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时空之风华游猎
针对哈布斯堡和锡兰方面咄咄逼人的架势,雷诺也向马赫将军提出了一系列有针对性建议。比如表面保持平稳,但是内里强加对陆军和忠于联盟军方的海军控制力度。有选择性的调整军队官员和布防区域及位置,加快卡茨茅斯军港的修复建设,以备不时之需。
同时雷诺也建议马赫将军以联盟总参谋部副总参谋长的身份暗中施加影响力,让他手中能够控制地海军转移到诺坎普岛海军基地驻防,这样又诺坎普海军基地和卡茨茅斯军港遥相呼应,也不至于让自己一方在海上一点发言权都没有,哪怕是象征性的武力也可以让己方在许多问题要主动许多。
最后雷诺和马赫也探讨了一些如何为己方赢得更充裕时间的特殊手段,比如考虑有意识的在哈布斯堡王国南方边境线上削减兵力。给予斯拉夫人更宽松的活动环境,甚至还可以暗中给予那些反叛的斯拉夫人一些武器物资方面的帮助,当然这只能是在极其秘密的情况下进行;在针对锡兰方面上,联盟陆军可以放出一些模糊信息,表示由于军费欠缺联盟陆军将不得不大幅度削减在东部地区驻军兵力,减少训练强度,甚至有意识地撤离一些无关紧要的驻防区,这也可以引起锡兰人对自己东部领土安全的担心。
马赫将军在临登机离开之前单独接见了赵崇山和谢沸两人,仅从这一点雷诺便知道这二人只怕才是马赫将军真正的心腹,别看两人平素看起来似乎格格不入毫不相干。但能够被调防至卡茨茅斯来而毫无怨言。甚至还被各自抽调了一个主力团出来组建快速反应旅也是全力配合,雷诺就已经想到不是每个人都有如此之高的觉悟的,尤其是看到自己辛辛苦苦带出来的军队被人家接手拿走。那股子难受味道雷诺在地球上也是身有体会的。
“白宏学长,怎么今天那股风把你吹到我这儿来了?”一阵秦辜的皮靴响将雷诺从沉思中拖了回来,能够不经通报就直接进入自己办公室的除了那两位师长之外,大概就只有这位白学长了。
没有理睬雷诺地招呼,白宏脸色似乎有些古怪,走进自己办公室里也是半晌一言不发,情绪显然有些不大对劲儿,倒是让雷诺有些不安。这位白宏学长一直是雷诺最为尊敬地人,不过很显然马赫将军还没有将这位白宏学长列为真正信得过的人,也许马赫将军看重信任自己是因为自己别无选择。而他也看出了自己内心对权势和金钱的渴求,自己能够得到他地青睐无疑可以一步登天,要风得风,要雨得雨,自己不可能经受得起这份诱惑,但是这位白宏学长的表现虽然堪称完美军人,品性更是出众,正是因为这个原因才使得马赫将军似乎有意无意的忽略了他。
“阿诺,这是怎么一回事?第七师和二十四师这两个野战师为什么会突然被撤销番号。而两个师的师长都已经被联盟军事法庭逮捕,甚至未经公开审判,一个星期之内就仓促以叛变罪判处死刑枪决了?同时被逮捕的还有四个团的团长!他们犯了什么叛变罪?叛变谁了?是谁赋予了军事法庭这样大的权力?!还有第八师、第十九师、第二十二师的三位师长为什么年龄都没有到就被强令退休?第十九师师长刚刚才四十五岁!他们甚至是被押送回老家的,他们究竟犯了什么罪?”
白宏手中握着的公函在微微发抖,脸色也有些苍白,目光中地惊疑不安和恐惧惶惑是这位即便是面对魔族杀手子弹时也未曾有过的,“第七师和第二十四师都是我们联盟军的第一流的主力野战师,第二十四师更是联盟军中五大山地作战师之一,是我们在西面用来对付魔族军队的主力,为什么会落到这种地步,总参谋部那些人究竟想要干什么?”
