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324-悲壮的历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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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学数理,科大、北大出来的人能这样把宏观工作作为主流,找不出第二个。我要是有权领导他的话,早就不叫他这么干了,要让他做更多的工作。他要是活着的话,我一定要说服李钦祖〔时任河北省地震局局长〕让他对宏观工作进行提高,这在世界上都是做得很不够的。    
    。。    
    听说他殉难时是裹着被子滚到床下〔但是,由于预制板屋盖与承重墙之间没有锚固措施,墙体倒塌后预制板砸向地面将床板毁坏!〕。。我认为他反应很快,也很有经验。。这是一个非常有头脑的人,能当机立断,应该是很有前途的一个同志,十分可惜。    
    是的,云年,你选择了“宏观”,选择了“现场”,选择了“野外”;就是选择了艰苦,选择了危险,选择了牺牲。    
    难道不是吗?    
    我的目光再次聚焦在那份地震考察的“清单”上。    
    哦,云年,这分明是你用青春的烈焰锻造的一条生命之链啊,拾起链条上的几多记忆,我更清晰地看见你和你的战友们攀登的足迹,看见了一个热忱清醒、奋发有为的年轻地震战士奋斗的身影!


转战西南第一份答卷(1)

    翻开40年前不经意保存下来的几页书信,我庆幸自己有机会从你的生命之链上撷取那珍贵的第一颗记忆——1965年11月22日,云南禄劝烂泥沟大滑坡(大垮)考察的足迹。    
    1965。11。29    
    来信·云南禄劝马鹿塘公社    
    非比:你好!    
    曾先生回去,正好带回一信。    
    我们于27日10∶30动身,车行7~8小时走了约230公里才到达目的地——马鹿塘。这里是救灾指挥部,云南省郭副省长亲自在这里指挥,下面有各县、州的负责人等等。目前来到这里的除了我们站的七名同志(我、刘正荣、曾先生、徐明钧、吴太平、吴进贤、唐师傅)以外,还有解放军测量队七人,过两天会东方面将有两个流动台到这里,大概要增加四五个人。由于现在需要研究趋势问题,故时间可能有所拖长,此外,会东方面又发山崩现象(今天早上还在进行),是否需要到会东去还不一定。要去的话,恐怕要延长到12月中旬才能回去。    
    现在这里大约情况如下:    
    1。    
    这里年年都发生垮山现象,但不太大。    
    2。    
    垮山地区高达3000公尺,与金沙江(880公尺)相差2000多公尺,可是它们的直线距离也只有2000公尺,所以这里的山非常陡(见图)。    
    3。    
    这里土层很厚又不结实,再加上雨多,也可能还有小地震触发。    
    4。    
    22日一次大垮埋掉了四个村子!估计把村子埋在80公尺以下,后来24日又埋掉一个村子(但人已经搬出来了)。死了约400多人。    
    5。    
    我来第二天到现场观看,亲眼又见到垮山现象,情景实在骇人,很远就听到巨响,可见大石块纷纷滚下,冲起一二公里高的尘烟。没有垮的地区也出现数不清的大小裂缝,表明山在向下陷。附近受威胁的村子已搬出。别的情况不便谈,只好面谈。这些情况也只你一人知道就够了,不要和别人讲。    
    今后我的任务是帮助当地老乡组织一个“宏观”观察组,观察垮山和裂缝情况,然后把这次山崩的有感区勾划出来。    
    工作的危险性是存在的,但这是革命需要,而我们只有两个法宝:    
    胆大加心细!    
    相隔甚远,很是想念,望你好好工作,保证好总结工作我就放心了。药一定要吃完。    
    我把钥匙带给你,如果12月5日以前我不回去,那么你就打开办公室的抽屉,咱们的存款单在里面。。你可以继续储蓄,并代我领工资,给我家寄20元回去(快过年了,家里用钱多)。在汇款单上写我出差了就行。    
    别无他事。至于教歌工作,请你转告张美芳让周肃敏负责一下,本星期最好总复习一次。还有乐队问题能否调动阿郭〔郭建华〕管一下,练一练。    
    握手!    
    祝好!!!    
    云年    
    11。29晚    
    没有〔电〕灯,没有桌子,写得不好。    
    这里海拔3000公尺,比昆明高1200公尺,很冷,不远就是“乌蒙磅礴走泥丸”的乌蒙山,白花花的长年积雪。我带了足够的衣服,这里又借了一套棉衣。你放心。    
        
