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酒斩三国
此情况,依朕看,莫不如改派别人?”
王允眉头有些抽筋的样子,向皇帝恭身为礼道:“皇上,非是臣要为难华将军,实在也是别无他法啊!朝中目前无一可用之大将,最主要是华将军乃力诛国贼之人,此时平乱若是由华将军前去,无论出于何种考虑,都是最适当的。”
“哎哎哎!司徒大人,你这话就不对了啊!你怎么忘了温侯吕布!温侯可是天下第一武将!你怎么能说没一可用之大将呢?司徒大人,做人要厚道。你瞧不起温侯,也不能在这大殿之上这么明言,小心温侯对司徒大人暗生嫌隙,那可就不好了嘛!诸位大人说是吧!”
刚才的可怜劲在刹那间一扫而空,华雄地眼光不停地在王允和吕布之间扫来扫去,嘴角撇过一丝淡得让人无法发觉的笑意,“华某诛国贼时,温侯虽然临阵弃暗投明。但却一直未有表现。想来温侯嘴上不说。心里肯定有些愤懑不甘!如今正是机会,要是温侯领军平乱,一来可全温侯忠义之名,二来也可让温侯一出心中被董卓欺压的那口恶气,温侯你说是吧!”
“无耻!夺妻之恨不正是你!”
吕布在心中暗暗骂了一句,随即谦逊地说道:“哪里哪里!华将军英雄盖世,又岂是布可匹敌!天下第一武将不过是过去一些谬赞!这平乱之事。布绝不敢与华将军争锋!”
华雄一怔,他想不到吕布今天也有点嘴皮子功夫了,瞥眼却看到吕布正朝王允递去一个眼色,心中暗暗明白,正欲说话,却被王允抢了个先。
“温侯所言极是!华将军力诛国贼董卓,便是当之无愧的天下第一武将,百姓不是都称华将军为龙将。称华将军之军为龙之军吗?扬我大汉朝天威者。非华将军莫属也!至于华将军所言困难,朝廷可为华将军解决,只望华将军能平定郭李傕之乱。扬我大汉朝天威!允在此给将军跪下了!还请将军万勿再推辞!”
王允说完,在这大殿之上就给华雄跪了下来,其他人互相看了一眼,也纷纷接二连三地跪了下来,口中高呼:“请将军万勿推辞!”
华雄一眼环顾过去,一排排的人全都面朝自己跪了下来,就连吕布也不例外,这一下倒是把华雄给弄蒙了,心中不停地朝王允比划中指,这不是把自己朝死路上逼吗?想靠人多来逼自己搬石头砸自己脚是吧!这班兔崽子,肯定是事先商量好的。
“诸位——诸位——你们这——这可如何是好!这——这——不是折煞华某嘛!”
虽然心里明白,可是面对文武百官的一致跪拜,华雄也不知再用什么话语来搪塞,要他接下打郭李傕这个任务那是不可能的,可现在要用什么话来堵住这班家伙地嘴呢?
正犹豫着,华雄把目光看向皇帝,却发现皇帝从龙座上起身,仿佛又要像上次一样下跪地样子,华雄顿时慌了神,在这节骨眼上皇帝再来一个跪,那自己真是说什么也逃不了了,作茧自缚是作定了。
一旁王允等人见这个还未摆脱天真地皇帝也要跟着自己等人跪下,心中都是兴奋不已,那副模样被华雄看在眼里,仿佛都能听到他们的心声,“跪,跪,快跪下来!一跪下来,大事可定!”
华雄心中暗叫不好,没办法的情况下只好抢先朝皇帝跪了下来,双膝一弯,两个膝盖就重重地磕在地上,跪得太急,这一下疼得华雄眉头一皱,但他口中急忙说道:“皇上,末将惶恐!还请皇上赐教!”
皇帝听了华雄的话,才停下要下跪的姿势,有些茫然地又坐下来,说道:“华将军,诸位爱卿如此盛情拳拳,华将军你还有何问题呢?”
华雄心中想不出办法,就把这问题抛给皇帝,说道:“皇上,得满朝文武如此推崇看重,照理来说,末将当与有荣焉!即便是刀山火海,只为不辜负诸位大人之殷切希望,末将就算是肝脑涂地也应该接下这件事!但此事却又关乎上万条性命,虽说将军难免阵前亡,但华雄若是一人,死则死矣,却不愿明知必死还叫士兵前去。两相为难之下,华某实不知该如何处理,还请皇上代为定夺,若是皇上,当做何选择?”
