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房吧,小辉煌





入他的肩膀不停地颤抖。他进入的力道很大,她觉着腹部的肌肉似乎被他顶得纠结在一起,紧绷地痛。
  额上泌出细细的汗,汇集在一起,沿着背部线条滑没入两个相连的地方。水声越发地明显,只是听着就觉着粘腻不堪。他吮着她的锁骨,在她的唇边打转。身下没有放松一点力道地顶撞着,在一次一次的撞击中越陷越深。她已经被抽干了力气连呻吟的力量也没有了,他也快濒崩溃的边缘。只是咬着唇硬忍着,忍着那灭顶的一刻来临。
  他重重地撞入她身体的深处,无意触及一方软滑。她像是被挠到最痒处一样几乎是弹起了身子,他强压着她,狂风暴雨一样地吻着。双手掐着她的腰,抵着那处便开始磨动。她像是被抽去神经的鱼儿一样抽搐连连,连徒劳的挣扎也不能。他死死地箍着她,交缠的身影充满着诡异扭曲的美感。
  令人窒息的长吻后,他松开她的唇,闭起眼睛轻颤着。她的声音破碎又含着狂喜和不安的躁动,无法压抑。
  他伏低身子,凶猛地一阵冲撞后抵着她,喉间发出困兽一样的咆哮。剧烈地颤抖着,像是被一口咬到颈动脉的野兽一样,那般致命。
  灼热的液体喷溅在她体内,像箭矢一样在她的最深处肆意横流。她连呻吟的力量也没有,被他紧紧地抱在怀里直到他渐渐地停下颤动。粗粗地喘息地埋首在她耳边,细细地舔着她的汗水。
  待到慢慢恢复了些力气,他轻轻挪动她的身子,调整了一个让两个都比较舒服的姿势。她呜咽了一声,恨恨地瞪他。
  股间滑下涎涎的液体,下身的灼烧感连带着蚀骨的酥麻感开始蔓延……