心中有些发怵,但是雷诺也知道这该来的迟早要来,这些情况早在一个星期之前雷诺就已经知晓了,这并不是什么新鲜事,要巩固自己手中的权力,采取一些强硬手段也是必须的。
第七师和第二十四师两个师的师长都已经被哈布斯堡王国收买,死心塌地地扑进了哈布斯堡人怀抱。旗下的四个团长也都跟随上司暗中投靠了哈布斯堡,马赫将军的手法干净利落,就在兰陵城召开军事训练正规化会议上逮捕了这几名军官,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两个野战师宣布撤销番号大部分解散,只有绝对忠于他的两个团被调到了卡茨茅斯补充成为第三师和第十三师的部属,这一手让钟鼎将军也是措手不及,军事法庭最高裁判官一个星期就作出了裁决,判处了两名师长死刑并立即执行了枪决,而四名团长则被判处终身监禁。
至于其他几个师师长都是些墙头草,头脑发昏看不清形势,被钟鼎前期表现出来的强势所蒙蔽,当马赫将军的反击到来时,他们甚至连辩驳的勇气都没有,下属的中高级军官们竟然没有一人为他们喊冤鸣曲,这也让许多人真正见识到了马赫将军的雷霆手段。
对于自己学长的质问,雷诺一时间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事实上这些手段来得如此凶猛让雷诺有些意外,但是事前雷诺却是隐隐约约知晓,马赫将军是要准备动作的,只是没想到规模会如此大,波及如此之宽罢了。事实上雷诺也曾隐晦的向马赫将军暗示过应该采取必要手段整肃一些不稳分子,以确保联盟军暂时的稳定,只有铲除了这些异己分子尽量让将军的嫡系接掌兵权,才能威慑和保证联盟军不会发生哗变,但是当这种清洗来得如此迅猛而又充满着血腥味时,雷诺还是有些不寒而栗。
看见雷诺不愿意回答自己的问题,白宏心中的惊惧之情更是强烈,这个原本友善开朗的学弟似乎在短短一年间就完全蜕变成为了一个政客一般,坐上了这个卡茨茅斯军管区的总督助理官似乎就有些高高在上的味道,难道权势的腐蚀力真的就这样强大?
“学长,你的问题让我很难作答,我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你。如果说我不清楚,那我在你心目中的印象只怕一辈子就难以扭转了,但是你应该清楚,或者说你应该猜测得到,联盟军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才对。”雷诺琢磨着该如何将这个现实告诉对方,同时又不过渡刺激对方,他真心希望白宏能够理智的接受这个现实,但是他不知道自己能否做到。
沉默了一下,白宏脸色显得越发灰白,“那你告诉我,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学长,为什么非要我亲口说出来你才相信呢,你猜得没有错,这不过是一场再正常不过的权利争斗罢了,那些人也就是立场不稳,站错了队,成为牺牲品罢了。”雷诺觉得还是用最残酷直白的语言告诉对方更妥当一些,早一点让对方接受这个现实也许有助于对方早些抛开不必要的幻想,早一点清醒过来。
“权利争斗?”白宏黯然的喃喃自语,似乎是难以接受这个现实。
第十三卷 风起北陆 第八节 挑衅
“学长,其实你我完全没有必要考虑那么多,我只想问你一句,你相信马赫将军吗?”雷诺觉得有必要点拨一下自己这个太过于专注军事而忽略了其他的学长了。
怔了一怔之后,白宏缓缓点头:“我相信他,他一直是我最敬重最信任的人。”
“那就足够了。学长,每个人作一些事情都有自己不得已的苦衷,马赫将军走到今天这一步岂是容易?身居高位手中固然掌握更大的权力,但是高处不胜寒,他需要有更宽广的胸襟更深远的目光,同时也得有更果决的手腕,否则这个群体就有可能陷入危境,有些时候我们也许不能理解,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我们可能就会逐渐明白他们的苦衷。”
白宏也非是对联盟军方内部一无所知的人,平素与茅开和高清虹的谈话中也隐隐约约知晓联盟军方并非铁板一块,马赫将军在军方中的威望和地位甚至早就超过了名义上军方的第一人佩里将军,陆军参谋本部中他更是说一不二。而钟鼎将军在联盟军中根基不深,在陆军参谋本部坐镇十年虽然也有些影响力,但是却完全无法与马赫将军抗衡。那个死去的宋云峰更是一个平衡的产物,现在死去之后甚至连增补都没有增补。钟鼎和佩里分别代表了哈布斯堡和锡兰两大阵营,而唯有马赫将军才是真正一心一意代表着整个联盟军方的利益,想到这儿,白宏的心境也稍微平复了一些。
