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酒斩三国
卓,他一定是天生神将!”
种种的言语很快就化成统一的口号,神将之名在很短的时间内就成为所有军民的呼唤声,大家对发粮草此时倒并不显得那么热心。
在他们地心中,能除掉董卓,他们以后的日子就一定会好过得多。所以对除掉董卓又有爱民如子之名的华雄充满着更多的感激和期盼。
张辽听到这个声浪,心中也觉高兴,有时候想想,主公所行虽然很多时候并不十分高明,但种种新奇的谋划,出人意表的行动,没有一处不显示着他与其他人的不同,如果这个世上真有神明。或许主公真是某某神明派下来拯救苍生的也未可知。
没有人阻止下。百姓们地溢美之词是很简单地,很快就将他们心中觉得最尊敬的词语用在了华雄的身上。
“神将!华雄!万岁!神将!华雄!万岁!”
不约而同地呼喊,让张辽色为之变。“万岁”二字的意义可是非同寻常,虽然是出自百姓自发地呼喊,但传扬出去仍然会很招议论,虽然说华雄对此没什么概念,但张辽却急忙抬手示意大家安静下来。
好半晌,一众百姓才在张辽的手势和呼喊中安静下来,张辽大声地说道:“诸位,这万岁二字,乃是当今圣上之敬称,我家将军万不敢当,还请诸位莫要如此称呼,否则岂不教我家将军难以为臣!”
这样一说,百姓们也有些明白过来,纷纷告罪,不该让他们心中的英雄蒙上一个不臣之名,于是他们的欢呼声在一些人的讨论中就变成了:“神将!华雄!龙将!”
声势震天,每个人的心中都澎湃着一股热血,想起各自过去所受的种种苦难,董卓每一道命令带给自己的悲惨境遇,还有那许许多多被董卓的士兵抢劫过的村庄,寸草不生的土地,洛阳方圆两百里的荒凉。
在这齐声的呼唤中,大多数人眼中都喊出了泪水,无分老弱妇孺,无分男人女人,大家的目光在呼喊中逐渐地转向那被吊在远处的董卓,眼中泪光闪烁,随即全都泪如泉涌,为他们这些年来的凄凉而激动地落泪,可尽管是流着泪的脸,大家却不停地呼叫着华雄的名字。
这声音宏大而带着悲怆,远远地在夜色中传扬开去,震撼着每一个长安城内外的军民,也震撼着长安城周遭的每一寸土地,仿佛要传上天际,传进地底一般。
越来越多的人群聚集过来,不仅长安城内,长安城外许多村镇的人们也都赶到附近,虽然在后面的人看不清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但从彼此的口耳相传中也了解到事实的真相,为这样的呐喊继续增添声势。
不少人甚至不顾道路外的崎岖,登高爬低想要离张辽大军的所在近上一些,希望能看到那被吊在高台上的董卓。
时间越来越长,可声势却并没有减弱,有的人最后哭得再也喊不出声来,但后面却还有更多的人赶到,仿佛接力一样接下那些喊没了声音的人的呼喊。
声传百里而不衰!
如果此时不是黑夜,张辽就不仅可以感受到这震撼无比的声音,还能看到那千年难得一见的情景。
除了张辽大军地所在,现在他们的四周可以说是围满了人。数以万计的人将他们包围在中间。
虽然还是与天下至尊沾上了边,但好歹后面多了个将字,张辽心中无奈,对此也只能默默地接受,甚至为百姓们的呼喊和哭声感到心情激越,在不多时后,连他的士兵们也全都加入了喊叫,就算今天是把嗓子喊哑了也没关系。薰卓的伏诛值得他们用任何的代价来庆祝。来高兴。来激动,来哭泣。
而在这个过程中,华雄带着貂禅和唐羽等几十个亲兵正在赶往长安东城门,远远地就听到这震惊百里的呼唤,这让华雄心中疑惑不已,没等其他人说话,就唏嘘道:“这声音——该不会是要讨伐我吧!”
貂禅笑道:“哪有可能!这一定是长安百姓们地呼喊。看来张辽将军很能领会将军地用意呢!”
唐羽也在一旁笑道:“是啊!这样地声势,恐怕我大汉朝立国数百年亦未尝一见。”
“什么用意?我只是把罪犯拿上去公审嘛!可没叫张辽给我搞这套,这声势太大了!这让我过去怎么应付啊?要不我们回去算了,让张辽独自处理得了!”
