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酒斩三国
其他人见机会被这个指挥使给夺去,全都面露不快之色,同时也暗骂自己刚才出的拳。华雄见到这情形,心中暗暗好笑,堂堂选将出征,自己居然拿猜拳来决定,倒真有点韦小宝拿骰子点数给儿子起名的感觉。
最奇怪的是看到张辽这样地人卯起劲来猜拳地样子,实在是相当地滑稽。
不过事情还没有决定完,华雄再度说道:“好,那么这个人选就定了!我军还得派两万人去对杨奉进行游击战!按照目前配置,需要三位领固定军的将领前往,因为是游击战,所以只能是轻装的,高顺你不能请战!谁要去地站出来啊!多于三个猜拳决定,少于三个我再指定!”
这回却出奇地没有一个人站出来,人人都向华雄露出十分疑惑地表情,高顺在一旁问道:“主公,这游击战是何战法?为何只能是轻甲部队能请战?兵法上有游军袭击之军,昔汉高祖设游兵游骑便是,但这游击战却——”
华雄一脸汗颜,只记得向陈宫解释游击战这个名词的意思,忘了给这班将领讲解,这不说清楚,真不知道在他们的理解下,到时打起来是个什么样子。
事实上从陈宫那华雄就已经知道游击战的形态自古有之,最早见于黄帝的一部书中,而且大汉朝还曾有个叫彭越的将军打游击战打得相当不错!
当然这个时候的说法和华雄对游击战的理解是不太一样的,不单单是名词理解上的问题,更多地是对游击战精髓的理解。
张辽也说道:“游军之形。乍动乍静,避实击虚,视赢挠盛,结陈趋地,断绕四经,此乃黄帝《握奇经》中所述,不知主公所指可是如此?”
华雄点头道:“确是如此,你这话公台早先已经跟我说了!”
“主公。这游击之战恐不可行!大汉数百年下来。各兵家必争之地皆筑有城池。打这游击之战实为不智之举!”
李肃这时说道。
陈宫在一旁听着,微微摇头地看向华雄,这游击战的作用他并非不知道,而且现在这些将军所说的,他也都向华雄说过,可华雄口中的游击战却是不一样,在这场战役中使用华雄所说的游击战。那是最适合的。
华雄摇头道:“你们先听我解释游击战吧!游者走也,击者打也!而游击战的精髓就是敌进我退,敌退我进,敌疲我打,敌逃我追,出战退兵都要保证一个快字!你们别忘了,咱们此战地目地不是占领城池,而是阻延敌人!”
说到这。大家开始对华雄简单易懂地话思索起来。相比较起来,他们从兵书上所能理解到的,远远没有华雄的说法透彻。毕竟华雄的说法乃是千百年浓缩下来的说法,又是白话性质,简单易懂!
华雄继续说道:“朝廷是要讨逆,可郭李傕聚兵是要干什么?相信不用我说吧!他们的目的是皇帝,是打进长安。换句话说,这一场仗是双方互相进攻,而不是守城!既然是进攻,杨奉也同样会想夺皇帝,而且他会比郭李傕更想夺,他们总不能把兵放在城里来夺皇帝吧?那他们就肯定会出城,而我们要做地就不是去攻城,而是让他们的军队每一次迁城都慢,都有损耗!这就正好是游击战的用武之地。游击战以袭击为主,打与不打,什么时候打,全在我们手里决定,为什么不打?”
众人全都皱着眉头思索着,隐约中似乎明白了什么,却又有些不太明白的地方。
徐荣说道:“可如此一来,我们只要守城岂不更好?若是有游军在外,一旦被其所围,势必难以脱困!”
华雄摇了摇头,说道:“理论上来说是这样,可你想想,敌人也可以不攻城绕道过,又或者寻找最好的破城之计,而如果
游兵日夜袭扰,他们还能好整以暇地攻城吗?就像当侯兵临城下一样,孙坚就是绕道去洛阳,倘若那个时候在十八路诸侯后方有游军陪他们玩,咱们城里的兵偶尔还能趁他们混乱前去摸点便宜,十八路诸侯还能那么轻松吗?而且既然是游击军,那就一定要符合快!要事先熟悉地形才可!大汉朝废置正规的游击军,只在边关上置上少许游兵游骑实在是一个败笔,不过也好在这个败笔,如果天下诸侯都把游击战术用熟,那咱们今天就没这个战术了!”
