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狱门徒
龙大海心中感慨:中国不是没有人才,而是人才都隐匿于草莽之中。这几位授课老师相比于中央党校的精英,可能还差一筹。可看他们对人性的解读,对社会矛盾的剖析,让人心中豁然开朗。可惜的是,他们没有能够显示自己能力的土壤,只能在教室中发出虚无的呐喊。
华夏太特殊了。特殊到社会主义理论到了中国,也必须被标以有中国特色几个字来。
上政治经济学课时,廖承天多半是打瞌睡。老师也很理解这些学生的苦衷,睁只眼闭只眼也不管。
下课后,廖承天立刻精神焕发,拉着龙大海说:“今晚放假,咱俩出去转悠转悠。爱情水,我请客。”
龙大海为难地说:“今晚要和许楠吃饭。我都和家里请好假了。”
廖承天眼睛瞪圆,不敢置信地说:“行啊,通奸都敢和家里明说,你真是个人物。”
许楠在旁边听了,脸唰得就红了。举起厚厚的政治经济学书,砰地砸到廖承天脑袋上。
廖承天抱头鼠窜,引起一阵哄堂大笑。
望海市、海岛县、大河县、宝塔县、北山市便是海滨市的外三县二市。
这批青干班的学员中,有不少县里,市里的太子党在内。
许楠身形高挑,容貌甜美,气质颇佳,深得这些人的爱慕。可惜,许楠瞧不起这些人。对他们客客气气的,却从来不与这些人发生任何形式的交集。
许楠天天跟着龙大海,仿佛一对小夫妻似的。她知道龙大海前途无量。为了给自己日后的进步增添政治筹码,毫不顾忌别人的目光。这样一来,反倒把龙大海放到了几个许楠爱慕者的对立面上。
路虞风属于内秀的人。许楠和龙大海之间的事情被他看见了,早就绝了和许家结亲的想法。可许楠的独特气质让他难忘。或许是得不到的关系,他反而更加关注许楠了。
路虞风的自傲,让他只于无形中默默喜爱,从不主动出击。与他相比,来自北山市的葛东青就外向多了。
葛东青大大咧咧地跑过来,追上走出校门的许楠,高声说:“许楠同学,有空吗?能不能赏脸共进晚餐啊?”
指着停在外面的高级轿车,葛东青自负地说:“北山市的几个老板过来了。有没有兴趣去认识一下?”
许楠故作惊讶:“啊!真是好车!进口的吧?我还真想认识一些这样的老板。可惜,我已经和龙大海约好了。下次吧。”
见龙大海和许楠上了公共汽车,葛东青脸色铁青,骂道:“妈的,不识抬举的婊子。还坐公交车回家,怎么混到党校来了?”
路虞风见葛东青粗俗无比,眉头一皱,上了父亲派来接他的车,扬长而去。
海岛县来的学员余风一向低调,从不显山露水。见葛东青口出粗言,余风对身边的一个女同学说:“这小子要倒霉了。”
女同学奇怪地说:“倒什么霉?一个坐公交车的,能斗过一个坐轿车的?”
余风摇头叹息,恨铁不成钢地说:“郑冬梅表妹,不要波大无脑,好不好。咱们也坐公交车,难道会怕他一个纨绔子弟不成?嘿嘿,一个坐公交车的班长。嘿嘿。”
郑冬梅见余风口出秽言,脸上一红,低声说:“我那里大,那也是你摸出来的。”
余风吓了一跳,四处看看无人,才松了口气:“冬梅,记住,这样的话不能在公共场合说出来。传出去了,咱们的爸爸可就要被调走了。”
余风、郑冬梅是海岛县县委书记余达、县长郑宏富的儿子和女儿。
本来,县长和县委书记一向不和。余郑两家却因为儿女好上了,关系处得很好,把一个海岛县经营得和铁桶一般。
为了防止消息泄露,让上头把两家分开,他们一向是封锁两家孩子的“奸情”的。表面上,县长与县委书记,还时常会就一些微不足道的小事发生争执,给人以二人不和的印象。
二十四章副处主持工作——破格 叁
等两人离开,被许楠追杀的廖承天从树林中走出来。
看着两人的背影,廖承天喃喃地说:“奸夫淫妇。那妞好大的胸啊!以前怎么没看出来”
随着公交车行驶里程的增加,车上的人逐渐多了起来。
龙大海和许楠将座位让给老幼妇孺坐。两人被逐渐增多的人群挤到一处,紧紧地贴在一起。
两人发生过多次性关系,对这样级别的亲密自然毫不在意。许楠贴在龙大海胸膛,感受着有力的心脏搏动,体验着顶在小腹上坚硬的突起。
许楠突然抬头,恼怒地说:“对了,体育场的工程都完成一半了。我的车呢?”
