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酒斩三国
“温侯不可!”
事情发生得太突然,直到华雄退了好几步,士孙瑞和蔡的呼声才响起,想要上前制止二人的争斗,在皇帝面前打斗,那是冒犯天颜的事!这些都是小事,现在的皇帝应该还不会因此怪罪二人。
重要的是他们觉得哪一方受伤或出点什么事有个万一,那都是不大好的事情,而且华雄还是他们地女婿。
可突然间,王允抬手拦住二人,对周遭各人和赶进来地侍卫们使眼色,让大家都退开,尽可能地给华雄和吕布腾出地方。
其实王允本来也想制止的,在吕布动手时他也暗骂吕布太冲动,可转念他却想到另一个层面的问题,现在是吕布杀华雄,如果真能成功,那把屠戮功臣地罪加在吕布身上,这样一来可就是两全其美,虽然华雄这样的人才死了可惜,但好歹也是除了自己心头一个可能危害大汉天下的隐患,自己和朝廷又不担上什么罪名,好处大于坏处。
而这一幕的发生也让皇帝受了一些惊吓,直到侍卫都在他身前围了起来,他才略微心安一些,此情此景他虽然觉得不好,但见王允不吭声,他也犹豫起自己该不该出声阻止,可瞥眼间又见吕布和华雄打得精彩,当下竟看起戏来。
华雄退了这三步以后,总算是从吕布连绵不绝的攻势中缓过了一口气,暗暗庆幸自己今天穿的是明光甲,而吕布用的也不是方天画戟,否则就是刚刚那一下,就算伤不到自己,也能把明光甲的护心镜给刺出裂痕来,华雄不由暗呼好险!
可也只缓得一口气,吕布的剑又再度攻了上来,口中更喝道:“本侯今日倒要见识见识是你的甲硬,还是布的剑利!”
刚才吕布仗着偷袭逼得华雄穷于应付,要不是华雄这一年多来勤练武艺,说不定结果就像历史上关公以雷霆之威斩华雄一样死在吕布的突然袭击下。
这使华雄隐隐觉得自己的脖子都有了些凉意,仿佛忘了自己的头盔可是加了颈护的,就算是吕布,用那把剑一下也别想断了他的头。
除非是华雄站那不动,让吕布奋力一劈,又或吕布用的是重兵器才有可能!如果那样的话,华雄可以直接向阎王爷报到,去喝孟婆汤去了。
第二次的交锋,华雄已经有了防护之力,打起十二分精神迎接吕布的每一招一式,严谨有度地将那一波波攻势接下来,可是随着接触的时间越长,华雄所感受到的压力就越大,虎口似乎都开始有些麻起来。
而吕布依旧像是猛兽出闸一样,每一剑都用尽全力,偏偏速度还不比平时慢多少,真可以说每一下攻击的变化都收发自如,连绵不绝有如排山倒海一般。
关羽战吕布,虽落于下风,但也至少也能撑上几百回合,那是体力的比拼,吕布的体力毋庸质疑。
华雄不知道自己现在是否能和关羽拼上几百回合,但他可以肯定,他的力量比关羽还是差上那么一些,因为关羽就算落于下风也还是招招硬拼顶住,而自己很难做到每招都硬顶下来,若不是这大殿之上空间大,恐怕自己早就被砍上几下,明光甲上多几条细痕了。
其实华雄想要反败为胜也并不是没有办法,牛人过招往往都有机会在一瞬间分出胜负,华雄完全可以凭着明光甲的坚硬和华雄打无赖架,那就是尽可能地去硬抗吕布,使出不防御只攻击的招数,攻吕布一个出其不意。
但吕布人品不怎么样,手底下的功夫那的确是扎实的,华雄刚要以明光甲硬抗,手中剑更直击吕布的要害。
吕布的剑固然要先击在明光甲上,可凭着明光甲的硬度,华雄不会受伤,反之华雄的一剑有信心刺入吕布甲冑的薄弱处,可就在华雄眼见自己的计策要得逞之时,眼角余光却见到吕布的剑微微一抬,以一个有点不自然又很自然的方式转动了一下,随即刺向明光甲的结合处。
而吕布身子微微一侧,欲以毫厘之差让华雄的剑穿过他的甲冑。
这一下可谓是两败俱伤之局,华雄十分清楚后果,如果任由这情形发展下去,那明光甲有一块护心镜会因为结合处的断裂而散在一旁,而吕布的甲冑则会被自己完全割断,失去甲冑的保护。
华雄心中一惊,虽然有点不服气,但还是暗暗地佩服吕布的眼力,一旦失去甲冑的保护,时间一长,他必然会死在吕布的剑下。
可眼下收剑已是不及,华雄只能撒手,任由剑势离去,自己则猛地向侧旁很狼狈地滚了过去,当地两声,一声是华雄的剑落地,还有一声是吕布的剑刺在华雄明光甲后背的护镜上。
总算是保住了明光甲,可失去了剑的华雄败绩只是早晚的事。
吕布嘴角抹过一丝阴笑,眼前仿佛浮现出华雄把貂禅拥在怀里的情形,耳畔仿佛响起华雄那些骂他的言语,即便那些话并没有多少错误,但吕布可不管那么多,自他懂事起就从没有人敢这么赤裸裸地骂他,即便是与别人两军对阵,也不过就那么几句骂词。此时的吕布,下定决心要取华雄的命。
第四卷
第一百三十七章 无往不利
去了剑的华雄趁着抓住这一丝的空档,急忙喝道:“之上,你这可是要冒犯天颜!”
