牙关,将鲜血淋淋的右手猛地往里一伸,深深地插入金钱豹的喉咙,他左、右手里外配合牢牢地抵住了它的气管。
此刻,艾克兰不知从哪儿来的力量,将身体死死地压在金钱豹身上,用膝盖猛撞豹的胸部。只听“嘣嘣”几声闷响,金钱豹的肋骨被撞断了几根,鲜血从它的口中不断地流了出来。不一会儿,金钱豹的大嘴张开了,浑身软绵绵地瘫倒在地。艾克兰这才松了一口气。他慢慢地从豹嘴中拖出血肉模糊的右手,跑到附近的一棵大树底下,扯开自己的背包,取出一些急救用的纱布和药品,进行自我救护。幸好金钱豹还没有咬断他的手腕。
做完这些,艾克兰重新回到金钱豹倒下的地方。眼前的景象令他大吃一惊,地上除了一滩鲜血外,金钱豹已经不翼而飞。难道金钱豹没有死?艾克兰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慌忙跑到背包那儿拿起猎枪,上好子弹,闪身树后。艾克兰想:要是金钱豹没死,它决不会离开这里太远,说不定正藏在哪儿,伺机再次向他攻击。如果真是这样,那胜负生死就很难说了。
艾克兰用眼光扫视了一下四周,四周静悄悄的。为了试探金钱豹是否躲在附近,他把背包甩到十几步远的地方,依然没有反应。他再次来到与金钱豹搏斗之处,仔细察看。草地上有一条长长的血带,断断续续地向左前方延伸而去,难道是谁偷走了他的猎物?顺着血迹,他一步一步地搜索过去。
血迹和被压倒的花草痕迹把艾克兰引到了一棵巨大的沙松前。他抬头一看,一条长长的豹尾和两条毫无生气的后脚从树洞口耷拉下来,鲜血染红了树洞下的树干。
艾克兰急忙闪到一棵大树后,端起猎枪,“叭”地放了一枪。金钱豹的屁股在树洞口晃动了一下,再无其他反应。艾克兰小心翼翼地走上前去,用枪托捅了捅豹屁股,金钱豹依然一动也不动,看来它是真的死了。
艾克兰心中一阵纳闷,它为什么要爬到这个树洞里去呢?艾克兰想着,踮起脚跟向树洞里望去,啊!艾克兰惊讶地叫出声来,他看见两只豹崽正依偎在金钱豹的怀里,起劲地吮吸着奶头。它们浑身沾着血,不时发出“咂咂”的响声。
原来这只母豹仍惦记着它还饿着肚子的孩子们,它在弥留之际竟爬了1000多米,回到窝里!艾克兰受到了极大的震动,他的眼睛模糊了。
艾克兰从树洞里把两只豹崽抱出来。这是两只浑身有着漂亮斑点的豹崽,只见它们蜷缩着身子瑟瑟地颤抖着,嘴里不住发出“咪咪”的尖叫声,小嘴巴在四处搜寻着。
眼前的场情便艾克兰不禁想起以前他曾听说过的一则故事:
在南美洲的安第斯山脉有两个部落是世仇,一个住在高山上,另一个则住在平地。某天,高山上的部落突袭位于平地的部落,离开时带走了该部落一个婴儿作为战利品。
平地部落的人都不知道怎么爬到山顶,但他们仍然派遣了最精英的勇士部队出发到高山上,打算要救回这个婴儿。
精英勇士们尝试了所有可能的方法,结果只能爬到几百尺高的位置。正当他们打算放弃营救行动,收拾工具准备返回部落时,竟然看到小婴儿的母亲正由高山上向他们走来,背上还缚着她本来落入敌手的小孩。
一位勇士走向前迎接她,好奇地问道:“这种地形连我们这些部落里最强壮的精英勇士都爬不上去,你一个女人家是如何办到的?”
她耸耸肩,坚定地说道:“他不是你的宝贝!”
每个人都有宝贝,也许是自己最爱的人、也许是目标或梦想。别人不会比你自己更爱护、珍惜的宝贝,完全要靠自己去追求、捍卫,即使一时失去,你也才有可能找回来。
想到这里,艾克兰情不自禁地挪动脚步,回到放置背包的地方,掏出奶粉和饮料,开始喂这两只小豹崽……
启示:因为有爱的支撑,一只奄奄一息的母豹可以匍匐1000多米的距离,只为给它的子女们喂上最后一口奶。因为有爱的支撑,一个弱小的母亲竟然爬到悬崖峭壁上居住的高山部落抢回自己的孩子。结果这种大无畏的勇气只归结到一句话:他是她的宝贝!
