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酒斩三国
“可是二哥,他们这般说你,我非宰了他们不可!”
“算了,军中这般流言,实在太多,堵无可堵,只叹那华雄太也狡猾。”
张飞很不甘地放弃,甩手策马直奔树林。
“该死,这山林之路怎么这么难走!再往前去怕是要步行了。”
华英雄带着陷阵骑在树林中潜行,一路深入,正在抱怨这古代的山林之路实在太难走了。
在后世,怎么着也该有条环山公路,再不然就是有个长长的陡峭石阶。
哪像现在,四处高低不平,杂草丛生,最长的杂草甚至都快超过马身了,而最离谱的还是那些树,一棵棵全是参天大树,放到后世,那可全都是几百年才能长成,可以列入国家保护植物里了。早知道还不如待虎牢关玩儿。
忽然,传令兵小跑着赶将上来,倒身说道:“启禀都督,虎牢关外有两骑直奔我军而来!”
“什么?”华英雄闻言一怔,心中担忧:难道被发现了?
华英雄拨转马头,说道:“大军暂停前进!高顺,跟我一起去树林边上看看。顺便也看看董旻是不是回去了!”
才两个人,先去看看,要是真发现了,顺手宰了!
华英雄邪笑一声,与高顺赶到树林边一看,当时就吓了个半死。
二尺长须,红脸关公;丈八蛇矛,猛男张飞。
“关羽,张飞!我的妈,怎么会这样,谁来不好,他们两个来!高顺,传令,全速前进!”华英雄看到关羽和张飞,急忙再度回转马头,向山林深处奔去。
可不晓得是不是老天爷和他过不去,他刚回转马头,耳边就响起了张飞的惊叫。
“华雄,是华雄,二哥,真是华雄,华雄小儿休走,你张爷爷在此!”
华英雄仅仅在树林边露了个头,就被张飞看了个正着。当下张飞指着华英雄的所在大叫,加速拍马赶来。
“华雄,关某来也!”关羽闻言,先是一怔,随即也跟着张飞赶了上来。
不过最吃惊的就是华英雄,一拍额头说道:“我的妈,张飞不是个粗汉子吗?怎么就这么好眼神!快,全速逃跑。不,准备迎战。”
华英雄刚想要逃跑,随即想起关张可是轻骑,自己重骑兵逃跑,还是在这山路上,那不等着被宰吗?
唯一的生路就是硬碰!
华英雄领高顺退回林中,让陷阵骑摆好阵形,华英雄说道:“高顺,交给你了,这可是你领陷阵骑的处女战,可别叫我失望啊!”
“陷阵骑高顺对关羽张飞!”华英雄在一旁笑得乐不可支,心道:“单打独斗我怕你们,可现在——嘿嘿!”
转瞬间,关羽张飞已经冲进林中,可也就在这一瞬间,他们二人惊了一惊。
幽深的山林中,是数百个全副铁甲的骑兵,华英雄则策马立在其中。
“关兄,张兄,数日不见,别来无恙啊!”华英雄很温和地笑道。
“华雄!有胆与你张爷爷我一战!”张飞见到华英雄,更想起刚才诸侯兵将的言语,气就不打一处来,立马就要冲上前去。
关羽适时拉住张飞说道:“三弟,莫要冲动!”
拉住张飞后,关羽随即向华英雄拱手说道:“华将军,你这是要去哪儿?”
华英雄笑道:“这个嘛!我可没必要跟你说,我散散步玩,你们哪,哪里来哪里回去,咱们的帐,上次不就完了吗?”
“你!”张飞怒不可遏地叫了一句,却还是被关羽拦了下来。
一旁高顺听到这句话,有些愕然地看了华英雄一眼,心说这两个人发现了自己等人的行踪,都督怎么能放他们走呢?
“都督!不能放他们走!”高顺肃然道。
“放他们走,放他们走,我们未必留得住他们!高顺啊,别再说其他的,凭我们要在这地方留他们两个,想都不要想,死伤绝对惨重!”华英雄心中暗暗呼惨,有些不满地看了高顺一眼,心道:“高顺啊高顺,你的心思我也明白,可这两个人不是别人啊!这两个人加起来,就是吕布也拿不下。平地之上我们五百骑围困住他们,还有可能留下他们,现在这地方,加上对峙,而且他们是轻骑,想留,别想啦!”