看见白宏脸色和缓了许多,雷诺才又趁机道:“马赫将军对学长你颇是看重,否则这个快速反应旅怎么也轮不到你来挑头。现在联盟面临的危机恐怕学长也有所感觉,我们联盟军这个群体将往何处去都是摆在我们面前的现实问题,学长你估摸也看到了,现在哈布斯堡和锡兰都对联盟的态度开始发生变化,军费的拖欠削减。对军队调动调整的限制,这些都让我们不得不考虑我们的将来,而作为我们联盟军地首领马赫将军恐怕更是睡不安枕,对外得要琢磨寻找出路,对内还得与那些心怀鬼胎的同僚虚与委蛇,他那个位置也不好坐啊。”
雷诺一番含含糊糊又若有所指的话让白宏彻底陷入了沉思,没有谁愿意见到联盟军这个群体的瓦解,如何维系这个群体的生存和发展正是上位者需要考虑的问题。而采取什么手段却很难用是非标准来衡量了,白宏心中迷惘和惶惑渐渐淡去,自己这位学弟在这方面似乎远比自己开通,也看得更清楚,把握好现在,干好自己得本份工作也许才是自己现在应该考虑的事情。
白宏的默默离去让雷诺有些黯然,他不知道自己地印象在这位他相当尊重的学长心目中会不会褪色,但是他现在也的确没有更多的精力来考虑这些事情,摆在他面前的还有一大堆马赫将军交给他的棘手任务。
天鹅湖畔的风光与几个月前没有丝毫差异,甚至更加优美。不知道是不是心情原因。雷诺静静伫立在湖边的白石小道上,却是没来由的轻轻叹了一口气。
“名利双收大权在握的雷诺先生,难道还有什么不如意地事情值得你唉声叹气么?”背后传来地清脆声音就像在湖畔掠过一阵幽幽凉风。让人忍不住想要扭头去看一看。
“人生不如意十之八九,幽梦小姐难道没有听过这句古谚么?世事无常,古人早就用这句话来告诫我们要保持平和心态来应对发生在我们身上的种种,不以物喜,不以己悲,超然忘物,也许做到这种境界才算得上是真正的出世入世吧,你说呢,幽梦小姐?”雷诺并没有回头,只是负手淡淡地应道。
“哼。雷诺,你别在那里猫哭老鼠假慈悲了,不在卡茨茅斯当你的总督助理官跑到斯特拉斯堡来干什么?”顿了一顿,女郎才又道:“有什么事情就快抖落出来,我没有那么多闲工夫陪你磨牙。”
仍然是一身朴素的运动装打扮,合体的运动衫贴在凹凸有形的身体上,如果在湖畔摆出一个沉思造型,更像是雕塑家按照美神比例塑造出来的一具完美雕像。席幽梦看上去总给人一种充满青春活力的韵感,一双凤目却是与席幽蓝惊人的相象。也许这正是席家血统的标志特征。
“噢,难道幽梦小姐对我的观感竟然如此之差,连我热心邀请幽梦小姐到天鹅湖畔一游,欣赏一下湖畔地美丽风光也是一种罪过么?”雷诺笑嘻嘻的耸耸肩,作出一副难以理解的模样。
“得了,雷诺,你的故弄风雅还是在席幽蓝面前去摆弄吧,我没有精力陪你在这里浪费时间,如果你再不说正事,那我只有离开了。”席幽梦真的有些恼了,这个家伙如此惫懒为什么却让席幽蓝与古珀家族那些女人恋恋不舍呢?难道这个家伙真的在那些方面有超强禀赋?想到这儿席幽梦也禁不住有些脸热,在心中唾弃自己,一个大姑娘家怎么会想到那些方面,以席幽蓝的脾性又岂是这般手段能够征服的。
“嗯,幽梦小姐,我来斯特拉斯堡是来了解斯特拉斯堡到卡茨茅斯的铁路修筑进度,顺便也想了为卡茨茅斯港口日后进出口中转拉拉生意,席家地产业货物流通在卡茨茅斯港和这条铁路修建竣工之后完全可以通过卡茨茅斯出海,这样一来运输成本也要减少不小啊。”雷诺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打开自己的话题,只能圆转着旁敲侧击。
“哼,堂堂的卡茨茅斯总督助理官竟然沦落到为港口来拉生意了呢?雷诺这就是你处心积虑肢解席家所得到的报酬奖励?马赫未免也太吝啬了吧,再怎么也该给你一根有点肉的骨头啃啃,一个破卡茨茅斯总督助理官就值得你这般摇尾乞怜?”一提及席家产业,席幽梦就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言语也一下子变得犀利起来。
雷诺心中也是一阵苦笑,不知道怎么又一下子触及了对方心中的痛处,语言也变得这般恶毒,比起席幽蓝的温雅娴顺,她这个妹妹可真有点像一头全身耸立起的刺猬,稍不注意就要扎得你全身是伤。
“幽梦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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