龙大海正呆呆出神,听了许楠的话,愣愣地说:“什么车?这里只有公交车。”
许楠掐了龙大海一下,也不和他计较,反而幽怨地说:“年初,我爸让我去相亲。我没有去。”
龙大海好奇地问:“为什么不去。你也到了找男人的时候了。”
许楠郁闷地说:“我爸想让我和路虞风谈谈,说只是谈谈,意思一下。我不太喜欢他那种类型的,所以有些烦恼。”
龙大海随口说:“这个人有些阴,能不嫁给他,就别嫁给他。不过,他倒是确实喜欢你。看见你和我在一起,那眼神,嘿,恨不得把我给吃了。你说,他要知道我把你给吃了,会有什么感觉?”
许楠嗤笑着说:“什么感觉,绿油油的感觉呗。我听说,他在学员中散布你的坏话,说你是靠女人才有今天的。你要小心点。别让他抓住了把柄。”
话虽这么说,许楠却因为龙大海的话,绝了和路虞风结亲的想法。如果不在政坛上发展,和路虞风这样风度翩翩,很有内涵的男人来往,是很享受的事情。许楠想走的道路是从政,L省当今主宰李家“代表”龙大海的话,就值得她重视了。
体育训练场地工程利润非常高,可达几百万之多。
李秋雨不是傻子,知道钱好使,就放了龙大海的假,让他和许蕴吃饭。
李秋雨本身的身份,决定了她不会随意和政界的人吃饭。在许蕴投诚前,李家不会表明对他的支持。
许蕴身材高大,壮硕非常,人也比较直,没太多的歪歪心眼。
不愧是搞体育出身的,许蕴喝起酒来不要命,一下一个口杯面不改色。
龙大海装作酒量不济,让许蕴将注意力转移到李小伟身上。
李小伟心仪的大工程让龙大海吃了大半去,心里本来就郁闷,被许蕴一灌酒,一会儿就到桌子底下打呼噜去了。
许蕴哈哈大笑,吹牛不上税:“要搁年轻时,老毛子来了老子都不怕,一样放倒他们。”
许楠皱着眉头,鄙视自己的父亲:“爸爸,又说疯话了。我可听说你被老毛子放倒了,睡了三天三夜才醒过来的。”
许蕴怜爱地看着女儿,笑眯眯地说:“好了,好了,你们年轻人疯去吧,我这把老骨头回家去喽。”
对龙大海,许蕴非常满意。可惜,龙大海已经“名花有主”了,这个主人还不是许蕴能够惹的。能和龙大海搞好关系,靠上李家,许蕴就满意了。
龙、许两人看着死猪一样的李小伟,面面相觑。
龙大海掏出几张人民币,递给服务员,笑嘻嘻地说:“给这位先生找个地方休息,等下有人来接他。”
龙大海忍着笑,给廖承天打电话:“刚刚吃饭的时候,遇到一位熟人,你也认识。现在不能说,让你有个惊喜。过来一下吧,在老地方,对,包间305。”
出了门,两人哈哈大笑。
可以想象,当廖承天见到李小伟时,会露出什么样的愤怒表情。
许楠也算出了被廖承天调侃的怒气。
心情大好,许楠搂着龙大海的胳膊,眼睛里仿佛渗出水来:“我们找个地方吧。”
龙大海一皱眉头,想起李秋雨的警告,失去了兴致,敷衍着说:“又没有开车,到哪里去?总不能开房去吧。”
许楠可能是心里有火需要发泄,拽着龙大海,小声说:“咱去前边的和平公园。”
和平公元?龙大海心中有些犹豫,又有些期待,一股奇怪的情绪从心里生出:“去看看吧。”
和平公园是一个幽静典雅的园林式公园。如果白天进去的话,清凉无比,仿佛进入仙境一般。但一到夜里,这里就变了一个环境,单身女人都不敢从中路过。
借助夜色的掩护,这里的树后、草丛中,不少地方都传出诱人的呻吟声,一些人以天为被,以地当床,进行着原始的交媾。有金钱交易的,有情感交流的,有纯粹发泄原始欲望的,形形色色的男女,将这里当成了最为安全的性交流场所。
龙大海和许楠两人,彼此间或许有好感,但决没有发展成为爱情。两人之间的身体交流,纯粹是发泄原始欲望的交流和其中包含着利益的交换。
已经是夜里十点多。公园里行人稀少。龙大海、许楠躲躲闪闪地避开几对行乐的野鸳鸯,找到一处偏僻的角落。
两人在车上有几次做爱的经历,但在公园里都是第一次。拥抱在一起,感觉对方怦怦跳动的心脏,一种极度刺激的感觉涌上心头。
龙大海撩起许楠的裙子,将红红的内裤褪到小腿下。从裤口处掏出罪恶之源,让许楠弯腰抱住树干,龙大海狠狠地冲向桃源。
许楠虽极力忍耐,也忍不住啊地轻呼一声。随着龙大海不住加大冲击的力度,许楠也发出一声声让人魂飞天外的呻吟。
感觉到两腿一阵阵的酸麻,龙大海象野兽一样低吼起来,用更加狂暴的速度向许楠发起冲击,险些将许楠撞击到树干中去。
满腔的欲望发泄到女人身体中,龙大海感觉到一阵阵的空虚。
两人互相依偎着,维持着身体的平衡。
良久,许楠才恢复平静,抬起漆黑的双眸:“你要回家吗?”