“他们才两个人,我们五百铁骑,如何留之不住?况且都督,他们发现了我们的行踪,如果放他们离开,我军行动则相当危险了!”高顺对华英雄的决定怎么也无法理解,并且心中有种被华英雄小瞧的感觉。
“兀那小儿,想留你张爷爷我,拿点本事出来!你张爷爷我随时奉陪——”张飞听到高顺的话,心头火气,登时大吼了起来,却又被关羽拦了下来。
关羽望着那五百铁骑,心知凭自己二人之力,要走不难,可要想在此取胜,却是难为。关羽轻声说道:“三弟,不要冲动,真打起来,你我也讨不了好!大局为重,我们要尽速回营,将华雄的行动告于大哥和众诸侯。”
张飞人虽冲动,却也不傻,只好强压胸中怒气。
华英雄对高顺笑了下,说道:“相信我吧!我们在这里,留不住他们的。就像我说我知道你的本事一样,我也同样知道他们两人的本事。我告诉你,他们两个人加在一起,就是吕布怕也有所不及,那你觉得现在这个情形,你能留下他们?
“再说,诸侯见他们不回,必有蹊跷,来这里一查不也一样暴露?倒不如放他们回去,没有证据之下,他们也未必能让其他人相信我们来过这,你可知道,他们现在不过是一个马弓手而已!加上之前我的事,会相信他们话的人并不多。”
高顺犹豫了一下,华英雄的话虽然有点牵强,却也有点道理,最重要的是华英雄像是什么都知道一样,让高顺也拿不定主意,当下高顺只能听令,只是心中还是有些怀疑地看着关张二人。
二人在阵中低声交谈,其他人也不知该如何是好。
不等华英雄和高顺说完话,关羽已经想要退走了,拱手道:“华雄,关某不知你要做什么,但今日已为我兄弟二人发现,还是就此作罢吧!如果你不想留我兄弟二人,我二人这便别过了。”
“那好!恕不远送!”华英雄打着哈哈,所有将士除了高顺外,全都疑惑地看着华英雄。
众人眼中尽是不可思议。
待关羽张飞走后,华英雄急忙下令,吩咐急行军,尽快进入汜水关周围山中。
关羽张飞径回诸侯大营。
此时,诸侯大营中正讨论着今天的战事,一众诸侯在中军大帐中大快朵颐,说着董旻的笑话。
而刘备借着中山靖王之后的名号,忝居末席。对于当日没能借华雄的头扬名,刘备到今天还有点耿耿于怀,神色间也不大畅快,不时眺望帐外,心说:“二弟三弟去了这久,也不知怎么样了?”
“大哥,大哥!”关羽和张飞直奔中军大帐,现在关羽的大名,在诸侯联军中也是盛传,一路也就没人拦他们。
“二弟三弟,你们去了何处?怎地如此之久?教为兄担心不已!”
“大哥,你怕什么,我与二哥,又能有什么危险?”张飞说道。
关羽行完礼说道:“大哥,我与三弟追那董旻,却发现虎牢关外山林中有人影窜动,赶将上去,却是华雄带着数百精骑,全副黑色铁甲,不知在林中做些什么。”
“西凉铁骑!”曹操首先惊呼出声,心中惊疑不定,踏前两步问道:“可是从人到马,俱罩于黑色铁甲之中,只露五官与双手在外?”
帐内诸人无不色变。
“正是!”关羽说道。
“哈哈哈哈!”一旁袁术却大笑起来,说道:“先前我听说你二人去林中,说你二人回来说不定就发现华雄了,居然还果真如此。玄德公,我劝你还是让你二弟别念念不忘华雄之恨了!”
众人闻言心中略略一松,曹操也分析道:“董卓自入洛阳以来,一向不忍用西凉铁骑,华雄又非他心腹将领,他应不可能将西凉铁骑交付与华雄,公可有看错?”
张飞见众人怀疑,心中气恼,瞪大眼睛说道:“我和二哥与那华雄交谈了几句,如何能有假?”
袁绍笑道:“罢了罢了,这等无稽之事,你二人还是莫要再提了,曹公,他二人对华雄恨之入骨,有所错觉也属情理之中,况且还如此荒诞不经。那华雄放着虎牢关不守,去山中做甚!更别说带着一批西凉铁骑,这等重骑行于山中,岂不——哈哈哈哈!”
众人纷纷摇头大笑,就连刘备也有些怀疑地问道:“二弟三弟,可有看错啊!”
关羽面红如枣,却不发一言,只是鼻息略显粗重,此时他才明白华英雄为什么肯那么轻易地放他与张飞离开:也许就是华雄早已想到会如此!
