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酒斩三国
满,却也为华雄这一道命令而尽力砍着那一棵棵青翠地古树。
群众地力量是伟大地,是可以创造奇迹的,这句话没有说错,数十万人地齐心协力,的确创造了一个奇迹,十数万近二十万具棺木要在十二个小时不到的时间内完成,几乎是一个不可能的任务,可偏偏就是这个不可能完成的任务被完美地完成,所缺憾的只是那些棺材许多仅仅是粗制滥造的。
当天色渐渐明晰,整个现场已经有了许多的不同,堆积如山的尸体被一具具分开,不少已经放进了棺木之中,而更多的人也在另一边陆续地制作棺材,在全城人的努力下,根本没有到正午时分,十数万具棺材就整齐地摆在了长安城外,将整个城外的大空地都给占满,自城墙上望过去,绵延一片长达十数里的大道上尽是粗制的棺材。
士兵和百姓们纷纷认出自己熟悉的人的尸体,其中甚至包括那些投降的士兵,所有的人都站在棺材旁边,情景之壮观实非笔墨难以形容。
华雄站在城墙上,放眼望出去,一股感叹的滋味顿时涌上心头,一次战争的牺牲是如此巨大这样
就像是后世墓地中那一座座整齐排列的墓碑一样,可 世一个大墓地的人是多少年才形成的,现在自己眼前就摆着这样一个墓地,一夜之间所形成的。
华雄举起自己的大喇叭,语重心长地说道:“从今天开始,雍州和西凉之地就在我华雄的治下,华某将会以安邑为标准,让更多的百姓过上安定的日子,可是——我希望大家记住的不是我华雄,而是今天——大家的好日子,是无数士兵的流血牺牲才换来的,大家要记住的是这无数士兵。”
华雄的话并没有传很远,毕竟他的喇叭虽大,却也及不上这长安城外的战场大,可这片战场上却十分地安静,只有寒冷的北风在呼啸,除此之外再无其他的声音。
或许,唯一不和谐的声音是来自远处的山头,山间的林木大半都被砍伐一空,原本青翠遍野的山头此刻都变成光秃秃的,其中自然少不了焦光和左慈的山头,不过此时的他们却早已不在。
华雄从一旁唐羽手中取过一坛酒来,慢慢地自城上倒下,待倒光之后,才续道:“今日在此为祭,望这些将士们在天有灵,能保佑我们永世安宁。”
就在这时,一个声音清晰地传进城上每个人的耳里。
“只要华将军活着,永世便不得安宁!”
这句话让所有人神色微变,急忙寻找声音的来源,只有华雄看着声音的源头,在城门外,一身旧袍的焦光陪着左慈安然地站立在那,没有人知道他们是如何到达这里的,什么时候来的,仿佛他们原本就在这 里,可是还在前一刻,这里还是没有人的。
华雄不由笑道:“焦道长,别来无恙,不知这位老者是何人?为何口出此言?”
面上笑着,华雄却伸手到背后,给自己身后的几员大将亲兵们打着手势,对方说的话表示来者不善,尤其身后还跟着焦光,华雄第一时间想到的最可能人选就是应该早已死了的左慈。
自打见过焦光,华雄就对自己所处的三国有了一个新的认知,很多东西并不一定会按照历史或是演义来出现,有焦光这个左慈的徒弟,那左慈也很有可能还没死,左慈来者不善,实在是很麻烦的事情。
只见鹤发童颜的左慈面带和蔼的微笑,微微恭身道:“华将军,老夫乃游散习道之人左慈!老夫所言绝非虚言,有华将军一天,天下便永无宁日。”
华雄笑道:“原来是左道长,这话从何说起?华某自问所做所为皆为天下安宁着想,但凡华某治下百姓,虽不敢说富庶,却也生活安定,道长这话似有些无理啊!”
华雄的大将和亲兵们见此情形,心中疑惑的同时却还是按照华雄的手势防范起来,赵云和张辽同时上前一步,紧紧地站在华雄身后,一个手按刀柄,一个已经握住了亮银枪。
“此乃天理!”左慈和蔼的笑容不变,举手指了指天,随即说道:“老夫有一言问华将军,敢问将军真是这世上之人吗?”
所有人都为这个问题疑惑了一下,华雄更是一怔,随即笑道:“道长这说的什么话?我不是世上之人难道还是鬼不成?”
