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英烈卷5_打江西
容易先见俞老都督竖上来,俞老都督拉住傅友德的手,吩咐大家过来抓住傅友德的手臂,然后俞老都督放开傅友德的手,四位公子马上派小兵将俞老都督送回自己战船,然后将傅友德拉上来,傅友德上来还抓牢欧阳能的脚,于是众人拨开傅友德的手,将欧阳能拖上来一看,一只手抓住太子朱标的肩。好啦,今朝这桩案子又弄不清了,胡大海不是说傅友德踢了太子一脚么?太子身上总有伤吧?查看下来没有,那么是淹死的?也不是。只见太子太阳穴上有根箭,左面进去,右边出来个箭头,这样,傅友德行刺的事才弄清楚,因为箭尾上火烫了“南昌张定边”五个字,大家恍然大悟,真相大白,傅友德非但无罪,救驾倒有大功。俞老都督得讯后,传令将小孤山四周包围搜查刺客,张定边早已逃回金鸡岭了。
元帅徐达叫声:“胡侯,当时你是怎么讲的?”胡大海听见元帅这样问,脸涨成猪肝色,“哦,哦”说不清楚,心里明白,又是我错啦,想我对不住傅友德,以后有机会,我一定要帮他的忙。傅友德呢?上岸后,就被小周仓石宝等弟兄抬回战船休息,傅友德虽然下泉时间较长,但他年轻,又有望亮宝甲,内功也好,只是感到力乏,调养调养也好了。于是,元帅马上下命回转康郎山,太子,驸马买棺成殓自不必说。
朱元璋回到康郎山,心里好比万箭穿心,死了太子、驸马。召集众文武,对元帅徐达说道:“太子、驸马被刺,孤心不安,能否立即派水陆两军进攻金鸡岭?”元帅听见这两句话,身上“呼……”一震,要全面进攻呀!你不想想,髓这样,为啥我早不打呢?如果现在打,一来徒劳往返,二来损兵折将。我如不答应,倒是违抗圣命,答应了呢?下来怎么办?因此婉言说道:“主公,臣认为今日进军,为时尚早。”朱元璋想,哦,你不去,我还有两位招讨。因此叫声:“二王兄。”汤和忙应道:“臣在。”“元戎无出兵之意,卿看如何?”
汤和素来相信徐达用兵谨慎,因为自从徐达在濠梁登台拜将以来,只有牛塘角一仗有了错误,其他都是对的。所以回答:“主公,大元帅用兵,臣素来钦佩,方才元帅所言,确实如此。望主公三思。”
朱元璋对汤和看看,你这个人呀,所以人家说你软弱无能,这点事也无主见。让我来问问常遇舂,他不会有异议的。“常弟。”“臣在。”“元戎与二招讨不以孤言为然,卿带领人马兵进金鸡岭。可有胆量否?”喔唷,常遇春想,这么大的事甩到我身上,我怎么担当得起?奏道:“主公之言,臣能领会。但主公素来用兵亦是谨慎为重,况元戎、招讨之意,洪也以为然,不妨缓日磋商,详议之后,臣当请战赴敌,不知陛下龙意如何?”客客气气。
朱元璋想,哎咦,我今朝想法怎么与他们都不一致,眼梢朝胡大海看看,只见胡大海捋着拉渣胡子,头低下来,嗬,朱元璋想,我还是头一次看到胡大海这付样子,算啦,也不要和他商议了。因此一只手朝龙书案上轻轻一拍:“三位爱卿,所奏甚是。只是孤怒气难消,故而弧欲御驾亲征。御外甥李文忠!”