瞥眼看向其他人,只有士孙瑞和蔡露出担心的眼神,其他人全然一副看好戏的样子,就连高坐殿堂之上的皇帝也兴致勃勃地看着。
华雄不由在心里大骂,正要再度开口,让王允阻止吕布,吕布却已经再度攻上来,森冷的剑锋霍霍作响,划破空气的锐啸让华雄不得不开始他狼狈的躲闪,同时双手在衣甲内掏摸着什么。
一边尽力躲避吕布的攻击,一边叫道:“司徒大人,你还不阻止温侯,在皇上面前兴刀兵,乃是大不敬之罪!还是说你们巴不得华某死?”
王允面带阴笑,忽然摆出一个十分假的为难表情,说道:“华将军,这允可无能为力,温侯武勇和脾气,天下皆知,允实在无法约束!万一一不小心,反会使人被温侯误伤,还请华将军发发神将龙将之威,压制住温侯才好!二位皆乃我大汉朝之良将,任何一方损伤皆为允所不乐见,可——唉!”
“无耻,无耻啊!该死的老小子,我不让郭李傕整死你我就不姓华!这种话也说得出来。”
华雄在心里气愤不平,将王允的上下祖宗十八代全都动了一遍,却不敢大意,一边躲一边再度大叫:“皇上!皇上救我!”
那皇帝一脸兴奋的样子,口中说道:“华爱卿放心。温侯定然是试试爱卿武艺,断不会在朕面前伤爱卿性命,爱卿不妨就借今日,看看究竟谁是大汉朝第一武将!”
“兔崽子,这个兔崽子!啊!”
就在华雄暗骂皇帝地时候,吕布已经一剑刺向华雄的脖颈,来势凶猛,大有一往无前的气势。而此时华雄刚躲过一剑。避无可避。手中也无兵器可以挡格。
华雄的瞳孔在瞬间放大数倍,眼睁睁看着那足以破甲裂石的一剑迅速地接近自己。
在这瞬间,所有人的眼神都变了,王允脸上出现得意的微笑,那是一种奸计得逞的满足微笑,而士孙瑞和蔡则大惊失色。
皇帝看得是眼前一亮,浑然忘了这一剑大有将华雄结果地可能。
其他人表情各异。纷纷在脑海中思索着华雄死后,朝廷将会面对地问题。
然而,就在大家都为吕布这一剑变色地当口,华雄忽然以两手去夹剑,使出空手入白刃的功夫,竟一把将剑夹在双手之间。
可即使夹住,也只是稍稍止住剑势,剑头依然准确无误地刺向华雄的脖颈。
吕布是何许人也?剑刚被华雄夹住。吕布手中稍加使劲。剑身转动,欲直接削断华雄的双手。
吱——
很刺耳的金铁交鸣声响起,让所有人眉头一皱。而华雄却已和吕布分开。
没有人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只知道吕布的剑一转,那种金铁之间的拉锯声响起,华雄很轻巧地向后连退数步,就将吕布地剑刺给挡了下来。
“老虎不发威,你真当我是病猫!真以为我没办法啊!吕布,你是当真想要我命吗?”
华雄背负双手,一脸寒霜地看着吕布,而所有人都将目光看向他的双手,只见华雄的双手戴着一双金光灿灿的手套,竟是一双黄金打造的手套。
手套是什么,在场之人当然不知道,大家全都惊奇不已地看着华雄,不明白他的手上如何会裹上一层黄金。
吕布面对华雄,看不到黄金手套,疑惑地看着华雄,说道:“既然你以死相要挟皇上,那你便死好了!”
