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酒斩三国
华安想:“将军之前为了与董旻抢功而出城叫战,可这几天却避不应战,更耍无赖手段戏弄联军将领,虽于士气无损,但实在不符合将军的作风,之前又私下写信给李儒大人,莫非将军对十八路诸侯有什么妙计不成?
想归想,华安还是对华英雄恭敬地说道:“丰俊见过将军。”
华英雄点了点头,看着这个自己唯一的谋士,说道:“送信还顺利吧!”
“还顺利,如无意外,昨晚就应该到了。可是——”华安心中有些犹豫,对自己所担忧的事不知该不该提醒华英雄。可一想到自己和华英雄的血缘关系,华安顿时一咬牙,开始长篇大论地发表起自己的见解来。
只听那华安说:“将军,丰俊有一句话不得不说。将军受董旻那斯欺压,现在唯有暂时忍受方是上策。待将军立下大功,升官入将,才有机会与董旻一较长短。现在,私下写书信给李儒大人求诉,以丰俊来看,只能让李儒大人觉得将军气量小了。况且此事如果被董旻察觉,他一旦告诉丞相大人,那可随时可以定将军一个僭越之罪啊!”
华英雄笑了。华安的直言劝戒令华英雄感激之心顿生。虽然他智力不高,但对自己的忠心可是无话可说啊!作为一个刚刚来到这个时代的现代人,有一个人可以让自己信任他,这是心里上多大的安慰。
所以,华英雄面色平和地解释说:“信的内容你大概没看,看了恐怕你就不会这么说了!”
华英雄眼里透射出来镇定让华安心头一惊。他本以为华英雄至少要责骂自己一番,不料华英雄却好言解释,这在以前的华雄来说根本是不可能的。
华英雄的话更是让华安惊诧,他急忙跪下来说道:“将军书信,丰俊岂敢自行拆阅,丰俊此言,只为将军之境地考虑,决无其它。”
华英雄微微一怔,脑海中有关华雄的记忆又浮现出来。原来,以前只有华雄心情很好的时候才会对华安没有什么架子。想到这,华英雄走上前扶起华安笑道:“不用惊慌,你的心意我明白。我不是要责怪你。相反的,你是忠心为我着想才敢冒着被我责难的可能说出你的担心,我很欣慰,以后不用这样胆战心惊地与我相处。”
华安怔怔地看着华英雄,太觉得受宠若惊了。我跟了他几年了,虽然挂着远房表哥的亲戚关系,但将军却从来不曾这么客气地对我啊。
华英雄继续说道:“作为我身边的谋士,我的想法告诉你也无妨,我写给李儒大人的信,和董旻没有任何关系,他是丞相的胞弟,我能参他什么?不过,你看看这营地的荒凉,你觉得我们待在这虎牢关真能立下什么可以让董旻忌惮的功劳吗?”
“这——”华安的心神被华英雄新的问题给吸引了,想了一下才说道:“将军勇武,但如此待在虎牢关内拒不出战,自然难以立功。将军若像之前那般出战诸侯联军,再斩他几员大将,必可震慑诸侯联军,扬我军威,而这也是董旻手下诸将所无法做到的。”
华英雄听了心中苦笑。难道说这个时代的人都认为武勇代表一切吗?华英雄的脑海里浮过诸葛亮,浮过周瑜。
过了会,华英雄才说:“我的勇武,我自己知道有几斤几两。十八路诸侯有五十万大军,难道你真的以为五十万人里挑不出一个可以斩我的人?花无百日好,人无千岁人,我可不是常胜将军。斩大将的事,在知己知彼下才可以做,否则无异于独闯虎穴,绝对是不智之举。丰俊,打仗是要靠脑子的。再说这里是董旻为主将,我立功十成,他剥去四五成,我犯得着为他去冒险吗?”