开玩笑,游击战的作用大着呢,不管兵多兵少其实都可以用地,就像薰卓当年用三千士兵每天进城造声势一样,其实就是用了与游击战同样地道理,通过每天不停地重复的骚扰来达到目的。
而华雄这一番话才算点醒了众将,众将地神情不由略显兴奋起来,其中徐荣说道:“如此说来,这游击战倒也不无好处!”
“对,那你们哪三位愿意领兵前往?”
依旧无人上前,众将你眼望我眼,有几个更在不停地使眼色,一副怂恿别人主动请缨的样子。
华雄顿感颜面大失,心中暗骂这批兔崽子,连个游击战都不敢打,正所谓请将不如激将,华雄扫视一眼众将,说道:“怎么?怕了?怕像徐荣说的被人发现了一锅端?”
张辽说道:“回主公话,倒不是怕了,只是若是如主公所说,这游击战打起来着实丧气,就仿如小孩耍无赖一般,不敢与敌人交锋,只能放些冷箭,这仗——”
“靠,想吃鱼还嫌腥!游击战打起来可是很令敌人头疼的,居然说丧气,这不是对后世军事家们的否定嘛!”华雄不由在心中暗骂,随即喃喃道:“唉!真是——你们真是——这游击战真打得好,那可是十分潇洒得意的,哪有你们说地那般。打个比方给你们吧!夏天的蚊子大家都知道吧!”
众将面面相觑,全都睁大眼睛看着华雄,然后点点头,搞不清楚华雄怎么会一下子扯到夏天的蚊子身上?就连陈宫也疑惑地看着华雄,对华雄接下来的话有了一丝兴趣。
“被蚊子咬一下好受不?”
全部摇头,周仓更说道:“那滋味实在不好受,尤其是有些蚊子太刁钻,飞到衣服里。想抓都抓不到。我以前在山上就曾被咬得浑身发痒!”
其他人全都一副感同身受的表情。徐荣也说道:“的确是难受。有些蚊子还能飞到鼻子里,弄得人极不舒服!”
华雄点点头说道:“这蚊子呢很小,可咬起来却难受,不过好在蚊子动作不比苍蝇,好打,可你们想想如果这蚊子有苍蝇的敏捷,你们还能随意打中吗?”
众将思索了一下。有几个摇摇头,还有几个点头说道:“应该能,苍蝇虽快,但小将身手自也不慢!只是主公,你突然说蚊子苍蝇,却是为何?该不会让咱们这些人去打蚊子苍蝇吧?”
这话一出口,堂上众将登时全都一脸恶汗地看着说话的人,随即又把目光转向华雄。脑海中仿佛都出现他们这一批大老爷们在夜里寻蚊子苍蝇打地情状。实在是——实在是——想想就让人有极大地翻白眼欲望。
华雄一怔,仿佛也在脑海中见到张辽这一班牛人在月下打蚊子苍蝇地样子,顿时大笑起来:“好好!这提议真是——十分地有趣啊!”
他是笑得非常开心。可下面一众将领却全都一脸黑线地看着他,心中不知道已经把他们主公鄙夷了多少次。
好半晌华雄才从大笑中回过气来,说道:“说过头了,说过头了!大家不要建议,只是玩笑!咱们说回正题,大家试想一下,不管你在做什么,什么总有那么几只蚊子在虎视眈眈,却偏偏你又打不到,每每在你不察觉时就在你身上咬上一口,你们恐怕会坐立不安吧!”
“那有什么,叫下人扇走不就好了,或是点上一些辟蚊虫的檀香不就没事了!”徐晃说道。
“那如果这几只蚊子像人一样会躲避,而且不怕檀香呢?”
此言一出,大家顿时思索起来,只有周仓面露为难之色地说道:“那可就真有些难办了!只得将门窗关紧些才好!”
华雄微笑地看着大家思索,继续说道:“我想,在你们为之烦劳的时候,蚊子却在一旁很得意地显摆——怎么样,你就是拿我没辙,我就是要骚扰你,咬得你浑身不自在,让你啥事也干不成!看你怎么办?打不着我,赶不走我,躲不了我!我才不怕你有牙,不怕你比我大呢!”
生动而形象的话语,再度让所有将领们一脸黑线地看着华雄,一旁陈宫听得有趣,不禁都笑出声来,说道:“主公这游击可当真有趣得很!打得人家终日不得安宁!除非龟缩在城中不出,否则军心士气等等也会因此而不稳,整天人心惶惶地。真是想打就打,想不打就不打,占尽一切先机啊!唯一点要注意的,就是须得熟悉全部地形才好!”
“这个是自然的嘛!怎么样?大家明白没有!”