李文忠听见皇帝舅舅突然叫一声,真是丈二和尚头颅摸不着,现在不叫三个主将就叫我,这真要我的命了。只得回答,“臣在。”“带领陆路上孙贤龙、梅占荣、杨天雄、顾仁杰,水路上俞通江,俞通海,水军一万,陆军五千,兵进金鸡岭,攻打左翼。”李文忠想,反正元帅、招讨都在,因此答应:“臣领旨。”“王儿沐英。”“臣儿在。”朱元璋对胡大海看看,都是你弄出来的事,蛮好一个太子,被你骂掉了。”带领水队上俞通源,俞通渊,也是一万五千水陆雄兵,兵进金鸡岭,攻打右翼。”“臣儿领旨。”“胡侯。”“哦。”“带领驸马王儿蒋干英,平安、左成龙,水路之上廖永忠、廖永安,也是水陆雄军一万五千,攻打金鸡岭中路。”“领旨。”“副都督韩任。”“臣在。”“金枪将郭英、郭兴。”“臣等在。”“韩副都督点些水上将士,郭家二将点些陆路兵了,随孤御驾亲征。”
朱元璋发的令没有令箭的。这时徐达、汤和、常遇春心中明白,龙心大怒哉!于是三人不约而同站出来:“主公。”“主公。”“主公。”元帅徐达奏道:“主公御驾亲征甚好,不过天时地利不顾,还是臣等领兵为前队。”朱元璋听了“哈哈”大笑,想我不这样,你们永远不动,现在你们要打了。人站起来,龙袍袍袖一甩:“事到如今,卿等不必多言了。”朱元璋为啥要点这些军将呢?他也有他的道理,因为这些人与他都有关系,李文忠是外甥,沐英是儿子,胡大海是比自己嫡亲兄弟还要亲的弟兄,郭英、郭兴是鹿庄上的结拜弟兄,情同手足,蒋干英是女婿,都是至亲好友或自己的晚辈。那么水路上为啥要选韩任保驾呢?因为俞老都督上次下无底泉后,得了病,病体尚未全愈,傅友德虽然比韩任水性好,但朱元璋对他总不大信任,因此选了韩任。
等到朱元璋退帐后,元帅徐达对汤和,常遇春讲,让我带兵去保护龙驾,照现在点的这些人马打打还可以。朱元璋点了将,却没有想到陈友谅已经布置了重兵骁将把守重要关口,打三天也没有把握能攻下,何况又是水路的仗,与陆路打法又不同。朱元璋只顾一时斗气,不顾全局,真是明知故犯。
黄昏时,中路胡大海带领蒋干英、平安、左成龙等,水队上廖永忠、廖永安,不放炮,不鸣号,“兹……”船队开出去,左面李文忠,右面沐英也各带水路大军“兹……”从水路出发,往金鸡岭而去。从康郎山到金鸡岭,每只船加快速度,也要一夜路程。船队走到一半,突然之间鄱阳湖里风“呼……”越来越大,雨“哗……”倒并不大,今晚的风也奇怪,卷的是旋风,“呼……”风块连连,左面李文忠的船队朝左面泻(泻:特指打开,冲开),右面沐英的船队也往右面泻,中间胡大海虽说自打采石矶后没有带过水兵,不过他平日听得多,见狂风来,马上将船队分为左右两边,左面朝左泻;右面往右泻。
这时,湖面上的船队乱得不得了,紧跟在船队后面的龙船上,郭英,郭兴、副都督韩任劝朱元璋快点退兵吧。朱元璋想,今朝我不能退,一退兵会被元帅,两位招讨耻笑的,因此不听郭英、郭兴,韩任的劝阻,嘴里还叫:“向前冲!”大家弄不明白,这样大的旋风还要往前冲呀?韩任急忙奏道:“主公,此乃不测之风云,来日方长,何必在此争一朝一夕。”郭英,郭兴也急得不得了,恨不得跪下来求。朱元璋手朝前一指,一句话也没有。这时,风在龙船四周,卷得特别厉害,龙船上的水手控制不住,只见龙船“哈……”在鄱阳湖湖面上转了几转,一下于朝湖的左面“哧……”象冲锋一样直泻下去,一直冲到一个老虎口,叫马家渡的地方。
这时,天快要亮了,马家渡上有支江西人马,也有两万余水陆大军,啥人守将呢?江西二王饭桶陈友仁。这时马家渡上江西小兵,看见一只船“当……”驶过来,船上插了一面龙图旗“西吴王朱”。急忙到大船上去报禀二王陈友仁。“何事报来?”“湖中狂风大作,现有一号有红营龙图旗舟船,朝我们这儿直泻过来了。”“哦!”陈友仁想,今日天鹅肉送到我嘴里来了。既然插了龙图旗,朱元璋一定在船上,马上命船分左右两边驶出去,将龙船包围住。等到江西船包抄过去,天也亮了。为啥陈友仁不打呢?嘿,陈友仁想捉活的,只要将朱元璋捉住,就可以将红营所有将领、人马拿过来,这个功劳比天大。因此站立在船头,身旁不带一个军将,吩咐小兵叫。船上小兵叫道:“哎,放牛郎,我们江西二大王在此,只要你归降,决不伤你船上一兵一卒!”龙船上朱元璋听见,心里怨呀,元帅,两位招讨劝阻不听,今朝被江西兵包围,真是画虎不成反类犬,吓得面如土色,船上郭英、郭兴,韩任也急得要命,今朝要想尽办法保住圣驾离开险地,怎么个办法呢,正在动脑筋。朱元璋见他们不开口,以为他们在埋怨自己哟!因此说道:“既然如此,待孤家前往。”郭英,郭兴急忙拦住:“主公万万不行,哪怕九死一生,臣等也要保住圣驾。”