剑再度出手,但吕布却未出全力,适才那一下明明应该削断华雄的手指,可最后却出现那金铁交鸣声,这让吕布心中有些不安,眼前的华雄究竟有多少东西是自己所不了解地,单是身上那副甲冑就不是自己用剑可以轻易破坏地。
华雄嘴角撇过一丝冷笑,缓缓地举起手来,这副黄金手套是他费尽心血设计的防身物品。
想要用黄金打造手套实在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不过好在他手下匠人很多,大家群策群力,在华雄地解释下多番尝试,以无数次的失败才打造出这一双黄金手套,质地的不同可以让华雄戴上后不惧任何刀剑,即便是他自己的屠龙刀也可硬接。
华雄动也不动,任由吕布的一剑刺来,只是用黄金般的左手掌心迎住剑尖,似乎妄图以黄金的硬度硬挡吕布的剑。
而吕布见到这黄金手套,眉头一皱,知道这一剑下去,很可能是自己的剑断,带给华雄的只能是一点冲击力,当下就要剑势转下。
可是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候,华雄忽然前跨两步,左手成握状,一下就把吕布的剑握在手中,顺剑身滑向剑柄,整个人也近了吕布的身。
吱——
刺耳的声音再度响起。
华雄这一下出其不意,手法更是有违常理,吕布竟一时忘了应变,很讶异非常地看着华雄到了自己面前。
华雄左手用力一扳,当地一声中,吕布的剑顿时被扳断,而同一时间华雄的黄金右拳打向吕布。
剑断之声迅速地向吕布示警,千钧一发之际,吕布也只能撒剑,以双手去挡华雄这出其不意的一拳。
拳掌交接下,吕布忽然发出一声惨叫:“啊!”
仓促之下,吕布被华雄打得连退数步,可这并不让人惊异,让人惊异的是吕布以左手捉着右手,他的右手竟是鲜血淋淋,手掌上一片血肉模糊,无数的血孔满布手掌。
十指连心,吕布额头汗水涔涔而下。
所有人都惊诧地看着这一幕,情景的变化太快。让他们根本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就连身为当事人地吕布也为这突如其来的伤害而疑惑地看着华雄。
只见华雄捏着右拳举到自己的眼前,那黄金手套的指背上竟布满一些尖锐的小刺,犹如狼牙棒一样,现在小刺上竟是鲜血
华雄冷笑道:“想要动我!你吕布还不够资格!”
大家看到那些小刺,全都相顾骇然,见此情形,吕布知道要在这里杀华雄是不太可能了。当下恨得咬紧牙关。右手不顾疼痛地紧紧握起。鲜血一滴滴地落在大殿的地上。
话说完,华雄翻身向皇帝跪下说道:“皇上!若是皇上真要末将前往讨逆,但请皇上一声令下,赐末将死罪便罢!末将绝非以死相挟,乃是左右为难,否则就请皇上另请讨逆之高明,或下诏纳降!末将言尽于此!但若有别人想假借皇上之名对末将不利。末将也绝不与那人善罢甘休。”
说到后面的话,华雄瞥眼看了吕布一眼,冷哼一声。
胜负变化得有些快,皇帝听华雄这样说,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好,吞吞吐吐半天才说道:“华爱——爱卿,既是如此,讨——讨逆之事罢了便是!”
华雄微微一笑。说道:“谢皇上体谅!待在这里实在令末将十分不快。若是没有别的事,末将这便告退了!”
发生这种事,皇帝也不知道该不该留华雄。瞥眼看向王允,见王允在暗自摇头,皇帝便说道:“也罢,华爱卿且退下吧!”
华雄当即离开未央宫,王允一干人等都没有出言阻拦,刚才他们没阻止吕布动手,此时自然无话可说,只叹华雄鬼玩意太多,吕布也无法杀之。
一步步走出未央宫,未央宫外面是一个大广场,华雄回头看了那巍峨地大殿一眼,长长地呼出一口气,刚才地一番变化,现在想想还心有余悸。
被吕布记挂着还真是有点危险,华雄看了看自己地一双黄金手套,冷笑道:“幸亏老子早就给自己配备了最强的防御,想借机动我?也不打听打听!哼!”
没有了华雄的议事照常进行,华雄走后,众百官议论纷纷,朝堂上发生这样的事,真是千古所未有的。
“啊!华雄究竟是从何处弄来那么多希奇古怪之物,竟以手覆金,硬断温侯之剑,实在——实在——唉!”
“实在神奇,以手接剑,天下奇闻啊!”
“想不到,天下第一武将也——”
“温侯也实在太卤莽了,如此一来,华雄更不可能行讨逆之事,难矣!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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