“啊!”皇帝怎么也想不到华雄会像打太极一样把问题抛给他,登时面作为难之色地看向王允,口中吞吞吐吐地说道:“这个嘛!呃……恩……这个——”
王允等人见华雄问向皇帝,一时也在心里暗骂,却别无他法。
众人都哑口无言,一众文武百官依旧跪在地上,皇帝无法选择,他只知道下面必须有人去抵抗郭李傕,但到底派谁去,他可没什么主意,本来按照王允说的,华雄是最佳人选,但华雄又把自己说得那么惨兮兮的,皇帝最终只能问向王允:“王司徒,你看——”
王允也面现难色,本想把华雄赶鸭子上架,一来保长安周全,二来削弱华雄实力,现在倒好,华雄原封不动地把皮球给踢了回来,这下可该怎么办?
华雄见大家都不出声,目光扫遍全场,说道:“啊!皇上,末将忽然想到了一个办法!不知道可行不可行!”
皇帝闻言顿时喜道:“爱卿快说!”
华雄咳嗽了一声,瞥眼看向王允,说道:“司徒大人,还是先请诸位大人起身为好,这样都跪着,华某实在受之不起,再说地上凉气甚重,要是诸位大人谁染上一些风寒,那华某可就罪莫大焉!”
王允无奈,只得起身,说道:“但望华将军之法可行!唉!允也非是要逼华将军,实在是情况紧急,由不得允选择,还望华将军莫要以为允乃是刁难将军!比起胜机来说,举朝上下,唯华将军你可往之歼敌!”
华雄冷笑一声,王允地马屁对他可没什么作用,华雄说道:“晓得晓得,这个我当然知道啦!不过华某有更好的办法,那就是纳降!”此话一出,满殿皆惊。
第四卷
第一百三十六章 取你小命
文武百官相顾色变,谁也没料到华雄在这个时候重新说,朝廷的拒降表已经发出,而且据探子回报,郭李傕更在西凉散布谣言,说朝廷要把西凉的军民全部杀光,以此团结西凉军民士气。
在现在这个节骨眼上重新说纳降,那不等于白日做梦嘛!而且现在外面的太阳正大着呢!
王允面现不快地说道:“华将军,这话可就说得过了些,纳降之说,早已定论!何必又在此时拿出来说,况且西凉如今军民一心,即便是想纳降亦不太可能,更别说讨逆之事,已成定局!”
“对!没错!司徒大人说得对!现在就是想纳降也不太可能,不过还是可以谈嘛!所谓事急从权,华某从一开始就不赞成讨逆,支持纳降,这个是大家都知道的!好,大家不愿意纳降,非要讨逆,没问题!那就派兵打啊!大家都知道,华某和郭李傕怎么说也有些私人恩怨,以华某个人来说,讨逆是最好的!可为什么华某从一开始就支持纳降呢?大家没想过吗?”
众人面面相觑,对华雄的话不知该怎么去想,只有士孙瑞和蔡两个人互相看了一眼,同时以鄙夷和气愤的眼神看了华雄一眼,只有他们知道华雄自己是支持讨逆的,出来支持纳降明明就是听了他们两个的说词,可没想到现在华雄现在把话反过来说,偏偏他们还不好指责什么,因为若是有可能纳降。他们自然不会反对,华雄现在说的却就是纳降。
华雄对士孙瑞和蔡地白眼不做理会,继续他的说话,向皇帝恭身道:“皇上,末将当初便说要纳降,原因无他,乃是为我大汉朝之基业考虑,为我大汉朝数以万计的将士们考虑!一旦讨逆。则将士们将死伤无数。而且还未必能胜。这又是何苦呢?末将正是本着这样的心态,才除末将与郭李傕的私人恩怨,一心支持纳降的。现在虽然郭李傕整军待发的样子,但以末将观之,他们不知末将军中虚实,对和朝廷对抗这件事心里也没底。”
说到这,华雄突然再度跪了下来。大声地说道:“皇上,兵贵神速!一旦郭李二将探明末将军中实力,知道末将不过是挂羊头卖狗肉,虚张声势的话,二将必然全力攻打过来,届时谁也不能保证安全!为大汉朝基业考虑,末将恳请皇上再度纳降,且安其心。待日后我等徐图之!”
华雄跪下身来。低着头,口中言之凿凿,嘴角却挂着冷笑。眼光更朝王允瞥了过去,他知道王允一定会说话地,王允非常清楚西凉军在长安洛阳一带地民怨,一旦纳降,相信很容易就起民变,就算没有黄巾起义那么大地阵仗,也必然让长安附近形势更乱。
皇帝似乎被说动了,目光看向王允,正欲说话,王允赶紧出列,恭身道:“皇上!纳降之举,万不可为,否则民怨四起,一不小心便又是一个黄巾之乱,当时天下诸侯尚属归心,如今天下诸侯多有不听君命之心,实经不起又一个黄巾,请皇上三思!”
