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1-走出华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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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能会说:汤圣平且慢,我现在也承认华为的优势是主流。如果你说的危机是事实,我虽不认为华为是“大是大非、毁誉参半”,但绝不是主要、次要这么轻松的。我们不能说危机是10%,成绩是90%,如果说华为的危机要占到30%是不是不算夸张呢?招聘人员过多的背后原因是“盲目扩张”,况且无论危机的成因是什么,结果总是客观存在的。再说了,华为又不是一般的企业,15年了,华为怎么可能成为中国企业的NO。1呢?
是的,您说得一点儿没错。从我进入华为开始,华为每年的年终大会,任正非都要提到一个概念:明年将是华为生死攸关的一年,明年如果挺过去了,华为的日子就好过了。如此“生死”了好多年,我相信2004年,任正非还要说这句话。其实,不是任正非在说,华为的员工也这么认为。部分有自己人看华为恨铁不成钢的心理原因,也存在着只看危机而忽视核心成功要素的原因,不过毕竟这些危机就在眼前(就算30%吧,虽然这种说法不科学,起码可以直观地判断:危机比较严重啊),再加上险恶的IT业,任正非、华为人怎么能不忧心忡忡呢?
但是,华为却始终能在中国通信制造业中独占鳌头,让国外巨头胆战心惊。华为在2001年后战略上的确经历了几次失败,但几千万、几个亿,100%份额的项目还是一个个地在签。也正是在2001年后,华为发力,对思科的市场步步紧逼的呀!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因为,因为,因为华为简单。
简简单单的任正非!简简单单的华为人!简简单单的华为!
第七篇 华为的红旗到底能打多久再论任正非:简简单单任正非
· 他不是压制你,也不是恫吓你。反正,不要烦琐的讨论、争鸣,你去做吧。他说完也转身去做了
· 任正非每个月看到这么一大笔钱的工资,他是怎么忍心签的啊,这个字他一签就签了15年啊
· 他把这件简单的事情有点复杂化了,之所以变得复杂,本质上还是因为他的简单
· 那个眼神我特别熟悉,就是1996年那个晚上的眼神
· 我突然想把任正非改成任总……是的,他是足够值得我一辈子尊敬的一个人。
任正非的决策方式很简单,他做就做了,不会花费很多时间去反复论证,3000人、5000人需要就去招吧,钱尽量花,预算做好了,花不完就是你的责任。销售计划公司讨论完了,各个办事处上来就签,没什么讨价还价的,不要去讲什么理由,你把理由讲得再充分他也不听,他就相信局方建设100个亿,我就按照50个亿来做计划,要什么资源你只管说,任务完成不了那是后话。他不是压制你,也不是恫吓你。反正,不要烦琐的讨论、争鸣,你去做吧。他说完也转身去做了。
这是任正非的简单。
华为不做小灵通经过市场证明是个重大失误,但有一点,3个月就可以搞出的东西,任正非一直坚持了3年不去做它,他就把全部的精力完全集中在3G上,华为3G技术在国内的领先证明了他简单思维的正确。任正非现在开始做小灵通手机,他的市场战略我表示质疑,从产品战略来讲,是要为3G手机铺路,与西门子合资生产3G手机的一个重要目的是为了催生TD…SCDMA。也就是说,任正非还是执着于3G。
这是任正非的简单。这是他战略思路的化繁为简的简单。
任正非的个性有时候率真得像个孩子。2000年的下半年,我负责浙江省电信公司的销售,和办事处主任一起陪他去见浙江电信的高层领导。浙江电信局长、三位副局长和所有的处长都来了,任正非把华为公司的形势向各位客户作了汇报。说到华为成就的时候,你会很明显地感觉到他的快乐。汇报完了,你让局长讲吧,不。他意犹未尽,他把WTO后电信市场的开放给运营商带来的影响高屋建瓴地说了一遍,不是捧他,他说得真的很好。问题是,你要让人家局长说话呀。
后来,人家局方终于有机会开始说了,双方总算交谈起来。谈到了杭州,主管建设的沈局长就说:我认为未来杭州应该以高科技兴市。话音未落,任正非就说:沈局长,你说错了。我认为杭州应该发展旅游业,只有城市漂亮了,才会有人才来。说实话,沈局长当时有点挂不住,人家是主管通信建设的副局长啊,而且我看彼此的观点其实也不冲突。任正非是不是故意的呢?绝对不是,如果是故意让客户难堪,他干嘛还要千里迢迢地赶过来拜见客户呢?他在刚一进客户的会议室时,见人就发名片,非常恭敬地说:我是任正非。他甚至还要给我一张。是不是他没水平呢?绝对不是,他的理论水平非常高。人民大学的一位华为顾问,是我的大学老师,他告诉我,有一次深圳市委书记召集深圳大企业开会,很多知名企业家发言,他觉得其他人的讲话和任正非相比都要差一大截。不过,不论老师说的是不是事实,说任正非出口成章绝不是夸他,他能在60分钟内把话说得风雨不透,而且绝不会东家长西家短地啰嗦,你看看《华为文摘》就知道了。
所以,任正非就是这样的个性,率真的个性,有话他就说,并不是不尊重你,更不是不尊敬客户。任正非一到杭州就对我们说,没关系,只要对公司、对市场好,你们觉得有必要,处长我也见。但一见面就会时不常地发生上面这些事。所以我们私下里打趣说,以后不能让老板见客户了。当然,如果客户能够知道这就是任正非的个性,或者和他多打交道的话,客户就会明白他的用意并且能领悟到他睿智的思想了。
这是任正非的简单。
1997年的时候,华为在7楼食堂召开驻深员工的全体大会,说着说着,任正非突然说,华为的高层都长得丑,你看李一男,还有胡厚昆,长得多丑啊!你们站起来给大家看看。那两位还真像模像样地站起来对大家“秀”了一下。2000人的会场顿时气氛很轻松,大家都开心地一笑,他自己也像个孩子那样在笑。大家知道,任正非就是这个脾气,他绝对不是侮辱别人,也不是为了印证他的权威,他的权威实际上从你决定进入华为的第一天起就建立了。
这是任正非的简单。个性中率真的简单。
他1998年之前一直开着个广州标致车,后来副总裁们劝他买个更安全的车,他才买了辆宝马。有一次开着新车经过科技园一个路口,一块小石头挡住了去路,按理说,宝马车可以很轻松地压过或绕过去,但他硬是下车来把石头拿走了。
这是任正非的简单。
华为如果有员工在待遇上和公司有点纠纷(依我看,多数是员工自己的责任),人力资源部门一般是要根据规则来的,这时候有人就会想到给任正非写信或者直接去找他。一般地,他都不会为难员工,能给员工的就给了。华为有时候现金流也紧张,工资却是照发。2000年华为招了这么多人是个大大的失误,但是招来了,华为就没亏待过大家:当初说多少就是多少,该涨工资还是要涨。我在想,任正非每个月看到这么一大笔钱的工资,他是怎么忍心签的啊,这个字他一签就签了15年啊!
