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酒斩三国
这也是华雄好奇的一个地方,历史上的王允除董卓有功,成为朝中的老大级人物,自此便洋洋自得,以为老子天下第一,很有些一朝得志不可一世的味道,因此才昏了头拒绝纳降。
当然也不能说王允纳降了会失民心是没道理的,只是比起一个失民心出乱子,全盘皆输怕是一个更坏的结局。
不过如今的王允并没有成为朝中老大,董卓死了依然有内忧外患,内忧自然是华雄为首,外患就不用说了,这样的情势,王允并没有昏头,应该能分得清轻重缓急,却还是坚持不纳降,这是什么原因华雄就不知道了,他曾经开玩笑地说,总不可能是王允中了精神类魔法吧!王允说道:“一切还是因你是西凉嫡系。”
第四卷
第一百九十五章 新纪元谋划
这也有关?”华雄怔道。
“自然,纳降者,虽说会失尽民心,但假以时日依旧可以安定下来,可唯有一点却是无法改变,郭李二将与你都是西凉嫡系,你们之间虽有过节,但面对事情时依然极有可能同仇敌忾,若是纳降,则朝中西凉军将会成一隐患,时日一长,若是你华雄万一对大汉朝突起异心,则大汉朝必危矣!反之若是能集结朝廷和你华雄之军讨逆成功,则无隐忧也!你华雄安于偏将军之位便罢,若是不安,手中兵寡的你也无法可想,而朝廷也可用你之能,平定四方不遵皇命的诸侯,以正我大汉皇统!只可惜——只可惜我怎么也想不到吕布竟会临阵倒戈。”
王允侃侃而谈,说到最后神色却有些黯然,千算万算,却始终算不出一个人心,不过即使吕布不临阵撤兵,他也只是让华雄的计划放慢些脚步,少做些修改,而到了如今,虽然情况也许不会像华雄预料的那样发展,可对华雄并不算坏。
从情理上说,王允的想法并无不妥,可却真正忽略了一个道理。
华雄说道:“能蒙岳父大人如此看重,是小婿的荣幸,不过,我有一句话告诉岳父大人,岳父大人是坏在多疑之上,你只肯相信自己的原始班底,而不肯相信新人,小婿除董卓有功,尊皇统不入长安,岳父大人却不信我,仅凭一个可能的猜测而为朝廷树下大敌,实在有点轻重不分。倘若岳父大人那时同意纳降。那小婿可就真正只能安于安邑之地了!试想那郭李是什么人?小婿就算与之勾结,也绝对是互相猜忌,不团结则一切皆是白费!再则说,将敌人放在眼皮可见之地,比把地方放在视线之外可要高明得多啊!”
王允听了这话,整个人再度怔住了,脑海中不停转悠着华雄地这几句话,事实正如华雄所言。如果华雄和王允易地而处。他会选择相信有功之人。而不会为朝廷立下一个明明可以逐渐分化的大敌,如果是那样,则一切都将改写,根本不会有现在吕布的临阵脱逃和两大诸侯齐聚。
至于皇帝迁都,那就更不可能的。
华雄说完,意兴阑珊地喝茶,补充了一句:“再告诉你一句话。其实我是赞成不纳降的,因为不纳降,我才能在大家的缝隙里捞到最大的好处,最大限度地保存我的实力,而且要是运气好,我还能再建立一次声名。之所以我去赞成纳降,只是另外两位岳父大人来求,我又要做戏给你看。不得已而为之啊!我想那个时候你大概就是我反对地你赞成。要是我那时告诉你我反对纳降,大概你会选择接受纳降,是吧!从头到尾来说。岳父大人对小婿有了成见在先,导致判断错误,始有今日这番谁也不愿意见到地局面,这才真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啊!小婿虽然地确是有些与别人不一样的心思,却还不至于像你所想的那样,你想的情形实在是太低级了!”
王允听完华雄的话,目光有些空洞起来,整个事件的变化一件件袭上心头,讨逆的局势是他一手促成地,而一切的分界点也就在这里,保有朝廷的他,华雄除非是愿意担负一个判臣之名,否则只有想尽办法令皇帝离开长安,不然他还真不会轻易就取长安。
而王允就是在与华雄的权谋中判断错误,总是去觉得华雄会如董卓一样,甚至比董卓更加可怕,更加难对付,而事实上,华雄又岂敢像董卓那样嚣张?那可是要用生命去嚣张的。
甚至乎王允若是玩得高明,可以像许多老式电影里一样,直白白地指着华雄说:“你有胆子就造反看看啊!看看天下是助你还是助我大汉!”