第二章 倾听动物的情感故事,创造自己的美满生活真正的爱情是可以为对方付出一切的伟大情怀
4真正的爱情,是可以为对方付出一切的伟大情怀
——一对非洲狮的绝世之爱
雅克是一名来自法国的野外摄影艺术家,他的妻子伊兰也是野外摄影爱好者。当初,正是由于有共同的兴趣爱好和事业追求,两个相爱的人走到了一起。婚后,他们夫唱妇随,琴瑟和鸣。雅克的作品很快在大大小小的展览上引起轰动,他还和伊兰商定要实现一个埋藏心底许久的梦想:到非洲去拍一部反映野生动物生活的大型纪录片。
朋友们都羡慕雅克找到了伊兰这样志同道合的好伴侣。开始,雅克也为有一个能做得力臂膀的妻子感到自豪,可是雅克天性狂放不羁,追求浪漫,他渴望爱情和婚姻生活像野外摄影工作一样让自己不断获得新鲜的体验。结婚的日子久了,渐渐地他对伊兰有些腻烦,再加上在艺术圈中的成就和名气,雅克常常收到一些女性倾慕者的鲜花和求爱信。最初他只是一笑了之,可时间一长,就忍不住拿妻子和那些千娇百媚、聪颖多情的女子比较。这么一来,伊兰明显黯然失色,因为长期在野外风吹日晒,她的皮肤黝黑粗糙,显得衰老而憔悴。雅克觉得现在的伊兰毫无情趣和浪漫可言,开始厌倦这场婚姻。他和外面的一些漂亮的女崇拜者交往日益密切,并渐渐地发展到彻底不归,对伊兰也失去了往日的热情。
2000年1月的一天,雅克终于鼓起勇气向伊兰提出了离婚的要求。伊兰如同被当头打了一棒,她一直将丈夫的摄影事业视为自己生命的支柱,可如今这根支柱即将坍塌,爱情的变故是如此猝不及防,伊兰几乎蒙了。可雅克铁了心要离婚,说是再也无法忍受这种沉闷的婚姻了。伊兰知道事到如今哀求无益,只是在离婚协议会上签字时提出了惟一的要求:跟随雅克到非洲草原,最后一次陪他进行野外摄影探险,帮助他实现那个酝酿已久的梦想。雅克想了想,同意了。
可正是这次凶险的非洲之旅,让雅克重新认识了爱情的伟大,并使他们曾一度迷失的爱情受到感召,在非洲大陆得到了回归。
2000年2月,雅克和伊兰终于来到了广袤无垠的非洲大陆。四轮越野车在南非境内的大草原上缓缓地开着,美丽的草原风光勾起了伊兰的愁绪。往日和雅克共同跋涉的美好时光又在眼前浮现,可如今两人已经不再是夫妻,不过痴情的她仍然想最后一次尽力帮助雅克实现他的夙愿。
突然,雅克听到了伊兰惊叫了一声:“Oh;my God!”他顺着她的目光望过去,竟发现大路的前方蹲着两个庞然大物:那分明是两头非洲狮!听到汽车的声音,它们站了起来。那头雄狮头上长着浓密的长鬣,根根直立,在阳光下泛着淡淡的金色,像这片草原的帝王一样威风凛凛;而那头母狮则安详地挨着它站立着,不时地伸出舌头舔舔它的髯须。很显然,这是一对恩爱的狮子伴侣。眼看后退已经来不及了,两人不禁心急如焚,心想不会刚进非洲就入狮口吧。
就在他们的车和那两头狮子相持不下的危急时刻,只听一声嘹亮而清脆的口哨声响起,接着从旁边的丛林中钻出了几个手持弓箭,皮肤黝黑发亮的土著男子,其中一个年长威严的男子将一根木哨横在嘴边,发出两长一短的哨音。说也奇怪,那两头狮子竟像听懂了什么似的,非常温驯地走下大路,将道让了出来。雅克感到奇怪,不明白为什么非洲狮这种猛兽会听土著人的调遣,于是就用土著语同那几个人攀谈起来。