    乌蒙山上    
    (摄于1965年12月)    
    在后来几天的考察中你经历了什么,现已无文字的依据可考。只隐约记得你从禄劝回来后曾说过这次考察很艰苦,你还笑呵呵地以自嘲的口吻对我说:“饿得我们连老乡地里的土豆都刨出来吃了!”仅此而已!    
    直至你离开我十年以后,1986年11月,吴太平同志来京出差,才向我详细讲述了你们二人那段“终生难忘”的经历。    
    1965年11月的禄劝滑坡,昆明台定的是4。8级,有三座山下垮。那次考察,真正进入现场核心地区进行系统调查的只有我和老贾。为查明滑坡的范围,我们沿滑坡体转了一大圈,逐村进行了调查。那时,除了两只脚,没有任何条件,反正要求你搞清滑坡体的情况。这次考察的艰苦性,我一辈子也忘不了!    
    我们从海拔3000米处往下走,绕滑坡体整整走了七天,对每个村进行调查。那里自然条件恶劣,常常是无路可走。    
    这次滑坡造成四个村子被山体埋压。其中有一个村子叫老深多,埋了176米深,一条流向金沙江的小河被堵成湖,全村445人全部遇难,只跑出来一条狗。


转战西南第一份答卷(2)

    那里50年代就出现过滑坡,但那里(烂泥沟)水源发达,所以人们又陆续迁回。滑坡原因是降雨相当集中,老乡反映20年没见过这么大的雨。    
    这次滑坡发生前,其实是有征兆的。有一个老牧羊人垮山前曾路过老深多,早晨看到后山上有1尺多宽的裂缝,下午竟扩大到三四尺。他当时就对人说:“老深多,老深多,清早要盖大被窝。”村民都说他疯了。    
    我和老贾围滑坡体走了七天。第五天,我们已从海拔3000米处下到890米处,到了金沙江边的一个村子。没有吃上晚饭,住在老乡家,给了一碗包谷(玉米)饭。晚上睡觉,“床”上的虱子、跳蚤,多得就别提了。    
    天亮后我们继续赶路。这一天更艰苦,快到中午时过陡坡,我差一点掉下深崖。我们迷路了,整整一天没有吃东西,路上也见不到一个人。    
    后来我实在走不动了。老贾就鼓励我:“这里是乌蒙山,是当年红军走过的地方!”    
    看我实在走不动了,老贾对我说:“咱们走10分钟,休息五分钟,你看行吗?”我说:“不行。”他又说:“那咱们倒过来,走5分钟,休息10分钟。”    
    就这样,到下午,我想躺下来休息一下,结果一觉睡到快天黑。老贾又鼓励我快点上路。后来我们听到一个山里娃唱歌,就找到他为我们带路。    
    待我们走上大路时,天已开始发黑。我们实在太饿了,看见路边有一块土豆地,就挖了几个生土豆聊以充饥,那土豆还未成熟,只有一点点大;后来,看见大路上有鸡蛋皮、黄果皮,也捡起来吃。    
    又勉强走了一段,天完全黑了;大概有晚上9点了,我实在走不动了。老贾还是鼓励我,但看我确实已筋疲力尽,他说:“这样吧,你就在这儿呆着,我一个人到指挥部去。”那个小孩曾说,这里离指挥部所在地约有八九里。我说:“那你把东西放下。”老贾放下背包走了,我就一个人趴在路边等候。    
    老贾走了,但我的心却忐忑不安:他大学刚毕业第一次参加野外考察,真让我放心不下。我担心他见不到人会迷路,又担心他见到人却听不懂对方说话;荒山野岭,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我真担心他路上会出危险。。    
    一个小时过去了,没有任何音信,我心里一阵阵发慌;一个半小时过去了,还是没有声音,我心里越来越慌。。直到夜里11点多,山上终于传来了人声,有了手电筒的光亮。。    
    两个老乡把我架上山顶,为我弄了点酒和饭。吃完饭我一头睡下去,一直迷糊到第二天下午三点多。    
    太平还告诉我,宏观组的同志(刘正荣、邓瑞生、王绍晋、陈德顺、夏大德、罗昭明、徐尚勇、蔡兴普、李鹏才、马杰、吴太平、陈敬、齐明田、徐明钧等)曾转战滇西一年多,对30多次破坏性历史地震逐一进行调查,都写了报告。老贾来得晚,但至少也参加了一二十次历史地震考察。    
