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虚
般,毫无挂碍,变化无方,神出鬼没。
夜魔越战越是心惊,他分明感应到这伏魔镜里俯身的天玄,这人镜合一的威力竟似乎并不亚于大罗天伏魔阵法,夜魔感觉自己现在似乎在与一个怪物打斗,他是将身体魔化成金刚一般坚硬,而这天玄却是直接把身体换成了比金刚更坚硬的法镜,除非将伏魔镜打碎,否则他是伤不了这潜伏在伏魔镜里面的天玄的。想到这里,夜魔左拳外挥,嘣飞一枚砸过来的伏魔镜,口中却无声的念了一魔咒,右手如刀,噗哧插入了自己的肋下,随着口中逐渐响亮的魔咒唱响,夜魔竟然从自己的身体里抽出了一柄漆黑如墨的弯刀,一柄他自己肋骨化成的魔刀。
夜魔双手举刀,嘿的一声猛劈下去,一枚伏魔镜被当的一声劈飞了出去,流光一闪,撞向对面山岩。只听轰的一声巨响,山体坍塌,巨石如流。夜魔狂笑着挥刀劈砍,顿时十余枚伏魔镜被劈中镜身,一道细细的裂痕出现在伏魔镜上。其余伏魔镜则四散奔流,趋避着夜魔狂风一般的刀势。
夜魔刀势如潮,追向依旧在空中飞舞的数十枚伏魔镜,只听空中一阵叮叮当当的撞击声,又有十余枚伏魔镜被劈中,跌入尘埃之中。一阵劈砍过后,便只有寥寥数枚伏魔镜无力的四下逃窜,天玄真人败势已现。却有一枚伏魔镜,从乱石之中悄然钻了出来,缩小成一颗尘埃般大小,无声无息的飞了起来,没有惊人的声势,却比闪电更快上百倍。
夜魔只觉得背心处猛然一痛,就像是一根针穿透了他的身体,随后一团纯正之极的青城三清气在他体内释放出来,一连串的爆炸自他体内爆发,夜魔大惊,连忙驱策所有魔元反扑侵入体内的青城真元。两股力道在他体内交锋,夜魔只觉得眼前一暗,一口鲜血喷涌而出。夜魔转身向冥山山腹中的巫冥宫逃去,魅影一闪,消失在空中。
而那枚化成尘埃般的伏魔镜则恢复了本来大小,随着一声清鸣,四散的伏魔镜缓缓聚了回来。六十四枚伏魔镜中竟然有五十四枚被劈开了一条小小的裂缝。便是这样一条小小的裂缝,已经足以伤到深藏在其中的天玄真人的精魄神髓。天玄真人几乎拼尽了所有的修为,这才侥幸伤了夜魔。此时,他的真元已经无以为继,借助着伏魔镜上蕴含的法力,天玄真人用尽最后一丝真元将所有伏魔镜聚集在一处,六十四枚伏魔镜排成一条细线,向着青城方向飞去了。
第十卷 魔云仙风 第一百零五章 斗屁
一朵流云飘过医仙谷的上空,云影落在谷中幽潭上,寂静无声。碧水边上,两个人相对而坐,其中一个,一头蓬松的乱发已近花白,正是丹道大家楚山寒,而另一个中年文士模样的便是楚山寒的师弟,本代医仙谷的谷主杨伯远了。
两人促膝而谈,似在共同钻研某个医学药理,在一番辩论过后,两人不约而同陷入了沉思。时间一点点地流逝了,周遭安静极了,潭水无波,鸟雀无声,四野无人。
骤然只听得两个声音高叫道:“闪开啦!”话音未毕,便听见轰轰两声,两个事物先后砸进了小潭之中。满天水花四射,一池潭水倒有一半被激得飞了起来,波涛汹涌,拍向岸边。
待楚山寒和杨伯远自满天水花中蹿出来时,只见小潭中冒出两个脑袋,其中一个冲他们咧嘴一笑道:“大叔,你们都在啊!”这从天而降的正是胡不归和张富贵了。
却原来这两人比试飞行术,越飞越是离谱。头一天两人的比试以富贵头懵脑胀晕剑不已,胡不归后臀裤儿被屁嘣破,最后双双坠落,在地面上砸出两个深坑而告终。
张富贵嫌清光匕太小站不稳,索性劈断一棵大树,用树干做了一柄一丈余长、三尺宽的一柄巨剑,将清光匕镶嵌其中,而后盘腿坐在木剑上权力驱动真元,横冲直撞的飞了出去。而胡不归则被富贵明令禁止使用那种古怪透顶的顺气丸,而必须用自身真元飞行。胡不归撇嘴道:“老子就是不吃顺气丸也比你飞得快!”于是,胡不归张开双臂,龙气在双臂间形成了一双巨大的翅膀,这还不算,这小子经过龙气改造的身体果然不凡,竟然自屁股上发出一股他天风师叔的绝学玄青罡风,扑腾这两只大翅膀,蝙蝠一般的飞了出去。
这两个活宝天上地下的一通折腾,最终同时坠落在这小潭中,算是不分胜负。看来修真界中最危险的法术莫过于驭剑飞行术了。
两个家伙水淋淋的从小潭中爬出来之后,胡不归笑嘻嘻的走向楚、杨二人。两人顿时头大如斗,不约而同的心道:这个小混蛋怎么又来了?还没等他们回过神儿来,只见天空中又是几人从天而降。其中一个踏着块破铁的老头笑呵呵的降落下来,一双眼睛四处打量着。杨伯远顿时脑袋又大了几分,心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啊?怎么这个老家伙也来了?难道今天的皇历上写着不宜居家?