龙大海苦笑着说:“今天学校放假,她根本就不知道。回家干嘛?不是没事找抽吗?”
许楠欣喜地说:“今晚你是属于我的了。我们狂欢去吧。”
龙大海摇摇头,拒绝了许楠这种危险的想法。他可不想让人抓到现行。
走出公园,刚打开电话,廖承天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廖承天愤怒地说:“你们这对奸夫淫妇,跑哪里野合去了?老子被李小伟那混蛋吐了一身一车。告诉你们,要不赔偿我精神损失费的话,老子就去找李秋雨告密,告你们通奸。”
龙大海嘿嘿冷笑:“小子,诬陷可是一种比较严重的罪行。你这样污蔑我和许楠之间的友情,小心许楠找你算账。”
一听许楠的名字,廖承天当时就软了:“行行行,今天老子认栽了,以后会找回来的。祝你们春梦了无痕啊!”
一处豪华别墅中,葛东青和几个身肥肚大的老板模样的人一起,各自搂着一个女人开无遮拦大会。
葛东青身下的女人性感无比,身体扭动间,就让葛东青感觉无比的舒爽。虽然她的年龄大葛东青很多,却让他爱到了骨髓中。
几个老板鼓捣几下,纷纷鸣金收兵。葛东青则继续了十多分钟,方才一泄千里,倒在女人丰满的胸膛上。
当先一个老板,面相凶恶,脸上长着一颗黑痣,痣上长着一颗长长的毛发。此人就是北山市黑白两道通吃的大老板,人称镇北山的王天龙。
王天龙哈哈大笑:“拳怕少壮!老子现在不吃药,顶多三五分钟,和东青比起来,确实是老了。”
另一个老板笑着说:“老子年轻时,从晚上干到天亮,照样金枪不倒,现在确实有些老了。
二十四章副处主持工作——破格 肆
另一个老板笑着说:“老子年轻时,从晚上干到天亮,照样金枪不倒,现在确实有些老了。
后生可畏啊。看东青这身子骨,哪个女人见了不神魂颠倒?妈的,那小贱人敢不给东青面子,等老子瞅机会收拾她。”
王天龙不屑地说:“海滨市的水深着呢。能进党校的,哪个是普通人?你小子别得瑟大了,掉毛。”
叫董发达的老板不屑地笑了:“妈的,一个坐公交车的小子有个屁能耐?等老子叫两小弟来,捅他两刀,给东青出出气。”
这些老板如此拍马葛东青,是因为北山市要建一个小商品城。主管领导就是葛东青的父亲葛存廿。为了得到这块肥肉,这些人都聚到葛东青身边,想要打开突破口。
葛东青见这些老板都要收拾龙大海,心想:“这是你们自己做的,可不关我的事情。”
王天龙说:“东青,听说你要到海滨市上班。不好!在北山市,几年你就能混个副局长。在海滨市,最多混个科长,不合适的。”
葛东青说:“没办法,我爸逼的。现在县里一塌糊涂,在那里呆着怕挨板砖。”
北山市委书记何厚元和市长王免之间的矛盾尖锐无比,路人皆知。
王天龙也知道。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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