经过这一番比较,众将顿时明白过来游击战的精髓,华雄续道:“这游击战就是要像一只苍蝇,嗡嗡,对不起,是一群苍蝇一样,整天在人地面前绕来绕去——嗡嗡嗡——搅得人家恨不能一把抓住苍蝇,挤破苍蝇肚皮,掏出肠子,再缠住苍蝇脖子使劲那么一拉——苍蝇的整个舌头伸出来,然后他再手起刀落——整个世界清净了!可是想归想,他就是拿这苍蝇没办法!那才叫——”
一阵淫笑声自华雄的话语最后传出,一众将领全都拿诧异的目光看着说得十分起劲的华雄,实在想不通主公为什么说得这么精彩,可听起来却似乎很残忍的样子,周仓在旁边插嘴道:“倒也不用如此残忍,一刀砍掉头就好了!不过,苍蝇有舌头和肠子吗?”
扑通一声,华雄被周仓这句话吓得差点要从椅子上滑下来,幸好用手扶住才没有当场跌
,但看看其他人似乎都有同样的感觉。全都一脸恶仓,弄得周仓一脸疑惑地抓抓脑袋,说道:“怎么了?我说错了吗?苍蝇真有舌头和肠子?赶明儿去抓一只来研究研究!”
这句学自华雄地研究研究用在这个时候,让华雄顿时有种吐血地欲望,其他人更是一副偏过头,一副要开始假装不认识周仓地样子,华雄叹道:“我今天总算知道为什么会有人被气得吐血而死,大概就是遇到你这样的!总之呢。这个就叫游击战!”
华雄这句话顿时造成巨大的反响。众将全都一致性地翻起白眼来。只有周仓张大了嘴巴,半晌说道:“主公,这苍蝇就是游击战?这未免——未免太——”
陈宫也在一旁傻了下眼,随即说道:“主公拿这苍蝇论来比喻游击战,着实——着实有些——让人难以接受。”
华雄可不想在这个问题上分辩什么,说道:“好了好了!不管接受不接受,大家明白就好!总之这游击战打得好。绝对是又嚣张又潇洒地!是可以把敌人打得团团转,摸不着头脑的绝佳战术!现在有没有人愿意去做这苍蝇游击队,去和杨奉周旋啊?”
霍地一声中站起一大票人,只有高顺在一旁面露失望之色。
华雄看这么多人都站起来,一脸汗颜地暗自思忖道:“真是想不到,这些个牛人对于游击战这么热心,刚才还一个都不想去,现在居然——这实在是——牛人也喜欢打贱战啊!”
华雄是弄不明白的。话已经说得很明白。打游击战只是打打骚扰而已,成功了是应该,失败了是错误。根本连立功斩将地机会都少得可怜,说得好听点是戏耍敌人,说得不好听点就是不敢正面交锋,真地去打,其实是很掉价地,除非能用游击战向正规战发展,大败敌人,不然只会堕了名头。
仔细算算,这班牛人恐怕最多就是打过袭击战,对于那种真正意义上地游击战应该是一个都没打过,要一下子就打成游击高手,实在有些难度。
不过华雄思索中却看到周仓也站了起来,不禁说道:“周仓,你站起来做什么?你是要去接应裴元绍的啊!”
周仓说道:“请主公允许我去打游击,裴老哥那暂时又没什么仗打!”
“胡闹,一旦分配了,就要执行,你以为这是干吗?过家家啊?”华雄面露不快地说道。
周仓微微低头,但随即又说道:“那——那都是主公没说明白,要是早知道有游击战可打,末将说什么也不会请缨去接应裴老哥的!”
华雄眉头一皱,目光有些森冷地看着周仓,一旁的几个人都朝周仓使了几个眼色,似是责怪周仓不该意气用事,这已经算是一种顶撞了。
可是华雄却突然笑道:“这话让裴元绍听见,我想他大概要伤心一下了。你说的对,事先我没说明白!不过事情既然定了,就不能轻易变更,如果你一定要放弃接应裴元绍的活计也不是不可以,出去跑一个马拉松吧!绕内城墙跑十圈,差不多是一百二十多里路吧!跑完了,你就可以请将参加游击战,当然还是要和其他将军猜拳!”
“啊!”周仓脸色顿时一苦,其他人则全都暗暗偷笑起来,心说主公倒也宽宏大量,只是这法子也太难了些,一百二十多里跑下来,周仓怕是只有趴着出气的份!
华雄继续问道:“怎么样?跑不跑?跑地话,咱们就明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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