可惜,那一切也只能是旁人去想象的,现实里王允已经彻底地输了,输给了自己的多疑。
当然也有部分是王允没有信心和华雄玩地下斗争,不然纳降后就真是大玩政治手段了。
王允想得停当,整个人顿时有如斗败的公鸡,原本炯炯有神地双眼在刹那间失去颜色,脸上写满了懊悔和遗憾,说道:“是我害了皇上,是我害了皇上啊!”
此时,华雄正了正色,说道:“岳父大人也无需太过懊恼,毕竟人非圣贤,而且如今小婿也并非是最大得益者!闲话就说到这了,小婿把岳父大人软禁在此,无非是小婿地心腹们对岳父大人有心结,说来有些惭愧,小婿无德无能,这两郡之地的百姓却都推崇备至,都记得岳父大人在小婿成亲之时来请将的事,所以他们见到岳父大人恐怕会有所得罪,小婿对此也无奈,只好下严令,在小婿回来之前,不能让岳父大人外出,违令者斩!还请岳父大人莫怪!”
此时王允又哪还有话说,只是静静地看着华雄,败军之将何敢言勇!他这败谋之臣又何敢言要求。
双方都打开天窗说了亮话,唯一地就是华雄并没有把他自己的心思说穿说透而已,毕竟他还有事得用王允,要真说透了,那王允是说什么也不会帮忙了。
沉默持续了那么一段时间,华雄再度开口问道:“自高顺将岳父大人从西凉军手中救回已半月有余,这外间的事,岳父大人想必不知道吧!不过有一点,我想岳父大人是清楚的,皇上还没有出事!是吧!”
听到华雄提起皇帝,王允的神色微微一变,稍微恢复了一些生气,心中暗自庆幸,只要皇帝还在,一切还有挽回的余地。
不过这事华雄提起来倒是让王允稍稍警觉起来:“你如何得知?”
华雄笑道:“这没什么难度啊!你们是高顺救的,他连西凉军地将领都活捉了。要问出当时情形是很简单的事,再说知道皇上没被西凉军杀掉的除了岳父大人,不还有两个岳父大人嘛!”
王允点头不语,和华雄不对眼的是他,士孙瑞和蔡可是相当喜欢这个女婿,把女儿嫁给华雄就是为了给自己埋下一个退路。
华雄继续说道:“不过这外面流言可多的很啦!这皇上是毫无消息,外面就传皇上是不是已经——”
说着,华雄在脖子上比了个切割的手势。王允顿时惊道:“这不可能的。皇上一定会吉人天相。再说,外面有传言,你——你——”
王允本想说“你可以澄清事实啊”,可继而想到华雄的立场,便把言语
,直接问道:“如今你到底想怎么样?”
华雄笑道:“好,聪明人说话就是爽快。我想怎么样暂时还不能说,不过我可以先告诉你外面地形势!如今曹操和袁绍领大军共三十几万已在武关外驻扎,他们以为本来是想趁乱迎皇上,好回去挟天子以令诸侯,可现在皇上久无消息,吕布却主动和曹操交好!而根据我查知地,袭击你们地西凉军是樊稠旧部,得吕布收容潜伏。这次是朝中有官员和吕布勾结。里应外合要把皇上杀了嫁祸西凉军,他再伙同曹袁共伐之,之后再借曹袁之力来除我。”
“胡说!”王允闻言大叫起来。“吕布何人?如何会有这些个心思!”
华雄点头道:“的确是不该会有,不过你不知道仇恨会使人变聪明吗?你自认了解吕布,那你又是否有算到吕布会临阵撤走大军呢?原先我们还以为吕布是与西凉军勾结,可现在看来,吕布是认清了凭他自己杀不了我华雄,所以要制造混乱,借助他人之力来除我,为了一个貂禅而干下这等事情,实在不知该说他是爱之深还是一时糊涂。”
华雄所说的,自然不是事实,但也算是事实,是所有不知内情的人所知道的事实,装西凉军这种事是要隐秘的,本来华雄不该派赵云去,因为日后赵云会经常在他身边,一来不方便,二来说起来也很危险,就像当着一众诸侯的面,有刘关张在,华雄就不敢说赵云其实是自己救王允时活捉地西凉降将!
