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金传说
济命脉,于是 几个人大肆点菜,开怀畅饮,放开脑皮装,光血烧刀这一酒,铁大牛一人一口气喝了五斤,酒量之大,让店小二的 眼珠子都掉下来了,故这一顿的开销巨大,足足花了600个银光币,即六个蓝月币,谁知关雨荷走得匆忙,来不及付钱。这一下,众人哑子吃黄连——有苦说不出,琴诗书心中淌血,交钱时更是心疼得手足发抖,关雨荷的祖宗七十二代犹更是被他操了个遍。
现在,当务之急是解决财政危机,不然还未走到落霞山,几个人就都得当气丐了。“什么琴萧二仙,亏她对你那么好,没事送什么戒指,一个子儿也没赠,这八大商行的还真不是人,没一个好东西。”琴诗书口不择言,又把怨气撒在康梅雪头上。说起赚钱,四人真的没辄,除了干护卫,四 人身无他技,当下面面相觑,一筹莫展。“不如这样吧,我们可以打猎赚钱。”说起打猎,这可是林楠的老本行了,故才有此提议。
“你脑子进屎了,这附近哪有什么猎可打,难道你去巨人谷打猎?”琴诗书特别火,见谁都不顺眼,立马把林楠骂了个狗血喷头。本来铁大牛也想提建议,见林楠被骂 地如此惨,忙又把到嘴边的话硬生生咽了下去。
“你们在这里等着,我去看看有没有什么赚钱的门路。”琴诗书怒气冲冲地走了。一会儿工失,琴诗书急冲冲地跑了回来,高兴地说:“大喜,大喜。落风镇闹鬼,出两个蓝月币的天价悬赏捉鬼,走,咱们去落风镇。”四人狂喜,兴冲冲地朝落风镇走去。只是,这两个蓝月币真的那么好赚吗?
落风镇为一个小城,分东南西北四区,有两道城门,盛产盐铁,士民殷富,大有油水可捞。黄昏时分,四人终于到了落风镇。见四人的到来,落风镇的镇长十分高兴,忙把四人领进官衙,好酒好菜款待。四人见落风镇悬赏如此之高,以为前来落风镇捉鬼的应该络绎不绝。谁知进官衙一看,冷寒冷寒的,就他们四个人,那些管饭的衙役兀自嘀咕:“又来了四个送死的。”见到此景,即使是傻子也知道这两个蓝月币不是那么容易赚的。可四人有选择吗?一文钱难死英雄好汉,为了这两个蓝月币,说什么也得前一前,不见棺材决不掉泪。当下四人铆足干劲,琴诗书外出打听消息,铁大牛谁备家伙,林楠则温习养鬼之术中的捉鬼法,而风霓裳则勘察地形,四人分工合作,兵贵神速。那衙役见四人干劲冲天,心中多了些希望,祈求他们消灭那万恶的魔鬼。
人多好办事,很快,消息打听得清清楚楚,家伙也谁备齐全,地形更是了如指掌。原来半个月前,不知怎地刮起一股神秘大风,接着来了个魔鬼,每晚吃一个花信少女,高得整个落风镇人心惶惶,鸡犬不宁,先后请了50多个法师驱鬼,其中有巫师,道士,僧人,个个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见四人年纪身轻,镇民并没抱多大看头,反而有点惋惜:如此大好年华,就这么死去,太可惜了。故一些热心之人劝说众人放弃算了。
消息核实后,现在有一个难题摊在众人面前:落风镇有6万多人,1万多户,谁知道那魔鬼今晚光临哪一家?这时,风霓裳开口了:“楠哥哥,借你一滴血。”借我一滴血?林楠如丈二和尚摸不着后脑。“没错,你血乃千错万劫血,对测算有奇效,借你 的血,我再用翼人独有的血指算诀,即可算出今晚魔鬼进谁家了。”,“有这么神奇的术法么?”三人将信将疑,“可千万别算错了,不然俺们没脸皮了。”铁大牛开口不是好话。
“闭上你的乌鸦嘴,你再胡说,剥夺你喝酒的权利。”琴诗书狠狠地敲了一下铁大牛的头。而林楠忙咬破手指,挤出一滴鲜血,风霓裳手掐法诀,“呼——”,那血滴滴溜溜直转,竟浮在空中不下坠,这时风霓裳的手指发出一道黄光,飞向血滴,“哗”,一声大响,那血滴竟膨胀了万倍,变成一面白净净的镜子,镜中搂台高耸,亭阁宛然,居然是镇长家。当下众衙役大开眼界,见四人术法奇特,心中的把握又多了三分,至于镇长,则手足发抖,嘴唇发紫,哆哆索索地说:“各,各位小法师,钱,钱不是问题,只要你们能挽救小女,消灭魔鬼,我们落风镇愿付6个蓝月币。”听说魔鬼光临自己小女,镇长吓得心胆俱裂,立即利用手中的权利提高价钱,希望四人前死出力,消灭了那万恶的魔鬼。
见价格如此之高,琴诗书胸脯拍得咚咚作响,当下忙打包票:绝对没问题。“镇长,我们可得先说好了,捉鬼归捉鬼,这材料费可得你们出啊。”琴诗书一毛不拔,见有利可图,本着赚一分算一分的划算,鬼还没捉,就向镇长讨起了材料费。“没问题,没问题,只要你们能捉住了鬼,万事好商量。”
有了镇长的这句话打底,琴诗书心中拨开了小算盘:黑狗血,来一盆再说(若1个银光币买来,我就说10个买的),七影雄鸡,来五只(哈,每人一只还有得剩),贝叶符纸,来三斤(以后凭此坑蒙拐骗),朱砂,一大桶(朱砂价格不菲,夸大十倍,可赚个盆满钵满),还有什么,恩,再想想。。。。。。
看着琴诗书买了一大叠东西回来了,铁大牛放口大喊:“琴猴子,你买一座山回来干嘛,你会捉鬼什?”