胡不归摘下头上顶着的水草,笑道:“楚伯伯、杨伯伯我带了几位朋友来看你们了。”说着就将梅四等人引见给楚、杨二人。杨伯远认得在他手中治好了尸毒的陈天仇,迎上前去道:“陈老可好啊?不知此次前来有何贵干?”
陈天仇摸摸后脑勺道:“唉呦,有何贵干我可就记不得了,我来你这儿是干啥呢?”说着就原地转起圈子来了。这下却是连屁股痛都忘了个一干二净。
胡不归等人是见怪不怪,只是暗自摇头。而杨伯远也微微一笑,不再去问他,显然也是早就领教过的。楚山寒却小白眼儿一翻,问道:“诶,我说老头儿,你都不知道自己来干什么的,那你干什么还要来?”
陈天仇上次来看病却没见过楚山寒,便是见过多半也会忘掉,他转过身子,道:“老头儿,你喊谁是老头儿?我瞧你才是个老头儿呢!”这人记性不好,却竟然不愿意吃亏。
“我呸!”楚山寒呸道:“你瞧你背也驼了,腰也弯了,一副快死的样子,你还说你不是老头儿吗?”
陈天仇立即来了精神:“我呸呸呸啊!”这老头连呸三口,道:“你老小子头发不也白了吗?满脸的大褶子,你难道就不是老头儿了?”
楚山寒歪着嘴一指梅轻雪怀中的小虎道:“头发白了就是老头了?那这小虎全身都是白的,它难道也是老头?我瞧你脑子多半有问题!”小虎不满的叫了一声,那意思是:人家还是小猫呢,老什么老啊!你们两个老头吵架干吗扯上我啊!
杨伯远心中叫苦不迭,一个性情古怪的大师兄已经够他受的了,再加上胡不归这顽劣小子,医仙谷这个仙字就已经可以去掉了。现在再加上原魔教天魔左使,现在的糊里糊涂的糟老头子陈天仇,莫非自己真该出外云游或者闭关修炼了吗?
眼见得大师兄与陈天仇也说越僵,连忙拉住大师兄劝道:“师兄,这位陈老哥远来是客,咱们可不能失了礼数,您就少说两句吧。”
楚山寒道:“屁客!老子懒得跟他鬼扯!”一甩衣袖,径自回他自己的茅屋走去。却听身后嘭的一声屁响,却是陈天仇一瞪眼睛,故意蹦出一个响屁来。楚山寒一听,嘿呦,你个老小子跟老子叫板啊!二话不说,真元暗运,轰的一个嘹亮的响屁放了出来,只震得山谷嗡嗡作响,果然是修真中人,神通了得,放屁这等俗事也搞得如此气势惊人。
这一下就连杨伯远也不知该如何是好了,只觉得荒唐之极,滑稽之至。却见两个老头互相瞪视着,都是一副不压倒对方誓不罢休的架势,两人摩拳擦臀,却见陈天仇身子斜飞,一扭屁股,一股浊气嘣向楚山寒。楚山寒岂肯向让,弯腰噘臀,嘭的一屁顶了回去。顿时浊气熏天,一场屁战就此开始。
杨伯远苦笑着掩鼻拉着胡不归等人躲了开去,尴尬的不知道如何是好了,只觉得这医仙谷当真是越发的古怪了。胡不归却是一路被屁嘣来的,此时是大感兴趣,哈哈笑着不肯走开,非要在一旁观战。富贵等人掩鼻摇头一路而去了,留下三个最古怪的家伙在小潭边胡闹。
只见一阵烟尘四起,陈天仇与楚山寒两个各显身手,姿态千奇百怪,屁来屁往,斗了个不亦乐乎。楚山寒的修为毕竟比不上昔日魔教的天魔左使,片刻过后,便只闻其声,不见其劲,屁势小了甚多。这老头咕咚丢了一颗顺气丸在肚里,顿时肚如巨鼓,轰然一屁嘣出去,只见大气蓬勃,一股臭烘烘的劲风喷向陈天仇。只见屁风吹得谷中花草残败,树木摇曳不止,威势果然惊人。
只见陈天仇猛一蹿身,避开屁流锋芒,原本陈天仇落足之地顿时被嘣出一个土坑来,一阵尘土飞扬。自漫天尘埃之中,一股浊流洞穿烟尘,色泽微黄带黑,却是陈天仇岔开大腿,就势一屁还击。胡不归在一旁只觉一股恶臭冲天而起,顿时头皮一紧,飞身上了半空,只见那屁流自楚山寒身旁险险擦过,坠入潭水之中,立时便有数十尾游鱼翻着白肚皮浮了上来,而小潭中莲叶枯萎,水草焦黄,一派残败景象。
楚山寒高声叫道:“好你个老儿,竟然痛施毒手!”