可当时也是别无他法,派人去干这种大事,能让华雄信得过并放心的不多,合适的人选更是不多,照常理来说要找个不那么显眼的人,像高顺这种打一开始就跟着华雄出了名的不行。
徐荣李肃更加不行,还都是熟面孔,徐晃也不行,名气太大,张辽倒是合适,可是张辽的话与文武百官间也有相识的。
最合适的人选只有裴元绍和周仓,以及赵云叶威这两个靠状元试出来地,因为在百官中没有人认识。
可当时裴元绍已经在西凉占据了天水一带,周仓也在做地下工作,只派叶威一个人去,华雄也不太放心,倒不单单是能力问题,是人品问题,赵云地人品那是有历史认定的,叶威寄籍无名的,又是正规考试过来地,演戏的能力说不准好不好,而人品嘛,虽然华雄相信不会出卖自己,但就怕有时候过于厚道不分轻重。
所以派赵云去领头也是一个没有办法的事情。
错看吕布是王允的一个失败,华雄直言其非,继续说道:“数日前,吕布,曹袁以及我在宛城附近会面,我拆穿了吕布的诡计,并把吕布杀了,按我的推断,皇上恐怕已遭其毒手了。”
王允闻言,顿时慌张了起来,大声说道:“不可能,这不可能,我亲眼见那西凉将领放了皇上,还难得好心地给了皇上一些钱,皇上不可能有事的!也不能有事!”
华雄宽慰道:“岳父大人,冷静,冷静一些!咱们看事要尊重事实,凡事也都可能有个万一的,要万一真是如此,咱们也当防患于未然,如果说皇上没事,那为什么到现在也不露面?或投蜀中而去,或直接去找曹袁,就算万一是在吕布手里,可我已经杀了吕布,武关之中并无皇上踪影!皇上如果尚在人间,那现在在哪?”
“这个——”王允无言以对。
华雄说道:“由此我们可以推断,皇上已经——”
王允听到这句话,突然间整个人就垮了下来,口中喃喃地说着一些华雄听不清楚的话语,华雄起身上前,拍拍王允的肩膀说道:“岳父大人,不管我们愿意不愿意相信,当务之急是我们要如何去办,退一万步说句不好听的,皇上就算有个万一,那也不代表大汉朝就此完了。”
王允颓然地说道:“没有了皇上,我们还能干吗?”
“那自然是另立新君!国不可一日无君啊!皇上不在,这大汉朝的基业就要由我们来撑住,直到培养出一个新的好皇上,所以,岳父身上这担子可不轻啊!”华雄连拍几下,很是感慨的样子。
王允微微动容,重复了一下“另立新君”四个字,转脸却看向华雄说道:“华雄,你可真是好计算啊!”
华雄一愣,疑惑道:“什么好计算?另立新君是必然之事,我朝又不是没有出现过的,现在这也是没办法的办法,总不能不要皇上吧?”
王允冷冷一笑,说道:“别人都在为皇上报仇,争大功劳于世,你却要立新君,如此一来,你再度变为最大功臣,而且另立的新君朝中文武恐怕也将皆是你的人,你便独掌大权,如此心机,岂有不好之理!”
华雄闻言释然,笑道:“岳父大人,长江后浪推前浪,就算大权不掌握在我手里,掌握在岳父大人你手里,又何尝不是一样呢?你觉得你能保住大汉江山,我会威胁,但我觉得你保不住,而且会祸害天下,掌握在我手里,我至少能让雍州百姓过上好日子,单看这两郡之内的百姓过得比长安的舒服就可以知道了!再则说,在岳父大人手里,顶破天也就和吕不韦差不多,而在我手里,不都一样,就像当年项羽拜亚父一样,只要拜的是贤能,拜谁不都一样,岳父大人啊,你老了,该交棒给小婿才是!”
“长江后浪推前浪——”王允嘴角撇了一下,说道:“允此生忠于汉室,纵是手掌大权,也当为我大汉朝鞠躬尽瘁,你华雄却一心自保,岂能与我相提并论。”
华雄见王允拿这个说事,也说道:“那又如何?凡事讲能力,忠诚固然是可佳的,可要是能力不足也一样没什么用处!再说,事实摆在眼前,百姓是拥护你王允多些,还是拥护我华雄多些?这个不用我说吧!你是忠于大汉朝的,可我华雄也并非完全自保,我忠于的是百姓,百姓才是真正的皇上,你说呢?”
王允对这句话有些无法理解,说道:“你之言也有几分道理,但这皇上乃天之骄子,是奉上天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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