这时,韩任朝主公脸上看看,一看想着一计,所谓急中生智。韩任想,那年我到北和州去向红营讨救时,红营诸将都说我脸与主公很象,今朝我不如代驾前往,反正我水性好,到时我只要往水里一跳就能逃走,只要主公能脱离虎口。于是韩任“卜”跪在朱元璋面前,奏道:“主公,事已紧急,一时无有他法,好在臣与主公面容相似,所以请主公速将龙冠龙袍卸下,待臣代驾出外解危。”“哎呀呀,爱卿,此乃孤咎由自取,祸由自招,决不能由爱卿代孤前往。”郭英,郭兴想,事不宜迟,要救出主公,只得如此了。于是两人跪下奏道:“兄王,仓促之间,毋容多议。”朱元璋朝韩任看看,是有点象,只得说道:“呐!事到如今,听凭爱卿了。”旁边随从太监急忙将朱元璋龙冠龙袍脱下,韩任急忙穿上龙袍,戴好龙冠,脚上穿双龙凤靴。朱元璋换了一套小兵的号褂号帽,脸上摸点烟灰,扮成小兵模样,叫个小兵到船上叫一声。小兵到船头朝江西船叫道:“呔!你们听着!我们龙驾千岁到。”于是韩任带了郭英、郭兴从船舱里出来,站立在船头上。
陈友仁一看,啊!放牛郎果真在船上。不等韩任开口,急忙喊声:“吴王兄,本藩陈友仁有礼了!今日也是天意,使你我相会。就请吴王兄到我船上同去金鸡岭,见我兄王。”“二王兄,孤准与二王兄同去。待孤传旨,命众将回转康郎山,让元帅带领众文武前来归降江西汉王,尔意如何?”嗬哟,陈友仁象叫花子拾了象牙筷,想只有你一个人大功也告成了,你还要将一个邦带来。因此一口答应:“好哇!”马上命手下摆跳板,韩任走过来,跳板抽了。韩任龙袍龙袖一甩,对龙船上叫声:“众卿速速回转康郎山,传孤旨意,命元戎带领众将前来归降江西汉王,不得有误!”说完,回头对陈友仁看看。陈友仁真是“心上莲花朵朵开”。马上下令:“速将左右船只移开,让他们速速回到康郎山。”“哗——”龙船掉头,开往康郎山,这时风平浪静,顺风顺水;陈友仁这边也吩咐开船,船往金鸡岭而去。
那么其余船队呢?胡大海、李文忠,沐英的船队朝左右两旁的港湾停靠,等到风平了,大元帅一看,龙船不见,心里急得不得了,马上命俞家四位公子,廖氏弟兄带了水兵四处找寻,只见一条插有龙国旗的船直驶过来,等到船靠近港湾,元帅徐达,胡大海等众将上龙船,朱元璋已换了龙冠龙服,坐在舱中,众将上来“卜”一跪:“臣等接驾来迟,望主公恕罪。”“平身。众卿无罪,孤自误耳。”众人问主公如何脱险的?“水营中韩任副都督代孤壬登上敌舰,被押往金鸡蛉去了。”众将听了稍稍安心。因为韩任是长江上海面上第三条英雄,此去可说万无一失。于是朱元璋回到康郎山,元帅命俞家四公子,廖氏弟兄去接应韩任。
韩任呢,在陈友仁船上,尽管陈友仁摆酒菜款待,还是见他暗中四周派了小船,明是保护,暗是监视。陈友仁喝了口酒,说道:“吴王兄,我们兄王千岁,诚意与吴王兄两军合并,平定江山,与吴王兄平分天下。”韩任听了想,这两句话骗骗一般人可以,你们请各邦来帮忙也是这两句话,嘴里“嗯,嗯”敷衍,暗地里想,现在动手为时尚早,因为龙船行驶慢,因此也陪着陈友仁边吃边谈,等到夜色已暗,快到金鸡岭时,韩任叫声:“二王兄,今夜月明如昼,弟意欲请王兄观看湖光月色。王兄之意如何?”陈友仁没有防备,只想到了金鸡岭,将你放牛郎交给兄王就大功告成了,现在与你玩玩也无妨:“吴王兄有兴,弟理当奉陪。”
于是,两人走出船船,到船头上。韩任想,想来主公已回到康郎山了。那么你一个人跳水逃肥,韩任想立大功,要抓个陈友仁回去。伸左手朝天空一指:“二王兄,你看呀!”陈友仁抬头看,韩任右手“扎”抓住陈友仁的左手,“哼——”拖过来,将陈友仁朝自己夹肢窝下一夹,_两只脚朝船头一捺,“轰——”朝鄱阳湖里跳下去,一只手夹了个人,一只手朝水里划,两只脚在踢,身上又穿龙袍,头上戴顶龙冠,再你水性好,加上这些份量哪里游得快。
船上的江西水兵开始一愣呀,等到韩任跳到水里,才想到,放牛郎怎么有这点水性,肯定是假的。于是水兵们全部跳到水里,他们全都是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