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虚
又生出数道真元缠住大个儿地身子,腾身而起。向着对面山顶飞去。
大个儿笑道:“小孩儿,你的劲儿可真大!大个儿你都能拉动!”
胡不归白了他一眼道:“老子是修真中人,这点分量都提不起那还成?”
大个儿儿道:“你飞得可真好,又稳又快。”说话间胡不归已经带着大个儿停在了对面山顶上,却听大个儿道:“只是不如我飞的威风。”
大个儿这句话直气得胡不归肠子差点没喷出来。他怒道:“你自己会飞干吗还叫老子拉你过来?没看出来你这小子貌似憨厚倒这么狡猾啊!”
大个儿的眼睛顿时湿润了,他可怜兮兮地道:“你又没说叫大个儿飞一个给你瞧瞧,二话不说就拉着人家飞过来了,现在倒来怪大个儿了。”
胡不归歪着鼻子道:“噢,这么说到怪我了?好,你现在给我飞回去。再自己飞过来!”
大个儿一听这话。顿时哇的一声哭了出来,两只巨眼中拳头大的泪珠滚滚而下。噼里啪啦地砸在地上。只听大个儿哭道:“大个儿肚子饿了,哪有力气飞来飞去的啊!啊……”噗哧一陀大得吓人的鼻涕甩将出来,胡不归只觉得头皮一阵发紧,嗖的蹿开了,只见那陀鼻涕嘭得打倒了一丛灌木,果然是声势惊人。胡不归一阵头疼,还真被这个“天真无邪”的大个儿给搞得束手无策了。
胡不归连忙道:“好了好了,老胡不要你飞了,别哭了啊,乖……老胡一会儿给你卖糖葫芦吃哦。”咳,连对付小孩子的法子都用出来了,也真难为胡不归了。
果然,大个儿立即不哭了,他吸吸鼻涕道:“糖葫芦是什么东西?大个儿要吃大米饭,吃馒头!”
胡不归道:“好好好,一会儿就带你去买吃的啊。”
正说着,却见梅轻雪已经飘然而返,道:“唉呦,你怎么把大个儿惹哭了?你这坏小子怎么欺负大个儿了?”
胡不归正要说话,却见大个儿霍然起身指着胡不归道:“他让大个儿飞来飞去,大个儿肚子饿飞不动了,他就对大个儿发火!”
胡不归直恨得牙根痒痒,这家伙还知道告刁状呢。
梅轻雪也觉得好笑,她白了胡不归一眼道:“是老胡不好,大个儿不跟他一般见识。咱们找吃得去!”
这么一说大个儿立即笑逐颜开,道:“好噢好噢。大个儿快饿死了!咱们这就走吧。”
梅轻雪对胡不归道:“你带着大个儿,咱们这就寻个市镇去。”
胡不归一把揪住大个儿的衣领,蹿上天空,却听大个儿道:“快飞快飞!”看他那样子已经是迫不及待了。胡不归长叹一声,三人向着前方飞驰而去。
梅轻雪道:“大个儿,你就叫大个儿吗?”
大个儿道:“是啊,大个儿从小就叫大个儿,仙女姐姐,你叫什么名字?”
梅轻雪噗嗤一笑道:“我可不是仙女,我叫梅轻雪。那个提着你飞的家伙叫做胡不归。大个儿你是从哪里来的?”
大个儿道:“大个儿从很远很远地山里来,叔叔叫大个儿在洪荒泽跟他们汇合。大个儿迷路了,大个儿找不到叔叔了!”说着又现出悲伤的神情来。胡不归心头一寒,立即到:“不要紧,我们帮你找到你叔叔就是了。”
大个儿扬起一张大脸感激地道:“老胡,你真好!”
胡不归心道:“只要你别随便甩鼻涕那便好了。”
却见前方一座规模颇大的市镇出现在眼前,胡不归喜道:“终于找到市镇了!”胡不归带着大个儿稳稳降落下来。一行三人走进市镇。顿时街面上一阵骚乱。胡不归和梅轻雪也倒罢了,大个儿这有如山神一般地身姿一出现在市镇便立即引起一片慌乱。胡不归浑然不理街市上众人的惊奇眼神,拉着大个儿径直前行,街道上众人纷纷回让退避,眼中流露出惊恐而好奇地神色。
胡不归拉着大个儿径直走到一家酒楼前,道:“大个儿,你个子太高了,就在这里等着,我去给你买吃的!”
大个儿乖乖的嗯了一声,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只听胡不归前脚一踏进酒楼就大声喊道:“有馒头没有?先来十屉馒头。给我抬出来!”紧跟着一锭明晃晃的银子咣当落在柜台上。果然是有钱能使鬼推磨,馒头紧跟着就被抬了出来。胡不归喊道:“大个儿,开吃吧!”
