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酒斩三国
花凝水面带忧虑地说道。她是知道自己夫君的性子的,虽然有时颇听人言,可一旦脾气上来,也是有点莽撞的,如今蔡邕受丞相器重,希望夫君不会因小气而乱来。
当然这是她还不知道自己的丈夫现在是炽手可热的人物。
不过华英雄的反应却让他的花凝水惊诧不已。
因为华英雄听到蔡邕的名字,瞳孔因为兴奋在顷刻间扩大,他睁着一双牛眼喜道:“你说什么?蔡邕!真是蔡邕!”
花凝水被华英雄吓了一跳,怔怔地点头道:“夫君,你怎么了?”
“没什么!蔡邕,原来是蔡邕!这——那被华文华武调戏的是蔡邕什么人?”
华英雄有些兴奋地问道,因为他想起了一个人,那就是蔡琰蔡文姬,会有这么巧吗?自己儿子调戏的就是蔡文姬?这两个破儿子,够能耐的。
但花凝水的回答却让华英雄神色一黯,“是得蔡夫人宠爱的一个婢女。”
华英雄有些失望,可随即他又想到不对之处,说道:“不对啊!一个婢女,蔡家会专程派人来问罪吗?况且华文华武两个小子手底下也是有两招的,寻常一个婢女别说揍他们俩了!根本就是只有被欺负的份。”
花凝水怔怔地看着华英雄,目光有点异样,她的心中转着无数的念头,好半晌她才明白自己一直感到华英雄的不一样在哪了:那就是现在的夫君说话没有一丝一毫的架子。
男尊女卑是个延续数千年的传统观念,不论花凝水对华雄是如何地温顺,在华雄来看那都是应该的,所以平时的华雄对待女人是有着他的架子的。
“你怎么啦?”
华英雄见花凝水发怔,不由伸手在她眼前晃了几下。
花凝水这才回过神来,说道,“这个我就不太清楚了!”
“那你去他府上赔不是的时候,有见到那个女的吗?”
“没有!”
华英雄总觉得其中事有蹊跷,皱了皱眉头说道:“看来,待会得找那两个小子问问。”
花凝水此时也发觉到一些奇怪的问题,问道:“夫君,你这么关心这位姑娘做什么?难不成夫君你真要和蔡大人结怨?”
“这个你就别管了!”
华英雄神秘地一笑,他当然不能告诉花凝水说他想老牛吃嫩草泡蔡文姬,想到这,他又有点懊恼起来:为什么我是华雄?无端端给我添了近十岁的年纪,这可也是缩短了近十年的寿命啊!还有两个愚笨的儿子!我好可怜啊!
想到这,华英雄复看了花凝水一眼,唯一就是这老婆看起来还是个不错的姐姐!真不晓得我那两名小妾是咋样滴!
吃完这顿东汉末年久违的美餐,华英雄便找来华文华武询问他们调戏良家少女的过程。
“老实交代,坦白从宽,抗拒从严!那天到底是怎么回事?”
华文急忙说道:“回爹爹话,那天我和弟弟在街上……”
事情其实很简单,华文华武在街上看见一个少女,喝了点酒的他们就上前调戏,却被少女和她的家丁打了一顿。
华英雄听完后,也没发觉有什么不妥,可他怎么也无法理解蔡家怎么会为了一个婢女上门问罪,这于理不合啊!
“爹爹,你是没看见,那家丁长得那叫一个俊,和那姑娘有说有笑地,有时候还搂搂抱抱……我看啊,那分明就是她的相好!”华武忽然插话道。
华文听了这话,也兴奋地说道:“对对,一开始啊!那家丁还对她动手动脚的呢!分明就是一对奸夫淫妇,我们看着那姑娘漂亮,不过就上去说了这么一句,就被他们打了一顿,爹爹,你可一定要为我们做主啊!孩儿长这么大,连爹爹都没打过我们!他们这对奸夫淫妇却敢打我们,实在太可恶了!”