“大哥,连你也不信我与二哥!实在——唉!气煞我也!二哥,我们走,莫再理会他们。”张飞拉着关羽就朝帐外走,实在是气不过了。
刘备见二人生气,连忙也奔了出去。
待三人走后,曹操依旧思索着关羽的话,却也想不明白华英雄有什么理由会带西凉铁骑去山林中,他将信将疑地说道:“其实要证明此事,也简单,只需派一队人去那林中看看便知,如真有队伍入内,山草必有所践踏。”
袁绍笑道:“曹公,何苦为这等无稽之事劳累士兵,董贼不会给华雄西凉铁骑,铁骑也不可能入山林,华雄更不可能那般,曹公这等英明之人,怎也信此等事情,我家将领估摸又要将此事传为笑谈了。我们还是整顿好军队,去汜水关为重。”
曹操有些惋惜地点了点头。
第一卷
第八章 伺机而动
华英雄领陷阵骑,一路在山间晓行夜宿,饱尝了一番跋山涉水的艰辛。一行人走了三天,才远远看到汜水关的城墙。
夜色渐深,两军相安无事。浓厚的黑暗中,一点微弱的***在汜水关外摇曳不定,缓缓接近汜水关城门。
在城楼上篝火的照耀下,一个人影缓缓从黑暗中现身:一身青色文士服,儒雅而洁净,头巾在夜风中飘扬。
“来者何人?”
文士走近城墙,温和的面容下,掩盖着眼神中一丝睿智。只见他从怀中掏出十数两银子说道:“我乃袁绍帐下审配,有要事求见温侯,这里一点心意,请各位守关兄弟喝喝酒暖暖身!望各位兄弟能通传一声。”
守关士兵看见那在火光下灼灼生辉的银子,面露微笑,随即士兵从城楼上放下一只篮子。审配即将银子放了进去。
守关士兵得了银子后,才说道:“先生请稍等,我等即刻帮先生通报!”
等了不一会,城门打开一道足可一人出入的缝隙,一名士兵探头出来朝审配笑道:“先生,温侯有请!请进吧!”
审配随即入关,在士兵的引领下到了吕布府中。
审配刚进吕布的房间,便直奔吕布身前,当场跪下求救:“温侯,还请温侯救救我家主公啊!否则,我主性命危矣!”
这一举动让吕布心中惊疑不定,完全不知道审配这是要干吗。
不过吕布却也不动弹,只是冷声问道:“此话怎讲?你家主公袁绍是十八路叛军盟主,你代他向我求救,莫非戏耍于我!”
审配连连磕头不已,露出一副惊恐万分的样子说道:“在下不敢。温侯勇武,天下闻名,我就是向天借胆,也不敢戏耍温侯啊!在下此番前来,乃为我家主公求温侯相救,其中究竟,实在一言难尽,还请温侯准我一一道来。”
仗还没开打,敌军首领就派人来向自己求救,这实在有些新鲜。吕布打了那么多年仗,还没遇到过这等情况。
“好,说说看!”吕布压下心中的好奇,说道。
审配嘴角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冷笑,随即说道:“我家主公为叛军盟主,实出无奈也!想丞相大人公忠体国,匡扶我汉家社稷江山,何等功劳!又有温侯为助,武盖天下,何等霸气!我家主公纵有天大的胆,也不想与丞相温侯为敌啊!
吕布听到这样的话,面露微笑,这世上没有什么话比敌人的夸赞更让人开怀了!
“况且我家主公,袁氏一门四世三公,族中长辈,尽皆居于京都洛阳,我家主公就算不为丞相功勋所感,也断不会与丞相为敌,如今情势,实乃情不得已啊!”审配边说,边察言观色,见吕布神色间愈加和缓,审配心头大定。
“先生所言,倒也有几分道理,个中情由,布倒想一闻,先生请起身说话。”吕布抚案称善,不再让审配跪着说话。
审配谢恩起身,继续说道:“一切只因那曹贼,大逆不道,竟敢行刺丞相。事机败露,为温侯所阻后,曹贼即离京,号召天下诸侯,然后大肆抹黑丞相与温侯,搞得天下诸侯对丞相与温侯误解甚深,因此有这班叛贼犯上之举。我家主公一人之力,如何能与这些人相抗,身居其中,实在是受情势所迫,忝居盟主之位,却是为了今日能献计于温侯,助温侯平定叛乱,还请温侯明鉴!”
“哦!”吕布先前被夸得飘飘然,心中顺着审配的话一想,又不无道理,袁家家门显赫,族中长辈确实都居于洛阳,这审配所说或许有几分真实,吕布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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