“真是猪脑袋,不懂滚到一边去。”琴诗书把眼一瞪,铁大牛立时噤若寒蝉,毕竟酒权还掌握在琴诗书手中,经济不独立就是苦啊。
“琴兄,你是不是别有法门,怎买这么多材料?”林楠问道。
“我哪有什么法门,林兄,捉鬼之事全靠你了,我这样做只不过想让大家多赚一点钱罢了。”琴诗书苦口婆心地解释道。
在镇长家,四人大造声势,搂里搂外,遍插旌旗,贴贝叶符,画神官印,一副行家里手的模样,让镇长感动不已:想不到四人年纪虽小,法术确实在行,真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四人哪里是什么行家里手,一个半吊子水谁,其余三个一窍不通,此等做法,只不过安定人心,唬那些外行人,有没有效,鬼才知道;何况大巧若拙,会家不显,越是场面轰轰烈烈的,往往越是底气不足。
琴诗书更夸张,足足用了九盆黑狗血,画了一副他东前西凑,连他自己也不知所云的山河困龙阵。完了,大肆夸张,说什么九九归一,山河为胜,天地合元,一派道高法深的行头,顿下众人信心百倍,决定今晚当场观战。这一下可把琴诗书吓了个魂飞魄散:这下牛皮吹破了,观战?那不是要了我这条老命。忙绞尽脑汁,好说歹说,终于把镇民劝说回家。这一折腾,倒把琴诗书闹了个满头大汗,面红耳赤,顿下决定以后吹牛皮一定要把握分寸,不可吹得太响,否则无法收场。
是夜,黑暗女神张开了翅膀,再一次笼罩大地。镇民户户紧闭,坐在屋里,竖着耳朵听镇长家的动静。
第二十三章 牛魔
趁鬼还没赶来,林楠忙给众人发阴阳水。“这是什么?”三人问道。 “阴阳水,抹在眼睛里能看阴阳两界,不论鬼变成什么,都逃不过你的眼睛,十分管用。”,“哦,林兄,你还真行,怎么做的?”琴诗书好奇地问。“简单得很,我能开阴阳眼,用我泪水拌和井水即是阴阳水了。”,“哇,真呕心!”众人后悔不迭,早知道就不抹这劳子阴阳水了。
呜——,一阵呜咽声传了过来,“哗啦拉——”,院内旌旗被风吹得猎猎作响,一股冷入骨髓的寒气扩散开来。来了,来了,四人紧张万分。咕咕咕——,一股青烟冒了出来。院子当出现了一个幽幽的鬼魂。这是怎样的一个鬼魂啊:头如笆斗,眼似铜铃,獠牙高耸,人头牛身,头上长一只红红的角,嘴角边鲜血汩汩,更令人惊异的是,牛背上居然长出四只手,阴森怪异狰狞恐怖。见了四人,那鬼怪把舌头伸出来卷了一卷,桀桀大笑:“又多了四个上好的补品。”
琴诗书手脚麻利,见那鬼怪不曾注意,当头把一盆黑狗血泼了过去,心想:用黑狗血浇死你。那魔鬼一时大意,被泼了个正着,恼火万分,把嘴一张,那黑狗血统统被吸了去,连溅在地上的黑狗血也被他吸得干干净净。黑狗血捉鬼,书上不是说百用百灵吗?怎么没一点效果。琴诗书私下里把那写书之人恨之入骨。想归想,琴诗书手脚忙过不停,又赶忙掏出一把贝叶符,当场甩了过去,心中洋洋得意:这么多贝叶符,你再厉害,也不过是一只厉鬼罢了,那贝叶符乃天地正气,定能将那鬼魂化为无形,最不济,也能重创他。
那鬼魂满脸轻蔑,张嘴一吐,一朵黑色的火花闪了出来,“呼”,一下子把贝叶符燃了干净,然后他伸出长长的舌头,那舌头迎风一抖,竟化成四条,分别向四人伸了过来。琴诗书亡魂大冒,心中直呼娘不已,赶紧躲到林楠身后。林楠忙念起清心安魂咒,顿时一道青蓝色的罩子罩住了四人。“哧——”,仿佛冷水浇到炽热的铁块上,有三条舌头当场化为青烟消失了,剩下的一条肿得老高,缓缓缩 了回去。