听到这样的声势,华雄心中倒有些害怕起来,这种喊叫,声音传得这么远,仿佛大地都在震动。少说也是数万人的嘶声厉吼。要华雄现在去面对这数万人,他还真有点紧张。
没错,华雄不敢说自己是圣人。不爱显摆,不喜欢享受所有人都对他称道叫好,但面对数以万计的宏大场面,对象又全是自己从未见过的人,那真是有点大姑娘上花轿——头一遭!恐怕跑去后,自己不是显摆,反倒是闹些笑话,那可就把人丢大了,与其去冒这个闹笑话的危险,还不如保持点神秘感为好。
貂禅看着华雄一副有些紧张的样子,顿时掩口而笑:“将军你怕什么!将军为国除奸,为百姓除贼,这般呼声正是将军所为之事换来地!将军若是不去,不免让天下百姓有些失望。”
“可是——可是我没想到会有这么大场面啊,我们这还隔着老远,声音就这么大,简直就是惊天动地啊!我就这么跑去——恐怕——”
貂禅看华雄那脸皮抽动的表情,觉得格外有趣,不禁笑得更加猖狂起来,就连一旁唐羽这些亲兵也都转过头偷笑不已。
“难道还怕百姓们把将军吃了?将军单枪匹马进董卓宅院救了人家,何等胆气!竟也怕这等事!”
“这是两码事啊!”华雄面色有些尴尬,见唐羽那些人也
来,不由面色微微一寒,语带不满地喝道:“笑,你个二个没大没小,敢偷笑本督啊!全部不准笑。”
众士兵得令,这才停止自己笑得有些打颤的身体,可那一脸憋笑的样子还是看得华雄心中有火,尤其是貂禅,她似乎在这短短的时间内就摸清了华雄的脾性,肆无忌惮地在华雄怀里笑个不停,那模样实在是很没有仪态,却偏偏又美得那么不可思议,让华雄不知该拿她怎么办。
华雄只得怒道:“笑笑,都笑吧!去就去,谁怕谁!”
话说完,就连华雄自己也笑了起来,当即众人哄堂大笑,华雄自己也觉得好笑,自己堂堂一位将军,上万人的沙场也进过不少了,现在却被这点声浪给弄得有些紧张。
众人一路赶向东城门,沿途还见到不少正紧赶慢赶的百姓,那些百姓在见到他们一行人时不由微微诧异,不过不等他们有人发问,华雄一众人等已经策马急驰而过。
司徒府。
“什么!董——董卓被吊了起来!天——天兵天将?”
王允和士孙瑞几个文官正在谈着接手长安后应付各种情况地对策,同时也对长安内董卓地一些亲信要加以处理,可忽然间就有护院来报告薰卓被吊在东城门外的消息。
“天兵天将”之说能让普通老百姓相信,但深知内情的王允却是不为所动,让他惊诧地是华雄不仅拿下了郿坞,还把董卓给吊在了东城门外。
王允当即探问道:“此事确实?”
“确实,长安城内所有百姓口耳相传。此时全城百姓全部朝东城门聚集,说是东城门外有大批穿着能发光甲冑的‘天兵天将’,他们搭起一个台子,将董卓给吊在台子上。”
“这——”王允整个人脸色一变,他本预料华雄若破了郿坞,很有可能直取长安,可他怎么也没想到现在却是这样一个发展,一切地一切都超出了他的预料。让他一时之间甚至有些无法接受。只是有些失神地呢喃道:“华雄——华雄他到底要干什么?这个该死的!”
轻声的呢喃没有人听到。和王允反应不一样的是那些文官纷纷面露大喜之色,士孙瑞首先说道:“太好了!董卓死定了!”
其他人也纷纷叫好,可是王允却突然喝道:“你们高兴个什么劲!华雄比董卓还要可怕!他把董卓吊在城门外,到底要干什么没人知道!快,速速通知城中将领,严加戒备,你等与我同去东城门上查看。”
众人闻言。连忙起身,随王允出门,他们虽然对王允先前评价华雄的话有所相信,但一切也止于防患未然,并没有王允那么多的计较。
而王允带着众人朝东城门赶去,沿途见到大批的百姓们也纷纷举家赶往东城门,就算是走不动地,家里人抬也把人抬着去。王允心中隐隐有了一丝不安。
“居然把董卓吊在东城门!华雄啊华雄。你到底想干什么?不攻取长安却做这种事,你——你——”
想要在心中咒骂华雄,王允却找不到合适地词语。因为他实在想不出华雄到底要干什么,将董卓吊在城门外,所起地作用他很容易就能想到,那就是除贼大功将被华雄一人独揽,其大名将传之于世,成为大汉朝声势最大的一个带军之将!