左慈说道:“华将军何必明知故问,老夫的话,华将军应该是清楚的,天象显示,华将军乃天命之外的人,老夫愚钝,并不明白这预示着什么,但可以确定的是华将军非世上之人。”
华雄耸耸肩,又看看微明的天空,心中有些凛然,随即说道:“会不会是道长你看错了?华某可是好端端一个人站在这里,怎么能说我不是世上之人呢?难道是世下的人啊?不知道道长此来究竟有何事?不会是专程来告诉华某我不是人吧?”
说到最后一句话,华雄已经有些板起脸来,左慈的来意摸不清,能力也同样摸不清,按理来说自己有大将护身,吕布都不怕,没必要怕左慈,可想起左慈的种种传说,那些仙人般的法术可不是什么大将好打比的。
双方一个在高,一个在下,只是这样的说话,早已有不少士兵聚了过来,对左慈和焦光加以戒备。
第四卷
第二百二十五章 天命最高(下)
个莫名其妙谁也不认识的老道突然来这里说华雄的坏 们出现得太过突然,仿佛没有任何人看见,他们就出现在城门口,似乎从地底钻出来,又像是隐形走过一片棺材地一样,大家对这个老道感到惊疑不定,甚至有些惊惧,若非如此,恐怕从左慈刚说话时,就有士兵要上前拿下他们。
此时见华雄语气有变,尽管心中有些惊惧,却还是神色戒备地向前走了几步。
不过左慈并不在意,而是说道:“华将军,老夫前来自然不止如 此,乃是要告诉华将军何为天命!”
华雄闻言也觉得好奇起来,不过随即想到另一个问题,说道:“既然是要告诉华某何为天命,那为何要在此时前来提出,不若待此间事 了,华某与道长另觅僻静之处详谈才是道理!来人,请道长入——”
华雄话未说完,眼角闪现一丝狡黠,不管左慈的目的为何,只要把左慈拿下掌握在自己的眼皮底下,一切就好办。
不过左慈却打断华雄的话说道:“华将军,无需详谈,老夫前来只为告诉华将军一些天命之理,说完便可——”
被人打断自己的说话,华雄本是无所谓,但对象是左慈的话,华雄顿时装出一副不高兴的样子说道:“道长这么说,莫非是瞧不起华某?再说华某在此有大事待办,众将士尸骨未寒,道长却这样。难道说道长别有用心?”
这个罪名一扣,左慈顿时惹来一众兵士的猜忌眼光,左慈摇摇头,叹息道:“本待与你分说明白,奈何你——”
华雄话说到这,也并不想就真地把左慈怎样,如果按照传说来说,以左慈的道法,虽然没有杀人之能。保命之能却是绝对有,华雄可不想把他给得罪了,不等左慈说完,说道:“不过道长既然来了。又如此说了,华某且听道长有何话说,倒要听听这天命中如何将华某置于天地之外。”
话锋转了,情况也转了。左慈不由怔了一怔,随即微微笑了起来,华雄这一手是下马威,立刻将他神秘出现造成的优势给抹去。由此可见华雄行事不会轻易给人占去上风。
只是这些对左慈来说并不在意,既然人家给了机会他说,他自然就要先说清楚。当即说道:“夫天命者。乃天下兴衰。自古盛极而衰,复而盛之。大汉朝立国已有数百年,时至今日,正是天下兴亡之时,当有新朝取而代之,天命所向,大汉朝将一分为三,一者为曹氏,二者刘氏,三者孙氏,至于一朝有三,老夫也无法解透,但其中曹者自是曹操也!”
听到这样的话,华雄心中有些惊讶的感觉,左慈这家伙看来还真有点料,这话听着仿佛就是三国的开场白,自古天下大势,分久必合,合久必分,想到这华雄不由微微笑了起来。
左瓷继续着他的说话,随后就说华雄非是天命所指之人,却能有如今之势,说到这,华雄的士兵和将军们纷纷面有得色,可是接下来的话就让人听得不太明白。
“然华将军这次除袁曹二军,袁绍曹操陷身火海,生死自不待言,此乃出天命之事,天命引导天下大势,凡人之事,皆随天命而转,从未有一事可违,但如今华将军却违了天命,老夫本以为天下事或有万一,华将军是天命之外地人,或可逆天改命,但如今曹操已死,天象依旧,此乃天命与人事不相应,自古皆无,是以老夫不得不管,否则日后必生大祸。”
华雄这回算是听明白了,虽然他知道左慈说的没错,可他却不能赞同,因为他这个不属于时代的人来了,华雄调侃道:“那道长,我只有一句话说,这天命的事情我是不懂地,我相信天下百姓也都不懂,可是我只知道,华某是存在的,不管你的天命如何,一切的事情都发生了就是事实,你地天命不跟着事实变化,那是你的天命的问题,又或者是你参悟的问题,和华某没关系吧!你来找华某,难道说想要华某做些什么吗?”