华英雄听得分明,心中已经猜到了些许,喃喃道:“这样就对了!我就说,一个丫鬟被调戏,怎么也动不到上府问罪,那个家丁肯定是蔡家小姐,至于是不是蔡琰就不知道了!我也不晓得蔡邕有几个女儿,不过照这样来看,应该不是,蔡琰是才女,不会动武。”
这样想,华文华武两兄弟不知什么时候哭喊着跪在了华英雄的脚边,抱着华英雄的腿哭得很是伤心,嘴里不停地形容他们那天被暴打的情景。
华英雄一脚一个踢开,喝道:“你们是该打,光天化日,调戏良家少女,给我下去,到宗祠里反省一天。”
随口给了个处罚,华英雄挥袖离开。
华文华武兄弟当场愣住了,他们记忆中的爹爹不是这个样子的,在他们印象中,只要谁敢欺负他们,只要华雄惹得起,都会给人家一个难堪,因为在华雄心里,那就是欺他儿子愚笨。
可现在的华英雄却不会这样去想,他可不会觉得华文华武是自己儿子,管他们俩笨不笨。
二人一脸憋屈的样子,在怔了很短的时间后,二人就发起了脾气,开始摔打家里的东西,嚷嚷着不依。
华英雄顿时怒火中烧,走上前一个耳光将二人括倒在地,骂道:“有本事就在街上自己打回来,跟老子哭诉有个屁用!连个娘们都打不赢,简直把我华雄的脸丢尽了!”
华英雄转身离开,只留下华文华武一脸怔然地看着他的背影,心中在疑问着自己的爹爹到底是怎么了?
第二卷 混在长安
第二十四章 暗流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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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千个人心里有一千个哈姆雷特。一千人心里有一千个三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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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华英雄到长安的第一夜。
这一夜看似平静,可却因为‘华雄‘这个本该死去的龙套没有死;董卓军势力的微妙平衡似乎出现了一丝变数的先兆。
长安李儒府里。
皓月当空,李儒站在院落内凝视着那有如银盘的月亮,口中喃喃地念出了一首应该由李家人所作的诗。
“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
李儒的脸上露出无限感慨之色,仿佛自己也为其中的意境所迷,想起他的老家来。
可是这首出自李白的诗,现在怎么从李儒的嘴里说出来?难道李儒也玩了一次穿越?
这时李权从前厅走了过来,行至李儒身后恭身道:“大人,各家请帖都已经送到了!”
李儒点了点头,问出一句很奇怪的话:“李权啊!说来我们自西凉而来也有不少日子了,你有想过家吗?”
李权颌首道:“人行千里,心思故土!虽然家人皆随军来此,但故乡之地却是常在心中的。”
李儒转过头来笑道:“我到现在也没想明白,那样的思乡意境,你我都是读书多年之人,一身才学虽说不上才高八斗,却也是学富五车,可华雄他一个武将却能作出那等诗句,实在是让人费解!”
李权也笑了笑,想起自己听到那诗句时的惊讶程度。
那还是他去给华英雄送五百铁骑时的事情。李权的书童去营边小解,无意中听到那么一句诗: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
那书童也是颇通文墨的人,当下就留上了心,顺着声音凑过去看看,不看还好,一看吓了一大跳。
在营火的摇曳下,华英雄一脸惆怅地看着夜空,嘴里喃喃念叨着一些书童不明白的话语:“没有电的日子实在太无聊了,搞得我这么想家!”
书童下意识觉得这个事情应该汇报给主人知道。于是;他立刻跑回营帐,把华雄出口成章的‘诗句‘说给自家主子听。
李权初听到时,心中只是浅浅一笑,心想这华雄还有斯文的一面。可等到他慢慢地从那诗词的意境里回过味的时候,脸色却是大变。
回到洛阳后,李权第一时间把这件事告诉了李儒。
当然;李儒又是一番惊讶,更在当时就被勾起了自己的思乡之情。
不管是什么样的人,想家的情感都是一样的。
此时此刻;李儒提起来,李权立刻把这些前事想了起来,当下李权说道:“此事确实出人意料,或许华都督有天纵之才也不一定。”
“天纵之才!”李儒重复了一遍,微微地笑着,复又想起白天的事,他叹息道:“今日朝堂之上,受那贾诩所累,实在让华雄受委屈了!明日宴席之上,当助他扬名一番,不然想要收其心怕是有些为难了!”
“大人高见!只是——”李权犹豫了一下,有些事他不知该不该说。
李儒默然地回头望了李权一眼,有些不快地说道:“有什么事说吧!”