原来,这一带是象干部落生活的地方。象干人是南非祖鲁族的一支,他们世代靠饲养和狩猎为生。刚才吹哨的那个男人是附近一个象干村落的首领,名叫朱达,是一名技艺超群的猎人。象干人常常依靠狮子去捕猎野牛和羚羊,偶尔狮子捕不到猎物,象干人还把自己猎到的动物分给它们。久而久之,人和狮子就在狩猎的过程中形成了默契,并有了感情。象干人管那头雄狮叫艾蒙(草原之王的意思),管它的伴侣叫安姬。
听了朱达等人的介绍,一个大胆的念头在雅克脑中形成了:留在这些象干人中,体验他们的原始狩猎生活,并将他们和狮子共同狩猎的情景拍成纪录片,反映自然界中野生动物与人类共存的真实状况。于是雅克对朱达讲明了自己的来意,并恳求他们接纳自己和伊兰。朱达他们想到能把自己打猎的勇敢行为拍出来,送给远方的人们看,感到自豪,就爽快地答应了雅克的请求。接下来的日子,雅克和伊兰随象干族人外出打猎,让狮子艾蒙和安姬适应他们的存在,为狩猎纪录片的拍摄作准备。
5月的一天,正值黎明时分,一轮红日在非洲大陆遥远的地平线上喷薄欲出。雅克和伊兰开着越野车随朱达和另外几个象干猎手出发了。来到一片郁郁葱葱的丛林前时,朱达拿出哨子吹了两声。不久,林中齐刷刷地蹿出了两只非洲狮,正是艾蒙和安姬。艾蒙还微微侧过头去,关切地瞅瞅身边的安姬。“多么完美的一对啊,真像大自然的恩赐!”见到它俩相伴相依的样子,伊兰不由自主地感慨道。接着,人狮合作的狩猎之旅开始了。两只非洲狮在前面领路,朱达带着族人紧跟其后,而雅克和伊兰则驾车跟在最后。
过了一会儿,一条浅浅的小河远远地横在队伍的右前方。突然,艾蒙发出了一声深沉的低吼,朱达赶紧对雅克和伊兰说:“注意,目标出现了,狩猎马上要开始,你们闪到一边去。”雅克定睛一看,两只野牛正低头在河边贪婪地饮水。
借着一些低矮草丛的掩护,两只狮子悄无声息地离野牛越来越近了。就在雄狮艾蒙离野牛只有几米时,其中一头野牛猛地抬起头朝后一望,顿时发现了危险就在眼前。它立刻发出一声怒吼,然后和同伴一起猛的转过身来,粗壮而尖锐的牛角朝外伸着,怒目圆睁地瞪着艾蒙和安姬这两个天敌。艾蒙大吼一声,猛的朝前面较为强壮的那头大野牛扑了上去,而安姬紧接着扑向了另一个头体形稍小的野牛。透过摄像机镜头,雅克清晰地看到了这一幕,心中隐隐地动了一下。
说时迟,那时候,未等雅克细想,艾蒙已扑到大野牛身旁,张口咬向它的小肚。野牛痛得大叫一声,猛地抬起后腿向艾蒙踢来,眼看就要被牛蹄踢中,艾蒙敏捷地纵身一跃,躲闪开去,却被牛蹄扬起的沙土迷住了眼睛;紧接着,大野牛的两只角朝艾蒙直顶过来,可旁边的安姬“眼疾口快”,马上张嘴咬住了大野牛的尾巴,痛得它拖着安姬原地团团转圈,但安姬牢牢咬住不松口。就在这时,那头稍小的野牛瞅准空子一角顶向安姬的腹部,顿时安姬的腹部被捅穿了一个洞,鲜血喷涌而出,但它为了艾蒙的安危,仍死死地咬住大野牛的尾巴不放。艾蒙震怒了,它发出一声巨大的嘶吼,张开利爪扑了过去,向小野牛的颈部,狠命咬下去,小野牛很快一命呜呼。然而此时,安姬也终于耗尽了力气,倒在了血泊中。大野牛又朝艾蒙攻了过来,艾蒙悲吼着,同野牛搏杀着,最终将它撕咬而死。
艾蒙浑身上下的毛被染红了。它缓缓地走到爱侣安姬的身旁,用前爪轻轻地去触它的头部,但安姬再也无法回应了。艾蒙仰天长啸一声,从这声悲鸣中,雅克听出了它失去爱侣后撕心裂肺般的痛苦,他的心不禁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