这是任正非的简单。对待金钱和享受的简单。
任正非没有什么业余爱好,除了工作就是看书,很多人以为任正非技术不懂了,管理方面只会讲军事上的那一套,这些都是天大的误会。任正非的学习能力非常强,他能与国内外不同咨询公司的管理顾问把管理的方方面面探讨得清清楚楚,讲话打印出来后,你既看不到高不可攀的理论,也没有谈什么细致入微的操作,他说的都是能让你看到方向,却要你深入去做的实实在在的事情。
这是任正非的简单。
任正非在《华为公司基本法》中就把接班人给制度化了,我觉得与其说是他高瞻远瞩,不如说是他把自己置于制度的监督之下。任正非有个儿子叫任平,作为父亲,任正非为他倾注了不少心血。任平先到中科大读书,后到英国读书,回来后任正非让他到生产部的库房和办事处去体验生活。有一年我看到任正非给人力资源部写了个批示:合肥办主任××,如果你以后再把办事处的车借给任平,我就处分你,你在合肥不能给他任何好处。任正非也只是让任平在华为学习学习。前两年,他支持任平自己去开了另一家和华为性质截然不同的公司。任正非把华为的事业当成大家的事业了。
这是任正非的简单。对待事业执着的简单。
任正非的女儿和姐妹都在华为工作,却把名字改掉了。前几年,我对这件事还非常气愤,为什么不正大光明而要干掩耳盗铃的事呢?慢慢地,我就不这么想了,他的女儿也是名牌大学的硕士毕业,其他几位亲戚都是本科以上,他们在华为没有特权,口碑也都非常好。有谁愿意把自己的名字改掉?等于夹着尾巴做人啊。人家任正非创办了华为公司,把几个亲戚招进来工作有什么过分的?他不改名字你又能怎么样?况且华为的规定只是不允许高层将自己的亲戚介绍到操作性的基层岗位。任正非的亲戚把名字改掉是否最好,我不去论它,但任正非起码觉得这有些对不起员工,他还是把公司当成大家的了。他把这件简单的事情有点复杂化了,之所以变得复杂,本质上还是因为他的简单。
这是任正非的简单。
1999年江泽民到深圳视察,准备参观华为。任正非当然非常重视,亲自安排接待事宜。安排任务过后,任正非到生产部门看看准备的情况,他突然发现设备明显地重新摆放过,而不是常规生产的样子———这就相当于欺骗总书记嘛。任正非赶快把一位负责的总监叫过来,他气得说不出话来,你怎么能欺骗别人呢?一口气上来,他竟然揣了总监一脚,对方躲过了,本能地想跑,任正非说:你还跑,回来呀,把设备摆回去。说实话,任正非脾气是火爆点,但“打人”在我这么长的时间里还是第一次听说。不应该,但是实在有些可爱。
这就是任正非的简单。固守道德情操的简单。
1996年我到人力资源部不久,晚上在办公室里写东西,任正非的办公室和我隔了3间屋子。写着,写着,眼睛的余光发现有人在看我,是任正非。他站在窗边,看了我写的东西5秒钟,然后背着手,轻轻地往他的办公室走过去了。我永远忘不了他的眼神,他并不是在分辨你在写什么,也不是在审查你是不是在加班,就是关注、温和、爱护。就像父母看着自己的孩子,是从内心深处透出来的欣赏和随意,不为什么,他就是来看你几眼。
任正非的大会小会我参加了好多次,每次上台前人们都热烈鼓掌,他总是说:你们别鼓掌,再鼓掌我就走了。一坐下来,他总是用眼睛把会场来回认真地、挨个地扫一遍。那个眼神我特别熟悉,就是1996年那个晚上的眼神。
1997年,小平同志追悼会的那天早晨,我一早到达7楼设的灵堂时,见任正非已经到了,他还是一身旧衣服,显得很憔悴。人慢慢地多起来,任正非一直在人群的周围走动着,要大家往前站、往里站。整个现场,任正非的眼神都很悲伤,是想流眼泪的悲伤,是眼睛失去焦点的悲伤,是疲惫但又欲言又止的悲伤。
在写这些文字时,任正非满脸的皱纹和他的眼神就在我的思想和文字间飘来荡去。当我把书写到这里的时候,突然有一种思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