李权这才说道:“今日权听几位大人说了一事,乃与今日朝堂之事有关。”
“哦!什么事?”李儒问道。
“有人说,今日朝堂之上,在大人为华都督求情时,郭汜与李傕二位将军似不情愿,有可能是二位将军与大人心生嫌隙。”李权说道。
李儒闻言一怔,但转念一想也属自然,欲收华雄之心为己用暂时只是自己做下的决定,还没和西凉各大臣商议。想到这,李儒随即释然道:“此乃误解也!他二人乃西凉大将,为华雄求情确实有些委屈。”
经李儒如此一说,李权便也明白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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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时,在长安郭汜府中,李傕正和郭汜喝着酒。
“李兄你说,这李大人到底是想干什么?如此关照那华雄,还说什么要给他铁骑带,那不摆明要分我等军权嘛!”郭汜有些气恼地说道。
李傕叹气道:“这恐怕也非全是李大人之意!我二人随主公已久,一直执掌西凉大军,也算是功勋颇着,可前番降那吕布,转眼间就吕布就分去我俩兵权,位居你我之上,主公对他的厚爱直可与李大人比肩,我看啦,这华雄恐怕就是第二个吕布,而且可能比这吕布还要可怕!”
郭汜一口气喝光杯中的酒,用力地将酒杯砸在桌子上说道:“他吕布不就是天下第一嘛,带兵打仗还不如我郭汜,更别说李将军有勇有谋。再说了,他吕布还是降将,凭什么就那么一下窜到我们上面!现在又冒出个华雄,李大人与你我同出一脉,现在却分明是要提拔华雄,他怎么可以这样对待我俩呢?”
李傕无奈地叹了口气,心中也有些不甘,可面对这情形,他却感到无力。
这时,郭汜眼中突然闪过一丝狠厉,说道:“李将军,你看我们是不是把华雄给——”
郭汜在脖子上比划了一下,续道:“李大人看来是心意已决,连那吕布也为华雄说话,别看华雄现在还不怎么样,可如此下去,你我二人来日定再为他所欺!”
郭汜说的话,李傕又如何不知。
只是李傕有李傕的思考:“话是不错,但这件事不好办啊!最重要是不能让我们有可能涉及到其中,不然被人查出来,你我二人也决不好受!况且华雄的武艺不低,此事怕是只能智取!”
郭汜闻言顿时奸笑起来,指着李傕说道:“你啊你,原来你都在想办法了!还让我一个人在这里发牢骚。那行,这事就这么定了!你的脑子比我好使,你我二人的前程,可就全赖你妙计了!”
李傕略显得色地奸笑了一下,目光随即变得狠辣起来,口中喃喃道:“华雄,怪只怪你得了吕布和李儒两人的帮助,由不得我们不忌惮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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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安司徒府里。
此时的司徒府里,坐着早上参奏华英雄的大部分人。
“真是功亏一篑啊!想不到连吕布那匹夫也会帮华英雄说话!”士孙瑞叹息道。
张合在旁说道:“尚书大人,下官办事不力,请大人责罚!”
王允在一旁摆手道:“这不怪你,你已经办得很好了,而且今天拿不下华雄,你也得罪了他,你以后要多加小心啊!这正是一石激起千层浪,吕布肯定是想起华雄毕竟帮他立下大功,一时心软才帮华雄说话。实在好笑!这吕布居然也有那些微的仁义之心!不过今日之事也不算白费,至少可以看出李儒欲拉拢华雄,那我们之前的猜测可能有误!”
“有误?此话怎讲?”
所有人都疑惑地看着王允,在他们的心中,今天的事是完全地失败,而董卓的手下又多了一个只要假以时日,就可能比吕布还可怕的猛将。也许,也许这个猛将现在就比吕布还可怕了!五百骑破虎牢关,救兵近三万,这等成就恐怕足以流传千古了!
王允面有得色,喝了一口茶说道:“先前我等料定华雄自董卓手下领兵而立功,他必感激董卓,而董卓也必对他另眼相看,可今日之事看来,董卓也罢,李儒也罢,皆未确定华雄对他们的忠心。”
众人有听没有懂,依然一脸茫然地看着王允。
王允继续说道:“我等参奏华雄,是以火烧洛阳为基,当时董卓明显对华雄起了杀心,而李儒一直在一旁着急。如果将华雄换成郭汜或李傕,他们决不会是这样的反应,由此可知,李儒还在想着要收其心。如此而言,我心定也!”
大家听在心里,纷纷对王允的心机感到惊奇,当时的情形,王允却能看到那么多,足见王允坐这司徒之位并非庸碌之辈,当下大家对己方与董卓部属暗斗的信心又增加了不少。
张合听在耳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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