“喋——,清心安魂咒,你是巫门元阳宗的。”那鬼魂一点也不生气,竟和林楠打起了招呼,四人皆觉匪夷所思。听他这话,林楠估计传他养鬼之术的老人是巫门元阳宗的,但他牢牢记住老人的话,忙摇了摇头,说:“不 ,我从一个石洞学来的。”
“臭小子,给你脸不要脸,元阳宗的养鬼之术从不外传,你要编谎言也得编一个象样的。看在故人的面子上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说,是不是元阳宗的。”
林楠坚定地摇了摇头。铁大牛与琴诗书一听,吓出一身冷汗——这鬼居然是巫门人士所化,这下又中大影了。在修真界,佛道魔三门的人死后,是不可能成为鬼的,要么堕入轮回,要么变成怨灵,为他人所养;惟有巫门一门,则古古怪怪的,死了之后,魂魄不散,厉气坚拔,可化为鬼,妖,魔,让人十分头疼,这些虽为鬼魂却非鬼魂,故修真界名之为七伤界,与鬼界并立,其实七伤界中鬼魂的威力远远大于鬼界,若七伤界有鬼出来,修真界通常是全体出动,然后灭了它。看这鬼魂的模样,可以确定其为魔,并且是极为难对付的牛魔。操!老子惹谁了,为什么运气这么背,先是巫门顶尖高手,接着是绿袍老祖,现在又遇上牛魔。他娘的,红日国地处中原,已是佛道两门的势力范围,怎会有牛魔,那些佛道两派的长老难道都睡觉去了?真是岂有此理!
“这下麻烦大了,居然是牛魔,他奶奶的,待会儿定向镇长要加钱。”琴诗书忙对三人说。牛魔是什么概念,林楠一无所知,风霓裳与铁大牛可是心如明镜,吓得直打突突,忙绞尽脑汁思量如何脱身,什么赚钱,见鬼去吧,毕竟惟有性命最重要了。
“运气还真背,居然碰上了千年难遇的牛魔,这下如何是好啊?”铁大牛慌得不能再慌了,凭他那不成气候的紫金金身,只怕还没近身,就会连皮带骨被牛魔吞了去。风霓裳一改往日天真活泼的形象,拉着一张苦瓜脸,惨戚戚地说:“才逃出狼口,又掉进虎穴,呜——,我的命怎么这么苦,该死的库麽大叔,说什么替我下了百福咒,以后福康永享,呸!百霉咒还差不多。”
看三人慌张的模样,林楠也知大事不好了,忙凑了过来问:“牛魔与绿袍老祖哪个厉害?”
“不能比的,不能比的,这不是同一个概念。”琴诗书忙摇摇手,脸有忧色地说:“尽管绿袍老祖要厉害,若遇上牛魔,光他一个人,恐怕他还吃不消呢,毕竟七伤界出来的鬼魂奇奇怪怪的,有许多出人意表的术法,故一旦知道七伤界有鬼出来,修真界通常是全体出动,何况这次竟然是极难对付的牛魔,这下娄子捅大了。”
“这么说咱们是死定 了。”林楠说,“不,尚有一线生机,那牛魔不是对元阳宗有好感,不妨拉拉关系,看能不能跳出这趟浊水。”
哪知林楠却坚决地说:“我不是元阳宗的,和他毫无关系可言。”
“死犟驴,臭石头,八字两张嘴,没关系难道你不能说有关系吗?”琴诗书念道,心中更是恨透了林楠。
“哈——,没了顾虑更好。”那牛魔放声狂笑,整个落风镇都是笑声,那坐在屋子里的镇民个个神情惶恐,急忙梵香拜佛,祈求上苍保佑。而堂屋中的镇长一家,脸如死灰,心口发寒,那镇长的小女更是一口气闭了过去。
牛魔打了个喷嚏,一朵黑色的火花冒了出来。“嘿,让你们临死时长一下见识,这是九幽昧火。”,九幽昧火???四人吓得肝胆皆碎,竟然是与幽离昧火齐名的九幽昧火。完了,什么都完了。琴诗书的脸焉得如一张茄子,而铁大牛则搭着脑袋,再无往日的昂首挺胸之气,至于风霓裳一把拿过林楠,猛地亲了一口,说:“楠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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