皇帝一时不知该怎么办?看看王允,又看看华雄,目光在二人之间徘徊,而其他人这个时候也分成两派,一派出列表示支持纳降,一派出列支持讨逆,更有甚者直斥华雄。
“华将军,你堂堂一名将军,竟不敢与敌一战,怕死可尽管坦言!如何能旧事重提,妄图动摇国本,在皇上面前兴鼓惑之言,你究竟是何居心?”
这个人也算是有本事了,两句话说得华雄眼神一变,恶狠狠地瞪了过去,华雄虽不认识,却可以知道这个人是个武将,实际上这个人不是别人,就是负责皇帝车马和近身卫戍的金伊,拿下长安城防后,已经升为一名中郎将,负责镇守皇宫。
金伊被华雄一瞪,也回瞪过去,再度喝道:“皇上,华雄于此时再提那妄图动摇国本的纳降之意,挑起朝中百官纠纷,论罪当诛,还请皇上降罪。”
这句话不说还好,话一说出来,王允也瞪了金伊一眼,心中暗暗叫糟,在这个时刻,任何人都不能拿话激华雄,那随时会给华雄发飙的机会!
想到这,王允有点担心地看向华雄,却正好看到华雄嘴角抹过的一丝得意笑容。
华雄这时也终于想到了置身事外的说辞,虎躯震两下,仰头,开始发飙。
华雄一脸怒容地喝道:“好!这位将军如此轻易就栽给华某一个罪名,如此说我华雄怕死!既如此,华某也无颜再理此事!你们谁若有胆,自己去讨逆,不要再来找华某!皇上,若是皇上硬要末将行讨逆之举,末将与帐下数万士兵肝胆相照,绝不能让士兵们去送死,两难之下,末将只有请皇上赐我一死!相信末将帐下数万士兵自会明白末将一番心意,也绝不会像这位将军一般认为末将乃贪生怕死之徒!”
这一番话可谓是厉害至极,听在皇帝耳朵里似乎是没有什么,但听在王允等人耳里,却是蓦地一震,华雄一方面把自己抽离了纳降和讨逆的问题,也从讨逆人选中脱出,而后面地话更是把说到绝处,谁要是再提议华雄去讨逆,那就是要皇帝赐他一死。
且不说治罪无名,单是华雄讨伐董卓的功劳就不能随便杀之。
而即便是王允和皇帝完全地不要脸,就在这里置华雄于死地,也得想想后面的话,华雄后面的话点明的意思其实就是:谁要是真不要脸想在这治老子死罪,老子也造反!
字面上是扯不到这一层,但只要是想动华雄的人听了这话都会产生这样的联想。
不过偏偏就有个人是不怕地,或者说华雄造不造反他一点也不在乎。因为没半点关系,而实际上这个人也一直在寻找着这样一个机会。
吕布忽然在华雄不远处喝道:“华雄,你好大地胆子,竟敢对皇上以死相要挟!别人不敢动你,吕布便要动一动你!”
话未说完,吕布立刻抽出腰间平时作为装饰,战时作为指挥地佩剑,这一下拔剑在手。吕布心中杀机已起。
一把推开两个挡在他与华雄中间的官员。三个大跨步间。吕布就逼近了华雄,其他人见状早就退到一边。
实在太出乎华雄的意料之外,他怎么也想不到吕布在说动手就动手,好在二人相隔几个大跨步,华雄也急忙拔剑在手。
只在一息之间,吕布就逼至华雄地身前,华雄的剑还来不及挥出。吕布的剑已经破空而来,清晰地剑啸声仿佛死神地呼吸一样冲向华雄戴着厚甲地脖颈间,让华雄惊讶于吕布这突然的爆发力。
顾不得挡格,华雄急忙一个斜身冲向一旁,堪堪躲过吕布的一剑。
吕布的剑招自然不会因此而断,剑锋微一转向,再度紧逼华雄,不让华雄有一丝喘息的机会。
华雄只能再度躲闪。眨眼间就躲了吕布的四五剑。忽然当地一声,吕布的剑终于刺中华雄,却刺在华雄胸前坚硬无比地明光甲上。没有带给华雄任何伤痛,只在那镜面般的护心镜上划出一道细痕,同时也逼得华雄退了三步。
“温侯不可!”
事情发生得太突然,直到华雄退了好几步,士孙瑞和蔡的呼声才响起,想要上前制止二人的争斗,在皇帝面前打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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