大个儿欢呼一声,巨手抓起一个笼屉,张开大嘴巴。唰得将一笼屉馒头尽数倒进了嘴巴里,紧接着就是第二笼,第三笼,十笼馒头顷刻间就消失得无影无踪,大个儿可怜兮兮的望着胡不归到:“兄弟,还有吗?大个儿还没吃饱呢。”
胡不归哈哈大笑道:“老子就是喜欢能吃能喝的人。对老胡的脾气!放心。今天就让你吃个够!”说罢一张银票拍出去,道:“掌柜地。尽管给我上吃地,你这儿没有了去别处给我拿,若是我这兄弟吃不饱我可不付账了!”掌柜地一瞧胡不归那张银票足足有一千两,这多少人吃也吃不完啊,那还有个不立即行动地?顿时这酒楼只围绕着胡不归等人忙活起来。所有的活计全都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炒菜的炒菜,蒸馒头的蒸馒头,出去别家买事物的跑得像一阵风一样,忙得不亦乐乎。
胡不归哈哈大笑着,抱着一坛子酒,蹲在大个儿身边喝了起来。而这等奇事在小镇上自然是百年难遇,围观地人是越来越多,竟比过年看大戏的人还要多上一倍。甚至还有孝子架着奄奄一息的老爹赶到当场,道:“爹啊,您老看一眼吧,这样到了阎王爷那里也有个奇事儿说说,阎王爷一高兴就叫您老早日托生了。”
原本胡不归的吃相就足够惊世骇俗的,但跟大个儿一比,那简直就是小巫见大巫了。只见大个儿巨嘴一张,多少东西都直接倒了进去,除了桌子、椅子、盘子不吃,那张恐怖的嘴巴几乎什么都吞得下去。三十几个小伙计川流不息的将各种食物接连不断的抬上来,却一转眼就被吃了个空。
胡不归也吃性大起,放开怀抱,大吃特吃起来。大个儿抽空念叨了一句:“兄弟,没想到你这点儿个子儿居然也这样能吃啊。”胡不归哈哈大笑道:“大个儿,你喝酒不喝?”说着一扬手,丢给大个儿一坛子酒。大个儿用指甲轻轻戳破泥封,哗啦一声,一坛子酒直接倒进嘴里,啊的一声叫了出来,道:“这是什么东西?!好有味道啊!大个儿还要!”
胡不归一见他喜欢喝酒,顿时喜出望外,喊道:“赶紧抬酒来!”两个家伙一大一小狂吃滥喝,直把小镇上的人们看得连连叫好,这一天却比节日还要热闹几分。以至于,许久之后,这个小镇依旧保留着吃神下凡的传说,甚至在小镇南岗上修建了一座吃神庙,庙中供奉了一大一小两尊神像,随是神像,却都是在张嘴狂吃,意态滑稽,却与其他庙宇的庄严气氛甚不相同。
第十卷 魔云仙风 第一百三十五章 草原
直到此刻,胡不归才知道大个儿所谓的飞究竟是怎么回事儿。只见大个儿双腿微曲,身子下沉,两个腮帮子一鼓一鼓的,双腿猛然一蹬,一个庞大的身躯嗖的蹿上天空,飞跃数十丈后,轰的一声落在地上,只砸得地面一阵颤动,声势惊人。这哪里是飞,分明是跳!
大个儿果然是吃饱了,快乐的向前蹦着,硕大的身形却是极为敏捷,每一次蹦跳都带出一股强劲的风,落地时更是惊天动地,难怪他说胡不归的飞行不如他的威风,似他这般不被乡民当成魔王下凡那才叫怪了呢。
他这番飞行术直看得胡不归和梅轻雪摇头不止,胡不归跃上大个儿肩头,一股真元探入大个儿体内,突然奇怪的事儿再度发生了。在大个儿的体内竟然有一层屏障挡住了胡不归真元的渗入。按说若是护体罡气也该是在体外才是,但这层屏障不但是阻挡着外来的真元,甚至连大个儿自身的真元也一并禁制住了。一个存在于大个儿体内的封印清晰地呈现在胡不归的神识中。
胡不归只感到一阵惊讶,在认识的人中,他只见过卓不凡的身上有着一个封印朱雀的封印,除此之外再没有见过还有个何人身上被下了封印,这大个儿身上究竟埋藏着什么?竟然被下了一个具有强大法力的封印,这封印的力量虽然比不上由青城天痴道长等人合力设下的北斗天罡阵那般法力强大,却也是难得的肉身封印,难道这大个儿身上也有堪比朱雀原力的力量吗?
胡不归手腕发力,一把拉住了大个儿,大个儿硕大的身躯猛然停了下来,胡不归问道:“大个儿,是谁在你身上下的这封印?”