听到这话,华安目瞪口呆地看着华英雄,心中惊骇迅速扩大——变了,这还是将军吗?这是我认识的华雄吗?言行之间,判若两人,心思之缜密更是有了天差地别,完全就不是先前那个勇猛有余,智计不足的华雄。
晨曦洒落在华英雄的脸上,让华安不禁有种错觉,眼前这张熟悉的脸庞上隐隐竟有光芒在散发。
华英雄顿了顿,继续说道:“但我们始终这样窝着也不是办法,虎牢关有关隘之险,短期内可保,但诸侯联军虽然内部不团结,毕竟人多势众,智谋超群者更是不少,一定会另想它法。先前我从汜水关而来,汜水关此时略显空虚,若诸侯联军久攻虎牢关不下,必会分兵攻之。我写信给李儒大人,就是想让李儒大人派兵支援汜水关,以免诸侯联军有机可趁。”
华安闻言眼前一亮,但随即心中又有些惭愧起来,战场之上出谋划策,本是自己身为谋士的职责,可现在将军的思索远在自己之上,那自己又何以自处。
虽然将军这几日的变化有些奇怪,但毫无疑问是很好的变化,华安不由面露惭色地说道:“将军之念实高于丰俊许多,丰俊愧对将军。”
华英雄笑了笑,心中知道这并不是自己的功劳,而是一个历史的必然,自己只不过是说出来而已。华英雄望着逐渐夺目的太阳,心中说道:“既然无法再回二十一世纪,那我华英雄也不能在乱世中消亡,我要用我和华雄的力量,创造一个新的时代。”
“丰俊,从今以后,跟着我不断立功,向顶点攀爬,总有一天,我们要立在山巅看日出日落,笑傲苍生,快意人生,你可愿意?”
华安望着华英雄在日出下说出这句话,心中虽然还觉得华英雄的变化匪夷所思,不明白是什么样的事情让华英雄突然有了这样的英雄气概,但其中的气魄还是让华安胸中升起一股豪气。
华安恭身道:“丰俊愿随将军鞍前马后,永效死力!”
第一卷
第四章 长征第一步
立下了壮志雄心;华英雄回到自己的营帐开始思索下一步的计划。
自己暂时投靠李儒并非长久之计。况且董大老板人品不好,跟着董老板混难有好下场。但是俗话说的好,枪竿子里出政权,自己现在最重要的就是借助董老板的实力丰满自己的羽翼。
当然,还要重新树立华雄在百姓心里的形象。嗯,要是有机会,还得见识见识貂禅长啥样!来了三国不见见貂禅和大小乔,那太无趣了。
关二爷的威胁暂时是消除了,接下来得先收服军心。
想到这,华英雄立时喝道:“来人!传我命令,半刻钟内全军武装集合。”
帐外奔进来的华安闻言一怔,随即问道:“平日聚将,不都是一刻钟吗?”
华英雄心说一刻钟,现在可是一时辰为计算,一刻钟就是半小时,那也叫集合速度?都成了龟兔赛跑了,当下没好气地说道:“都想当乌龟吗?一刻钟?妈的,五千人早死光了!”
华安见华英雄发火,忙赶出帐外传令去了。
集合鼓声大响,整个军营立刻沸腾起来,原本看似整齐的士兵们,顷刻间有些慌不择路,不是两三个人在奔跑中撞在一起,就是被帐篷的绳索绊倒在地。
不多时,不大的空地上,五千马步兵聚集,只是那情形却一点也不壮观。
大半的人都还在忙着穿自己的布甲,长戟和弓箭纷纷倒在地上,一片凌乱景象。
见到这样的一支军队,华英雄顿时头皮发麻,虽然比城门那些老弱残兵要好上许多,起码年龄都属于壮汉的年龄,身上还有点布甲,可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西凉悍卒?华英雄顿时气地大喝道:“全部给老子站好不许动。”
近五千人全都停下手来,华英雄走到一名刚上完厕所,裤腰带未扎紧,还用手提着的士兵面前,喝道:“让你停手知道吗?手放下来!”
那士兵苦着脸说道:“将军~~~,俺的裤……”
“裤你妈个头。给老子放下!”
士兵两手下垂,裤子立时掉了下来,露出里面的裤头,周围的士兵顿时大笑,华英雄铁青着脸吼道:“笑,刚才若是敌人来袭,这半刻钟时间,以你们这种状态,早全死光了。我看谁还给我笑!”
士兵们一脸惭然地低下头去,华英雄看着满地横七竖八,倒在五千士兵中间的各种武器,做工粗糙的长戟,朽木制的弓弩,以华英雄的眼光来看,这些武器全部只能用来做拍戏的道具,甚至连拍戏的道具都比这好。妈妈的!这东西能用来杀敌?
华英雄心下懊恼,再度大喝道:“像你们这样也配叫兵?看看,自己都看看,一个个像什么样子,这么半天连兵器都拿不稳,如何杀敌?”
这时;一个士兵在阵中说道:“这又不能怪我们。”
华英雄走上前去,上下打量士兵,这位士兵倒是穿戴整齐,想来是为全军抱不平才出言,士兵也看着华英雄,二人大眼瞪小眼良久,华英雄才问道:“你叫什么,归谁帐下统领?”