    历史地震碑记考    
    (摄于1966年)    
    云年,当时你为什么没有向我讲述这些“故事”呢?是因为怕我为你担心?还是认为跑野外吃点苦很正常,无须多说?    
    是的,我怎么能不为你担心呢?云南、四川自然条件那么复杂,山高路险,气候无常,什么事情都可能发生啊!    
    翻开我于1965年11月27日,也就是你出发到禄劝去的那天写的日记,让我吃惊的是,我竟在你第一次出征时就想到了“永别”!    
    他走了,上前线,迎风险去战斗了!留下〔入党〕申请书给我保管,我感到它的分量!祝他在斗争中成长!我深感自己理论与实际还相差太远:原来觉得这次机会难得,希望他去闯,去炼,去为地震区人民的利益战斗,但真到如此,自己感情上还真有不小的波动。短暂的告别:“好好干,全心全意,吃苦耐劳”,留下一片衷心。时时使自己回忆!也许,这将是永别!!我想,自己一定要做好一切精神准备,迎接更大的考验。。    
    亲爱的同志,愿你胜利,祝你凯旋!!    
    12月1号,王益海终于带来了你们在禄劝工作情况的消息,我又在日记上写下了自己的感受:    
    。。下午的会上听到王主任说:刘正荣和贾云年钻到地裂缝里,那里是禁区,还有滚石危险,民警阻止,他们仍然勇敢前去。王主任给这种勇敢精神高度的评价!当时我用力控制自己,才没让泪水流出。。。    
    。。    
    我相信,总有一天,我们会共同战斗在党的队伍里!成为真正的战友和同志!    
    让我们说:    
    为革命哪怕生离死别,    
    献青春哪惜一腔热血!!    
    几天前,我再次翻看你遗留的文稿,欣喜地注意到一份珍贵的报告,题为《1965年11月22日烂泥沟地区大垮宏观调查小结》。看来它是这次调查报告的一部分底稿,因为只有原始调查资料部分。四页泛黄的红色横格信纸整齐地订在一起,我想,这是你有意保存下来的吧?!    
    再仔细看这份报告:清秀、整齐的小字填写在工整的表格里,编号,地名,访问时间、条件,访问者,情况,备注(初评烈度)6个栏目编排有序;表格中记载着5个地区,57个调查点,200多个访问对象的调查结果。。    
    然而,在这个报告的背后呢,是那7天7夜的苦战!    
    这就是你刚刚走出学校大门、参加工作仅一个多月时,向祖国交出的第一份答卷,它竟是这样近乎完美。那时,你还不满23岁啊!    
    初战疆场,你就是这样开始了艰苦而卓有成效的征程。    
    云年,我为你骄傲!


转战西南中甸行(1)

    云年,还记得这个日记本吗?红色的硬皮封面上,构图简洁的军事博物馆镌刻在右上角,下方是一幅浮雕画:持枪的战士、锄地的农民和手举风钻的采矿工人一字排开。环衬,淡雅而庄重;洁白的松叶,错落有致地镶嵌在一片翠绿之中。在它们的映衬下,四行略显褪色的钢笔字分外夺目:    
    一心为革命,    
    一切为革命,    
    为革命而生,    
    为革命而死!    
    扉页的后面,是一幅彩色油画——《决战前夕》:毛主席身着蓝布棉袄,伫立在延安的窑洞里,注视着墙上的军事地图,凝神思考着中国两种命运的大决战。。    
    日记本的第一页,是我对你,也是对我们的祝福:“云年同志:。。未来是我们的,我们要用雷锋的笔,王杰的笔,去写出鲜红的历史!”    
    看来,这是我送给你1966年的元旦礼物,也许是经过精心挑选的,为了我们参加工作后的第一个新年,为了我们即将开始的新的决战?    
    翻开这个日记本,我看到你写在新一年里的第一篇日记:    
    1966。1。3    
    这是1966年的第一篇日记,它应当写下我在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