  你好,晚礼服

  “李小姐,请下班后到二十七楼一趟。”
  谭清莫名奇妙地电话让她忐忑了一下午。这个人怎么这么莫名奇妙呢?随便拖她去逛超市,随便让她上二十七楼。明明他自己说在公司保持距离的,这么做又为什么呢?
  疑惑归疑惑,她还是踩着下班时间,从消防通道上了二十七楼。累得她直喘气,这个死谭清,这破德性。真是太讨人厌了,谁被他潜了谁倒楣。
  她呼哧呼哧地推开二十七楼的消防通道门,整整衣领,平复呼吸。
  “李小姐很准时。”谭清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似笑非笑地睨着她。
  这人是突然从地上冒出来的!!!!
  “谭董事找我有事?”她皮笑肉不笑,自动和他保持距离。
  谭清侧身替她开门,“请进。”
  “呃,谭董事,我,我家还有事。所以……”真的不想和这人共处一室太久。
  谭清似乎没有听到她说什么,他看她窘讷讷的样子,扬起眉毛,“你很讨厌我?”
  讨厌啊!太讨厌了!她几乎要冲口而出了。但掂下饭碗,再想想方老帅哥,咬牙,“不会啊。您怎么这么想。”
  “因为我觉着,每次见你,你都想跑路的样子。”他从眼镜后看她,微带笑意,“所以我想,你是不是很讨厌我。”这女人很有趣,像警觉很高的土拔鼠一样,一有不对劲就挖洞深钻。
  “讨厌倒也不是,”她顿了顿,决定实话实说,“其实,就是有时候觉着你这人说话,挺,挺直白的。”让人很不舒服。
  “是吗?”他手指划过蓝皮文件夹,抬头看她,嘴角含着抹笑意。
  辉煌全身的毛孔都张开了,叫嚣着:警戒啊,辉煌!警戒啊,小辉煌!他在放电啊!
  谭清不是那种传统意义上的帅男人,他长得中规中矩,五官柔和却不乏严厉。眉尾常常微微扬,似带着询问又似带着诱引。应该说他是以气质取胜的男人,长年浸淫在商场中,身上自然而然有种不怒而威,沉稳内敛的气质。这是光有皮相的男人所模仿不来的。
  而与这种男人同处一室,需要注意的是不要被他的气势压过。与其相处也得注意言辞,以免被下套。
  辉煌回想起来,这男人说过的话,几乎是严丝合缝得滴水不漏。千万小心,她这种粗神经撞到这种人手里,是很容易被搓圆捏扁。于是她对于谭清的反问只是一付装死的傻笑样。
  “……所以,我需要你的帮忙。”
  谭清双手支在桌子上搭成金字塔状,目光灼灼。
  “帮忙?”完了,她刚在神游,没听他说什么。
  他看看她,了然地把重点词抓出来,“有个晚宴,你陪我去吧。”
  呃……典型麻雀凤凰的桥段啊!可是,可是很诡异啊,她继续用困惑的眼神看他,鼓起勇气,“嗯。这个,不太好吧。万一传到公司……”
  “只是半商务性质的晚宴,都是私交好友。”谭清拎起一个纸袋,“我没有女朋友,这种场合也不方便找秘书。所以只好麻烦你了,妹妹。”
  妹妹!?
  伪兄妹恋!
  大雷!
  辉煌被雷了一下,心神大乱。
  “可,可这毕竟纸包不住火……不对,这,这还是很不方便……容易,比较……唔,这样不太好。”她搜刮半天,也只能用贫乏词汇总结出,这样不好的结论来。
  “难道你有更好的人选?”谭清眼睛眨也不眨。
  没有,但是你这样的决定很糟!辉煌这么想着,背后冷汗直落三千尺。虽然他口口声声现在叫她妹妹,但她可不能太不识相真当自己是他妹妹可以随便说话。这个男人一方面用私下身份要求她,一方面又在公司场合提出要她帮忙。公私压力齐下,真TMD太难搞了。
  “嗯,或许我有个同事,她……”
  “我说了,公司里的其他人都不方便。”他打断她,抬手看表,“晚上八点,现在快七点了。”
  她咬牙,闭上眼,坚定地拒绝。“恐怕是不行的,谭董事。这样真的很不好。”
  谭清沉默,沉默……
  她偷偷抬了下头,看他似在审视什么地打量自己,又赶紧低头。
  “你刚和男朋友分手是吧。”
  “嗯。”
  “你一个人住是吧。”
  “……嗯。”
  这对话很危险!
  “那你家住的另一个人是谁?”
  来了……
  完了……
  “那……那是,”她嘴巴和舌头一齐抽筋,“是来窜门的邻居。”
  “哦,你不在家就能到你房间的邻居?”他闲淡淡地笑起来,回想那次送她回去,抬头看见扒在窗户上幽怨愤懑看他的那张脸,虽然模糊,但嫉妒的目光他却是熟悉的。
  MMD,她豁出去了,扬声“谭清你到底要干什么?”
  “请你帮忙。”他依旧是一派平静。
  “……非要我不可?”
  “目前看来你最合适。”他上下打量了一下,“衣服应该合适。”又闲淡淡的补了句,“阿姨现在应该在澳门了。”
  这是威胁啊,威胁啊,红果果白生生的威胁啊!
  辉煌堵了口气在胸腔,克制住自己忍不住想扑上去花了他的脸的冲动。忍住,忍住,家养小精灵的事,不能再让第三个人知道了。万一不幸被知道了,也祈祷他会是个死人。
  纵然有再多不满,小辫子被人抓住,饶是她再无赖也没有办法反抗。她只得在二十七楼洗手间乖乖换好衣服,把扭曲的脸扳正,上重新上了淡妆,同时怀着极抱歉极委屈极忐忑的心情用颤抖的爪子给小精灵发短信。
  晚上公司有聚餐,会晚。
  哼!
  果然又别扭了,最近他粘她粘得紧,巴不得化成吸盘鱼天天吸着她。早一分钟上班,晚一分钟到家嘴都呶得老高。
  可是没有办法,如果她不努力堵住谭清的嘴,这事被捅到老妈那里,她只有一个下场——被泪水淹死。
  谭清上下打量了她一下,微微点头,“不错。”浅灰色的光面礼服设计简单,把她的曲线很好称托出来,虽然不诱人,但静静立在那里,居然有种婷婷袅袅的淑女状。
  “出乎意料。”这是他给她的评价。
  从没穿过礼服的辉煌很难受地跟在他后面拉了拉内衣,这个变态,袋子里连无痕内衣都配齐了。更可怕的是居然是合身的啊!!!!!!!!!!!!
  她想选择视而不见啊!!!可是饶是她再猥琐粗神经,也没有勇气挂着两条粗粗的BAR带在礼服上晃去见人。
  搭着高层专用电梯,她偷偷从金色的镜面上看谭清。他抄着手,脸上的表情带着一丝莫测,感觉起来他心情好像很不好。电梯一路往下,她背手在身上,叉起来祈祷不要停下,不要有人进来。
  虽然这个电梯平常职员是不太可能搭得进的,但高层进来她也怕。依现在他们一付要出去寻欢作乐的做派,看在任何人的眼里,肯定直觉就反应三个字:有奸情!
  好在直到上了车,除了保安外,他们没有遇见其他人。辉煌舒了口气,背后沁出一丝冷汗。
  谭清今天开的是早先那辆湖蓝轿车,辉煌缩手缩脚地坐上副驾驶座,摸了半天才找到安全扣,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回事居然顺口问道:“那宝马叉烧呢?”
  “……你说的是宝记楼的叉烧?想吃?”谭清嘴角又抽了一下。
  这资本家居然好心给她找台阶下,她干干笑两声,“随便问问你有没有路过。”
  “没有。”资本家很干脆地回答。
  她默不作声,看看车上的时间显示,七点二十三分,这个资本家啊,连要胁带搞定她穿上衣服用了不到三十分钟,太神速了。
  果然是剥削阶级的,套路这么熟练。
  “把你面前那个夹层打开。”谭清打着方向盘,四平八稳地滑入车道。
  她打开来,眼睛一亮,手就生生地停住。
  “就是它,拿出来。”
  四方型的深蓝色的丝绒盒子一个。
  相信看言情无数的筒子们都知道了吧,辉煌童鞋之所以前眼一亮,也就是因为她也曾是泡台言长大的LOLI,言情的男猪们没有理由给礼服内衣不给首饰吧。
  因为辉煌激动得双眼放光,爪子停顿。
  唔,啥呢?啥呢?全套祖母绿,全套红宝,蓝宝?还是百搭钻石?
  哦哦,果然是万恶的资本家,车子里随便一个夹层都有珠宝。
  她捧着盒子,心肝乱颤。
  “戴上吧。”资本家轻描淡写,像是在说‘就一白菜帮子,拿去沾盐下饭’一样。
  她极力淡定地打开来盒子。
  哦哦哦~
  好好美腻的……珍珠……
  像上回去旅游时,在海岛上一大妈脖子上挂了几十串,双手臂上还串了几十串冲她吼:“甩了甩了,天然珍珠,十块三串!”
  一串珍珠三排链,一串手链加上一对耳环。
  按海岛大妈的价格,折扣一下,加上盒子,二十块有得找吧。
  辉煌掂起珠链,还挺沉的,再仔细看看。颗颗珍珠圆滚肥硕,即使外面天色渐暗,在车内灯的照射下依然泛出柔和带晕的光泽。
  “这珠子有颜色哒~”不是白色的居然!
  “是金珠。”谭清扫了一眼,“临时挑的,可能品质会差些,但和你的衣服是搭的。戴上吧。”
  哦哦,金珠,名字蛮好听的。辉煌顿时对它肃然起敬,她怎么能把资本家的眼光同海岛上的串串珠大妈相提并论捏?
  扳下化妆镜,她带着一股子激悦的心情戴上耳环,再扣上手链,果然金珠上身气场顿时与众不同。
  可排链就有点麻烦了。这排链是三串金珠并串而成的,搭扣却很小,她努力了半天愣是没有办法扣上。
  这时车子已经驶入一段幽静的林荫道了,天色一下子暗了下来。