“小人范吉,字本存,暂无统领之将。”
“暂无统领之将?是何道理?”
“将军未曾下令遣将,何来统领之将?”
“若敌军来袭,你当听何人号令?”
“自是将军您的号令。”
“那若我号令未至,你又听何人号令?”
“那~~~~~那~~”范吉‘那’了半天也没‘那’出个所以然。他心里想的是听不到将军号令,那自然听自己的,可一想这样大逆不道的话还是不说出为好,于是到最后什么都没说。
华英雄也不想再听范吉那下去。他的脑海中正有一个念头在越扩越大。难道这时代士兵并不是一级级管下去的?于是,华英雄话锋一转,问:“那若军营里有两个将领,你听何人号令?”
范吉立即答道:“自当遵上将之令!”
华英雄点了点头,范吉的回答,已经让他清楚,这个时代的士兵的确是令行不清,在心中回思,三国群雄争霸,似乎一将领手下并无常带之兵,都由一军最高统帅临时按战术安排分派兵将,无怪乎大家都喜欢斩敌将领了,擒贼先擒王在这个时代实在是太有震撼效果了。
只需要把敌大将斩之,敌军士兵必缺乏战心,甚至不知听令何人,这样的兵打仗,让华英雄无法想象。
思索停当,华英雄冷然道:“左右,将范吉带下去杖责二十。”
范吉闻言一惊,愤愤道:“将军,我有何罪?”
华英雄鹰目一瞪,虎躯抖擞两下喝道:“藐视上级,窃词狡辩,敌人偷袭,会管我军懈怠吗?”
左右将范吉拖下去,接着帐篷另一边便传来范吉的哀号声,华英雄复看了全军一眼,士兵们依旧站得歪歪斜斜,想到这就是自己所带的兵,心下一片惨然,当下说道:“全军整装,立此半个时辰。”
五千将士一脸土色,偶有几个似欲言语,但耳边听着范吉的惨叫声,都只看了一脸气恼的华英雄一眼,默不作声。
不多时,屁股上血迹斑斑的范吉被左右士兵搀扶至阵前,华英雄看了他一会,此时范吉很是悲愤地望着华英雄,像是欲择人而噬的猛虎。
华英雄问道:“你服气吗?”
范吉想要说话,可想想自己的屁股,闭口不言。
华英雄见范吉不答,复问道:“你可知你错在何处?”
范吉这才说道:“不知。”
“大军集合,乃紧急之时,有如敌人突袭,若不能及时应变,后果不堪设想!我斥责你等应变迟钝,只为异日你等多增活命之机,你却以我之命为由,以军士身份阻我说话,此一为藐视于我,二为窃词狡辩,以脱延误集合之责,三为乱我军心,欲挑起军士不满之情。以这三条杖责于你,你可心服?”华英雄厉声喝道。
范吉细一思量,觉得华英雄之言颇有些道理,面现惭色低下了头,心中却又觉有些难以明白之处。
“现在,你可心服?”华英雄再度喝道。
“心服。”范吉轻声点头道。
华英雄转身面向众军士说道:“你等随我征战,交性命于我华雄,既如同我之手足,手足不利,战则必败,是以务当训练之,你等日后需谨记,上将之命,合理是为锻炼,无理则为磨练,你等既为我之手足,随我沙场决生死,性命便与我同在,我决无自断手足之理。”
一众军士闻言,目光中射出一丝灼热,在这个时代,何来将领会如此形容手下兵士,三国时期,采取世兵制,所有军士家眷皆为人质,群居于中央,是以根本就没有将领特别去在意士兵们的想法。
虽说战乱时期,军功大于一切,但那是针对将领而言,普通军士地位低下,是标准被拿来当工具使用的,这一点从士兵无明确统帅即可看出,将与兵缺少紧密的结合。
打一巴掌,给个甜枣,此乃收服人心的不二法门。华英雄大声说道:“范吉言语虽不当,然其能一心为你等说话,其情可悯,我现在升范吉班长之职,麾下常领一百步兵,范吉,你可在此军中,自挑一百步兵入你麾下。”
众军士互望一眼,不明白华英雄这话的意思,就连范吉也呆了半晌,心说这班长是个啥官,这军中从伍长,什长,都伯,百人将到都督,就没这个什么烂班长,估计和那些一样,挂名小将而已。
华英雄续道:“即是给你一百步兵,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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