可相比起这个来说,华雄明明有机会顺手夺下京畿之防,进而把持朝政,以华雄的名声,他挟天子以令诸侯的话,绝对会比董卓要强上许多,而现在华雄却不这么做,等于是将长安拱手相让与自己,难道说华雄当真是完全忠于汉室?
要王允相信这个事实,恐怕比叫他去钻女人裤裆还难。
就在王允还未远离司徒府时,金伊和赵宵突然派人赶到,带来的消息却让王允更感心乱。
“长安南西北三门外皆发现大批军队!”
这个消息让王允整个人呆愣了好一会,脑海中思绪翻腾,最后咬紧牙关,握紧拳头,从牙缝中蹦出似乎快要让他崩溃的一句话:“华雄——你他娘的到底想干什么?”
摸不透,猜不明,刚才还想着华雄是把朝政大权拱手让于自己,可转眼就在各城门发现大批军队,到底华雄是要名,还是要政权,实在让王允百思不得其解,心烦恼怒之下,不禁口吐恶言,这种对敌人完全摸不着地感觉是他平生少有的,让他十分不快。
“传令下去,各门严防,大军备战!”
不管其他人怎么看,也不管华雄到底要做什么,王允果断地下令,面对这样的情形,他相信长安的各将领也会听从他的命令,毕竟董卓一死,朝中当权者就是自己这个司徒,至于李儒,没了董卓的庇护,民怨太深的他根本连自保都有问题,说不定回头百姓们就冲进他家把他给杀了。
下完这个命令,王允心中依旧十分地不安,照目前情形看来,华雄将薰卓吊在东城门,其用意也许不止是要一个除贼的大名声,很可能是吸引全长安地注意力,然后趁城防空虚,毫不费力地拿下长安地京畿防卫力量,这个如意算盘也算不错,只是会否真是如此简单,王允心里没底。
从华雄袭郿坞开始,他的一切都让王允感到自己所猜测的无力,到底华雄会不会按自己所料地行事,他实在没准。
抱着忐忑的心情,在护院们的开路下,王允一路向东城门赶去。
此时的士孙府中。
士孙月睡梦正甜。
忽然急剧的敲门声吵醒了士孙月。
“小姐,小姐快醒醒!长安出大事了!小姐,小姐!”
丫鬟急促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士孙月惺忪着睡眼,很不高兴地娇斥道:“什么事大惊小怪的!”
“小姐,快起来出去看看吧!董卓。董卓被天兵天将给吊在东城门外了!”
听到这消息,士孙月本无神地双眸忽然一惊,急忙跑去开门,惊声问道:“你说什么?真——真的?”
丫鬟急忙又重复了一遍,连声说道:“小姐你快点起来吧!府里的人全都赶去城门了,现在城门那边的声音好大,好象——
在叫着华雄的名字!”
士孙月双眸再度猛睁,一把抓住丫鬟的双肩。失声问道:“你——你说什么?叫着华雄的名字?”
华雄和士孙月的婚事早已是朝中众所周知地事情。丫鬟连忙点点头。说道:“没错,不信小姐可以出门听听,虽然不太清楚,但肯定是地,声音能从东城门传到这里,怕不下万人在狂呼!”
士孙月当即不顾自己地衣衫单薄,立马奔出闺房。一下冲到院子里。
丫鬟一惊,急忙跑进房里为士孙月取衣服,连声唤道:“小姐,小姐你别这么就朝外冲,当心着凉!”
隐约但却清晰的呼喊声在空气里回荡,士孙月听得激动不已,呢喃道:“是他,是他的名字。没错!可是这么多人叫他的名字干什么?快——快——”
士孙月反应过来。急忙奔回屋里穿衣服,不多时就和丫鬟带了几个同去的护院就朝东城门赶去。
而同一时间,在蔡府中。得到消息的蔡也带着人赶去东城门,在蔡来说,董卓一手将他全家从发配中召回,又对他很是推崇,算是他的恩人,他虽然对董卓地残暴也看不过去,但好歹有恩,此时听到这个消息,不去看看可说不过去。
不过却没人通知蔡文姬,直到外面的呼喊声越来越大,将蔡文姬从睡梦中惊醒,蔡文姬才惊觉,坐在床上喃喃道:“华雄,这是在叫华雄!这么大的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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