  你好,小资们

  辉煌有些慌张,扒着车窗看了半天也不认得这是哪里。奇怪,她好歹也在这城市呆了几天,闲没事也四处寻摸,怎么也没有见到这里的景致呢?
  “戴不来就放一边,下车再说。”谭清看看她的后脑勺,“你不冷吗?”
  “不,就是奇怪这么个好地方怎么我不知道。”她缩进脑袋,“你没有出市吧。可市里见不到这种景色的。”
  宽阔平坦的林荫大道,看似随意但却是精心修剪过的树木,还有隐在灌丛中的一些摆饰雕像,怎么看怎么像一个大园林。
  “这是私邸,”他没有详说,车子滑入一块宽阔的平地。
  刚停稳就有戴着白手套装着黑制服的人上前来开车门,辉煌咽咽口水,手紧张得不知道该往哪儿放,于是提着礼服下车。
  面前这幢矗立在夜中的建筑,典雅而精致,隐隐地透着一种与她格格不入的疏离感。这是另一个阶层的所属,寻常人几乎一生都无法窥其一斑。
  她知道,每个类似于这样的地方里,都深藏着一群资本家!隐形的资本家!
  神游太虚时,脖子上一凉,她反射性地缩了缩,“别动。”轻轻的搭扣声和他温和的声音传来,从脖子处开始发热。
  待谭清转身带她进去时,她的脸已经烧得通红。长这么大没有见过种阵仗也没有被别人这么礼貌对待过,顿时虚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