左慈和蔼地笑容在这一刻变得有些诡异起来,嘴角忽然抹过一丝轻蔑的笑容,对华雄的调侃他只有一个决定,喃喃道:“华将军何等身 份,老夫又如何能要华将军做些什么,只
天命有异,人与天之比,自是关系到千百年地天命最 夫必要做些什么才是。华将军之能固然是天下少有,怕是千古独此一 人,可为千百年地天下苍生计,老夫唯有——诛杀天命之外地华将 军!”
此言一出,所有人大惊失色,赵云和张辽一个手握亮银枪,一个拔刀在手,自左右挡在华雄的身前。
然而就在众目睽睽之下,大家只感觉周围地人全都变成了左慈,一时分不清哪个是真的。
就是华雄也在一刹那间察觉到情景的变化,眼前的画面就像传说中左慈混入羊群一样,不过这样的障眼法骗得了别人却骗不了华雄,从所有“左慈”的位置他非常清楚,如果没有法术,那这就是左慈放了某种化学气体,使大家都产生一种幻觉,如果有法术,那这就是幻术。
华雄思虑间立刻拿起喇叭大声吼了起来:“我干你个左慈,玩什么乱七八糟的玩意,别给老子使用幻术——”
连珠炮的大骂声,华雄只是试一试,毕竟眼睛可以中幻觉,他就不相信左慈真有那些幻想小说里那么强大,连声音也能幻觉化。
试一试归试一试,其实当华雄听说左慈是来取自己性命的时候,最害怕的人是他,因为没有人比他清楚左慈的可怕,更重要的是左慈的出现代表一些超自然事物的存在可能,这才是他最害怕的地方,如果此时的事情趋向超自然化,那他的一切就都变得不值一提。
好在接下来发生的一切并没有过度地离谱,在华雄的一通乱骂中,眼前无数的左慈忽然清晰起来,露出各人原来的样貌,而此时左慈已经出现在华雄的身后。
其实也好在华雄身边的人都是大将,情况异常,大家都没有出手,否则刚才只要张辽和赵云把华雄当左慈一样砍,无处可躲的华雄即使招架下来,也势必要被二人狂猛的力道推出城墙,继而摔下十数米高的城墙,恐怕不死也重伤,最低限度也要缺胳膊断腿,四肢残疾,半身不遂啥的。
然而也就在众人反应过来时,左慈的身影再度消失,紧接着出现在张辽的身旁,手中握着一把闪闪发亮的匕首,径直刺向华雄的甲冑结合处。
童颜鹤发的老人此时有着令人想不到的身手与速度,整个人似乎都犹如虚幻般,张辽和赵云甚至来不及做出任何动作,那把匕首已经到了华雄的面门。
不过华雄毕竟也是大将一名,一个反手就抓向匕首,戴着手套的他根本不怕任何的利刃。
左慈的神情微微一怔,似没想到华雄想用手抓住匕首,身影在刹那间又变得虚幻起来,随即自华雄眼前消失。
“主公小心。”就在华雄还没从左慈的消失中回过神来,耳旁就传来赵云的呼喊声。
华雄心中警觉,忙看向自己的身后,不知何时,左慈的身影到了自己的身后,那把匕首眼看就要刺进自己没有甲冑的身体。
大战完毕,华雄又要砍树,当然是把甲冑给卸了,至于手套,那是他为了保护自己的手而戴的。
华雄瞳孔收缩,身体自然地向前冲出,然而这一冲不要紧,立时就发觉前面已无去路,身体顺势翻上城墙,冲势过猛,整个人顿时要栽下城墙。
左慈待要再冲上前,一旁张辽和赵云一刀一枪拦架过来,左慈似乎害怕,身影在虚幻中一个闪烁,仿佛瞬间移动,又如同身外化身一般离开的远了一些。
不过在旁边的唐羽周仓等立时就冲向左慈,几名大将的围攻下,左慈眼看就要被砸成肉酱,忽然间左慈的身影再度一闪,人已经瞬间移动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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