陈天仇笑道:“屁响顶个屁用,还得看谁的屁臭!不行了吧,糟老头子!”
楚山寒岂肯认输,又不知摸出一颗什么古怪药丸,咕咚丢进肚中,身子连翻了十余个筋斗,嘭嘭嘭十余个大屁接连不断的释放出来,顿时恶臭熏天,医仙谷内众生灵顿时立作鸟兽散,无数飞鸟小兽奔逃出谷,谷内浊气腾空,一派乌烟瘴气。
胡不归见势不对,顿时封住口鼻,飞上高空,向下俯视,心中惊道:这楚老头可也不是等闲之辈啊,厉害!厉害!顿时对楚山寒充满敬佩。
陈天仇也晓得厉害,处在屁劲攻击的中心,不仅呼吸封闭,连周身毛孔也尽数封闭了起来。只见他身子滴溜溜转了个圆圈,一个长屁噗噗不绝的释放出来,却竟然是一记变异了的“魔焰滔天”,八、九丈高的屁焰冲天而起,浊浪滔天,围成一个圆圈,将陈天仇与楚山寒释放的恶屁隔绝开来,并且屁浪汹涌,俨然有反扑之势。
这两个老头谁也不肯相让,眼见得阵仗越来越大,胡不归站在云端不免有些担忧,只怕这番屁味儿会流散百里,熏晕众多生灵。不由得暗运龙气,提纵身形,一溜烟在虚空中奔走起来。胡不归一边奔走,一边双手挥舞,施展开玄青罡风,呈螺旋形奔走不息。只见一个旋风随着胡不归的奔走越聚越大,最终竟然形成了一个十余丈粗细的巨大龙卷风,强劲的吸力将四周的浊气不断地吸入旋风之中,带上高空。楚山寒和陈天仇只觉得自己真元控制的屁流被一股莫大的力量牵引着向上升去,便是凭他二人的修为也莫能与之抗衡,不由得心念一放,收势不发。转眼功夫,满谷流秽尽皆被那股巨大的龙卷风吹走,顿时天青地净,医仙谷又恢复了本来面目。
两个老家伙不约而同,心中具是一惊:怎么这小子似乎是越来越厉害了,居然可以施展这种手段来化解他们的屁战,却不知道这小子究竟吃了些什么,难道吃了仙屁不成?
且不管这两个老家伙古怪荒谬的想法,却说杨伯远等人远远看来,也都是一阵心惊。既为二老搞出这等阵仗而惊叹尴尬,更为胡不归竟然有这等手段而惊叹欢喜。张富贵喃喃的道:“老胡这小子似乎又厉害了些啊!还好飞行术老子还是比他强一点点。”
楚、陈二人偃旗息鼓,罢手不战。楚山寒哼了一声,甩甩乱七八糟的头发,拖着被屁嘣破的裤儿神采奕奕的走回了自己的丹房,咣当将门关上了。陈天仇则是呆呆的看了片刻,突然哎呀一声,道:“老子裤子怎么破了?是说屁股有些受风呢!”众人顿时绝倒。
待这场胡闹停息过后,杨伯远才仔细问起胡不归等人此来所谓何事。张富贵首先扭捏起来,装作欣赏风景,拖着小虎走出了茅屋。胡不归嘿嘿一笑,将杨伯远拉到一边,对他说了想让富贵重获男儿身的打算。杨伯远皱眉道:“此事说易不易,说难却也不难。”
胡不归问道:“噢?此话怎讲?”
杨伯远道:“我医仙一流所重的便是气与器。气者,乃先天阴阳二气也。器者,身体皮囊也,载二气之所在。你那朋友器之受损,所以阴气盛而阳气弱。若想恢复男儿身,首先须扭转阴阳,聚集纯阳之气,压倒玄阴之气。此为内修。除了内修还需外补。根器却不能够凭空生出,则需要取别处尘柄一根接于他处,内外两层,双管齐下方有望恢复他的男儿身。此事我一人却做不得,须得叫上我师兄才成。”
胡不归道:“这个好办啊,楚大伯那边就交给我了!”说着就笑嘻嘻的走出了茅屋,正瞧见将耳朵贴在墙上偷听的张富贵,不由得一笑道:“富贵,走,跟我一起去请那个楚大伯过来给你瞧病。”
小虎蹲在富贵肩头懒洋洋的打着哈欠,一副事不关己的态度。富贵低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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