大个儿挠了挠脑袋问道:“什么封印啊?我听不明白。”
梅轻雪也飘然跃上大个另一侧的肩头。以妖元试探着,瞬息间就明白了胡不归所言地封印,道:“大个儿,你可能修炼过什么法术吗?”
大个儿茫然道:“什么法术?我叔叔只教我呼气,吸气,无聊的紧,我不练,叔叔就不高兴,不高兴他就不给大个儿饭吃,大个儿只好练了。”
胡不归眼中突然透出一丝疑惑。问道:“你叔叔身材也像你这般高大吗?”
大个儿摇摇头说道:“叔叔比你高些,却没有我这般高大。”
胡不归心道:这个叔叔究竟是什么人?他既然不像大个儿这般高大那自然不是巨人了。
但是他既然要大个儿修行呼吸吐纳的功夫,为何又要禁制大个儿的能力呢?胡不归禁不住疑惑的望向梅轻雪。梅轻雪也是眉头微颦,对胡不归说道:“胡郎,既然是他长辈给他下的封印,想必定有原因,我们也不可擅自破了去。或许这其中另有玄机呢。”
胡不归点点头道:“目前也值得如此了,但大个儿这般蹦来蹦去的也不是个办法,不如咱两个拉着他飞吧。轻雪,你可知道那洪荒泽究竟在何处吗?”
梅轻雪笑道:“你这家伙,自己都不知道洪荒泽在何处就答应了人家大个儿送他去,看找不到你却怎么与他交代!”
胡不归一见便知梅轻雪是知道的,便笑道:“谁叫咱身边跟着一位无书不读,无所不知的仙女儿呢,好轻雪,你就快说那洪荒泽究竟在何处吧。”
梅轻雪嫣然一笑道:“这洪荒泽又称大泽。据天妖谷古籍记载,洪荒泽乃是位于北方边陲,延绵千里,荒无人迹,更有洪荒古兽出没。实在是凶险诡异之地。咱们朝着北方去定能寻到。”
胡不归欢呼一声,喊道:“走咯!”拉住大个儿一个肩头,梅轻雪则拉住大个儿的另一个肩头,三人嗖地向高空飞去。大个儿人大心眼儿也大,眼见得胡、梅二人间自己越拽越高,不觉紧张。反而兴奋起来。口中直喊道:“再高些,再飞高些!太有意思了!”
刹那间。三人已经飞上云层,向北方而去了。
这一晚的月色分外迷离,月影婆娑间,一条人影悄悄飘进了梵天谷。那人影似乎很熟悉梵天谷地地形,甚至连梵天谷的各种禁制也都了如指掌,他有如轻烟一般,飘向梵天谷女弟子居住的房屋,在颜如雁的窗前停住了身形。他轻轻敲了敲颜如雁的窗子,里面漆黑一片,却无人应答。透过明晃晃的月光,只见那轻叩窗扉地人正是青城山赵不嗔。树影在窗棂间摇来晃去,晃得站在窗外的赵不嗔也跟着心绪不宁起来。这么晚了,颜如雁会去哪里呢?
此刻的颜如雁却是站在另一个扇窗户外,那是苏慕白的窗子,她已经在外面呆立良久了,但她却不知道该如何叩响这扇窗,从前都是这个大师哥来扣她的窗子,现如今在两人中间,似乎有一条不可弥补的裂痕存在着,叫颜如雁难以靠近。
终于,她抬手轻轻敲了敲那依旧亮着灯的窗子,窗子吱呀一声推开了,苏慕白问道:“是谁在外面?”
颜如雁低声道:“大师兄,是我。”
苏慕白微微一愣,还是道:“噢,进来说话吧。”说着打开了房门,一副坦然神色,苏慕白道:“颜师妹,这么晚了来找我有什么事儿吗?”
颜如烟道:“没事儿就不能来找你吗?”
苏慕白拘谨地笑道:“可以可以,哦,师妹,你坐吧。”说着拉开了椅子。
颜如雁心中一声暗叹,道:“其实我来找师兄也只是说说话而已,这段日子咱们梵天谷可出了不少的事儿。我心中也是烦乱不堪,却没个人可以说说,师弟、师妹们都小,有什么话也不好对他们说,只得憋在心里,所幸师兄你回来了,这才有了个说话的人。”
苏慕白淡然道:“是啊,最近师门变故频生。也确实是叫人难以适应了。不过咱们修道之人却应该处变不惊,尽量调整自己的心神,不为外界所动,这才是正途啊。”
颜如雁目光霍霍的望着苏慕白,道:“师兄,我就直说了吧,你是不是对我有什么误解?”
苏慕白躲闪着颜如雁的目光道:“这是从何说起呢?”
颜如雁道:“你定是怪我在师傅赶你出门时没能出言相劝!”
苏慕白道:“哪里哪里,我冲撞恩师,被逐出师门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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